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生意（4）
自從高雷與貝克上尉開秘密小會議后又過去兩天了。{Www。Shouda8.Com首發手.打/吧}在這過去的兩天之中，高雷除了早上參加晨訓之外，白天大部分時候都在忙着弄貨源，他弄到的貨物主要包括鋼材、工業潤滑油、金屬清潔劑、彈簧、五金交電等等可以在工業品市場上只要肯花錢就能輕而易舉地買到的東西。與大寶洗面奶、牙膏等“小零碎”不一樣的是，這些大件貨物除外包裝的生產標籤和生產日期很容易除去――在這些貨物里最難的也不過就是刻在幾個油桶的生產日期，高雷拿把銼刀在倉庫里銼幾分鐘就可以了――然後，這些貨物就可以放心地拿到雷普莉那B時空去賣。
“生產力不足啊，我還不能用廉價產品衝擊市場，只好走高端路線……”高雷在心裏哀嘆着。在高雷個人看來，買到這些貨物非常容易，難的是他得到處雇傭粉紅色中國東江市的拉貨司機將這些貨物運送到碼頭區的倉庫里――其實，這也不算難，甚至真要做其他生意的話，高雷也能做得更好，只不過這段時間的高雷他的腦子早已被一夜暴富的想法完全佔據，所以他在其他方面很懶惰而已。這人吶，一懶惰就什麼辦法也沒有了。
不管如何，現在又是B時空裏2110年淡藍色美國加州洛杉磯地區的又一個讓人振奮的早晨。當晨訓結束之後，D連基地城牆之外的露天打靶場上，又開始響起了陣陣槍聲。
一個身穿帶有一戰時期英式風格的淺棕色軍服的D連軍官，正在端着一支沾滿泥水的“M16”自動步槍正在不斷地射擊。
“好槍！這槍只比過去精度下降了一點，但是可靠性大大提高了。”這個軍官在射完兩個彈匣之後向周圍的人稱讚道。
此刻，在打靶場上的幾個人中都沒有普通士兵，除了高雷、貝克武器店店長漢德森與一名律師之外，其他4人都是軍官和資深軍士。試射武器的軍官戀戀不捨地將武器交還給漢德森，並且他一邊在一個木桶中洗手一邊對高雷說：“高先生，這槍好，就是太貴了。”
“一分錢一分貨。”高雷優哉游哉地說，同時他很瀟洒地學着這個時代的電影明星的做派在吐煙圈。
“就不能用點便宜的材料？不鏽鋼的確實太貴了。”這軍官抱怨道。
“經過百年的風風雨雨，便宜的鋼材全都鏽蝕了，我在洛杉磯廢墟里只能撿到不鏽鋼。”高雷面不改色地撒謊道。反正，他一貫宣稱自己是在洛杉磯廢墟里長大的“華裔”，那麼理所當然的他拿來的貨物都是在洛杉磯廢墟里撿到的！
當然，真實的情況是高雷正在打算向HK公司（德國黑克勒和科赫責任有限公司）學習。
在高雷原來的A時空裏，世界上很多著名軍火商生產的武器都是：一分錢一分貨、兩分錢兩分貨、三分錢三分貨……
而HK公司是：一分錢一分貨、五分錢兩分貨、二十分錢三分貨……
很多武器愛好者都憤憤不平地說HK公司坑人，但不能否認HK公司的市場營銷做得很出色，人家HK就是在賣品牌、人家HK就是要走高端路線，而且人家HK也賺大錢了！
對於高雷而言，有粉紅色中國的東江市工業品市場在，還有什麼材料買不到的？就算東江市工業品市場沒有賣，只要一打開網絡搜索“不鏽鋼價格”或是“某某某鋼價格”，鋪天蓋地的就是廠商的廣告，上邊要什麼有什麼只要你有錢！某人要想買能製造武器的鋼材實在是太簡單了，他絕對能買到比兵工廠用的鋼材更好的材料。{手.打/吧Shouda8.Com首發}要記得，發到士兵手裏的武器，總是由報價最低或給回扣最高的軍火商製造的，粉紅色中國也不例外……
不過高雷相信淡藍色美國政府是絕對不會向他訂購武器的，姑且不說人家軍火庫里至少有幾百萬支M16庫存，就算向高雷訂購了他自己也沒那麼大的產能。所以高雷只能走“HK路線”，就是要賣數量少但質量高的精品！也正因為此，高雷絕不會提供廉價的鋼材給D連……
高雷不愁自己沒有市場。政府的大量訂貨，那是掌控在政治家和將軍們手裏的，他們自然是什麼便宜就訂購什麼、誰給的回扣多就訂購誰的。然而，必須要上第一線搏殺的士兵們自然有不同的看法。
對於普通士兵們來說，武器裝備就是他們的生命，自然是什麼最好就用什麼。例如在伊拉克戰爭里，很多美軍士兵都不滿政府發的裝備，寧可自己掏錢去買其他產品代替。
此刻，看到那軍官非常躊躇的樣子，高雷急忙推銷道：“這套部件已經是很省的了。只要裝上了這套新部件，你們手裏老的M16就等於變成了一支新槍。而且新槍後備零部件也很好找，因為新步槍的零件90%都與M16通用。你們只要花區區10美元，就能大大提高武器的性能，這難道不划算嗎？難道你們還真的想全體人員全都用民兵步槍嗎？我不否認民兵步槍裝上12號火箭獨頭彈之後威力強大，但是那火力持續性很差啊。那根本就是一支立式雙管獵槍！那玩意本來就是打獵用的，真要打仗還得靠自動武器。巴頓將軍說得好：‘說筆強於槍的人純粹就沒見過自動武器掃射’！”
“巴頓將軍是這麼說的嗎？”
“嗯，原話我記不得了，但就那麼個意思……”高雷一邊乾笑着一邊搓着手說道，他此刻的樣子真的有點像一個奸商。
其實，高雷眼下真的就是一個奸商。他的這套武器系統並不是很複雜，這根本只是台灣T65A1自動步槍的改版而已。當年研製T65步槍的時候，台灣軍方認為M16的氣吹式自動方式不適合台灣的環境，而且他們使用的彈藥相對於美國來說質量較差，因而他們認為自己需要更可靠的武器，於是在台灣軍工人員的努力下，將AR18的導氣系統移植到了M16上，最後定型裝備部隊的就是T65自動步槍。
起初，高雷是打算移植HK416系統以提高B時空那邊的M16的可靠性的，於是他回到自己原時空后就“翻牆”到美國許多M16FANS。COM的網站上尋找有用的資料，因為自從HK公司弄出HK416步槍以來就興起了M16系列的“氣吹改活塞”的潮流，所以美國論壇上很多關於這方面的討論和資料。
美國論壇一如中國論壇一樣，中國這邊張嘴腦殘閉嘴中二，美國那邊是張嘴“啊死喔”閉嘴“法克魷”。在翻閱了無數謾罵的帖子之後，在一個論壇上高雷看到了某個美國M16迷展示了他自己改的“活塞AR”的射擊試驗視頻，那玩意確實很不錯而且該美國M16迷在帖子裏大言不慚地宣稱自己改得比HK公司的HK416還好。
對於這個美國佬的吹噓高雷是不相信的，不過似乎HK公司的保密措施很好，高雷怎麼都沒找到HK416的圖紙，所以他抱着不妨試一試的心態去吹捧那美國佬，對方高興之下向高雷展示了更多的視頻，然後還告訴高雷若肯從網上支付200美元的話，他奉送全套圖紙。高雷立即就答應下來，反正現在自己還算有點小錢，A時空的200綠紙美元被騙了也就算了。
粉紅色中國的公民每年有5萬美元現金的兌換額度，於是高雷急忙到中國銀行兌了一千多美元，然後儘可能快地辦理了付款手續。不久之後，那美國佬真的就傳了電子版的圖紙過來。高雷一看那圖紙就樂了，那根本就是台灣T65A1自動步槍的圖紙，上面還有繁體中文呢，那美國佬的改進都是基於這份圖紙，只不過稍微完善了一些地方而已。不過這也好，台灣的設計方案對M16自動步槍的改動其實並不大。
但不管怎麼說，有了圖紙就好辦了。（注1）
在有了圖紙之後，高雷立即聯繫了雷普莉一起來參考，最後熟知D連內情的雷普莉表示這生意真的做得過。
現在，B時空2110年11月20日的淡藍色美國D連基地里，高雷就是不肯鬆口將價格降低，他也不怕D連的官兵們將他這套並不複雜的改進方案學去了，因為D連並沒有適合的材料。
B時空這邊過去冷戰激烈，導致重工業異常發達，因此儘管因為經過了百年風雨導致大量機器設備鏽蝕、報廢、殘破，但還是能在城市廢墟里找到許多經過修理、更換零部件后能繼續使用的“好東西”，所以D連還是有不少小型工業設備的。在這種情況下，對於D連來說造一支新槍也不算什麼特別難的事情，難的是在現在這種艱難時世之下他們很難弄到足夠品質的材料。（注2）
此刻，高雷接着對那軍官繼續推銷道：“從政府那邊弄材料你們是不用想了，也許你們能用土法小高爐造出將就着用的材料，但是這又何必呢？將就的東西，總是用不長久，可你看看我們的產品――316不鏽鋼做的導氣系統，耐高溫耐腐蝕，416不鏽鋼造的上機匣雖然耐腐蝕性差了點，但是堅硬耐磨不易刮花變形，總共才收你10美元簡直就是在送你了！你還別嫌貴，只要你不是故意去弄壞它，這可是能用一輩子的！要知道，10美元不過是相當於一個士兵半個月的薪水而已，半個月的薪水去換生命的保障，那是在太抵了！你那土法小高爐的玩意能用多久啊？你再算算節省下來的保養成本！現在好的槍油可是很貴的啊！哎，你千萬別再跟我說用便宜的材料了，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我的東西質量為本、信譽第一，渣東西我是不賣的……嗯，就算要賣，我也會老老實實地明說，絕不會以次充好！”（注3）
其實，高雷這根本就是在赤果果地坑人。即使是相對較貴的316不鏽鋼也不過30元/1公斤，加工是貝克武器店的漢德森負責的，也就是說只負責出材料的高雷即使在一支M16上付出了1公斤的材料，那他就能賺回5金美元，摺合他A時空的人民幣2000多元，販毒都沒這麼暴利！不過，誰讓B時空實行金本位而且原材料緊張呢？
“這個，團體價能不能優惠一點？”
聽到軍官這麼說，高雷撇了一眼身邊的漢德森，那貝克武器店的店長看見高雷的眼神，立即迎上去笑眯眯地對軍官說：“佩恩少尉，你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辦公室里慢慢談……”
作者註：恐河蟹，不敢寫得太細。
注1：儘管台灣的T65K1步槍在發放部隊后出現了很多問題，但這些問題主要是當時製造的材料、工藝欠佳及士兵懶惰不愛保養武器所致，公正地來說，台灣的設計方案肯定比不上HK416，可依然還是不錯的。T65K1的方案除了將M16的可靠性大大提高外，T65K1步槍與M16步槍的零件通用率很高。
注2：請自行百度國家新聞媒體公開報道的《中國黑槍之禍》、《揭秘中國黑槍基地》，然後自行尋找適合的關鍵詞繼續下一步的百度。這一條註釋想說的是，既然條件如此簡陋的青海、廣西農民都能造，D連也沒有理由不能造，對不對？
注3：有興趣的人請自行搜索《一根槍管的誕生》。接着還有興趣的，請去郵購相應的中專、技校函授教材獲得專門技術，區區幾百塊錢而已。捨不得出錢的就去圖書館或者上網。這條註釋想說的是為什麼要使用不鏽鋼。
對於國家來說，大規模裝備的東西用不鏽鋼價格太高，但是對於個人而言則另當別論。個人使用不鏽鋼，除了質量更好且保養大大方便之外，還可以不用鍍鉻、發藍等這些加工工藝，實在有需要的自行上化工店買油漆之類的將就一下，鍍鉻、發藍等工藝一般來說不是個人、小作坊能承擔得起的。至於衝壓件，都說使用衝壓件能讓東西便宜，但這是對工廠里那些至少價值數十萬元人民幣的生產設備而言，個人、小作坊使用銑削比較合適，市場上一台二手金屬削切機一般只用兩萬多元，技術渣點的用數控機床，便宜的也就4~5萬左右。當然，若某人有錢得非要用至少幾十萬的設備來生產一、兩件，那就當我沒說過上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