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事實浮現
雅彥沒有再看王嫂的表情，而是自顧自的走向三樓的書房，她似乎很確定王嫂會跟來一樣。果然她剛坐定，王嫂就推門而入了。
“王嫂，你先坐。”她指指一邊茶几旁的座椅。
“不用了二少奶奶，有什麼話你就說吧！”王嫂還是一臉防備的樣子，但明顯比剛才顯露出更多的緊張。
“為什麼要害媽咪？”既然不領情，那她就直入主題吧！
“夫人對我有恩！”王嫂的聲音明顯比剛才輕了很多。
“據我的了解，媽咪對你也有恩！”雅彥對她的回答並不滿意。
王嫂抬頭看看這個進門才沒多久的二少奶奶，她是低估她了，原來以為她只是個用心計迷惑二少爺的女人，但那麼多天來她沒有看到她一絲的妖艷與蠱惑，有時甚至感覺她一臉的純真和一身的正氣。而現在這股正氣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的眼神是如此有穿透力，彷彿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看穿了一樣。
“二少奶奶，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又大聲起來，但那顫抖的語氣顯露出她更多的不安。
“不要那麼仇視我，我是在幫你。”雅彥起身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還是示意她坐下談。
“幫我？你？什麼意思？”王嫂懷疑的看着她，從二少奶奶進門的這天起自己就沒給她看過好臉色，而她也感覺到二少奶奶並不喜歡她。
“如果我要害你，我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子寒，然後你有什麼下場應該很容易想像，遭殃的就不是你一個人，而是你全家。”雅彥說的是事實，如果子寒知道王嫂和葉鳳瀾串通害他母親，她的命和她家人的命一定很難保。
“你……你……什麼意思？”王嫂已經感覺背脊冰涼，跌坐在軟椅上，嘴唇都開始顫抖。
“意思是你們二少爺的殺傷力絕對比葉鳳瀾的要大很多，如果葉鳳瀾知道你背叛了她，頂多就是斷了你女兒的經濟，斷了你們家的一些錢財收入，最壞的打算就是把你趕出曾府。但是如果子寒知道這些事情，就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命的問題。”雅彥給她比較着兩者的區別，其實她心裏也有點緊張，這是一場心理戰，只有成為勝的那方才會完全扭轉局勢。
王嫂突然變得安靜起來，她整個人癱在軟椅上說不出話來，足足過了有半個多小時，雅彥都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她終於開口說話了：“二少奶奶想要我怎麼做？”
雅彥懸在心口的氣終於放了下來，也有了勝算的把握：“告訴我謝美儀是怎麼瘋的？告訴我葉鳳瀾都對她做了些什麼？告訴我葉鳳瀾接下去到底想要怎麼樣？”
王嫂端起那杯已經冷掉的茶，抿了一口，還在盤算着如何開口，但很快她心一橫開了口：“十幾年前，老爺和夫人，還有在外面生了三少爺的事情已經是這個家中人人都知道的秘密。太太雖然很不開心，但是她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看不見。直到有一天夫人她帶着三少爺闖入了家中，哭着鬧着要老爺給她們一個說法，外面的新聞界記者把曾府圍得水泄不通，最後太太妥協了，她同意夫人住進來，但是只能住在後院傭人房邊上的空房，不能打擾他們正常的生活起居。”
“竟然是媽咪讓她們住進來的，那不是引狼入室嗎？她怎麼會那麼傻！”雅彥忍不住打斷了她的敘述。
“是我對不起太太，太太其實是個大好人，從來不和人吵架，一向對我們下人很關心，即使老爺再怎麼冷落她，她都不會發火，更不會把氣出在任何人身上。是我自私，當時夫人說可以送我女兒去國外讀書，可以讓她受最好的教育，還可以每個月多給我一筆錢，但她要我在太太的餐食里放東西。”王嫂回憶起當時情況，滿臉愧疚。
“放什麼東西？”雅彥又打斷她，這是重點。
“我當時不知道什麼東西，夫人說只是一種讓太太睡覺的葯，可以讓太太沒有精神，那麼夫人就可以更多的服侍老爺。這種太太之間爭寵的事情，我們下人見多了，認為只是這樣做沒有關係，太太本來和老爺也不太親近了，但後來我漸漸發現不太對勁。”王嫂顫抖得更厲害了，她頓了一下，看向雅彥，猶豫着該不該往下說。
“怎麼不對勁了，你快說。”雅彥心急地催她，好不容易問到這些了，她的心也一樣很緊張。
王嫂這回大口喝了口茶，給自己定定神繼續說：“太太雖然每次吃了放有這種粉末的東西後會很快入睡，但她好像記憶力一天比一天差，情緒也開始狂躁起來，原來脾氣溫和的太太竟然開始跟老爺吵架，還會砸家裏的東西，老爺越來越難忍受她的狂躁的情緒，最後命人把她安置到夫人住的後院房間，而把夫人換了進來。”
“Daddy怎麼可以這樣做？太過分了！”雅彥氣憤地猛拍了一下桌子，這一舉動讓王嫂嚇了一跳，人也跟着站了起來。
“也不能全怪老爺，當時夫人的確是下了很多功夫，她在老爺身邊一向都表現得很出色很溫順。而太太的舉動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她甚至會傷害人，不滿意的時候會拿剪刀刺人，有一次還拿美工刀弄傷了一個新來的小女傭。太反常了，所以這時我也意識到那葯決不是安眠那麼簡單，而那個時候我已經停止不再往裏面放夫人給我的粉末了，我把粉末合著餐后垃圾都扔掉了。”王嫂深深的愧疚着，兩隻手已經將胸前的圍兜扭曲的不成樣子了。
“謝謝你還有良知！”雅彥真不知道是該誇她還是罵她，這麼晚才發現才去想到補救。
“可是，不久之後，太太就被送去醫院了，從此就再也沒聽到她的消息。少爺那時候正好在國外讀書，他聽到這個消息后回來和老爺大吵了一架，嚇得我們誰也不敢說話。少爺從來都沒有這樣凶過，他原來和太太一樣是個很溫順的孩子，而且從小就聰明又懂事，沒想到他會和老爺吵得如此激烈，而且他還警告夫人說總有一天讓她付出代價。”王嫂還在回憶中，情緒也如同當時那樣激動起來。
“那前幾天葉鳳瀾讓你做的還是同樣的事情？”雅彥繼續問。
“是的，不過，我沒有做，我也不想再這樣害太太了，她已經夠可憐了，可是，可是夫人她天天盯着我，我只能告訴她我會找機會的。二少奶奶，我對天發誓，這次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過。”王嫂努力的解釋。
“我相信你。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我暫時不會告訴子寒，但是如果有一天葉鳳瀾的事情敗露，希望你能站出來作證，我會幫你說話的，你是被逼的，即使到時候你離開曾府，我也會安排好你的工作和生活。你相信我嗎？”她誠懇地看着她。
王嫂點點頭，默認着她的話，現在她似乎感覺到二少奶奶比起葉鳳瀾來要好很多，她不是在威脅她，不是在害她，似乎的確是在幫助她，也許她真的能夠藉此擺脫葉鳳瀾的控制，她再也不用違心的為她辦事了。
“好！我還要問你第二件事情。你知道榮錫銘嗎？”雅彥聽羅凡宇講過，榮錫銘在國外讀書的經費全部都是以王嫂女兒的名義匯過去的，所以此時此地她不能放過這個問明真相的機會，按照這個關係層面來說，王嫂不可能不知道。
王嫂驚訝地看向雅彥，她說得如此鎮靜，但這個問題似乎比剛才那個更讓她不知所措：“你怎麼會知道榮錫銘？”
雅彥沒有再看王嫂的表情，而是自顧自的走向三樓的書房，她似乎很確定王嫂會跟來一樣。果然她剛坐定，王嫂就推門而入了。
“王嫂，你先坐。”她指指一邊茶几旁的座椅。
“不用了二少奶奶，有什麼話你就說吧！”王嫂還是一臉防備的樣子，但明顯比剛才顯露出更多的緊張。
“為什麼要害媽咪？”既然不領情，那她就直入主題吧！
“夫人對我有恩！”王嫂的聲音明顯比剛才輕了很多。
“據我的了解，媽咪對你也有恩！”雅彥對她的回答並不滿意。
王嫂抬頭看看這個進門才沒多久的二少奶奶，她是低估她了，原來以為她只是個用心計迷惑二少爺的女人，但那麼多天來她沒有看到她一絲的妖艷與蠱惑，有時甚至感覺她一臉的純真和一身的正氣。而現在這股正氣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的眼神是如此有穿透力，彷彿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看穿了一樣。
“二少奶奶，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又大聲起來，但那顫抖的語氣顯露出她更多的不安。
“不要那麼仇視我，我是在幫你。”雅彥起身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還是示意她坐下談。
“幫我？你？什麼意思？”王嫂懷疑的看着她，從二少奶奶進門的這天起自己就沒給她看過好臉色，而她也感覺到二少奶奶並不喜歡她。
“如果我要害你，我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子寒，然後你有什麼下場應該很容易想像，遭殃的就不是你一個人，而是你全家。”雅彥說的是事實，如果子寒知道王嫂和葉鳳瀾串通害他母親，她的命和她家人的命一定很難保。
“你……你……什麼意思？”王嫂已經感覺背脊冰涼，跌坐在軟椅上，嘴唇都開始顫抖。
“意思是你們二少爺的殺傷力絕對比葉鳳瀾的要大很多，如果葉鳳瀾知道你背叛了她，頂多就是斷了你女兒的經濟，斷了你們家的一些錢財收入，最壞的打算就是把你趕出曾府。但是如果子寒知道這些事情，就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命的問題。”雅彥給她比較着兩者的區別，其實她心裏也有點緊張，這是一場心理戰，只有成為勝的那方才會完全扭轉局勢。
王嫂突然變得安靜起來，她整個人癱在軟椅上說不出話來，足足過了有半個多小時，雅彥都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她終於開口說話了：“二少奶奶想要我怎麼做？”
雅彥懸在心口的氣終於放了下來，也有了勝算的把握：“告訴我謝美儀是怎麼瘋的？告訴我葉鳳瀾都對她做了些什麼？告訴我葉鳳瀾接下去到底想要怎麼樣？”
王嫂端起那杯已經冷掉的茶，抿了一口，還在盤算着如何開口，但很快她心一橫開了口：“十幾年前，老爺和夫人，還有在外面生了三少爺的事情已經是這個家中人人都知道的秘密。太太雖然很不開心，但是她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看不見。直到有一天夫人她帶着三少爺闖入了家中，哭着鬧着要老爺給她們一個說法，外面的新聞界記者把曾府圍得水泄不通，最後太太妥協了，她同意夫人住進來，但是只能住在後院傭人房邊上的空房，不能打擾他們正常的生活起居。”
“竟然是媽咪讓她們住進來的，那不是引狼入室嗎？她怎麼會那麼傻！”雅彥忍不住打斷了她的敘述。
“是我對不起太太，太太其實是個大好人，從來不和人吵架，一向對我們下人很關心，即使老爺再怎麼冷落她，她都不會發火，更不會把氣出在任何人身上。是我自私，當時夫人說可以送我女兒去國外讀書，可以讓她受最好的教育，還可以每個月多給我一筆錢，但她要我在太太的餐食里放東西。”王嫂回憶起當時情況，滿臉愧疚。
“放什麼東西？”雅彥又打斷她，這是重點。
“我當時不知道什麼東西，夫人說只是一種讓太太睡覺的葯，可以讓太太沒有精神，那麼夫人就可以更多的服侍老爺。這種太太之間爭寵的事情，我們下人見多了，認為只是這樣做沒有關係，太太本來和老爺也不太親近了，但後來我漸漸發現不太對勁。”王嫂顫抖得更厲害了，她頓了一下，看向雅彥，猶豫着該不該往下說。
“怎麼不對勁了，你快說。”雅彥心急地催她，好不容易問到這些了，她的心也一樣很緊張。
王嫂這回大口喝了口茶，給自己定定神繼續說：“太太雖然每次吃了放有這種粉末的東西後會很快入睡，但她好像記憶力一天比一天差，情緒也開始狂躁起來，原來脾氣溫和的太太竟然開始跟老爺吵架，還會砸家裏的東西，老爺越來越難忍受她的狂躁的情緒，最後命人把她安置到夫人住的後院房間，而把夫人換了進來。”
“Daddy怎麼可以這樣做？太過分了！”雅彥氣憤地猛拍了一下桌子，這一舉動讓王嫂嚇了一跳，人也跟着站了起來。
“也不能全怪老爺，當時夫人的確是下了很多功夫，她在老爺身邊一向都表現得很出色很溫順。而太太的舉動越來越讓人難以忍受，她甚至會傷害人，不滿意的時候會拿剪刀刺人，有一次還拿美工刀弄傷了一個新來的小女傭。太反常了，所以這時我也意識到那葯決不是安眠那麼簡單，而那個時候我已經停止不再往裏面放夫人給我的粉末了，我把粉末合著餐后垃圾都扔掉了。”王嫂深深的愧疚着，兩隻手已經將胸前的圍兜扭曲的不成樣子了。
“謝謝你還有良知！”雅彥真不知道是該誇她還是罵她，這麼晚才發現才去想到補救。
“可是，不久之後，太太就被送去醫院了，從此就再也沒聽到她的消息。少爺那時候正好在國外讀書，他聽到這個消息后回來和老爺大吵了一架，嚇得我們誰也不敢說話。少爺從來都沒有這樣凶過，他原來和太太一樣是個很溫順的孩子，而且從小就聰明又懂事，沒想到他會和老爺吵得如此激烈，而且他還警告夫人說總有一天讓她付出代價。”王嫂還在回憶中，情緒也如同當時那樣激動起來。
“那前幾天葉鳳瀾讓你做的還是同樣的事情？”雅彥繼續問。
“是的，不過，我沒有做，我也不想再這樣害太太了，她已經夠可憐了，可是，可是夫人她天天盯着我，我只能告訴她我會找機會的。二少奶奶，我對天發誓，這次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過。”王嫂努力的解釋。
“我相信你。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我暫時不會告訴子寒，但是如果有一天葉鳳瀾的事情敗露，希望你能站出來作證，我會幫你說話的，你是被逼的，即使到時候你離開曾府，我也會安排好你的工作和生活。你相信我嗎？”她誠懇地看着她。
王嫂點點頭，默認着她的話，現在她似乎感覺到二少奶奶比起葉鳳瀾來要好很多，她不是在威脅她，不是在害她，似乎的確是在幫助她，也許她真的能夠藉此擺脫葉鳳瀾的控制，她再也不用違心的為她辦事了。
“好！我還要問你第二件事情。你知道榮錫銘嗎？”雅彥聽羅凡宇講過，榮錫銘在國外讀書的經費全部都是以王嫂女兒的名義匯過去的，所以此時此地她不能放過這個問明真相的機會，按照這個關係層面來說，王嫂不可能不知道。
王嫂驚訝地看向雅彥，她說得如此鎮靜，但這個問題似乎比剛才那個更讓她不知所措：“你怎麼會知道榮錫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