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終成眷屬
李元浩面色爆紅,赤裸裸的威脅,那是他最黑的歷史,當即打斷道:“侯爺,聽說當時令你受傷的人的武功修為極為高強,試問世間有比你還厲害的人嗎?”
瑞祥奇怪,講到要緊之處,李元浩急着扯開話題幹什麼?
岳祺澤:“世間之大,沒有最強者,只有更強者,強過我的人多了去了,太子殿下的功夫也很高深,有機會咱們切磋切磋。”
李元浩:“好!”他也正想與岳祺澤打一架,若早知曉南進的身份,他定然據理力爭,打動她的芳心。
瑞祥見他們談得契合,暗自納悶,岳祺澤一句話便扭轉戰局,他自知很多地方多有不及,但心中就是不甘。
院子中,三人多喝了些酒,遵循內心的想法,岳祺澤與李元浩赤手空拳,近身搏鬥,用的便是南進所傳授的摔跤術。
瑞祥看得口乾舌燥,也想衝上去與李元浩一同將岳祺澤打趴下,打得沉穩內斂消散,痛哭哀嚎,叫苦連天。
李元浩傳來一聲悶哼,岳祺澤一拳掏在他的腹部,腹中的酒險些吐出來,他心中對岳祺澤早有怨氣,由頭便是南進。
得知南進是女兒身時,他明裡暗裏表白心意,皆被拒絕。有生以來,他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卻沒得到她的青睞,原來是那樣痛苦。
他想打得岳祺澤滿地找牙,連連告饒,讓南進知曉誰才是她的真命天子,然而,同樣的招式,他在岳祺澤手中卻連連敗退。
“臨清候功夫非凡,孤深深佩服!”
岳祺澤收勢:“太子殿下的功夫亦是非凡,令人佩服!”
李元浩:“”
他功夫非凡,能讓人給揍了?確定這是誇獎而非貶義?岳祺澤的狐狸習性又上升一級,甘拜下風。
“我來與臨清候比試一番,本候久仰已久!”欒懷月一身黑色錦緞袍服,冷着臉走進來道。
未等岳祺澤回話,便先行動手,拳頭帶着罡風,腳上帶着火力,心裏帶着惱意,岳祺澤化被動為主動,迅疾出擊。
瑞祥看向呆愣的李元浩:“怎麼自己敗了還想讓你表弟為你出頭?”
李元浩盯着那打鬥的兩人:“我是那樣的人嗎?懷月來得極是古怪!”
瑞祥思前想後,也沒想出此人與南進有何聯繫?與岳祺澤比試,單純是為了切磋武功。
嘭的一聲,欒懷月被岳祺澤一腳踹在地上,他咬着牙爬起來,兇狠不服輸的瞪着岳祺澤:“再來!”
岳祺澤:“你確定?”又一個喜歡的南進的人,賞亦木,他早想打他了。
欒懷月用盡全身蠻力巧勁,就是達不到理想中的目標,每一次出拳出腳,堪堪擦過岳祺澤的身體及面部的邊緣,可恨!
嘭的一聲,欒懷月被岳祺澤一個過肩摔,摔倒在地,李元浩腫着嘴角,拉住欲要還戰的欒懷月,丟人丟夠了,平時也挺聰明的,怎麼今天犯起傻來了?
欒懷月甩開李元浩的手,倔強又帶着一絲的落寞的瞪向岳祺澤:“你以後敢對不起南進,我便殺到宋國,找你算賬!”
說罷,氣沖沖離去,岳祺澤衝著他的背影道:“多謝你關心我們家南進,但是你那一份好心將永遠藏在心中,無處可用。”
瑞祥與李元浩恍然大悟,原來欒懷月也喜歡南進,只是南進與他並無接觸,是如何喜歡上的呢?
臨安府,街道兩旁人流如潮,擁擁擠擠,幾乎全員出動,見證着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十月初十,百里挑一的黃道吉日,忠勇王嫁給臨清候。
他們的事迹傳揚至今,膾炙人口,津津樂道。皇上親自賜婚,文武百官悉數到場,盛況空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洞房內入目一片正紅,透着吉祥喜慶,南進一身紅色綉鴛鴦戲水紋雲錦鳳冠霞帔,頭上矇著蓋頭,岳祺澤牽着她的手做到黃花梨雕刻百子千孫千功床上。
旁邊的喜婆笑得雙眼眯成一條線,“請新郎用喜稱挑起新娘的紅蓋頭,白頭到老,幸福永遠。”
岳祺澤拿起喜稱,雙手微抖,幸福來得太突然,一如飄在雲端,徜徉於廣袤的仙氣之中,元氣滿滿。
喜娘並一眾婢女傻了眼,聽聞臨清候睿智無雙,怎麼關鍵時刻倒是傻了一般?
蓋頭下的南進心思緊張,前世今生,正式嫁人是第一遭,從早上起身急急忙忙到現在,腹中空空如也,腦袋半明半昏,臨到大功告成之際,岳祺澤怎麼反倒束手束腳了?
喜娘輕咳一聲:“新郎該挑起新娘的蓋頭了!”
岳祺澤一揮手:“也忙了一天,你們都退下吧!”
喜娘愣了一會兒,道:“侯爺,挑起蓋頭后還有些禮數呢,奴家留下來也好提醒一二,幸福萬年長。”
岳祺澤皺眉:“還有什麼禮數,你一口氣都說出來,本候自會遵循,”留下來礙眼!
喜娘面露為難:“夫妻對飲合巹酒,象徵夫妻合二為一,團圓美好。”
岳祺澤:“行了,本候知曉了,都下去吧!”說罷便要攆人。
喜娘一邊往後退一邊道:“侯爺,喝過合巹酒後一定要記得出門給客人敬酒啊!”
岳祺澤臉色一沉:“知道了!”熬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思思念念,如今終於心想事成,還有人來煩他。
喜娘與眾位婢女被趕至門外,一臉呆望,成親是天下最為高興的日子之一,臨清候喜歡忠勇王,近乎天下皆知,為何今日卻冷着臉呢?
岳明端着一個鋪着紅綢的托盤過來,其上碎銀子成山:“今天大家都辛苦了,這些銀子你們拿去分了吧!”
喜娘將托盤一把搶過來,笑得諂媚:“姐妹們走,下去分銀子去。”
人群散去,只小南一人守在門口,岳明笑得一臉討好:“小南姐姐也下去歇一會兒,我在這裏守着就是了!”
小南還之冷傲:“禮數未盡,你主子又沒規矩,我若是走了,連個提醒的人都沒有,明天臨安府該有別的趣事傳出來了。”
岳明老臉一紅,吶吶道:“那我也留下來與小南姐姐一起守着,主子的分寸還在,就是今天高興極了,難免忘乎所以。”
小南別過臉去,蘭苑正式解散,眾位姐妹各自回歸自己的生活,不願離開蘭苑的人,則在徐州府的別院中安穩度日。
她的一生再無所求,能跟在主子身邊,長期相守足矣!
房內,岳祺澤拿起喜稱抬了又放下,放下又舉起,手酸的厲害,南進等的焦急,掀起蓋頭俏生生的瞪着岳祺澤:“你做事何時這樣啰啰嗦嗦?我餓了!”
岳祺澤哭笑不得:“快將蓋頭放下,我親自依照規矩來!南進,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感覺像是在做夢。”
說著,挑起蓋頭與喜稱放在一起,痴痴的望着南進,頭戴赤金嵌寶鳳冠,面上抹粉塗脂,妝容濃艷,使得整個五官立體感十足,極是突出,為精雕細琢,美輪美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