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恨她也敬她

她的鞭法更融入了自己所創造的武技，上神界，無一人鞭法能夠勝於她！

她怎麼可能輸給這個人！

她到現在都還沒回過神來，緊緊盯着素卿，歇斯底里的質問：“你怎麼可能贏我？”

素卿揚聲回答的理直氣壯：“因為我有主子啊！”

她驕傲的揚着下巴，冷笑，“像你這樣的叛徒，又怎麼可能知道主子的好。”

素卿之所以想要親自動手，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曾經也是主子的侍女，可卻背叛了主子。

這是她萬萬不能容忍的。

素卿很憤怒，對於聶雲兮更是下的狠手。

她要親自打敗這個女人，她要告訴她，背叛主子有多愚蠢。

更想殺了她，連主子都能背叛的人，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季天心嘴角輕輕挽了起來，“不，是素卿厲害。”

寵溺的話讓素卿原本的戾氣也收斂了不少，但也讓她對聶雲兮更加厭惡。

素卿贏了聶雲兮，季天心才邁着步子還寒走向了她。

而聶雲兮卻到現在都沒回過神，她怔怔的看着季天心的走近。

突然眼神一厲，不死心的一鞭抽向了季天心。

可那鞭子根本還未落到她的身上她整個人便往後放彈射了出去。

“噗……”她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整張臉也扭曲了起來。

季天心淡淡看着她，“你總想，殺了我。”

像是疑問，但從她的口裏說出來，卻是肯定的語氣。

聶雲兮看着季天心，胸膛劇烈的起伏着，也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些。

嫣紅的唇也被血糊的有些凌亂不堪。

看着逐漸向自己走近的人，那張臉清晰的映入了她的眼睛，在恍惚間，眼前的人已經與千年前走向自己的人重疊在了一起。

那時候，她說：“我叫季天心，你可，隨我姓。”

她說：“女孩子，用鞭子防身，更方便。”

於是，她求着她教她鞭法。

她說：“有我在，世上無一人能為難你。”

曾經她也像那個女子一樣，奉她為神明，對她忠心耿耿。

可是……當她從她的身上所學到的東西越來越多，便越發自傲，越覺得，其實……她也可以的。

她也可以很強大，可以成為像她那樣的人。

尤其，在她愛上元帝以後，這種想法更是一發而不可收拾。

她是敬她，可也是恨她的。

恨她的時候，恨不得她消失。

可敬她的時候，卻容不得任何一個人詆毀她。

她握緊了拳頭，指甲嵌入了掌心裏滲出暗紅色血來。

眼前的人每走近一步，那如天壓下來的恐懼感便越來越重，她的心臟也不由自主的緊縮了起來。

越來越近的腳步，和從前一樣，還是她習慣穿的白色的繡花鞋。

只是繡花鞋上的花紋不再是她從前所綉，而是出自另一個人之手。

長長的白色裙裾覆在鞋面上輕輕晃動着，那好聽又清鳴的鈴鐺聲卻如梵音，讓她心神都跟着被安撫了下來。

熟悉的鈴鐺聲音她曾聽過很久很久，也無比熟悉。

當抬起頭看到她的那一刻，她才恍然明白。

她所做的一切她眼中就像是跳樑小丑一樣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