第一千零七十六章只要你不離開我
“多虧了徐宴,要不然你就見不到我了。”豆花又說道。
宋錦元“嗯”了一聲,雙目凝望着她,眼睛裏滿是深情和憐惜。
王府的大夫開的葯果然靈驗,豆花吃了以後,並沒有生病,第二天就好了起來。
此事過去,宋錦元生怕她再出什麼意外,便不讓她出門。
豆花在家裏,除了處理家事,就是照看孩子。閑暇之餘,還會做些別緻的糕點。
這日,豆花采了桃花,做了桃花釀,用琉璃瓶裝了,吩咐婢女送去淮陽王府。
自打那日以後,她就沒再見過徐宴,他似乎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婢女帶了東西出去,很快就回來了。
“王爺在家?”豆花問道。
婢女點頭回應。
“在家做什麼?”豆花隨口又問。
“在看書。”
豆花輕笑,他倒是難得清閑了。
“不過我聽說,王爺病了。”婢女又道。
豆花頓時提起了心:“怎麼了?什麼病?”
這些,婢女就不知道了。
豆花心裏猜想,一定是那日徐宴跳入水中救她,受了寒涼,這才病的。當時她自己吃了葯沒病,但他肯定沒吃。
豆花心裏放不下,便親自去煲了熱湯,給他送去。
她到了那邊,見徐宴倚靠在窗邊的榻上,還在看書,時不時地咳嗽兩聲。
豆花才跨過門檻,便說道:“都病成這樣了,還是好好休息吧。”
徐宴抬頭見是她來了,便放下了手中的書。
他面帶淺笑,輕聲回應:“無礙。”
豆花走了過去,將陶罐放在桌上,為他盛湯。
“剛煮的湯,快喝吧。”她把碗送到他面前。
徐宴伸手接了,又聽她問:“吃藥了嗎?”
“沒有。”徐宴回道。
豆花蹙眉:“怎就連葯都不吃?”
徐宴淺淺一笑,沒回話。
吃了也不會立即就好,還不如不吃。她來看他,於他而言,便是最好的葯。
但豆花還是叫了大夫過來,讓他為徐宴診脈開藥。順便還把那大夫訓斥了一番,斥責他辦事不力,王爺病了也不給看。
豆花倒是冤枉了他,哪裏是大夫不給看?分明是王爺不讓看。
不過王爺在場,那大夫只能連連點頭答應着,一句辯解的話都不敢說。他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和這位夫人頂嘴。
徐宴面上帶着溫和的笑意,聽着她在那裏絮絮低語,心裏感覺溫暖又舒服。
他從來都知道,她在意他,關心他,但就是不能和他再近一步。
豆花親自看着徐宴吃下了葯,又陪了他一會兒,這才回去。
她離開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走到半路忽然想起來明天要做的菜缺少一種香料,她便轉了個方向,去香料鋪子裏買了一些。
才剛剛出了香料鋪子,她的荷包掉在了地上,便彎下身來撿拾。然而就在這時,她聽到了鋪子裏傳來低低的說話聲。
香料鋪子裏的二人以為她走了,便議論了起來。
“這麼晚了,宋夫人怎就還出來買東西?”
“我看她來的方向,好像是從王府那邊過來的。”
“鐵定是。那日我可親眼看見了,王爺騎馬帶着她,大張旗鼓地從街上穿過,將她帶回了王府。”
另一人十足鄙夷的聲音再次響起:“她這麼做,到底有沒有顧忌自己的夫君?”
“還顧忌什麼啊?王爺位高權重,又貌若天人,天底下哪個女人不想和他親近?有了王爺,還要自己的夫君作甚?”
“唉,宋大人真是瞎了眼,對她一片深情,還說什麼此生絕對不會背棄她,我真是為他感到心痛。”
……
豆花仔細聽了一下,等到他們不再議論了,這才拿了自己的荷包離開。
舊的流言剛剛過去,新的又起來了嗎?這次,說的是她和徐宴?
豆花心裏說不出的難過和氣憤,不單單因為這些無中生有的傳言,更因為這些傳言,傷及了徐宴。
徐宴當日只是為了救她,如果沒有他,她早就死了。他為了救她,自己病了,還要再遭受這般惡意中傷。
但她又十分無奈,畢竟那日,她與徐宴打馬而過,確實高調,很多人都看見了。想要堵住悠悠眾口,那也不現實。
豆花長嘆一聲,坐着馬車,從角門進了家裏。
宋錦元見她愁眉不展,便問她發生了何事。
豆花沒有瞞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
宋錦元聽后,也沒有生氣,反而還安慰她:“不要在意那些,他們要說,就讓他們說去好了,清者自清。”
豆花憤然:“可是他們還說你啊。”
宋錦元能猜到外面的人都在說些什麼,無非是說他家夫人給他戴了綠帽子。
看着豆花這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他伸手抱住了她的雙肩:“只要你不離開我,他們怎麼說都沒事。”
聽聞這話,豆花倏然笑了起來,但心裏又覺的酸澀。
“說什麼胡話?我怎麼會離開你?你趕我走我也不走!”她嬌嗔。
宋錦元頓覺無比踏實,將她擁入懷中。
他們本以為,這些傳言,傳幾天也就過去了,卻不料,幾日過後,不但不見絲毫平息,反而越演越烈了。
豆花暗暗思索,覺的不對勁,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那個人是誰?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李妙言。
除了李妙言,也可能是瑞王妃,畢竟前不久,瑞王妃就指使馬夫人散播過關於她和徐宴的謠言。
不過據她所知,瑞王妃早就被徐宴給治的服服帖帖的,應該不敢再招惹他才對。
那麼,那個幕後之人,除了李妙言,別無他人。
這件事涉及到徐宴,尋常之人,絕對沒人敢故意挑這個頭,萬一被他查出來,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但李妙言不一樣,李妙言和她有深仇大恨,前段時間又被她打壓的喘不過氣,她一定會抓住所有的機會來翻身。
豆花心裏認定,一定是李妙言做的。
可此事,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出好辦法來解決。
徐宴現在病還沒好,她也不忍心去擾亂他。
雖說礙於徐宴的威名,沒人敢明着說,但暗地裏早就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