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逼迫情人
面對況天佑的質問,暗黑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道:“所有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這裏,”暗黑使者指了指心臟部位,繼續道:“我都知道。”
“你的心?”況天佑突然想到了魔祖曾給他的不死之心,心道:“是不死之心?不,不會的,我有點神經過敏了!”
“你不用亂想了。雖然我跟馬小鈴接觸不多,但我知道馬小鈴一旦覺醒,無論她怎麼變,她不會做一個無情無義的人。總之,她不用你擔心,做好你自己的事。”
“我——”
“說完剛才那句話后,我不會再談任何關於馬小鈴的事!”
“為什麼?”
暗黑使者不語。
雙方沉默了一會,況天佑想暗黑使者真不想再談馬小鈴了,於是咳嗽了兩聲,轉移話題目道:“這次我初到天域威征閣,有些事情還煩請暗黑使者提醒。不過,我感到有些不適應。”
暗黑使者道:“你到天域威征閣不是過客,要做的就是我們之間達到協議的事。你做探長可以跟手下稱兄道弟,但你是天域威征閣守護神,威嚴是必須的,它是實力的表現。”
“我又不是做皇帝,裝個樣子出來給別人看。這一點我做不好。”
“誰又天生能做好一個皇帝?你慢慢就會習慣的。其實,大凡天界的人都是桀驁不遜的,做個首領也挺不容易的,也需要練就一翻本領才行。”
“算了,算了,忙完了小鈴的事我就離開,落個逍遙自在。”
“其實,天域威征閣的事我也早想有個結果呢!我也想跟心上人落個逍遙自在。”
“噢,暗黑使者也有心上人,恭喜恭喜。”
“還是托你的福。談談你在西方之行的奇遇吧。”
“嗯,”況天佑沉思了起來,半晌道:“從見到女神說起來吧。”他一一把那些事情講了出來,暗黑使者聽得興高采烈。待講完與戰神一戰後,他摸了摸那個暗黑使者給他的戒指,講道:“戰神的‘陽光普照’法則太歷害了。即使是我這樣的體質也不能免於被撕碎,連重生都沒有機會。若沒有這個戒指,我肯定是死定了。”
暗黑使者正色道:“這個是轉生戒,有讓人復活重生的功能。你雖然有神通,但沒有掌握神決,所以對付起神人都有些困難,更不要說對付同級別的天神呢!”
“神決?”況天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
“對!這個世界是神創造的人間界,而在這人間界之外就是世界本源。當初眾神就是感悟世界本源之道,創造了天地法則,進而演變成了人間界。可以說,人間界就是神的自由時空,只不過是每個神對它佔有的大小不同。你沒有領悟神決,自然不會掌握人間界的法則,所有的只是速度和力量的原始本能。領悟了法則,自身就會像一個電壓放大器,將速度、力量性的攻擊發揮極致,轟碎‘陽光普照’之類的法則。”
“神決?天地法則?似乎是玄之又玄的事。”
“幸好你在天域威征閣。天域威征閣就是人間界通往本源世界的出口。它就像一個過濾器,將本源之氣按照神的意願和創造的法則充滿人間界。本源世界並不是一個空洞洞的世界,也存在神一樣的生靈,在人間界裏都有它們的仿製身影,我們稱之為異靈,也將它們所在的世界稱之為異界。”
“我聽大鵬說過,那些生靈是天生孕育而成的,可以說是五行不同的化身。它們雖然比盤古人誕生晚些,但力量卻不弱於盤古人,因此是盤古人征討世界的死敵。”
“對。為了領悟神決,你須去異界煉獄。”
“我?”
“雖然有生命危險,但我覺得你命大福大,不會那麼輕易死掉。”
況天佑聽完暗黑使者的話無語。這是什麼話啊?去那鬼地方不是叫人去送死嗎?上次去西方之行,好歹有個女神罩着,現在去那個死亡之地,誰罩着自己?!“我必須要去嗎?”
“必須去!你的實力還很弱。”回答斬釘截鐵。
“上次去西方是為了小鈴復活,這次去為什麼?我要過情關似乎跟實力沒有什麼關係。”
“你答應我的事:保護天域威征閣。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做不到這一點。再說了,你去煉獄也是我答應復活小鈴的緣由。”
況天佑不喜歡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去異界可不是好玩的。走之前我想見小鈴一面,我心裏覺得才踏實。”
“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如果不是小鈴的原因,我相信你現在就有可能把我滅了。到以後,你就會明白我的苦心。噢,當然,也有小鈴的苦心。你和小鈴不是說不要當別人的棋子嗎?沒有實力,那就是說說而已。沒有實力,連生離死別都要受別人控制。你和小鈴為什麼會分開?想過了嗎?”
況天佑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我什麼時候走?”
“先不急。剛才你不是說你在女神百花谷遇襲嗎?女神內部肯定有內間,而且我想這次康德的隨從中難保沒有內間。”
況天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但他的目標是什麼?”
“想做內應攻破天域威征閣,這是不現實的。那就只剩下一個原因:拉攏天域威征閣的人,分裂神人。”
“有可能嗎?”
“天域威征閣中有哪個背叛過真神?又有哪些跟你有矛盾?”
“恨天和天色!”
“不錯。這是他們極易拉攏的目標。還有,未歸的神人,如果對你不了解,甚至產生了誤解,都有可能加入恨天的集團。”
“唉,內憂外患啊!一個爛灘子。”
“所以啊,你做事以後要小心,忍讓是必要的,強勢是必須的。這個爛灘子對你來說是個機會。”
“什麼機會?割據稱王?”
“天域威征閣是眾狼眼中的肥肉,你身在其中還想過安穩日子?攘外必須安內。我現在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都是在幫你控制局面。”
“有句話我忍不住要問:你是不是想稱王?”
“不,我跟你一樣對這類事情不感興趣。我喜歡大英雄,喜歡那種不戀權勢又大有作為的英雄氣慨。你有大英雄的影子,我倒是十分欣賞。”
“做英雄我沒有想過,可是做你的棋子我倒願意。”
“為什麼?”
“做別人的棋子,我和小鈴做了冤大頭還不知找誰。你就不同了,做你的棋子好歹有個盼頭。情況再變遭的情況下,還能找你算帳!”
暗黑使者嘿嘿一笑,道:“小心吃虧喲。”
“吃虧也不是頭一次,為了小鈴,值!”
“什麼都是為了小鈴,你有沒有為自己想過?”暗黑使者突然問道。
“小鈴就是我存活下去的的希望!上次要不是你能復活小鈴,我必定隨她而去!為自己能想的就是讓小鈴快樂,幸福。”
“聽你這話,她應該感到很知足了。”
“唉,其實小鈴想得太多了。她應該堅信自己能戰勝其他人。”
“愛得越深,越怕失去。愛,有時也是忍讓和痛苦。”
“躲避不是辦法。”
暗黑使者笑道:“小鈴就是盼你能做到這一點。”
況天佑愣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道:“自己以前就是這點沒有做好。我會做好給她看的。”
“嗯,她一定會看得到的。”暗黑使者點了點頭。
況天佑無意低頭一看,發現了手中的信,笑道:“說了半天,這封信還沒看懂呢。”
“我來試試吧。”暗黑使者接過捲軸攤開,一字字的念了出來:“尊敬的大神先生,自聖山一別,多日不見,頗為——”她停了下來。
“頗為什麼?”
“頗為想念。昔日大神風采,令我十分嚮往,日夜盼望再有佳約。”暗黑使者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唉,這好象是情書呀!”
“情書?”況天佑笑了笑:“不可能的。你緊張什麼,快往下念吧。”
暗黑使者瞪了況天佑一眼,繼續念道:“當日先生勇猛,力克戰神、冥王哈迪斯等強神,輝煌戰績令西方震驚。但先生不以此為喜,力主東西和解,雖暫不能得眾神理解,但這是大勢所趨。先生勇敢登高一呼,我想必將得眾神響應。任何神都不能阻擋這個潮流。小神——女神自稱小神?!”
“怎麼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噢,”暗黑使者沉思起來,道:“我明白了。她定是看到了你手上的戒指。”
“應該是的。不過我不明白這跟她自稱小神有什麼關係?”
“大有關係啊。這就表明她已經確認了你的身份。”
“不是我稱大神她就自稱小神吧?”
“差之不遠了。好了,繼續往下看。小神也有意東西和解,故派神使康德前往貴府以示友好。大神有什麼話盡可交待神使康德代傳。再次盼望與你有付佳約。親筆呈上。女神。信念完了。”
“女神太誇大我的作用了。我可沒有登高一呼、萬眾響應的能力。”
“雖然有給你下套子之嫌,可也不是捕風捉影。你在西方搞出那麼大的動靜,想不讓人有想法都不行了。”
“全是僥倖,僥倖。”
“好了,別人給你拋來繡球了,你接還是不接?”
“是燙手山芋吧,怎麼接呀?”
“是有些麻煩,不過,交好之意還是要講的。我們先把這邊事搞好再說。我猜,女神動作這次太大了,必將會給她帶來麻煩。”
“麻煩?”
“西方反對勢力還是很大的,況且他們還掌握着實權。女神身份再特殊,也不能觸及他們的底線。”
“女神身份特殊?”
“我想,女神神使能平安過來,西方巨首們應該對她不錯,平時都會禮讓女神三分的。”
“我在西方時到是有類似體會。女神到底什麼身份?”
“我也不知道,也許等你實力足夠強時,你就有機會知道。現在你知道了,也幫她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反而會招來災禍。”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我也感覺到了,在西方時不少人,明的暗的都想跟我過招。若不是戰神莫明其妙的認輸,估摸着他們會明目張胆的、成群結隊的找上門來尋釁,儘管女神客意保持低調和特定的保護。如你所說,女神惹禍上身,也只有我能幫她了。”
“對。其實,你的實力雖然有一定體現,但僅憑這個想穩做天域威征閣守護神是不可能的。到現在目前為止,你能平平安安,還應該感謝魔祖。”
“他?魔祖?”
“是的。事實上真神和魔祖在太荒大亂后已經成為天域威征閣的象徵。而我們神人奉你為大神,實是因為魔祖不知什麼原因對我們神人不夠友好,迫不得已求助你。可以說,如果魔祖不承認你這個大神,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還有,西方諸神不敢大舉進攻天域威征閣,也是因為他的存在。”
“也就是說,干大神這個差事是你自己的主意?”
“你有無限潛力,值得投注賭一把。”
況天佑的臉都綠了,敢情自己是個棋子也就罷了,別人能用你就說明還有點實力,可賭注就像破鞋一樣扔了也不可惜。“敢情我還是個財注?”
暗黑使者反而樂了,道:“光跟小鈴卿卿我我的有什麼長進?你還真以為是愛情的力量使你從一個普通殭屍跨入王者行列?你別忘了你身上卻有兩個盤古人的神血——將臣和魔星的。可以看得出,你始終沒有煉化為自己的終級極品神血。當時,只是愛情的堅定意念,再外加一點巧和使這兩個人的神血同時迸發出力量,才使你戰勝將臣。”
“你,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你身上流露出的氣息——作為神人,我自然能感到其中的差異,儘管這種差異現在連我都有點看不出來了,但還是有跡可查。愛情只能激發你的潛能,但它本身並不能說是力量。魔祖常講‘愛是殭屍的終極力量’。可惜,你沒有達到他的境界,始終體會不到它的真正含義。”
“你剛才說什麼?”
“哪一句?”暗黑使者莫名其妙。
“魔祖講的?”
“愛是殭屍的終極力量。”
“愛是殭屍的終極力量?”況天佑的眼神突然明亮了起來,“難道?難道魔祖就是將臣?可能的,真有可能的!”況天佑的心猛烈跳了起來。所有的曾經的一切都在他在腦海中一一浮現:
他和司徒奮仁大戰將臣時,將臣就傷心的講:“愛才是殭屍的終極力量。你們始終不能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這樣怎麼能殺死我?”……
與魔祖初戰前,對方紅日曾說過:“魔祖有令:擅動馬家、況家者死!”……
他和小鈴與魔祖大戰後,那一段紅雲組成的文字:“天佑小鈴,情如日月。天地重生,愛是無敵。有來有往,後會有期!”……
聽天色講:“她(女兒況天涯)被魔祖捉走了。”……
當他看見瞪着綠眼的殭屍司徒俊才時,失聲叫道:“是你?”天地間能使一個普通人變成綠眼殭屍的只有像他這樣的人,舍將臣似的人物還有誰?
一層冷汗掛滿了況天佑的臉,是他!他又回來了!難道天道輪迴,過去的事還要重新上演?將臣!女媧滅世伊始,將臣是向著況天佑他們的,可是為了女媧又‘背叛’了他們。想到女媧死在自己手上,將臣定會不依不僥。
重新上演?!對了,王珍珍知道了前世的事,那阿秀——對阿秀,暗黑使者,不,是小鈴一再提起阿秀,難道她知道這些事要發生?不,我沒有聽到小鈴這樣講,是她——暗黑使者這樣講的,難道,難道暗黑使者就是幕後的佈局者,至少她是佈局的參與者!想法一定,況天佑凌歷的眼神盯上暗黑使者。
先前暗黑使者見況天佑突然沉默不語,正問起:“你怎麼了?”碰見況天佑的眼神失聲叫道:“你,你想幹什麼?”
況天佑身影一晃,抓住了暗黑使者的手,“小鈴在哪裏?!”
“你怎麼了啦?不是說過不再談馬小鈴的事嗎?”
“不!你別裝了!你一直再騙我!騙我!交出小鈴留你一條命,否則,我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在胡說什麼?”
“你,你就是佈局者!你和將臣也就是魔祖竄通一氣謀害我和小鈴。枉我一再相信你,為天域威征閣出生入死,可惜,我就是一個笨蛋,沒有看破你,一直把你當作一個好人。說,小鈴在哪裏?如果小鈴不再出來見我,我讓天域威征閣的人全體陪葬!”
冰冷的殺氣頓時漫延開來。哇!暗黑使者哭出聲來,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枉費我一片苦心,還誣衊我謀害你!”
這一遭令況天佑蒙了!在他想像中,要麼對方詭辯幾下便求饒,要麼死撐着,哪有這種情形啊!不過,況天佑認定暗黑使者是幕後佈局者,心又硬了起來,喝道:“哭個什麼?!不要裝了!”
暗黑使者聞言冷言道:“好啊!你殺死我啊!”
“你以為不敢?”況天佑舉起了右手向暗黑使者砍去。
“小鈴!”暗黑使者突然叫了起來,況天佑劈下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她的脖子上。“殺啊!想知道小鈴的下落就別這麼粗魯。”
“你少給我耍花樣!不告訴我小鈴下落,死不行,但我讓你活着也難受。”
“怎麼個辦法收拾我?”
“哼,我要看你的臉!我讓你傷心一輩子。”暗黑聽完了愣了一下,況天佑以為起了作用,笑道:“老實告訴我小鈴在哪裏,否則我毀掉你的清白。”
沒想到暗黑使者笑了起來:“你還記得這檔子事啊。不錯,我這張臉只給心上人看。你就是啊,你看吧。”
“嗯?”輪到況天佑吃驚了,道:“你別逼我。”
“我沒有看玩笑。原本就想等你強大了我才以真面目示人的。沒想到情郎心太急,現在就要看,你就看吧。”
況天佑頓時沒折了,怒道:“你,你這個——”他終究沒有罵出來。
暗黑使者可不依了,誰不知道後面是什麼意思。啪!她突然給況天佑一個巴掌,道:“你敢罵我!”
況天佑猝不及防,挨了這一巴掌。“你再亂動,我就殺了你。”
“罵你的情人,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