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柳妃和陳婉容對峙
皇上聞言皺了皺眉頭，並未出聲。
柳妃看了一眼皇上，反倒是冷靜了下來，氣勢高漲了些，質問道：“給本宮送冰果的？怎麼送欣貴人這兒來了，這麼巧？本宮可不可以說你是來給欣貴人送冰果的呢？”
陳婉容沒料到柳妃這麼質疑她，沒有想好對策的她支吾着半天說不上話來。
柳妃又道：“皇上，您不要聽信小人的讒言，臣妾行得正，坐得端！”她已經看明白了，這事兒是衝著她來的，她躲也躲不了，不如坦然面對。
“柳妃娘娘，您幹嘛要誤解臣妾的意思啊，您不領臣妾的情就算了，為何要扭曲事實呢！”陳婉容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說著時正要哭了。
皇上皺着眉頭，一隻手撫在額間，像是在靜靜地聽着她們爭吵。
“皇上，您可要為成為做主啊！臣妾好心給娘娘送冰果，誰能想送出這麼多事兒來，臣妾可不想被人誤解了。”陳婉容小臉上寫滿了委屈，一邊湊到皇上的身邊，輕輕晃着皇上的胳膊。
她又說：“皇上，臣妾並不知道欣貴人中毒了，這事兒可一定要查清楚了！”
皇上微微轉身，巧妙地從陳婉容手中抽出被抱着的胳膊。
柳妃也憋着委屈，道：“皇上，您可一定要查出真相，可不能委屈了欣貴人。”
“這可是委屈這麼簡單了，這可是要傷及欣貴人性命的事兒。”陳婉容昂起腦袋一副要爭論下去的樣子。
皇上冷瞪了一眼陳婉容，嚇得她趕緊閉上了嘴巴。
“柳妃，你去小廚房找冰果做什麼？”皇上淡淡地問，他琢磨了好一會兒這事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冰果兩個字一直不停地在他腦海里遊盪。
他是相信柳妃的，但若是柳妃真的去小廚房拿冰果了，那這事又該如何解釋。
“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去小廚房要冰果？”柳妃解釋道。
陳婉容急切道：“這種小事情娘娘自然不用親自去，吩咐奴才們去拿便是，皇上，您可以傳小廚房的管事太監小關子過來問問便知，臣妾還能冤枉了柳妃娘娘不成！”
她說著擺出一副委屈極了的樣子，淚眼汪汪地看着皇上。
“好啊，問就問！小樂，去叫小關子過來一趟！”柳妃篤定道。
因為有皇上在這兒，小樂並不敢直接去，站在那兒猶豫不決的看着皇上和柳妃。
“去吧，去叫來問個清楚了最好。”皇上開口道。
不出一會兒功夫，這個小樂領着一個小太監匆匆趕來。
這個小太監一進門便撲咚跪在了地上，叩首道：“奴才小關子，給皇上請安，給柳妃娘娘請安，給……”
“行了，別請安了！”皇上打斷了小關子的話，問道：“朕問你，前兩日柳妃有沒有去小廚房要冰果？”
小關子再次叩首道：“回皇上的話，奴才並未見着柳妃娘娘到小廚房拿冰果，奴才……”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柳妃給打斷了。
柳妃激動地說：“皇上，臣妾就說沒有去要冰果吧！臣妾怎麼可能騙皇上您呢！”
她說完斜着眼睛瞪了一眼陳婉容。
陳婉容回了她一個白眼，勾起嘴角冷哼了一聲，道：“小關子的話還沒說完呢，柳妃娘娘您急着打斷幹什麼？”她說著給小關子使了個眼色。
小關子喵了皇上一眼，眼眸一轉，支唔道：“柳妃娘娘，奴才是沒有見着您親自去小廚房拿冰果，但是您身邊的宮女芝香姑娘去過，她說是替您拿的，奴才沒有領新鮮貨，結果芝香姑娘將上了霉的冰果都拿了去了。”
柳妃聞言一臉詫異，慌慌張張地看着皇上又瞪向小關子。
“你這個奴才竟胡說八道！”柳妃吼道。
小關子不停磕頭，一邊嚷嚷着：“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皇上，去叫芝香過來問一下不就行了。”陳婉容頗有嘚瑟之意。
柳妃氣得緊攥着拳頭，咬了咬唇道：“小樂，去叫芝香過來！”
小樂這次倒是跑得利索，很快就帶來一宮女。
隨着小樂一起進來的宮女懷中緊緊抱着一個包裹，神色慌張地跪到地上。
“奴婢……奴婢芝香叩見皇上。”芝香始終低着頭，渾身都在發抖，跪都跪不穩。
皇上沉默片刻，才開口問：“你慌什麼？抱着的是什麼東西？”
陳婉容一聽皇上的話趕緊兒上前將芝香懷中的包裹給拽了去，打開滾出一個小罐子。
“這是？”陳婉容滿臉疑惑地問，又撿起地上的小罐子，打開聞了聞，故意捏着鼻子叫道：“咦，好難聞！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時，一旁的李太醫頷首走了過來接過罐子，倒了倒，臉色一愣，道：“皇上，這正是冰果。”
李太醫拿出一小塊，遞到皇上面前，道：“皇上，這冰果上霉了，所以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皇上揮一揮手示意他拿過去。
“柳妃，這個冰果是怎麼一回事？”皇上扳着臉，臉上露出些些失望。
陳婉容神色得意地看着柳妃，陰陽怪氣道：“娘娘，您這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叫奴婢去毀屍滅跡吧？”
“容嬪，你不得血口噴人！”柳妃氣得咬牙切齒，轉頭看向芝香，質問道：“芝香，這個冰果是怎麼一回事？你拿這個冰果做什麼！”
芝香聞言慌慌張張地磕頭道：“娘娘，這不是您叫奴婢去拿的嗎？還讓奴婢將這些剩下的拿去埋了，奴婢昨日忘了這事，正要去埋，是奴婢的疏忽，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你胡說！娘娘什麼時候讓你去拿冰果了！”小樂急得上去扇了芝香一巴掌。
陳婉容斥責道：“大膽奴婢！竟然當著皇上的面欺負宮女，誰給你膽子的！”
小樂膽怯看了一眼柳妃，頷首退到一邊。
柳妃反倒是冷靜了下來，一字一句道：“芝香，本宮何時叫你去拿冰果了？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來誣衊本宮？”
芝香顧着磕頭，道：“娘娘，奴婢不敢，借奴婢一百個膽奴婢也不敢，是您說在桂花糕里加點冰果會香一點，所以叫奴婢去小廚房拿一些。”
“胡說！本宮會讓你拿上了霉的冰果回來吃？”柳妃冷哼了一聲，轉頭看向皇上，道：“皇上，您相信臣妾，這個奴婢分明是受人指使要誣衊臣妾的！”
皇上聽后琢磨了半響才開口問：“朕再問你一遍，這個冰果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