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兄妹
江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從地上掙扎的站起來，做好的髮型已經亂了，身上的禮服也沾上灰塵，剛畫好的妝容也花了，沒有一點精緻的樣子。
顧存一步一步的靠近，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抓住她的胳膊，語氣毫無波瀾的問：“好好的怎麼摔倒了？”
他抓着江梨的胳膊，明明臉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只有江梨感覺到他的手掌很用力，彷彿是在掐她。
強忍着胳膊的疼痛，江梨扯出很難看的笑臉，點點頭，“真不好意思，把禮服給弄髒了。”
“那就回去換吧，這件不適合你。”明明是他訂好的衣服，現在卻說不適合她，分明就是故意的，顧存拉着她回到造型工作室，化妝師都等着急了。
趕緊迎了上來，“哎喲，你的妝發還沒弄好怎麼就跑出去了！”
“不好意思，我可能還要重新換個禮服。”
“沒關係，喜歡什麼樣的就挑選吧。”
造型師又帶着她進去選禮服，最後江梨挑選了一個比較保守的，可以擋住胳膊的一件，造型師並不是很看好。
“江小姐，其實我覺得這個不太適合你，要不試試別的？”造型師拿了一件無袖露肩的給她看。
江梨搖頭拒絕，“不用了，就這個吧。”
她的胳膊還隱隱做痛，估計已經有一道紅印了，怎麼能把這個顯露出來呢？
造型師尊重她的選擇，幫她換上，在看到她胳膊上的手印時驚呆了，瞥了一眼門外的顧存，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問，畢竟這是客人的事，她們不好過問。
換了衣服，髮型和妝容又要重新做，這麼一折騰就是一個小時過去了。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不算太誇張的妝容，加上披散下來的捲髮，整體還算不錯。
“我們可以出發了。”
顧存恩了一聲，走在前面，江梨知道他肯定看見了剛才的一幕，所以在和他生氣，只是江梨不知道該怎麼哄人，兩人都僵持着不說話。
開車的李遠用餘光掃了一眼後視鏡，看着後座一言不發的兩個人，猜到了什麼，安靜的開車。
到了酒會現場，江梨再不情願還是挽着他的胳膊，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進去。
這次的酒會沒有上一次她參加的那麼豪華，不過也還是不少人，周圍轉了一圈沒看見凌筱天等人。
“他沒有受邀請。”顧存猜中了她的心思，解釋道。
江梨想起來了，凌筱天是房產開發商的負責人，這裏大多數是和裝潢設計有關，可能因為這個原因沒有來吧。
顧存帶她到旁邊的休息區，餐桌上放着一些食物，江梨有些餓了，想着反正也沒她什麼事，吃點東西墊個肚子吧。
不遠處有個穿灰色西裝的男人，從他們進來開始就注意到了，端着酒杯朝着這邊走過來。
“顧總，真是沒想到今天在這也能看到你，久仰大名。”灰色西裝的男人有着好聽的嗓音，吃東西的江梨忍不住側目看他。
同時，他也注意到她了，問：“我看顧總一直和這位小姐在一塊，不介紹一下嗎？”
“這位是江梨，我的夫人。”顧存介紹。
“哦？夫人？真是榮幸可以見到顧總的夫人，初次見面，你好，我是餘思哲。”
江梨慌亂的把最後一口蛋糕吞下，因為太着急了，蛋糕又太干，卡着嗓子眼下不去，急的臉色通紅。
餘思哲從桌上拿了一杯果汁遞給她，江梨喝了一大口用力一咽，堵在嗓子眼的蛋糕終於滑下去了。
“抱歉……”在這樣的場合出現這樣的事，好像挺不禮貌的，江梨的聲音也有點沙啞。
餘思哲笑笑沒有當回事，開玩笑的說：“顧夫人見到我也不必要這麼激動，這樣顧總會不高興的。”
她哪有激動？明明就是太干卡着了而已，江梨在心裏嘀咕一聲，臉上還是不好意思的笑着。
“余總不要介意，我的夫人不經常參加這樣的活動，不太了解。”
顧存的潛在台詞是說：江梨不適合這樣的玩笑。
“原來是這樣，冒昧的問一句，顧夫人是做什麼工作的？”
“現在在瑞豐裝潢做設計師。”江梨老實回答。
餘思哲沉思片刻，作為在這個行業做的還不錯的他，對行業也是很了解的，瑞豐裝潢是什麼樣的公司他聽說過。
面露難色的說：“瑞豐……在這個行業的口碑不是很好啊，聽說老闆跑路了，顧夫人怎麼能在那樣的公司上班呢？”餘思哲看了一眼顧存，明目張胆的挖人，“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到我的公司試試，有更好的平台。”
“這……”江梨不太懂商場的一些規則，明擺着拒絕好像太直接了，看向顧存。
餘思哲以為顧存不願意，又接著說：“可能顧夫人還不太了解我的公司，這是我的名片，當然顧總也別介意，咱們也是有合作的，顧夫人到了我的公司必然不會埋沒人才。”
“余總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剛收購了瑞豐，我夫人現在是瑞的老闆，就不去余總的公司委屈了。”
顧存說完，帶着江梨去前面和熟人打招呼了。
餘思哲看着江梨的背影，手中的名片她還沒來得及拿過去，輕聲笑了笑放回了口袋。
在酒會上認識了行業里的一些人，江梨實在不適應，但顧存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帶着她又走了一圈直到酒會快結束才出了場地。
江梨平時也會穿高跟鞋，但大部分時候都是坐着，沒有像今晚這樣不停的走動，此時腳已經脹痛的不行，又不敢聲張，只能忍着，坐到了車上才覺得輕鬆了很多。
回家的路上，江梨悄悄的揉着後腳跟，旁邊的顧存並沒有注意到，在手機上不知道忙什麼。
到了家，江梨快速的換了平底鞋回了房間去，顧存的目光隨着她進去關門后才收回。
晚上穿的那雙鞋不是很合腳，腳後跟都磨出血來了，江梨正在抽屜里找創口貼貼上，房門開了。
顧存拎着急救箱站在門口，和江梨對視，她正彎腰找東西，身上的禮服還沒來得及換去，衣領垂下來可以看到她的皮膚……
顧存一句話沒說，把急救箱放在桌上，一把扯過她的腳放在手裏，拿着藥膏給她塗抹。
溫熱的掌心按摩着腳後跟，疼痛感消失了很多，顧存給她貼上創口貼，另一隻腳同樣如此。
“謝謝。”弄完這一切后，江梨小聲的道謝。
顧存並沒有着急離開，盯着她的眼睛，“就沒有別的和我說了？”
“我……”江梨知道他一直等待她的解釋，傍晚發生的一切他肯定都看到了，所以後來才不理她，又故意讓她那麼累，“傍晚的事……我當時着急了，所以……”
江梨一瞬間詞窮了，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時候的感受，在見到張玲玲的那一刻，她就想知道秦朗怎麼樣，過的好不好？如果他們的離開，只有江梨過着好生活，秦朗卻在受罪，她的心裏會很不好受的。
“你還在想着他對不對？”顧存問她。
江梨咬着嘴唇，很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是，我沒有辦法立刻忘記他，我已經在努力了……可是有些東西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就像每晚半夜哭着驚醒，我也無能為力……”
說著，江梨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她心裏的壓力太大了。
顧存對她的好不能忽略，心裏又還惦記着前夫，在這一刻，江梨覺得自己太差勁了，怎麼就變成了這樣的女人呢？
她一哭，顧存就沒辦法了，把她摟在懷裏，輕聲安慰：“好了別哭，都怪我，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強求你必須要忘記他的……”
這麼一說，江梨哭的越凶，趴在他的肩膀上一抽一抽的哭着，好久才緩和一點。
“顧存，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你沒辦法控制自己，江梨，你聽我說一句。”顧存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他的眼神里透露着真誠和愛意，“我不要求別的，只希望你的心裏能有我的位置，哪怕一點點也好。”
顧存於江梨來說，是屬於高高在上的存在，不管這個江城裏有多少富人，有多少比他還要厲害的人都不重要，在江梨眼裏，顧存就是那個天，而她屬於他這個天底下的一株小草罷了。
可是這樣一個人竟然說出如此卑微的話，江梨心裏的防禦瞬間塌了。
“不，顧存，你在我心裏不止是一點點的位置，以後我盡量不會再這樣了……”江梨主動抱着他緊緊的擁住。
兩人的溫存，意味着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半小時后，江梨躺在顧存的臂彎里睡著了，顧存看着懷裏的女孩，親了親她的額頭，確定她進入深度睡眠之後，輕輕的起身穿好衣服。
從房間出來后，撥通了李遠的電話說了些什麼，再回到房間。
江梨的失控和及時解決，並沒有給她造成什麼影響，反而她和顧存之間的感情更好了。
工作上也更有了激情，上午把緊急的任務完成，又分給設計師一些事情，她也輕鬆了很多，中午和員工們訂了美味的外賣一塊兒吃飯。
下午，李遠開車來到瑞豐裝潢，看着上面的門頭，已經煥然一新，看來顧存的決定沒錯，交給江梨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前台李莉已經認識他，什麼都沒問放他進去了。
李遠直奔江梨的辦公室去，在門口被寧思思攔下來，“你來幹什麼？”
“這是你和領導說話的態度嗎？”
“我的領導是江總，又不是你。”寧思思凶神惡煞的說。
李遠不想和她多說，要推開門進去，被寧思思擋住，“我還沒準你進去呢，江總在休息，現在不方便打擾，你要給她什麼東西交給我好了。”
“恐怕這個不能給你，讓開。”
“你這個人！我說了江總在休息，你怎麼聽不懂呢？”寧思思就是不讓，兩人在門口對峙着。
江梨稍微閉目養神休息了會兒，聽到外面的吵鬧聲，出去看個究竟。
“你們在這吵什麼？”
“不好意思江總，打擾你休息了，就是……”
“這個助理不怎麼樣，我覺得她不能勝任這個職位。”李遠搶先一步告狀。
江梨看着他們兩人，對李遠的態度感到意外，她認識李遠的時間和認識顧存時間差不多，雖然沒有過多的交流，但是李遠不是那種會意氣用事的人，怎麼今兒變了態度？
在兩人身上流轉片刻，她明白了什麼，抿嘴一笑說：“我的助理我知道她的職責，李特助你有什麼東西要給我就進去說吧。”
李遠暗暗瞪了寧思思一眼，進了辦公室。
“說吧，什麼事？”
李遠拿了一個封存的很好的檔案袋給她，“這是顧先生讓我親手交到你手裏的。”
什麼重要的東西一定要交給她？江梨好奇的打開，李遠悄悄的出去，順手把門給關好了。
外面的寧思思就在門口等着他，李遠一回頭就看到她瞪着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
“是特助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和我一樣是個助理的職位？切。”
“那也總比你下了班后還要做服務員的強。”李遠懟回去心情大好，也不理會身後的寧思思多來火，愉快的走了。
寧思思氣的直跺腳，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明知道她不是服務員，只是給家裏幫忙而已，心裏暗暗的罵了一通。
辦公室里的江梨打開檔案袋，從裏面掉出一沓照片，隨手拿起一張，看到上面的人後，江梨紅了眼眶，捂着嘴巴忍住哭泣。
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秦朗，背景看着好像是海邊，秦朗面朝著大海而站，從背影看瘦了很多，但看不清臉上的表情，江梨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裏面還有很多的照片，全都是秦朗的，要麼就是在玩水，要麼就是在看書，只有側面的角度，好像是偷拍的。
江梨雖然不知道顧存從哪裏拍來的照片，但是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種安慰了，至少可以讓她很放心的知道秦朗很好，或許比她過的還要好。
江梨拿出手機給顧存發了個消息：東西我收到了，謝謝你。
這是她真心的感謝，顧存能做到這點，是很多男人做不到也無法容忍的事。
心裏得到了安慰，江梨擦乾眼角的淚，打開作圖軟件開始工作。
……
另一邊，方晚清今天休息，唐鈺陽約她出來喝下午茶，兩人從酒吧偶然相遇之後，就沒有隻是在微信上聊天一直沒能見面，剛好今天兩人都有空，碰在一起。
咖啡館裏，方晚清說著大學裏的趣事以及和江梨在一塊兒做的傻事，逗得唐鈺陽哈哈大笑。
“估計也只有你們女生才能做的出來這樣的事情吧。”唐鈺陽好不容易止住笑，臉上卻還帶着燦爛的笑容，“這麼說，你和嫂子很早就認識了？”
“是啊，大學認識到現在也有很多年了，我們彼此的事都很清楚。”方晚清通過聊天，知道他和顧存也是好朋友，不過顧存知道的事不能和他說，知道輕重。
“挺羨慕你的，有這樣很好的友誼。”
“你呢？沒有嘛？”
唐鈺陽仔細想了想，在他的印象里，從前上學時的夥伴早已經各奔東西不聯繫了，之後就遇到了顧存和凌筱天，三人投緣就一塊兒打拚事業。
搖搖頭，“沒有吧，最多的也就是和顧存他們，其他的都是一些合作夥伴，談不上朋友。”
方晚清明白他為什麼羨慕了，主動握住他的手安慰，“沒關係啊，你和我是朋友嘛。”
“我們？”唐鈺陽抬頭盯着她放在自己手上的手，“除了朋友，可不可以再進一步呢？”
方晚清愣住，她承認她心裏對唐鈺陽還是喜歡的，緣分這個東西很奇妙，有些人看一眼就喜歡上了，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會不會太快了一些？”方晚清感覺自己心跳加速，不敢太快的答應他。
“如果你覺得太快了，我們慢慢來，有大把的時間我們可以互相了解。”
“我……”
方晚清正猶豫不定的時候，咖啡館的門被用力打開，門上掛着的鈴鐺發出一陣撞擊的聲音，緊接着，唐鈺陽和方晚清面前站了一個穿着青春靚麗的女孩。
“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唐鈺瑤大喊着，因為她的聲音，旁邊喝咖啡的人都側目來看。
唐鈺陽拉着她讓她小聲點，“你幹什麼？這裏是公共場合，你別胡鬧行不行？”
“是我胡鬧了嘛？你在外面背着我偷偷約會，還怪我胡鬧？”唐鈺瑤很生氣，昨晚熬夜太久，中午稍微睡了個午覺，醒來發現唐鈺陽不在家，通過手機上的定位發現他在咖啡館，這下午沒工作，在咖啡館能幹什麼？過來一看，果然在和一個女人約會！
“這位是？”方晚清看這個局面好像不對勁，怎麼感覺是……又不敢確定，小聲的問唐鈺陽。
唐鈺陽還沒來得及開口，唐鈺瑤氣勢洶洶的衝著方晚清說：“我是他女朋友，現在我替他回絕你，你們不能在一起。”
方晚清不可置信的看着唐鈺陽，他剛才還說他是單身，從哪裏冒出來的女朋友？
“唐鈺瑤！你能不能別鬧了？在這裏鬧有意思嗎？”唐鈺陽生氣了，叫着她的大名。
唐鈺瑤眼眶裏堆積了淚水，撇了撇嘴要哭出來忍住了，“你竟然凶我？從小到大你就沒有凶過我，現在為了這個女人你凶我？”
“瑤瑤……”
唐鈺瑤不想聽他說下去，哭着跑了出去。
方晚清很尷尬的坐在那裏，詢問道：“她……你要不要去看看她什麼情況？”
“晚清，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女朋友，她是我妹妹，這個以後再跟你解釋！”說完，唐鈺陽追了出去。
方晚清輕聲笑了笑，好好的一場約會竟是這樣的收場，她剛才都準備答應他了，看來也沒必要了，唐鈺陽和他妹妹的關係不明不白，還是不要答應的好。
唐鈺瑤一路跑着擦着眼淚，心裏委屈的不行，走到前面的路口轉過去抬頭一看，瑞豐裝潢有限公司，前兩天他聽到唐鈺陽打電話，好像說江梨現在在這裏上班，找她聊聊也好。
進去和前台說找江梨，帶領進去了，她剛進去，唐鈺陽也到了，跟着一塊兒進去。
“咦？你怎麼來了？”江梨看到唐鈺瑤很詫異，看到她臉上的淚痕，趕緊過去，“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身後的唐鈺陽已經跟了過來，“瑤瑤，你不要再鬧脾氣了好不好？”
“就是他欺負我！嫂子你要給我討回來！”唐鈺瑤哇的一聲哭出來。
江梨趕緊拿紙巾給她擦眼淚，哄着她，眼神詢問唐鈺陽怎麼回事。
唐鈺陽無奈的攤手，他也不好說這件事，總之很複雜就是了。
“有什麼事你們就說吧，你們是顧存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沒有外人在。”江梨也很好奇這兄妹兩的事，想聽一聽。
唐鈺瑤已經緩和了一些，鼻子一抽一抽的，瞪着唐鈺陽，“自己乾的事，還不說？”
“好，我說！”唐鈺陽把自己和方晚清約會的事說了，跳過中間的情節，表達了自己對方晚清很喜歡的心意，想和她談戀愛，後來唐鈺瑤就來了，把好好的事給毀了。
聽完這些，江梨也覺得唐鈺瑤做的過分了些，但作為外人，她不好說的那麼重，輕輕撫摸她的後背安撫情緒，“瑤瑤，這事你別怪你哥，你想想看，你哥有了女朋友就多了一個人對你好是不是？對你的愛也是雙份的，而且那個女孩子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相信她的人品，不會對你太差的。”
江梨循序漸進的語氣得到了唐鈺陽的贊同，“就是，你看我現在不也是過來找你，沒去找她嘛？”
“你們都是混蛋！嫂子，你幫別人不幫我！”
江梨懵了，這根本是兩回事嘛！
“我說的沒錯呀！”
唐鈺瑤抹了一把眼淚，看着唐鈺陽，“哥，別以為你和爸媽瞞着我就不知道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親生妹妹，也不是爸媽生的！我跟你沒有血緣關係！而且我……我很早就喜歡你了！”
“什麼？”江梨驚呆了，她設想過這兄妹兩的關係，範圍只在重組家庭，怎麼都沒想到唐鈺瑤和他們沒有半分血緣關係，看着唐鈺陽，他沒有否認看來是真的了。
三人在辦公室里說的話，包括最後唐鈺瑤的告白，都被剛走到門口的方晚清聽的一清二楚，心裏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