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鑒毒機構
ps(屏蔽改文再申請解封,弄怕了,以後吸(毒)這敏感詞用磕毒代替,聰明機智如我記得哪個地方言,吃飯叫磕飯)
從警察局暢通無礙非出來,讓蘇了了有種錯覺這警局姓姐夫不如姓徐來的真實。
在徐帥慫恿下,蘇了了越獄了。(美國片看多了,一廂情願拔高地位自我感覺)
磕毒也就半月拘留,又不是關一輩子,越獄?真當局子是紙糊的。
實際上是,徐帥信任蘇了了沒磕毒,帶她找證據自證清白。
冬日天黑的較早,看着車水馬龍霓虹閃爍的北城。
蘇了了深呼吸,冷氣灌入鼻腔嗆的眼眶濕潤,怪不得說若為自由故,生命愛情皆可拋。
為彌補自己受委屈的胃,蘇了了決定吃麻辣火鍋,要變態辣那種。
徐某人在旁邊咳嗽一聲,“我擔保你出來是吃火鍋的?”
一盆冰水潑的蘇了了煙氣都不冒。
尿液檢測毒品期限為一周,也就是說過了這期限檢測板是檢測不出來的。
另外受天氣,環境,自身體質代謝影響,有人五天就能把毒品成分代謝掉。
比方說天氣熱,你大量喝水,運動量又大,體液代謝自然比不喝水不運動的快,毒素排的也快。
同時也跟磕毒史和磕毒量大小等有關,不是有句話說拋開劑量談毒性就是耍流氓。
蘇了了往嘴裏塞食物,邊聽着徐帥講述曾與她八竿子打不着,如今卻切身相關的磕毒事。
蘇了了發毒誓沒主動吸,那尿檢嗎啡陽性就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東西中招的。
依照四人筆錄,她在匯豪娛樂會所沒吃東西且短暫停留。與她相關的其餘兩人也沒事,會所暫時排除。
蘇了了早就聽說某些不良商家,為讓食品增味更香故意加入禁止用料,比如做滷菜熬火鍋底料加入罌粟殼。
天上的鳥,屎偏落到她頭上。
她霉戳戳的吃下加料食物,又恰好遇着匯豪娛樂會所被查。
磕毒這帽子就戴頭上了。
反推回去,把一周內的吃食再吃一遍,就知道是哪個無良商家在干黑心勾當。
徐帥拿本子記錄蘇了了這幾日的飲食情況,用餐時間地點吃了啥。
現在的都市白領都這樣三餐不定?蘇了了是午餐兩三點,晚飯推到夜宵檔。
吃飽喝足,蘇了了思考如何起身告辭說明天見。
徐帥沒給她機會,起身道:“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蘇了了刷碼付款後跟上去。
兩人打車來到一處磅礴大氣的建筑前,牆上掛着燙金條匾寫着:珍愛生命遠離毒品!
“你不要送我進去。”
蘇了了雙手抓住徐帥手臂,腦子裏冒出三字:戒毒所。
“乖,不送你進去,沒事”。徐帥拉着不情願蘇了了進去。
穿過透亮的走廊,他推開間辦公室的門,坐在電腦後的男子聞聲站起。
“來啦”?
從打招呼用詞來看,這兩人很熟絡。
徐帥隨意拉把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順手拿起桌上的資料翻:“大才子,展現你淵博學問時刻到了,跟小白科普下。”
“你好,自我介紹下,我叫李朝陽。”
“蘇了了”
李朝陽望了眼徐帥,呵呵!徐老三?光%屁股起的玩伴,無利不起早的主兒。
能捉虱子放自個頭上?
除非這虱子會下金蛋!
“歡迎蘇小姐來北城禁毒實驗室,這裏是全國最先進的毒品檢測機構,地方上檢測不了的樣品都會送到這裏來。”
蘇了了懸吊的心咯噔落地,不是戒毒所就好。
機構的工作是鑒定和複核,用李朝陽的話說,只要跟毒品有關的他都能檢測。
比如制毒過程的中間產物、地表水,土壤、涉毒人員毛髮樣本、城市區域生活污水……
他們的日常工作就是對各種樣本進行檢測,為執法機關提供依據。
於蘇了了而言,聽君一席話如同打開阿里巴巴寶藏大門,一個城市的生活污水量何其大?測毒?跟鹽粒入湖泊差不多吧,她很好奇是如何檢測的?
李朝陽耐心解釋道:“磕毒都是通過尿液代謝掉,尿液進入城市生活污水管網,最後彙集到生活污水處理廠。
我們對某區域污水取樣,對裏面成分進行分析提純,結合該區域人口數量,裏面登記的有多少磕毒人員,推算出客觀人數和區域毒品量。”
當某個區域污水樣本檢測毒含量高,證明這地隱藏着大量毒君子,更甚制毒坊。
警察就要重點關注。
這算是一葉知秋么?
她服了,科技讓罪犯僥倖逃脫變得更難。
蘇了了想着自己的事,問道:“李先生,毒品檢測,哪個準確率能百分之百?”
李朝陽有對天生的微笑唇。即使面無表情給人的感覺也是微微而笑,容易讓人親近。
他回答道:“每種檢測周期不同。尿液為一周,血液一個月,毛髮檢測是3至6月,作為對尿液血液的補充也最準確。”
蘇了了一聽樂開花,看了眼四周,發現辦公桌上筆筒里有剪刀,拿起剪刀撩起一縷頭髮咔嚓一刀。
李朝陽不知所措,就見她遞過來剪下的頭髮:“李先生,我沒磕毒但尿檢嗎啡陽性,你幫幫我。”
李朝陽懵逼……
徐帥搖頭,
見蘇了了滿眼期待,李朝陽咳咳清下嗓,“蘇小姐,這忙我幫不了”
蘇了了……完了!國家機構不接私人檢測!
李朝陽娓娓道來:“我所說的血液和毛髮檢測,是針對有磕毒史的人員,打個比方,小明是磕毒人員,被抓捕后說要戒毒改過自新。
警察不能24小時都盯着他對吧,如何看待他戒毒是否成功呢?
通過檢測他頭髮,能知道6個月內他是否有吸毒,檢測結果呈陰性,說明小明6個月內沒磕毒,算戒毒成功。”
蘇了了捂臉,原來毛髮檢測是這意思,磕毒一次六個月都能檢測出來,跟徵信一樣,上了黑名單要留幾年才會消除。
有解惑釋疑的專家在,抓緊時間提問,誰讓李朝陽時刻保持微笑,給人一副老好人的感覺。
“李哥,你能跟我說說嗎啡么?我尿檢查出這個?”
徐帥之前就跟他說過這事,李朝陽絲毫沒有驚訝之色,緩緩道:“嗎啡是鴉片的一種成分,其實罌粟在遠古是一種葯,人們用來鎮痛,治療咳嗽,做止瀉劑。
現代醫學用做麻醉劑,癌症晚期用來止疼。”
蘇了了想着自己沒動手術,亦沒癌症,尿檢中的嗎啡真見鬼了。
在檢測機構得不到答案,只能依靠徐帥那法子。
牆上貼着一張毒品種類列表。
見蘇了了看的入神,李朝陽職業病發作開始科普。
“這上面包含了全球各種毒品介紹,你看大眾熟知海洛英,它的化學結構和嗎啡很相似”,李朝陽提筆寫着兩者化學方程式,“改變嗎啡化學結構加入……”
蘇了了覺得在聽天書,中文都聽不懂。
徐帥打斷滔滔不絕的講師,“大才子,術業有專攻,我們不一樣,不是化學和生物製藥學雙料博士,深入淺出。”
被慫掉書袋,李朝陽絲毫沒有不悅,換了種普通人能聽懂的講述方式。
所謂改變化學結構,通俗講就是提煉,海洛英是從嗎啡里提煉而來的,專業人士會說海洛英是嗎啡的衍生物。
換成文學表達方式,普通人說:如果你想看的更遠,那麼你必須爬到更高的地方去看。
有文化的詩人: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蘇了了與李朝陽,那就是普通人與詩人的差別。
一般的藥物分子很難進入大腦,海洛英能很快進入大腦讓人上癮,藥力和依賴性更強。
“海洛英癮犯了,人會發抖、出汗、整個人如同滾針板生不如死,染上的人戒毒后復吸率高達85%”,李朝陽眼神有些空洞,嘴裏嗤嗤呢喃:“染上的人根本戒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