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杜楓的表妹
此時的柳月蓉更妒忌,但除了妒忌之外又多了一份慶幸。
好神奇的男人,竟然讓自己遇到了,慶幸的是,這位並不是蘇玉涵的男人。
調整情緒,醞釀語言,保持臉上的笑容,柳月蓉作足了準備后,打開浴室的門幾步就衝到了沙發前,然後緊緊握着杜楓的手:“妹妹以後就叫你哥哥了,永遠作哥哥你的乾妹妹!”
蘇玉涵的口型:干……妹妹。
杜楓笑着在蘇玉涵額頭上推了一下。
這一幕,讓柳月蓉幾乎跳進了灌滿了老陳醋的游泳池,她內心已經把杜楓劃上自己的標籤了,這樣的男人絕對不能放過,更不能讓蘇玉涵擋在中間。
“替我跑個腿,到我爸那裏去。”蘇玉涵把兩個文件袋從沙發旁的手提袋中拿出來,放在了茶几上。
“成!車鑰匙。”杜楓伸出了手。
“不給,你車技太差。”蘇玉涵是故意的。
柳月蓉趕緊搶着說道:“哥哥,我開車送你過去。”
蘇玉涵示意杜楓和柳月蓉一起去,然後拿出一張卡放在柳月蓉手中:“幫杜楓換一身行頭,他在熱帶國家待了五年剛回來,口袋只有機場內換了幾十塊零錢。”
“親愛的,先買衣服,還是先去你父親的公司。”柳月蓉用非常親切的語氣問着蘇玉涵。
蘇玉涵雙手握着柳月蓉的手:“月蓉,能在半小時內,快速打扮一人,你是不二人選,我有些不舒服,辛苦你幫忙了。”
柳月蓉知道蘇玉涵心臟的問題,有一點點過於激動的情緒都會發病。
這一生,也不可能嫁人。因為一定會死在洞房之夜,心臟承受不住。
接過蘇玉涵遞過來的信用卡,柳月蓉暗下決心,機會難得。
出門前,杜楓的口型在問:為什麼?
蘇玉涵回答:去吧!
沒錯,信任不需要解釋,不信任解釋也沒用。
柳月蓉不愧是模特出身,掃貨狂人。高級服裝店裏高傲的抬着頭,手指間夾着一張黑色的貴賓卡,用秒錶來計算,二十三分鐘四十五秒,杜楓套上最後一件,長度超過膝蓋的風衣,然後服務員將一隻名貴的手錶戴在杜楓手上。
柳月蓉則親自為杜楓打好了脖子上的絲巾。
出商店的時候,柳月蓉將一隻裝有三根雪茄的皮包放進了杜楓左邊的口袋裏。
此時,柳月蓉已經不相信杜楓是一個窮鬼。
因為杜楓的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高貴感,對於被人服侍並沒有窮人乍富的那種惶恐,反而有着上位着的氣度,微微點頭示謝的那動作,從容而富有風度。
蘇氏集團總部
總裁蘇長遠掛斷了和女兒蘇玉涵的電話,臉上充滿着笑意,而就在笑意之中,臉上還有淚痕,多少年了,每一天自己最怕的就是女兒睡着之後,再也沒有醒來。
有錢有什麼用,沒有了親人,這世間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至於女兒提到了一件小小的要求,幫杜楓出口惡氣,蘇長遠無條件答應。
“總裁,新員工最後的面試還有十五分鐘。”助理敲門后,在門口對蘇長遠說道。
“一會我侄子過來,讓他去面試。然後你去想一想,給他安排一個什麼樣的虛職好一些。職務名稱霸氣些,但又不能束縛了他。還有千萬不能給他發工資,他會不高興。還有就是,他在公司的時候,你臨時作他的助理。”
助理有些糊塗,這個安排太不正常了。
而且也沒有聽說過總裁有什麼侄子。
但這是工作,既然總裁吩咐了她就會去處理。
“還有,我會去見一見準備面試的新員工。”
在蘇長遠刻意的安排下,大會議室門前。
“老蘇大叔。”杜楓看到蘇長遠,滿臉笑意的張開雙臂。
正準備進會議室的蘇長遠比杜楓還興奮,小跑幾步衝上去,緊緊的給了杜楓一個擁抱。“五年了,你竟然去山區支教。你不知道,前幾年我想讓你家那老鬼來給我幫忙,他差一點翻臉,砸了我一瓶好酒,我心疼了半年多。”
“改天我送叔你一瓶好酒。”
杜楓的父親杜和,與蘇長遠十三歲就認識,十四歲他們一起進當年的國營工廠作學徒工,一個師傅。後來廠子不行了,裁員下崗,蘇長遠到南方下海打拚,趕上了好機遇。
從走私電子產品開始,再到房地產,等等,現在已經是商界巨鱷。
身份是天地之差,但情份在!
有着比杜楓和蘇玉涵青梅竹馬更重的情誼,用語言是無法形容的。
蘇長河與杜楓一起走進會議室,蘇長遠作了簡短的講話,然後就離開了。
助理胡雪欣上前一步:“各位,你們的最終的面試由集團總裁特別助理、未來戰略發展部部長、第三研究中心主任杜總主持,人力資源部李部長和我一起來面試各位,請準備好各自的資料,十分鐘後面試正式開始。”
會議中有大約有五十多人,基本上是一個位置二至三人,最作后的篩選。
在這五十多人當中,有一個人緊緊的咬着嘴唇,眼睛都紅了。
何娟,杜楓的表妹,親表妹。
“你沒事吧,最終的面試都會是高層,而且至少三個人。聽一位學長說,有的公司還有五個面試官的。”
站在何娟身旁的年輕人低聲安慰着,他只當是何娟太緊張。
“完了,完了。”何娟嘴裏嘟囔着。
“真沒事,咱們是名牌大學,而且你不是說你複試的時候筆試的成績非常好嗎?面試只是談一談話,你一定會入選的。”
年輕人是何娟的男朋友,此時想盡辦法安撫着何娟。
何娟卻緊張的不得了,在她的男朋友第三次準備開口的時候說道:“剛才那個,是我表哥,親表哥。”
年輕人一臉的疑惑,是親表哥又怎麼樣,猛然間,年輕人反應過來了:“你提到過,你有好幾個表姐、堂哥,但只有一個表哥,那個表哥是個窮酸又神經的人,五年前去山區支教,難道說,你說的那昨晚發神經,掀桌子的就是他?”
“是!”何娟緊緊的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