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收買

第三十章收買

“嘭!”

一旁的木架子被打斷在地,緊接着,浮遊頭頂上的木桌又被打斷。

這二人,從屋內打到了屋外,石壁都被震裂了。

浮遊坐在地上,一邊吃糖,一邊狐疑的看着他們。

他不知道,為何方才在他阿姊面前,一個重傷,一個昏睡,怎的如今,都這般有了力氣?

最終,這場惡鬥,以冥北霖吐血,躬身俯地為終了。

“你究竟是誰?”冥北霖拭去嘴角的血。

若非重傷,他怎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輸了?可哪怕是重傷,眼前人既可以將他打敗,也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嚴墨宗冷眼看着冥北霖,一步步朝着他靠近。

“我是誰,對你而言並不重要,你只要記住,那是我的正妻,你若膽敢沾染半分,休要怪我下死手。”嚴墨宗盯着冥北霖,一臉肅穆的說著,言語之中,滿是威脅。

可下一刻,他卻好似發現了什麼,猛然抬起手,朝着屋內一揮,一切都恢復原狀,緊接着迅速躺倒在了床榻之上。

就連他那被淋濕的衣裳,都在頃刻之間干透了。

小浮遊坐在木桌下,一臉茫然的看向嚴墨宗,年幼的他還有些恍惚。

方才發生了什麼?他怎覺得,好似是自己恍惚之後產生了某種錯覺?

“神君,嚴公子如何了?方才同小嫂子處置了這雞,又找她借了砂鍋,耽擱了些時辰。”夏蒲草的聲音,很快就從外頭傳了進來。

只見她將那竹傘夾在腋下,手中端着一個大砂鍋,渾身已經淋濕了。

冥北霖瞧見,立刻上前接過那砂鍋,緊接着便“叱”道:“既帶着竹傘,何故淋成這般模樣?你蠢么?”

他嘴上罵著,卻立刻幫夏蒲草尋了干布,遞給了她。

夏蒲草的視線,卻是落在了嚴墨宗的身上,見他依舊閉着眼眸,便又趕忙,開始忙活了起來。

因為這大雨,如今已經不能在外頭院子裏生火了,夏蒲草只能將那石塊撿到石屋內,在門檻前頭架起了砂鍋,熬起了雞湯。

浮遊見夏蒲草回來了,才從桌下爬了出來,走到夏蒲草的身側,望着鍋里的大肥雞,一個勁兒的咽口水。

他喜歡吃生食,這雞,他能一口吞下。

“咕嚕嚕!”

他那小小的肚子裏,發出了咕嚕嚕的叫聲。

“你餓了?一會兒雞湯好了,阿姊也給你一碗。”夏蒲草笑着,讓浮遊先吃些糖果。

浮遊望着那生雞,抿了抿嘴唇。

他雖想吃,可又知曉夏蒲草不喜歡他吃生食,故而,也就乖乖隱忍。

“妖便是要吃生肉的,本性難改。”冥北霖端坐在一側,冷眼看着夏蒲草。

夏蒲草一愣,再次看向浮遊:“浮遊你?”

“不吃,浮遊,不吃。”浮遊嘴裏含着糖,有些磕巴的說著。

“你裝也無用,心中有何想法,有本事,大膽的說出來便是,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冥北霖冷聲說著。

不過,這些話,顯然不是對浮遊說,而是,對床榻上的嚴墨宗說的。

“哼!”浮遊發出一聲哼聲,以為這冥北霖又在教訓他。

“你告訴你阿姊,方才,他是不是起身,與我動手?”冥北霖直接指向了嚴墨宗,要在夏蒲草的面前拆穿嚴墨宗。

浮遊忽閃着大眼睛,視線撇向嚴墨宗。

嚴墨宗神不知鬼不覺的衝著浮遊,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

浮遊便望着冥北霖,沒有回應。

冥北霖立刻抬起手,就朝着浮遊的額上拍了一下。

“幾顆糖就把你給收買了?本神君還帶你去吃了糕!怎就不見你記本神君的好?”冥北霖怒罵著。

比起這個“喜怒無常”的神君,那嚴墨宗在浮遊看來,確實不知好上多少。

“阿姊!”他捂着腦門,發出啜泣之聲。

“神君,浮遊年幼,有什麼話好好說。”夏蒲草揉了揉浮遊的額頭。

“年幼?年幼就學着是非不分?正應為年幼,才更該好好管教管教!”冥北霖卻依舊面色陰沉:“這嚴墨宗來歷不明,方才你走後,便同本神君大打出手!”

冥北霖也不管有無“人證”,再次開口拆穿嚴墨宗。

夏蒲草聽了,卻是微微怔了怔,站起身,將手擦拭乾凈,然後走到床榻前,低低的喚了一聲“嚴公子”。

見這嚴墨宗沒有反應,她才又將自己的手撫在嚴墨宗的額上。

“好燙!”夏蒲草趕忙拉過被褥,將嚴墨宗裹緊,讓其發汗。

嚴墨宗滿臉通紅,看着便是病的極重。

“他是裝的,必須趕他走。”冥北霖此刻已經立在了夏蒲草的身後,語氣之中,帶着命令。

一隻手,還迫不及待的抓住了嚴墨宗的胳膊,要將他從床榻上拽下來。

“神君,你幹什麼?”夏蒲草驚的將他推開。

冥北霖怒不可遏:“愚不可及!罷了,本神君不再插手。”

他說完,便是拂袖而去。

“神君?你去哪兒?”夏蒲草想要去追,結果衣袖卻被床榻上的嚴墨宗給緊緊拉住了。

“咳咳咳,咳咳咳!”這嚴墨宗發出了一陣低沉的咳嗽聲。

夏蒲草回過頭,望向嚴墨宗。

“嚴公子,你醒了?”

嚴墨宗半眯着眼眸:“夏姑娘,在下是否,拖累了你?”

“哪裏的話,嚴公子是我的恩人啊,你好好歇着,一會兒,雞湯就好了。”夏蒲草說完,替嚴墨宗掖好被角,再抬頭朝着院子望去,冥北霖早就不見了身影。

而且,這冥北霖,一走便是三日。

這三日,夏蒲草盡心儘力照顧嚴墨宗,小浮遊同這嚴墨宗相處的也十分融洽。

來取砂鍋的小嫂子,甚至誤以為,這嚴墨宗是夏蒲草的男人。

“夏姑娘,其實,那位公子說的沒錯,我不是尋常人。”嚴墨宗這日晚膳時,突然,對夏蒲草開了口。

夏蒲草聽了,滿臉狐疑的看着嚴墨宗:“那你?”

“我是一個相士,專門替人相看面相,解惑。”嚴墨宗說罷,頓了頓,等夏蒲草開口。

夏蒲草凝起了細細的眉,有些吃驚,因為在她的想像中,那些相士應該都是老頭兒,沒有想到,嚴墨宗如此年輕,居然就是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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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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