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那就是騙子+神棍

尼瑪，一場誤會就完了，說得輕巧，吃根燈草，關小虎也懶得跟他強顏歡笑假客套，點了點頭，跟姚雪方圓圓上了車就問：“姚總，多謝你為我作證，張局的電話你有吧？”

姚雪點了點頭，將手機點開遞給關小虎，“我們是一夥的，怎麼會不幫你，我給張局打了電話，還有方圓圓和乘務長也作了證。”

“謝謝。”關小虎對方圓圓道，接過手機，查了號碼，然後將剛錄的視頻發了過去。

等了兩三分鐘，關小虎估計張局看完視頻證據，才撥通了他的電話：“張局，如果不是看在姚總的面子上，這個視頻我就傳到上面的領導哪兒去，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投資商的，島口市的李副市長還拉我去國際旅遊島投資呢，我覺得有些素質低劣的害群之馬應該清理出警察隊伍，你覺得呢？”

電話那邊，張局想到他先前接的上級領導電話，滿頭是汗，連聲道歉：“關先生，你說得對，我一定整肅警局的內部紀律，該處分的處分，該開除的開除，絕不姑息養奸！”

關小虎掐了電話，問方圓圓：“陳老伯怎麼樣了？”

“送中心醫院了，他給你留了電話。”方圓圓把陳老伯的手機號碼發到關小虎手機上。

“陳老伯是病人，姚總，你先把我送到中心醫院，明天上午我還有一堆事，明天中午再談合作的事吧。”關小虎不放心陳老伯，總覺得他跟陳老伯之間有什麼關係。

“還說在酒樓給你和方圓圓擺酒壓驚。”姚雪心思玲瓏，在社會打拚數年，察言觀色的本事爐火純青，“我和圓圓也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中午，姐給你和方圓圓親自下廚燒兩個菜，怎麼樣？”

“呵呵，姐還是美廚娘？”關小虎腦子又抽了，脫口道，細看姚雪，臉蛋柔媚，聲音甜美，邊緣微卷的長發讓她更有女人味，肌膚白裏透紅，身材略顯豐腴，有種成熟蜜桃的味道。

姚雪為自己的魅力暗自得意，嬌笑着嗔道：“大學生就是壞，什麼美廚娘，姐現在是黃金剩女。”

關小虎不敢說話了，跟方圓圓扯了幾句海底沉船藏寶的事，發現她腦子裏裝的東西真不少，智慧跟美貌都是成正比的，還約好去她哪兒借英文版的沉船資料。

很快到了中心醫院，陳老伯的手機是一個年輕利索的聲音：“陳老剛睡著了，不過他的病情不穩定，關小虎，你今晚能陪陪他嗎？”

關小虎有些緊張，沒注意到年輕人叫陳老，滿口答應下來：“我再給陳老疏通一下血脈？”

中心醫院高級病房內。

一個身板筆直眼神銳利的便衣年輕軍人掐了電話，對站着的陳老說：“首長，我按你說的回了電話。”

“嘿嘿。”陳老笑得跟剛偷了只肥雞的狐狸，又叮囑道：“什麼首長，糟老頭子了，你們都撤了吧，要不離遠點，不要走到哪兒都一群人跟着，記住低調，一定要低調，再給醫院打個招呼，別露了餡。”

“首長，那你得答應，不能再用老偵察員的身手甩開我們，單獨行動。”便衣年輕軍人堅持道，“這次要不是遇上關小虎，你就危險了。”

陳老點了點頭，想起關小虎那眉眼……哼着軍歌上了床，開始裝病。

回到家鄉北灣市，關小虎醫治陪護陳老，在中心醫院的高級病房呆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八點。

一個四十多歲黑框眼鏡男主任手裏拿着厚厚一疊檢查資料，跟幾個醫生護士走了進來，神情振奮：“陳老，太神奇了，太神奇了，你一個月前在我們醫院做的檢查，跟昨晚做的檢查完全就是兩個人，心肌梗賽的癥狀全沒有了，徹底康復了，你老看看，這是超聲心動圖對比，這是冠狀動脈造影檢查……”

陳老一掀被子就下了床，哈哈大笑道：“我早就說經過小虎的治療，我已經徹底、完全、乾脆利落地戰勝了疾病，以後可以天漲海北地去找老戰友聊天喝酒了！”

關小虎看了檢查資料，也替陳老高興：“陳老，你還得吃一段時間樹高山竹，化解脂肪，以後心血管才不會重新堵塞。”

“一說樹高山竹，我的口水就快流下來了，小虎，給我剝一個。”陳老就是個炮筒脾氣，有啥就啥，從不遮着藏着，像是個軍人。

什麼樹高山竹，吃幾顆，再用中醫推拿一下就能治療心肌梗塞，那還有西醫的生存空間嗎，男主任不願意在陳老伯面前顯得他們特無能似的，一臉的懷疑道：“什麼樹高山竹，吃幾個就把高老的心肌梗阻治好，有這麼神奇療效嗎，小夥子，別亂吹，好多中醫最後都現了原形，那就是騙子+神棍？”

“本來還想給你們嘗嘗——那就不給你吃！”陳老看不慣男主任，你不能治療難道別人還不能，人外有人，天外還有天呢。

關小虎今天早上也沒閑着，偷偷從神樹空間取了10筐樹高山竹，一共兩百斤，碼在陳老的病房角落。

關小虎走過去從筐里拿了兩個出來，先剝了一個，果殼清香立刻飄散出來，瞬間整個病房清香滿屋，讓見過病房各種高檔水果的主任醫生護士忍不住狂吞口水。

可陳老伯說不給他吃，主任和醫生又不好意思要，只好看着陳老伯狼吞虎咽地吃山竹，他們吞口水，那場面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幸好關小虎懂得做人，主動化解了主任的尷尬：“主任，你們昨晚為陳老忙碌了半夜，你看嘴邊的痘痘都出來了，我就送你們一箱樹高牌山竹。”

“小虎，你就這麼大方，268元一斤，一箱七千多元呢。”陳老一付心痛得抽抽的表情，“靠我自己那點工資，都吃不了幾回，幸好家裏老三在粵州還有家上市葯企。”

“陳老，沒事，只有醫生親身體驗過樹高山竹的療效，才有說服力，免得說我是神棍。”關小虎心想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一群醫生護士體驗過了，有了口碑，才能把樹高山竹在北灣市的銷路打開。

男主任生怕陳老反悔，趕緊抱了一箱就開跑，“小夥子，真有你說的療效，我們馬上就把錢付給你。”

陳老哈哈大笑起來，現在無病一身輕鬆，“小虎，跟我回家，中午我們爺倆好好喝幾杯。”

“陳老，你身體沒什麼問題了，我今天還得送貨結賬，不然我們真成了騙子。”關小虎笑着搖了搖頭，指着角落的山竹道，“那幾筐山竹就是我送你的，要不是昨晚老爺子仗義，我這會還關在機場派出所交待問題，以後我種植的水果，養的水產海鮮，你喜歡吃，打個電話我就給你送來。”

“我們爺倆有緣，要不是你，我這把老骨頭都交待在飛機上了，好，我收下。”陳老也沒推卻，“不過你今後要改口，叫我爺爺，你是個孤兒，蓮花島是你的養父母吧？”

這麼快就摸了我的底，關小虎也覺得老爺子脾氣爽直，跟他投緣，而且有種說不出來的親近感，遲疑了一下叫道：“陳爺……爺，爺爺。”

“好孩子，小王會幫你去辦事，辦完事就回家，家裏給你準備一間房，以後進城就住家裏。”陳老根本不容關小虎反對，直接拍了板。

其實關小虎沒什麼攀龍附鳳的想法，撓了撓腦袋憨厚地道：“爺爺，我剛畢業，想自己闖一闖，積累創業的經驗。”

陳老伯楞了一下，豎起了大拇指贊道：“好，不愧是我老陳的孫子，有志氣。”

剛把病房的東西收拾好，男主任走了進來，激動得黑框眼鏡都要掉了，直接拿出六千七百元塞給關小虎：“樹高山竹清香甘甜，勾得人直吞口水，確實有療效，小關，我收回剛才說的話，這是水果錢，你收好，那……那個能不能再賣幾箱給我們？”

“我說了這箱山竹是送你們的，男人吐口唾沫就是釘，你們要貨的話，這是我的手機號跟銀行賬號，得預付一半的款，我就送貨上門，因為這批山竹不多了，限購一百斤，下一批成熟得半個月以後。”關小虎認真道。

“說什麼預付一半，信不過你，我還信不過陳老么？”主任討好道，“我買一百斤，馬上給你轉款。”

陳老眉開眼笑道：“算你小子識相，記住，這是我老陳的孫子。”

關小虎扶着陳老走到停車場，陳老指着一輛奔馳豪華商務車道：“我今年剛退下來，你三叔給我買的代步車，說是改裝防彈的，我也沒坐過幾次，你要送貨，我讓小王把後面的座位撤了，你先拿去用。”

尼瑪，防彈的奔馳商務車，至少也得幾百萬吧，開着去送水果，這逼格夠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