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小金子引來了天雷
張斌猜想的沒有錯,第二天一大早他和竹娘、蛇奴、何勇毅等人帶着小金子在冰湖邊上參觀黑虎羯族寨中早上風貌的時候,突然看見冰面上有一艘船竟然從大湖中間小島上滑了過來。
船頭竟然站着兩個少女,大冷天的穿的衣服很單薄,而且非常緊身,將其美妙動人的身形曲線暴露在眾人眼前,張斌面帶微笑毫不客氣的欣賞美女。
何勇毅等四名大內高手更是看着眼睛發亮,他們在宮內雖然見多了嬪妃和宮女,自然都是絕色,但一個個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不說,衣服都很寬大,哪像這黑虎羯族女子這樣,都穿着緊身衣,盡情的將自己最美的一面顯露出來。
隨着這船隻劃過平靜的水面,張斌發現,這船下面設計的頗為巧妙,竟然是兩個猶如後世冰鞋一般的構造。
這種設計放在眼下,算得上是非常少見和稀罕,特別是剛才還有些晨霧,這船一路滑過來,猶如從霧中飛過來一般,給人非常神奇的感覺,這從竹娘、蛇奴和何勇毅他們驚奇的神色中就能夠看出來。
船隻停下之後,張斌昨天見過的那位格魯大師從船艙裏面走了出來,面帶笑容看着張斌,想從張斌臉上看出震驚之色,可惜讓他失望了。
格魯大師不死心的問道:“醫者看我們這佛船如何。”
張斌淡淡的說道:“好像不太結實……”
格魯大師:“………”
正如張斌所猜測的那樣,格魯大師是奉亞佛之命,來邀請他赴宴的,聚宴的地點就設在冰湖中心的小島上。
張斌也不客氣,帶着一眾人上了船。
小船滑過冰湖,來到小島上,這裏有一個七層佛塔,但格魯大師沒有帶着張斌他們進入佛塔,而是領着他們繞到了滿是歲月滄桑之感覺的佛塔後面。
“這佛塔和聖廟一樣,已經有五百多年歷史。”格魯大師驕傲的介紹。
張斌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更沒有任何驚訝或者敬仰之色,讓格魯大師又是一陣鬱悶,心想亞佛交待他一定要從氣勢上壓住這位醫者的任務算是失敗了。
事實上,不管是能夠在冰面上滑行的大船,還是走在這宏偉的佛塔腳下,這年頭正常人都會不由自主地感到敬佩或者自身的渺小,以提升亞佛自己的威嚴和高大,這顯然也是亞佛將會面地點放在這個小島上的原因。
不得不說,這個亞佛是玩弄心理的好手,已經和張斌玩起了心理戰。
可惜,他遇到了一個靈魂來自後世的開掛之人。
不管是那大船,還是佛塔,放在後世實在是太過稀鬆平常了,根本給張斌帶來不了絲毫驚奇,張斌甚至都不用故作平常。
事實上,相比這佛塔和大船,張斌更感興趣格魯大師帶來的那兩名絕色少女。
這兩位女子,十七八歲的樣子,走在前面帶路,張斌有意跟在她們的身後,和何勇毅等四名大內高手,嗅着如麝如蘭的幽香,看着兩個嬌嫩圓潤的小蠻腰自然地扭動,圓滾滾的臀部上緊身的綠色小裙輕輕搖擺,裏面的嫩肉若隱若現,無疑是一種賞心悅目的享受。
每當拐彎,兩個少女目光能夠看到後面的時候,張斌的目光便會提前移開,一臉的淡然和高深莫測,還帶有淡淡的微笑,一派君子之風。
但何勇毅等四名大內高手和虎頭表現得很真實,貪婪的看個不停不說,即使兩個少女目光看過來,也不移開目光,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矜持一下。
將張斌等人神色表情看在眼中,格魯大師暗自鬆了一口氣,心想只要這些漢人喜歡美女,那就好說。
繞過佛塔,穿過一條石階路,張斌他們出現在一個開闊的平地上,然後就看見了一座非常獨特的房屋。
準確的說這是一頂非常大的帳篷,甚至張斌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帳篷是今天早上才剛剛搭建在這裏的。
這個帳篷很大,是用純白色的某種獸皮毛所縫製,看起來非常漂亮,但樣式卻與北方游牧民族的帳篷有些不同,至少非常注重華麗的外表,帳篷四角甚至掛滿了金銀飾花,在早上陽光照耀之下熠熠放光產,竟然多了一種莫名的神聖味道。
“虛張聲勢的禿驢,這是用來嚇唬那些黑虎羯部族百姓的。”張斌暗罵一聲,見亞佛故弄玄虛的沒有出來迎接,心想這禿驢好大的架子。
不過細論起來,張斌並沒有表明他在大宋的身份,以這亞佛在黑虎羯部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也的確無需出迎。
這樣想着,張斌四處看了看,見此處地勢很高,心想在這裏演上一處好戲,倒是個好舞台。
“呵呵,醫者辛苦了,坐,請上坐!”
那位一副得道高僧樣子的亞佛早已在帳中相候了,張斌等人一進門,他便笑着打招呼,但卻沒有起來,而且大半注意力始終有小金子身上。
出乎張斌的預料,這帳中佈設頗為奢華,竟然鋪着名貴的羊毛地毯,什麼軟墊、坐枕、矮几,竟然一應俱全,甚至連盛放美食和乾果的碗碟都是上好的青瓷。
對於黑虎羯部族有這些東西,張斌的驚訝之後,其實並不意外,畢竟黑虎羯部族曾經也生活在世外,而且這數百年時間也並非是真正的與世隔絕。
亞佛的裝扮和昨日有所不同,穿着一身金色的袈裟,盤坐於一張純白色的獸皮上,道:“諸位客人請坐!”
待張斌等人坐在兩邊席位上之後,亞佛盯着爬在張斌和竹娘旁邊小金子看了半響,笑道:“還不給聖獸上美食。
格魯大師端着一盤鮮嫩的獸肉向小金子走去,結果小金子對着他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
格魯大師臉色尷尬,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張斌笑道:“聖獸何等身份,豈能是尋常人所能餵食,不如請亞佛親自餵食。”
亞佛目光一閃,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本座與聖獸相昨日才相見,聖獸對本座不熟,不如……”
不等亞佛將話說完,張斌便笑着將其打斷,說道:“這有何難,待我向聖獸稟報一番就是。”
說完,也不理會亞佛驚疑不定之色,他低下頭,在小金子耳邊說了一句話,又指了指亞佛。
小金子頓時看向亞佛,並且爬了起來,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向亞佛。
亞佛臉色微變,身體一僵,就要阻止或者站起來遠離。
張斌連忙說道:“亞佛放心,在下剛才已經給聖獸說了亞佛的身份,聖獸通靈斷不會傷害亞佛,只想和亞佛親近親近。”
亞佛一臉懷疑,有些猶豫不定,只是不等他做出決斷,小金子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並且從他懷裏面鑽了進去。
事已至此,亞佛已經不敢再亂動,擔心引起小金子的誤會,隨手一爪子,抓花他的臉。
身體一片僵硬中,亞佛任由小金子鑽到自己懷裏面,一動不動。
只到小金子抖了抖身體,溫順的爬在他的腿上,沒有亂動,才長鬆了一口氣,身體緩緩放軟,一臉的驚喜交加。
他今天請張斌過來,本來就是想圖謀小金子的,結果不等他開口,這位漢人醫者竟然如此知趣,主動讓小金子到了他懷裏面。
只是亞佛知道,這恐怕是這位漢人醫者用某種秘術或者獨特的方法在控制聖獸,而他今天的主要目的便是想得到這種能夠控制聖獸的秘術或者方法。
張斌豈能不知道亞佛請他來的目的,今天來此一言一行都是針對亞佛的目的計劃好的,此時笑道:“看來聖獸與亞佛果然有緣,想來聖獸也很願意和亞佛在一起,當然若是亞佛能夠付出足夠的代價,在下願意告訴一個秘法,可讓聖獸聽從亞佛的吩咐。”
亞佛渾身一震,欣喜若狂,他沒有想到自己夢寐以求的目的這般輕易達到,連忙說道:“是何秘法,請醫者相告。”
張斌搖頭道:“這秘法是在下祖傳,價值不菲。”
張斌說這句話的時候,正是那兩名綠衣侍女捧着細頸長瓶兒上前給他斟酒和布菜。
這兩少女玉頸白皙而又修長、身材妖嬈卻又高挑,濃黑的雲髻高挽,顯得非常高雅,如同兩隻美麗的天鵝一般。
特別是她們彎腰斟酒時,領口半敞着,且又若隱若現,張斌可以清楚的看見纖巧的美麗的鎖骨和白玉般的肌膚。
特別是張斌盯着兩個少女衣袍下兩顆珠半球狀物,一臉的色眯眯的樣子。
兩個美貌侍女斟完酒後便輕移蓮步,悄然退到一邊,捧着酒瓶站定,顯得非常乖巧,表現出的神情舉動正是男人最喜歡的那種。
張斌豬哥樣被亞佛看在眼中,心中暗自輕視的同時,面上卻微微一笑,說道:“本來本座給醫者準備了一箱金銀珠寶,但見醫者對這本座這兩位侍女感興趣,便將她們送與你,如何?”
那兩個美麗的少女聽到這話,頓時小碎步來到張斌面前,俏生生地看着張斌。
兩雙靈動嫵媚的大眼睛盯着張斌看個不停,神色中微微露出些許羞澀,白皙的脖頸和臉頰上甚至浮起兩抹動人的嫣紅。
總之,膩脂如玉,暗香浮動,落在任何男人眼中都是誘人之極。
張斌非常配合的臉上流露出激動之色,臉色興奮的漲紅,甚至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怎麼樣,這兩個少女送給你,你告訴我和聖**流的秘法。”亞佛對張斌反應非常滿意,心中對張斌的定力如此差也越加輕視。
但張斌卻艱難的將目光從兩個少女身上移開,咬牙說道:“這秘法是在下祖傳的,祖上有規定,不能外傳。”
亞佛神色一滯,心中冷笑一聲,拍了拍手,兩個和尚抬起來一個大箱子放在張斌面前。
那兩個少女眼色很好,蹲下將那大箱子打開,頓時一片金光閃爍。
竟然是整整一箱子金塊。
“漢人醫者,若是本座再送你一箱金子,你可願意告訴我秘法?”亞佛這句話問出來時心中非常自信張斌不會拒絕,因為張斌此時表情只差撲上來了。
論起演技,兩世為官,蹉跎官場的張斌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影帝級別,此時一臉貪婪的看着那箱金子,咬牙道:“好,這兩個女人和金子我都要了。”
亞佛頓時心中徹底長鬆了口氣,張斌走過去,在亞佛耳邊低語道:“只要亞佛將聖獸脖頸下面毛髮拔上三根,混在酒水之中喝下,聖獸便會聽從亞佛的話。”
亞佛欣喜若狂,立刻就要伸手去拔小金子脖頸下面的毛髮,但突然想起一事,對格魯大師吩咐道:“格魯,你去召集部族所有人來這裏,我要當著整個部族的人收服聖獸,我看從此以後,還有誰敢不聽我的話。”
格魯大師答應一聲,便匆匆出了帳篷。
張斌見此,心中大喜,心想倒是省事了,不用再給水月兒通知召集黑虎羯部族百姓了。
亞佛看了看帳篷,又吩咐道:“將帳篷拆了,待會好讓全部族百姓看清楚。”
一名和尚答應一聲,帶着十幾名武士輕手輕腳,且又很麻利的將帳篷拆了,而這個過程中還沒有打擾到亞佛和張斌等人。
黑虎羯的百姓們來的很快,沒過多久便有一群群人上了小島,後來的人小島上站不下,便站在冰面上,所有人都仰着頭看着小島最高處亞佛。
張斌四周看了一眼,黑壓壓的一大群,不但冰面上站滿了人,遠處湖岸邊也站滿了人,畢竟五萬多人的大部族,遠處的人根本看不清楚。
他與站在人群最前方的水月兒目光對視了一眼,對着後者不痕迹的輕輕點了點頭。
“本座乃聖佛祖指定聖佛,若是有人不信,本座現在便收服聖獸,讓你們看看。”亞佛見部族的人都已經大體到齊,便大聲說道,音調很講究,顯得很莊嚴神聖。
說完話,他小心翼翼的從聖獸脖子下面伸手進去,輕輕的拔了五根毛髮。
小金子吃痛,衝著亞佛一聲低吼,嚇得亞佛臉色一變,張斌趕緊上前安撫小金子。
亞佛見小金子還衝着他低吼,顧不上看那五根毛髮長什麼樣子,趕緊放在酒水之中,只是放的時候發現毛髮上面好像沾染了一些顆粒壯的東西,不由眉頭皺了皺,心想畜生就是畜生,身上這般臟,一咬牙端起來喝了。
一口將杯子裏面酒水喝乾,亞佛鬆了口氣,對着小金子說道:“聖獸,你給本座爬下。”
張斌將小金子鬆開,小金子對着亞佛一聲咆哮,便撲了過去。
亞佛嚇了一跳,一聲驚呼轉身就跑,小金子在後面緊追不放。
亞佛跑到張斌旁邊,與小金子圍着張斌轉圈圈,一邊狼狽奔逃,得道高僧的神聖氣息早已蕩然無存。
張斌看着這一幕,心中一片冷笑,他不光是要除去亞佛,而且還要讓對方從高高在上的雲端墜落泥坑裏面,他要讓黑虎羯部族百姓親眼看着他們當神一般尊崇的亞佛其實和他們一樣,也是普通人,順便再將小金子的聖獸身份再神化一番,至少讓黑虎羯部族人潛意識中認為聖獸壓在了亞佛上面。
小金子被拔了毛,痛的不輕,被亞佛激怒了,若不是張斌連聲呵斥,早就追上亞佛了。
聖獸追着亞佛,而他張斌卻呵斥聖獸。
這一幕在很多年後,都一直被黑虎羯部族牢牢記在心中。
亞佛喊叫自己的護衛來阻止小金子,但水月兒大聲呵斥道:“你們敢傷害聖獸,按照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將仍到冰湖裏面淹死。”
那幾名亞佛護衛頓時遲疑不前。
亞佛躲在張斌身後喘着氣,就這一會兒,眼睛中便佈滿了血絲,瞳孔都有些渙散,他狂躁的對張斌道:“醫者,這怎麼回事,聖獸為何還不聽我的話。”
張斌突然跳開,大聲道:“亞佛,你再說什麼,聖獸乃黑虎羯部族護族聖獸,豈能是凡人所控制的。”
亞佛頓時大吼道:“什麼狗屁聖獸,不就是一隻猞猁,我一定會控制他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神色中已經一臉的瘋狂。
張斌適時喊道:“亞佛好像瘋了。”
亞佛怒極,瘋子一般吼道:“放屁,我要殺了你……”
瘋子一般嚎叫着,亞佛的臉上已經一片扭曲,落在四周黑虎羯部族百姓眼中,跟瘋子已經沒有什麼兩樣,黑虎羯人早已一片目瞪口呆。
水月兒適時喊道:“亞佛冒犯了聖獸,受到了聖佛祖的懲罰,好像變成了瘋子。”
“水月兒,你個賤婢胡說什麼,來人,給我殺了他。”亞佛瘋狂的嚎叫。
只是他的護衛看着他,臉上滿是不可思議,早已瞠目結舌,半天遲疑不動,顯然亞佛今日的表現給他們的衝擊太大了。
事實上不止是他們,所有黑虎羯族人看着平日高高在上,神佛一般的亞佛竟然變成一個瘋子,同樣一個個目瞪口呆。
亞佛見他的護衛竟然不聽他的話,再一看護衛和族人看着他的目光,頓時氣的整個人都炸了,從旁邊他的一名護衛腰上抽出一把刀,不顧一切的向水月兒衝來。
水月兒尖叫道:“亞佛瘋了,大家退後。”
黑虎蠍部族人連忙往後退開,張斌等一群人也趁機與亞佛拉開了距離。
但亞佛沒跑多遠,便被小金子給撲倒在地。
這時,張斌突然喊道:“保護聖獸。”
然後他便帶着四名大內高手衝著亞佛跑了過去。
四名大內高手從四面將眾人視線堵住,張斌連忙蹲下將小金子抱起來,只是在抱的過程中,不着痕迹的將一杯點燃引線的小型火藥包塞到了亞佛的懷中。
然後張斌抱着小金子,與眾人趕緊跑離。
待距離亞佛足有二十多步時,張斌才將小金子放下來。
這時,亞佛又爬了起來,他此時已經將心中最原始,最深處的慾望徹底釋放出來,已經徹底的變成了一個瘋子。
小金子衝著亞佛一聲咆哮。
下一刻,異變突起。
“轟”的一聲炸響猶如平地驚雷,亞佛整個人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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