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科技進步
第一節：平靜日常
【數據刪除】的大街上，【數據刪除】體育館附近的一家書店裏……
“哇哦……這些都是飛船上沒聽說過的新技術啊。”艾瑪抱着一本《內科學》不禁感慨了一句，而在她身後抱着一本《計算機新時代》的我也回了一句“畢竟飛船和地球很久沒有交流，有點科技差很正常，估計就在我們逛街的同時，辛迪正在背着一個書包那麼大的移動硬盤往着互聯網上瘋狂下載補代差的資料呢。”看了看四周，我又低聲說了句：“辛船長還好，我是好奇一飛船有可能為了精靈更新這些醫學資料么。”
“我看不會……哥哥一會能買這本書給我嗎……我要帶去給我的爸爸和媽媽看看。”“可惜書店沒有購物車……這樣吧，這家書店六點半關門，看到六點我們兩再花半小時選擇要買的書好不好？不然拿太多在手上又累又要吃店員白眼。”說完這句話，想了想艾瑪剛才說的話，我還是又加了句：“還是那句話，小心點，這裏是地球。”
“好的。”艾瑪點點頭，又翻開一個章節感慨道：“不過，我還是要說……如果這個雷米挫定真的和這本書一樣說的那麼有效……一滴……只要一滴……我的那個叔叔……”看着艾瑪暗自神傷的摸樣，顯然讓她這時候憋回去並不是個好主意，我只能裝作（實際上也是）一對賽爾機械人情侶的樣子牽起艾瑪的手一邊走向一個教輔資料區，一邊低聲問：“和我說說吧，不過小聲一點可以嗎。”
“好的……”艾瑪點點頭，抬手擦了擦攝像機（眼淚？），一邊走一邊低聲和我說：“那是我還是小瑩蜂時候的故事了……那個時候，我們的蜂群遭到了哈爾翼蜂的攻擊，而那個叔叔帶領我們族群一起反抗的時候……受了很嚴重的傷。”
說到這時，我已經牽着艾瑪走到了一個幾乎不會有人來買的考古學練習冊出售區，確認周圍沒有店員，清潔工，以及安全攝影機以後，我才繼續詢問：“所以……後來呢？”
“那個叔叔是我們的英雄，為了救活他，我們三個蜂群都派出了自己最好的醫生，我媽媽也是其中之一，那時我則負責幫媽媽遞送各種藥物……我們從他身體裏拔了出來幾乎快能堆滿一隻小瑩蜂翅膀那麼多的毒針，縫合了從頭頂到腿尖的每一個傷口，還每天給他餵食蜂群里很珍貴的克洛斯桂釀造的蜂蜜……哎，看到這本書里的描述，再想想叔叔那幾天的樣子……真的，這個叫雷鳴挫定的葯……要是那個時候我能有哪怕一滴就好了……”
看着艾瑪幾乎哭出來了的樣子，我上前一步抱住了她，一邊輕輕拍背，一邊確認着周圍有沒有人，艾瑪則繼續在我的懷裏低泣着，我也繼續低聲說：“一切都過去了，那個時候沒有，並不代表現在你不能把這本書帶到飛船上，去拯救更多的精靈。”
“謝謝，哥哥……我感覺好多了……”等待艾瑪的情緒漸漸平定了下來，我也長出了一口氣繼續說：“好了，冷靜一點，艾瑪……過一會我們繼續看書，不過稍微控制一下自己跌情緒，可以嗎……等我們回家再……繼續討論那些過去的故事，好嗎？”
“好的，我知道了……對不起哥哥……”“你沒有錯啦，我偶爾也會有情緒失控的時候……好啦，妹妹，唔吶……”摸摸艾瑪額頭觸角一樣的天線，我正考慮着怎麼繼續進一步平定艾瑪的情緒時，書架後面卻忽然出現了賈站長的金黃色太陽能電池板。
“警惕性不錯，不過要是記住書架能擋住視線，卻不一定擋得住你們的對話。”賈站長還不忘記繼續損我一句：“我剛幫你們支走了兩個店員和三個清潔工，不說了……想買什麼書快點選一下，一會刷我手機，有點事你們跟我來一下。”
從最後一句話能看出賈站長應該是我拉走艾瑪以後才趕到的現場，不然他看見艾瑪從書架上拿走了整整一套醫科大學生的教材時也不會那麼驚訝，看見艾瑪拿了那麼多書我都不好意思再拿一套STM32單片機的指導手冊了，只能隨手拿了幾期最新的科技新時代和漫畫，同時低聲告訴賈站長事後會把他給我的一摞【數據刪除】還他一部分。
回去的路上……
“要不是薇琳告訴我你們去書店了，真不知道我還要跑多久才能找到你們，你們也該辦個地球上的手機卡的。”“賈站長，出什麼事了？”我們三個賽爾一人抱着一大摞面積如雜誌，厚度堪比辭典的醫科教材，艾瑪是興奮的抱着一大摞書走在前面還不時抖抖翅膀，我和賈站長就只能用閑聊來緩解心中各自的苦悶了：“那個【數據刪除】的科學家們想問問你帶回來的那些礦石的一些信息和資料，我給你和艾瑪安排的劇情是你們在一個星球表面進行勘察時偶然發現然後帶回飛船上交的……就這一句話，沒有更多的劇情，在到那之前想好所有可能被提問的細節吧。”賈站長一邊說，也一邊和我一樣的看了看四周確認聽力範圍內沒有是順路的行人以後才說出來後面半句話：“雖然你說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那些科學家們也沒辦法去查證，但是就目前取得的實驗數據來看……這玩意還真有把整個【數據刪除】環以內徹底抹平的能量，說多少真話，說多少假話，什麼時候真，什麼時候假，你自己掌握。”
第二節：投入科學
稍下午……
“請進，盟軍先生，我們的研究組長一會就來。”一個身着白衣的（實習生？）引導我進入了研究院，又小聲的和我說了一句：“那個，他的脾氣有些奇怪，還請你不要太介意，自從第三次世界大戰失去了妻子和他親愛的女兒以後，他就有一點瘋瘋癲癲的……但是做科學還是一等一的。”一邊走我也一邊好奇的看着四周，畢竟老實說，這裏的實驗室光是看的就感覺比一飛船，甚至二飛船還高級。
不過我的觀察並沒持續太久，很快我所在的會客室的門就被很快速的打開了……老實說，應該是被撞開的，嚇得我都下意識去腰帶上找手槍了。一個身着同樣白色襯衣和褲子，但是皺巴巴，還帶着不少污跡的男人一邊走進來，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筆記本，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來一隻圓珠筆走向我一邊走一邊說：“很好，是一個機械人，我能省下很多功夫了，第0個問題，我應該怎麼稱呼你比較恰當。”
“叫我盟軍就好。”“那好，盟軍，第一個問題，您能為我描述一下你發現這個礦石的場景嗎？”“好的好的，是一個勘察任務，我和我的住手帶着一些必要的工具和設備在那個星球上尋找着有價值的資源和礦石，我的住手建議我去那個山洞裏看看”我背誦着一個在來這的路上想好的一次小小的勘察任務設想，而我面前的研究員拿着圓珠筆卻並沒有開始人肉打印的意思。愛書吧www.aibook8.com
“……最後我在山洞裏的一個死胡同找到的這塊水晶。”“山洞裏找到的，那你能描述一下當時這個水晶是什麼形態的嗎？就是你帶回來時的這個樣子嗎？一塊的嵌在石頭裏，還是就放在地上？”
我思考了一下，半真半假的回答說：“有一小塊是嵌在一塊石頭裏，我當時就把他給摳出來了，回報飛船后發現這種礦石很有價值就開始了一次開採計劃，我們把那個洞穴里的所有礦石攪碎以後，是以粉末的形式掉出來的，篩一下就分開了。”
這位研究員聽到這，又一邊在筆記本上寫着什麼一邊問：“那除了這種礦石，你有帶回來那個洞穴里的其他礦石嗎？哪怕是實在分不開的渣子碎片也好啊。”我搖搖頭說：“那些礦渣直接就被倒在了精鍊廠旁邊，估計這時候早被風吹進大氣里了吧。”
“恩恩……存在大氣層……存在大氣活動……”那個科學家翻了幾頁寫了一下以後，又翻回自己當前奮筆疾書的那一頁繼續問：“那你能描述一下那些礦渣和那個洞穴里主要礦石的顏色嗎？”聽到這，我則直接從腦中調出了檔案：“R92，G67，U9”
看得出來他聽見這個回答眼睛一亮，隨即又一邊寫一邊大笑：“就保持這個回答風格，這就是我喜歡和你們機械人對話的原因，尋常人哪懂一個黃色完全可以代表兩千種不同的焰色反應。”然後又拿出手機按出去了一個電話：“喂……你去訂購500g銅和200克錫，以及100g鐵……都要粉末，我想這可能是解決阿爾派波峰的關鍵，這種礦石應該是一種銅系伴生礦石，一會再談，你先去材料室幫我申請下。”然後又回過頭來繼續問我：“你說那個星球有大氣活動，那和我描述一下空氣的成分吧，有液態水嗎？”
我顯然不會暴露阿卡迪亞星是一個宜居星球的事實，於是搖頭說出了一句……事實？謊話？反正我的原話是：“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的身上只有光學，聲學和觸覺傳感器，沒有大氣分析儀，而且就我去的那片地方我是沒看見液態水。”
“沒事沒事，你只要告訴我你知道的細節就好……或者你願意的話直接把那時候的錄像給我拷一份就好。”“沒，我早刪了，只留了一個環境建模文件，要是全部100%錄製我豈不每天得背着一個書包那麼大的硬盤。”說完我看見這個科學家一臉失望的表情咕喃了一句：“哎，要能有一份大氣報告就好了……話說回來，你提到除了一開始摳出來那一塊，其他都是粉末……你們是經過什麼處理把他聚成一塊的。”
到這裏，我只能儘力裝出一個一無所知的表情一攤手說：“我還想知道呢，臨離開的那天晚上我把自己扣下來那塊丟進了存儲粉末的礦箱裏，天知道為什麼第二天起來就全部聚成一塊了，要是我知道為什麼帶回來的就不是一塊礦石而是一份完整的使用手冊了。”后一句話倒感覺挺得他的賞識，只見他一邊繼續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一邊慢慢的說了一句：“所以科學，就是在已知事實的基礎上，去發現更多的事實……一會能把你扣下來那一塊的三位坐標參數告訴我嗎？”
“好的。”“對了，我還發現礦石的表面邊緣積分在正XZ負Y象限上不連續，是有破損嗎？”“是啊，缺了一塊……”本想編一個沒拿穩摔掉了謊話，但想想為了不引起一場事故，於是換了個謊話：“後來我又撿到一塊石頭。切這個就和切奶油一樣……我自己都想把他帶回來，就可惜一顆小行星差點把我駕駛的小型飛船砸了半拉翅膀，我想是那時候弄丟的吧。”
“可惜，可惜，要是你能把那個固體存在也帶回來就好了。”幸好他也沒細究，轉而在筆記本上埋頭書寫起什麼來了，我報完礦石的形狀函數以後也沒事幹，就坐在旁邊看他寫筆記本。
不過說完三維坐標參數以後……這貨是不是把我給忘了？完全就沉浸在自己的筆記本上了，不時翻頁，神情濃重的閱讀，寫寫畫畫，又或是一邊嘟噥着一邊撕掉一頁扔進垃圾桶里，全然不顧我的存在，我算是明白那個實習生的意思了，不由得弱弱的問了句：“那個……請問……還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嗎？”
“哈，真是騎着馬找馬。”我那句話彷彿戳破了一個氣球一樣，他忽然眼前一亮，拉起我的手就走：“這不就一個現成的神經網絡分類模型嗎，以前想申請一個都申請不下來的……跟我來！正愁沒辦法對兩種波形進行分類呢。”
我被他拉着手拽到了另一個房間，才進門，他也是一隻手拽着我，一隻手開始對裏面忙活的其他白大褂下令了：“小李！準備波譜儀！，小王，把3到五號報告全部導出到我的電腦，一會有用，小張，小張！你去拿一根USB線過來！”房間裏的實習生么被他指揮的團團轉，他則拉着我來到一個筆記本電腦前，抱我坐上去后直接拿着螺絲刀開始一邊卸我的后蓋一邊說：“借你的神經網絡做個分類，一會給你已知數據，你幫我把其他數據都分開。”
“別別別我腰帶上就有USB口不用拆。”“哦，早說嘛，抱歉和第一代賽爾共事習慣了。”一邊直接把數據線懟進我的外接插槽里，這個科學家一邊看着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說：“3號和4號作為學習數據，5號作為測試數據，來看看你的卷積神經網絡正確率有多少……”
半小時后……
“標籤為A的數據都在這個文件夾裏面了。”“好極了！”又是直接把數據線從我身上拔出來，又是幾聲狂笑：“哈哈哈，不錯，不錯，這才是我想要的數據！雖然就和啤酒尿布一樣不知道你是怎麼分開的，但是有這個結果就夠了！快看快看，我就說波普3.4處應該有一個波峰的！你偏不信。”
“阿諾……我能回去了嗎……”而在他抱着筆記本電腦到處炫耀的時候，我只能弱弱的舉手補充了一句，而他只是忽然一把把我抱着舉了起來：“為我們的盟軍歡呼！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們國家最高科技的結晶呢。”
我是經過半小時高強度運算早就被弄得疲憊不堪，不免有些火了罵了一句：“喂！放我下來！”而他才意猶未盡的彎腰把我放在地上，這時旁邊一個研究員倒是還過來彎腰把我扶了起來：“抱歉啊盟軍同志，薇建國他就這脾氣……”
“我知道，之前帶我進來的那個實習生也和我說過，他這樣狂熱的投入工作，想必是為了逃避自己失去妻女的憂傷吧。”“是啊，可惜了他那個婷婷衣麗的小女兒啊，才八歲啊。”“你說他帶着自己女兒去看那些裝備是圖個啥嘛。”“是啊，哪成想他才到那跟着空襲就來了。”順手在實驗室里找了個插座充上電的時候，我也沒什麼事干，乾脆和其他一樣沒事幹的研究員聊起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