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中品靈器
以有心算無心,廖昌輝跟袁嘉木狠狠地教訓了馬昌平一把,雖看不到馬昌平的慘相。但只是想也知道他受傷不輕。
廖昌輝一向是個老好人,卻也對這次的事情開心不已。“哼,讓你使壞!”他猶自不平的說道。
袁嘉木抿嘴輕笑,“師兄,怎麼樣?是不是很爽!”
“嗯!是很爽!現在就算元清輸了,也無所謂了。”廖昌輝笑着說道。
“哈哈哈!”
關閉地火,等到鍛爐降溫,江元清也沒有使什麼機靈的手段,老老實實的從鍛爐里拿出一把淡綠色的靈劍來。
待江元清轉過身來,眾人不禁輕呼起來。靈劍通體淡綠,平躺在他雙手之間,便如一條最溫潤的碧玉一般。那種木系靈劍特有的生命氣息撲面而來,據它最近的那幾人,只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青山綠樹之間。
“好劍,這是中品靈器吧!”一人痴迷的望着靈劍,喃喃的說道。
“這是中品里的巔峰之作!若是煅師技藝再高一些,便是上品靈劍也有可能。主要是材料好,這樣的品質,應該是四級靈材吧!”有人感嘆地道。
“江師弟,這靈劍你賣不賣?”周圍有好幾人都是木系靈根,與此劍屬性相符,忍不住開口問道。
江元清搖了搖頭,笑了起來。“抱歉,這劍不賣!”說罷,雙手持劍走到雲崢身旁,對着雲崢道:“多謝雲道友相助,江某總算不辱使命,這劍,還請雲道友收下。”
雲崢道:“這個且不急,先把賭注收回來再說吧!”
聽雲崢這麼一說,許多人才想起還有賭注一事呢,紛紛向著車元坤看來。
“看來,先前卻是這車元坤搞得鬼。為了贏了比試,才故意擾亂江師弟煅造。真是可惡,卑鄙無恥!”
“就是,簡直無恥之尤!”更有人唾棄道。
車元坤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那些嘀嘀咕咕的話語,像小刀一般向他飛來。也顧不得說幾句圓場的話,奮力從人群里擠出,掩面而去。
煅造房執事把兩份賭注交到江元清手裏,笑着道:“恭喜江師弟了!”
“謝謝謝謝!”江元清連聲稱謝。接過儲物袋,先走到雲崢身邊,對着雲崢深施一禮。“多謝雲道友!”說罷,把雲崢的兩萬靈石還了。
雲崢笑着道:“不用謝我!你有這個實力!”
“不,沒有雲道友,我也打不了這個翻身仗!還請雲道友受我一拜!”說罷再次一躬到底。
廖昌輝笑着道:“雲道友值得他這一拜!說起來,我這做師父的,都比不上雲道友你啊!唉!”他輕嘆了口氣。
確實,若不是雲崢執意要幫江元清出頭,最後三人肯定是吃定了這個啞巴虧。現在,江元清一洗先前的頹勢,以後在煅造之上,會有相當大的一個進步的。這個意義,要遠勝過他贏的那些賭注。
江元清只顧着與雲崢幾人說話,倒讓旁邊幾人焦急不已。這把靈劍,起碼能提高一半的契合度,對幾人自身戰力的提高,可不是一般的大。
“江師弟,三萬靈如何?三萬!”一人拉着江元清的衣袖,急急的說道。
“切,三萬?我出三萬五!”另一人不屑地喊道。
百機派里,不乏有錢的二世祖,這把靈劍先不說性能如何,單說外觀,翠綠可愛,若是拿去討好哪位女修,想來也極為合適。
不多時,已經漲到五萬靈。
以袁嘉木的眼光,覺得這靈劍還有上升的餘地。但江元清卻是第一次,只覺得口乾舌燥。不過他也知道,這靈劍是否出售,他說了不算,雲崢說了才行。
對於荊棘刺煉製出的靈劍,雲崢也甚是滿意。江元清的煉製手法,比之廖昌輝和杜雁南都還有不小差距。況且,他儲物戒里,還有不少荊棘刺。這把靈劍,賣了也就賣了,沒什麼可心痛的。
“你自己看!”雲崢笑着說道:“要賣的話,咱們就一人一半!”
江元清心下狂喜。這靈劍雖然是他煉就的最好一把,可只要有材料,以後機會還有呢!師父近來資金比較緊張,從前自己幫不了,現在總算可以搭把手了!他感激的沖雲崢笑了笑,對着袁嘉木傳音道:“師叔,您覺得多少靈就差不多了!”
“六萬,要是有人誠心要,想必六萬五也是願意出的。”袁嘉木說道。
這時已經有人喊道六萬了。江元清揚聲叫道:“六萬五,誰要就是誰的了!”
人群里頓時為止一靜。六萬五!一般來說,中品靈器的話,六萬已經是一個不錯的價格了,超過這個價,便是一些普通上品靈劍,也可以買的了。
不過有錢難買心頭好!沉靜了片刻,便有一個稍胖的年輕修士喊道:“六萬五,我要了!”
江元清頗為不舍的撫摸了一把翠綠的靈劍,咬了咬牙,“好的,這位師兄,這靈劍就是您的了!”
在周圍的人羨慕的目光里,兩人完成了交接。江元清把靈石分出兩份,裝入兩個儲物袋裏。一份遞給雲崢,“多謝雲道友!”他再次真誠的道謝。另一份,卻交給冼夫人。“師娘,這些您拿着!”
見好戲收場,場上眾人便漸漸散去。
廖昌輝正色對雲崢說道:“今日之事,真是要多謝雲道友了!不然,我們師徒在宗門裏,更要抬不起頭來了。”
“主要還是廖大師教的好!不然,我縱然有這個心,也無能為力不是!”雲崢卻不願意居功,笑着說道。
餘下的幾日,廖昌輝和袁嘉木有許多多時不見的同門要去拜訪,招待雲崢的事,也就全有江元清接手了。
煉出中品靈器,使得江元清在宗門裏年輕修士中,聲名鵲起,倒也有不少人過來拜訪結交。江元清一一婉拒,專心陪着雲崢。
臻燁真人壽誕的前一日,各門各派恭賀的修士盡數到達,百機派里幾乎人滿為患,江元清也被抽調去招待客人。
為了避開那些嘈雜,雲崢帶着駱玉茹和林小婉,隨意的在清凈處歇息。
“哎,那誰?過來過來!”忽然有人惡聲惡氣的在那邊叫喊着。
雲崢不以為意,繼續與二女說笑着。
忽然覺得風聲颯然,雲崢不及多想,立刻攬着二人急退丈許。跟着伸手一抓,扯住抽過來的鞭梢。
駱玉茹大怒,看着對面那滿臉怒色的錦衣年輕修士道:“你有病啊!”
“你敢罵我?”那年輕修士又驚又怒,“你知道我是誰嗎?”
“想知道自己是誰?回去問你爹去!”駱玉茹怒道:“不過我想你也不知道找不找的到?這麼沒教養,自然是少了管教!”
“你……”這人生平還從未被人這樣罵過,頓時氣的發抖。
這時旁邊一人上前道:“放肆,敢這樣對周公子說話,還不趕緊道歉!”
“道歉啊!我們不知道為什麼要道歉?”雲崢晃了晃手裏的鞭子。那周公子只覺一股大力自鞭梢涌過,自己抓着的鞭子立時從手心被抽了出去。掌心火辣辣的疼,低頭一看,只見掌心宛如火蛇烙過一般。
“啊!好痛!”周公子頓時大叫起來。
“你們竟然敢傷了周公子?不想活了嗎?”那人又驚又怒,指着雲崢怒喝道。
“周公子?我不認識!”雲崢丟開手裏的鞭子,帶着二女施施然走開。
“想走?沒門!”那人眼神一肅,單手成爪向著雲崢抓來。
雲崢一向小心,怎麼會被他偷襲!反手一掌迎了上去。“咔嚓嚓”幾聲脆響,那人一聲痛叫,退了兩步。
十指連心,那人頓時臉色煞白。掌指相交時,二力相撞,那人的右手的三隻指骨咔嚓嚓斷裂開來。雖然這樣的傷勢算不得什麼,可總歸會有幾日不適。況且,在周公子面前卻是大失顏面,這才是最讓他難堪的。
雲崢也不看他那難看的臉色,對着二女道:“走吧,好端端的,真是煞風景!”
“小子,你是誰的門下?”那人忍着手上傳來的劇痛,猶自惡狠狠地問道。
雲崢沒理他,與二女行過柳堤,拂開洋洋洒洒的枝葉,回到靈機峰。
“哈哈,雲道友來了!”袁嘉木笑着迎了上來,“怠慢三位道友了,江元清這小子怎麼也跑沒影了?”
“無妨,我們也只在左近轉轉,不打緊的!”雲崢微笑着說道。
袁嘉木左右看了看,低聲對雲崢說道:“雲道友這邊走,我有些話想對雲道友講,卻又不知道該不該講?”
“袁道友但說無妨!”
兩人尋了個僻靜的所在。袁嘉木道:“雲道友也莫怪我多言,說起來,修士還是有個宗門作為依靠,將來的路途才會順利許多。這次臻燁師叔的壽誕,對於雲道友,其實就是個絕好的機會。若是道友有意,我可以代為引薦。”他含笑看着雲崢,心裏極是希望雲崢能答應下來。
雲崢笑着搖了搖頭。他是絕沒有這個想法的,實在是一般的宗門,給不了他想要的東西。
“多謝袁閣主的好意!只是雲某目前暫時沒有這個想法,倒讓你費心了!”雲崢笑着回了。原本過來,也有幾分想看看楚國各宗門的情況之意,這幾日亂紛紛的,也沒有看出個情由來。若不是壽宴在即,雲崢已經打算告辭了。
“雲道友既然無意,那就罷了。”袁嘉木心下嘆了口氣,“待師叔壽誕后,我再陪雲道友在四處轉轉。這些日子裏,聽說坊市裡可是有不少好東西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