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兇手是誰
“唐科長,有什麼發現嗎?”
張岩剛走,羅希就來到了我的身邊。
其實我知道,這件事情對張岩來說很有可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抓到了兇手,可是才剛到第二天,現實就給他來了重重的一錘。
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他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扛到自己的身上。
“死亡時間大概不超過四個小時,死狀和之前的死者相同,在死之前,也有過吐血的癥狀,而且身體溫度,到現在還未冰冷,也可以推斷出來,他和那名乞丐的死因一樣,不過具體的還需要等到屍檢報告出來。”
看着眼前的這具屍體,我陷入了沉思,我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死者因為死亡時間不久,所以他的面部被保存完整,可以看出來的是他滿臉痛苦,就像是遭受到了什麼非人一般的對待。
我把手輕輕地放在了死者的臉上,但是就在那一瞬間,我的手突然開始顫抖了起來。
“這是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呢?”
“什麼不可能?”或許是因為我的聲音太大,身邊的羅希感覺到了奇怪,所以直接開口問我。
“沒什麼,把屍體帶回去吧。”說完以後我就走向了張岩,看到他的手指間夾着一根快要熄滅的香煙,而且地上已經有了三顆煙頭,我知道他的心裏很煩。
走過他身邊的時候,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不是你的錯,而且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回去吧。”
張岩看了我一眼說道:“來幾個人搭把手,然後證物科留下幾個人看他現場,有任何發現立刻向我彙報。”
“是!”
回到局裏,我連夜對屍體進行了解剖,死亡時間的確不超過四個小時,但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死者身上並沒有任何的淤青,也根本沒有任何被虐待的痕迹,但是那神秘植物,到底是如何死者進入的身體的?
而且現在還有一件事情我想不通,那就是,通感中我看到了一個很熟悉,但是卻又絕對不可能的人,那種感覺我曾經感受到過,但是在花店老闆的身上卻幾乎沒有那種感覺,但是從身形還有一些特徵來看,他們又好像是同一個人。
完成了手頭的工作,然後我停下了手中的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剛打算走出解剖室,但是卻沒想到的是,外面早已經等候了一個人。
“你什麼時候來的?”
張岩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我已經在這裏等了兩個小時了。”
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來他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還沒等我給他,就直接從我手中把我做記錄的筆記本給拿走了。
很顯然,我知道這件事情在他心裏是憋着一股的火焰的,如果這股子火,沒有辦法發泄出來的話,他一定會憋出病來。
他有自己的一套泄火方法,那就是,把所有的憤怒全都轉到這個案子上來,化悲憤為力量。
張岩仔細的翻看了幾頁,然後看了我一眼。
“相同的物質,而且是相同的殺人手法,你不會告訴我殺人兇手是同一個人吧?”
屍檢結果幾乎和上一個死者沒有任何出入,死因相同,屍體裏都得到了相同的植物,已經拿給羅希去做鑒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相信這個結果我們兩個都已經猜到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岩一拳砸在了我身後的牆上。
“就算那個兇手有同夥,手法也不可能這麼像吧?”
他這一個舉動卻把我嚇了一跳,不過此時此刻我也是可以理解他的心情的。
說實話,這一點我也很疑惑,兩個人的手法就算相同,也絕對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樣,更何況那個嫌疑人現在在我們的控制範圍內,難不成她真的有什麼移形換影的能力?
有的時候人的眼睛或許會騙人,但是通感絕對不會騙人,通感中的那個男人,的的確確是我曾經在另外一個死者身上感受到的那一個。
“張岩!你一會兒來一下我的辦公室。”就在我們兩個想盡辦法來穩定張岩的情緒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但是我聽的出來這個聲音中夾雜着些許的怒氣。
張岩沒有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沒有和我們兩個打招呼,直接從我們身邊走過去,跟在了那個人的後面。
“唐科長,你說張隊會不會有事?”羅希一臉擔心的看着我。
說實話,我也不確定,但是會被臭罵一頓是肯定的,畢竟結案報告昨天就交上去,今天又突然鬧出了這樣的事情,局長要是不大發雷霆的話才怪。
回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說實話,我很喜歡這裏的安靜,雖然空氣中一直都瀰漫著一股奇怪的消毒水的味道。但是這麼多年和死人打交道,久而久之我也就習慣了。
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哪裏錯了,兇手明明是兩個人,但是在通感中我卻遇到了同樣的人,這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一時之間我也無法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快時間又過去了一個小時,我將手裏的裝備全部沖洗乾淨,然後放回原來的位置。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雖然很噁心,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的確也是我吃飯的傢伙,所以它們值得被尊重。
剛打算離開,但是卻沒想到被張岩攔住了。
從他那滄桑的臉色我就知道,在這過去的一個小時裏他很不好受。
“局長罵你了?”
“三天之內如果破不了案,你就得收拾行李滾蛋,而且提前結案的那一說,也會從頭到尾跟你把這筆賬算清楚。”
張岩說這是局長的原話,而且局長把他最心愛的水杯給摔爛了,可見他的火氣已經到了什麼程度。
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就等於是,給我們所有人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滿心歡喜的一位破了案,可是轉眼之間,就又死了人。
如果說死法不一樣還好,最大的問題是,死亡手法都是一樣的。
局長一直都是一個要面子的人,再說了這個案子那麼奇特,市局大大小小的分局誰都知道這是一快不好啃的骨頭。
這記耳光無異於炸彈。
“不說這個了。”張岩揮揮手,然後看着我:“川兒,對於這件事情,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張岩十分渴望的想要從我這裏得到答案,但是不得不說,我這裏也沒有真正的答案。
因為所有的推理必須有證據來依託,不然的話就算找到1萬個理由,也都是空殼子,紙上談兵而已。
“兇手有兩個,但是也有可能只有一個。”結合之前發生的種種,還有通感中的那個人,我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玩虛的了,一次性把話說明白。”張岩有些不耐煩地看着我。
咱們兩個去見見那個花店老闆吧,在他身上或許可以揭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