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彪
汪慧睜開眼睛,眼神迷離,似乎覺得有些意猶未盡,正要擺擺手繼續睡卻突然發現自己正以一種十分曖昧的姿勢將頭壓在王華的肩膀,臉色不由的一紅,坐了起來:“王先生不好意思,是我這幾天太累了,怎麼樣,沒有妨礙到你把!”
“放心,有我在這裏,你到家就好好的休息。”王華輕輕的說了一句,隨意的走下車。眼前的景色倒是不錯,乾淨的一塵不染的路面,青綠色的草地,還有草地上盛開的花朵,白色的柵欄圍繞而成的小花園,並不是櫻井紫香那種富麗堂皇的城堡,反而是頗有些西方農莊的氣息。
王華倒是知道像汪慧,櫻井紫香這些社會上流人物有錢,往往喜歡住在郊外,每天開車去城裏上班工作。
一看汪慧這個農莊型的莊園,王華便知道她很有錢。這麼一個莊園買下來,最少都是千萬以上,每年的保養,物業費維護費用就更不用說了。
王華一下車,就看見大門口走出來了幾個迎接的年輕人。
這些個年輕人有男有女,一個個穿着黑色的防彈背心,全副武裝,一動不動,殺氣騰騰,明顯是經歷過腥風血雨才能夠養成這樣的氣勢來,一看都是有功夫底子的。
“汪總,你這幾天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最近的形勢很危機,你出去好歹身邊帶幾個人,要是真的出了問題可怎麼得了?”一位身高一米九,扎着馬尾,打扮的英姿颯爽的女子看見汪慧從車裏走了出來,連忙幾步走了上來,淡淡的看了一眼她身邊的王華,娥眉微微一皺。
“阿青,我很累了,有什麼事情等我休息好再說。”汪慧擺了擺手,對這個高大的女子說了句話,隨後略微側了側身子,讓王華站到自己的身邊來,為門口的這群人介紹道:“這位是我新招募的保鏢,王華王先生。”
“我叫風青竹,見過王華先生……”這位女子微笑着上前與王華握手。
然而就在這握手之間,一股無形的罡氣以她為中心向外擴散。
原來此女也是一位鍊氣士,並且達到了凝氣境,這一下出手,先天罡氣猛然勃發,想要藉此讓王華出醜。
然而出乎意外的是,下一刻,一股更為強大的先天罡氣如山如岳一般反推過來,噔!噔!噔!一下子將風青竹逼得後退五步,才算是穩住了身形。
“精神由虛化實,介於虛實之間,原來王先生也是一位鍊氣士,並且修鍊到了出竅境界。不過上古鍊氣士,顯形遍地走,超脫多如狗,區區出竅境界也算不上什麼。王先生雖然成就出竅,不過年紀好像還小,恐怕經不起戰場廝殺。這一次刺殺汪總裁的殺手可是不一般,王先生可是千萬不要大意,要展現出一些出竅境界的實力來。”風青竹這一下被逼的後退五步,甩了甩袖子,毫不在意,對着身邊的一位老者道:“福伯,讓大白過來,我們隨着汪總裁,一起看看那群殺手南洋猴子有什麼本事。”
“是!小姐。”她旁邊的一位老僕人點了點頭,吹了個口哨,隨後一聲長嘯,突然之間,遠處傳來了一聲虎嘯。
那是一隻足足有三四米長一米過道的雄壯影子,從莊園的樹林深處走了出來,這個雄壯的影子,竟然是一頭渾身雪白的白虎。
這個白虎的體型堪比大象了,行走之間,地面都微微哆嗦,給人一種震撼的壓迫感。
而且舉手投足之間,顯現出了極其高明的武道,好像這隻白虎專門修鍊過功夫一樣。
“彪!”王華一看到這全身白毛的白虎,立刻就想到了一種被稱之為彪的虎,在《紫香筆錄》之中記載的一種虎之異種。九虎一彪,這種白虎,力大無窮,全身白毛,行動起來更是猶如鬼魅,可以生撕大象,更是智慧通靈,是與黃鼠狼,狐狸等一些通靈之物一樣,是天生能夠領悟鍊氣的靈獸。
傳聞之中,趕屍派斷命琵琶一脈的傳人精擅喚靈之法,通獸語,與百獸為伍,其門下一位弟子曾經也養過一頭彪。彪靈智驚人,如果修鍊鍊氣術,也能夠修鍊到極高的境界。
實際上,上古很多的鍊氣士,都會讓修鍊成精猴子,狐狸,獒犬給自己看守洞府。
甚至一些野獸修鍊到極高的境界,奪舍人體,變成人類,最終修鍊到超脫境界,不死不滅也有。
“這頭彪剛剛成年,還沒有開始鍊氣,不過身體這般的龐大,實在是厲害。”王華看見這頭彪,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他也感覺到了對面彪一股強大的氣勢壓迫過來。
對於這一切,汪慧站在一旁也只是冷眼旁觀,並不加以干涉。
這個時候,王華也清楚,這是汪慧給自己的考驗。只有通過了考驗,自己才有資格做她的保鏢。
“嗷!嗷!嗷……”
這頭彪來到了風青竹身邊,發出了虎嘯之聲,同時用幽綠色的眼睛看着王華。一時之間,震驚全場。
“一隻小畜生,一條斷脊之犬,也敢在我面前汪汪狂吠。”王華看到這頭彪出現,冷冷一笑,發出了一股挑釁的氣息。
“嗷……”
彪通靈,分明是聽懂了人語,又被風青竹餵養,又教授練氣術,本身就傲氣十足,哪裏受得了王華的的挑釁,四蹄鬆動,咆哮起來,身體一躍,竟然飛快的衝擊過來,直接朝着面前的王華撲擊過來。
虎不比人,性子極烈,這一下受了挑釁,哪裏會忍耐。
“咚!咚!咚……”
就在“彪”這一下劇烈的撲擊過來的一瞬間,一陣陣詭譎的鼓聲響起,好像是晴天霹靂,真的整個空間都猛烈的顫抖。
隨後就看到彪那撲擊到半空的形體突然生生的停滯,砰的一聲,還沒有撲擊到王華的身上,陡然之間從空中跌落下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就好像是中了定身法似得。
彪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居然匍匐在地,硬是爬不起來,就好像是全身上下被一種無形的絲線束縛住了動作一般。這會兒只能是趴在地上哀嚎,卻無法做出多餘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