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 界外空間
鬼聖思索一會，猜測葉楓潛入忘川河八成和本源之力有關，否則這事就說不通了，他看着十殿鬼王：“各司其職，不必理會。”
眾鬼王面面相覷，什麼意思？未知強者強闖鬼蜮，還不必理會？那要是有什麼陰謀，到時候再想亡羊補牢可就晚了。
鬼聖揮了揮手：“傻愣着幹嘛？老子說不必理會就是不必理會。”
他也懶得多做解釋，晃了晃身形，施展挪移神通眨眼離開鬼王殿。
“你們說，鬼尊有沒有可能去找那個怪物了？”
“很有可能，從鬼尊的神態上不難發現，一切還在掌控，要不然也不會讓我們各司其職了。”
“但我建議還是不要大意，如果鬼尊干不過那個怪物……”
“我說你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那人間強者從來沒說要踏平鬼蜮，你們杞人憂天個什麼勁兒？”
“提前做好打算總不會錯的，我想你也不願意死的不明不白吧？倘若鬼尊和那怪物展開對決，並且不幸落敗，難不成讓我們坐以待斃？”
“草，跟你們說話真特么費勁，光是議論有個屁用？成天瞎琢磨，你是被神界下破膽了吧？你們繼續吵，老子不奉陪了。”
……
葉楓順水直下，一路暢行無阻，任何幽魂無不退避三舍，等他到達地點后，不禁被眼前的壯麗景觀狠狠震撼了一把。
眼前是一片飛速旋轉的黑色旋渦，兩端河水倒灌其中，看情況，他腳下踩着的地方就是忘川河海拔最低的角點了，但是河水匯聚成渦最終流向哪裏，那就不得而知了。
“鬼蜮之下的空間嗎？”
葉楓皺眉沉思，也就是他藝高人膽大，準備探尋根源，當然，如果聲音不是從旋渦深處斷斷續續的呼喚着他，葉楓也沒那個閑工夫一探究竟。
“等等！”
鬼聖獨特的嗓音急促傳來：“別告訴我你想跳進去？”
葉楓轉身看着鬼聖，無奈搖頭，想找的時候不見蹤影，自己忙着的時候又冒出來，要不要那麼戲劇性啊？
他聳了聳肩：“有這打算，一起嗎？”
鬼聖瞪眼：“你瘋了？知道旋渦通向哪裏嗎？你就跳？”
傳說三界之外還有無上宇宙，號稱界外空間，那旋渦就是三界唯一和界外空間串聯的通道，但這條通道向來是許出不許進，葉楓跳下去容易，想回來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
“本源力量在下邊。”葉楓淡淡說道，“況且來都來了，空手而歸，我不甘心。”
鬼聖一副不出老子所料的臭屁模樣，可他還是忍不住問道：“誰告訴你本源力量在下邊的？”
他一拍腦袋，丟出一面造型古樸的石鏡：“這是昊天鏡，你用神元激發一下。”
這話的潛意思當然是說，本源力量是不是真的在下邊，昊天鏡一目了然，凡事不能蠻幹，得講策略！
葉楓接過昊天鏡，鏡子通體造型比較簡陋，外觀不算華麗，但是握在手上居然有一股純陽渾厚的氣息融入手臂，就像苦寒的季節里驅散陰寒的太陽一樣。
他按照鬼聖的意思注入神元，樸實的昊天鏡猛然光芒萬丈，璀璨如夏夜最亮的星辰。
與之回應的是旋渦忽然從順時針流動的方向轉為逆時針，忘川河奔騰的速度更快了，衝下的水流迅猛無比，兩名至尊神境的強者竟然來不及掙扎，活生生的被旋渦吞噬。
“靠，這是什麼力量？”鬼聖又驚又怒，即便面對掌握攝魂劍的神衍，他仍能談笑風生，但在忘川河的水流衝擊下，一身修為絲毫沒有用武之地。
相比起鬼聖的慌亂，葉楓無疑鎮定太多了，他沉聲道：“是本源力量作祟，我能感覺到遠處的召喚。”
“都這個時候了，別說那麼傳神了好不好？”
鬼聖急促大喝，有關界外空間各種匪夷所思的傳說在他腦海清晰上演，他禁不住就是一個冷顫，大叫道：“別管什麼本源力量，我們尚未到達界外空間，合你我二人之力，還有回去的希望，否則我們將徹底迷失，永遠也無法回到現實世界！”
葉楓挑了挑眉毛：“要回自己回，我就不信什麼界外空間留得住我。”
這話透着無比自信，而自信來源那一身舉世無匹的修為，他回身看了一眼掙扎的鬼聖，激發體內太極圖，拍出漫天掌影推向鬼聖。
鬼聖這時候面臨兩個選擇，一個是藉助葉楓的掌勁返回鬼蜮，另外一個是陪同葉楓深入界外空間一同冒險，而且很有可能為此付出生命。
再三抉擇后，鬼聖一咬牙，迴轉掌勁，逆向折回。
說到底，鬼聖就是不相信葉楓能自由出入兩個時空，他把葉楓當朋友，可也只是朋友，還沒到生死寄託的程度。
掙脫旋渦束縛的鬼聖跳上河岸，看着波濤洶湧的水流，又看了看那猶如惡魔獠牙的恐怖旋渦，心裏止不住的黯然。
他忽然有些後悔，如果葉楓找不到本源力量迷失在界外空間，那麼三界遲早淪為廢墟，他阻擋不了攝魂劍，也阻擋不了想要開創新紀元的神衍，安然回到鬼蜮似乎也失去了應有的意義。
“鬼尊！”
不知過了過了多久，十殿鬼王悄悄來到鬼尊身後，他們心裏也在疑惑，只見鬼尊卻不見人間強者這不應該啊，目測人間強者的修為還在鬼尊之上，雙方交手天崩地裂都是輕的，搞不好弄個同歸於盡都在情理之中，可鬼聖毫髮無損，還在那唉聲嘆氣，怎麼看也不像剛經歷了一場大戰。
“滾！”鬼聖正心煩意亂呢，直接開罵：“都別煩老子！”
十殿鬼王嚇的噤若寒蟬，互相對視幾眼，灰溜溜的和鬼聖保持距離。
……
旋渦之下，葉楓順應強大吸攝力量的流動方向飛馳，大概過了五分鐘，眼前視覺為之開朗，他置身一片輕飄飄的空間，眼望燦爛星辰，就像看星空視頻似的，目睹了整個銀河系的公轉和自傳，見證了宇宙最為光輝燦爛的一面。
被視為一切源頭的黑洞隨處可見，它們彼此吞噬，又裂生出無數細小的黑洞，這讓葉楓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