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 子
這個村建在土山坡上,房子大多是座北朝南的茅草屋,村子前面有個不大的湖,男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空氣清新乾淨,有自然的味道,有生活的味道,有泥土的氣味,森林的氣味。村子的左右是部分開墾分畦列畝的農田和綠油豐茂的草地,村后是無盡的森林。
孩子慢慢繞着村子走着,不時向人打招呼或鄉鄰向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回應,這個時間,那些以往熟悉的小夥伴應該在河溝淘氣呢。過去讓他喜歡的遊戲,現在都已變得索然無趣。
看着通透如碧的天空,真是潔凈,天地無染靈動。過去熟視無睹的一切都要以新的視角重新認知。黑子慢悠悠的繞村走着,重新了解這個村子,走到村前的湖邊,湖邊空氣中瀰漫水草、泥土、蘆葦的芳香,湖上幾隻獨木舟,獨木舟劃過蘆葦邊時會驚起群鳥,一些大鳥即使沒有飛起也暫停啄食,怯生生盯着木舟上的人,在湖邊嬉鬧的小夥伴,黑子也沒打擾他們,他向東面走去,東面是大片的穀物,現已是仲秋,穀物漸已成熟,黑子薅幾顆不知名的谷穗放到嘴裏,很冰甜,對!就是冰甜,入口涼甜的穀物還沒定漿。嘴裏叼着草莖向後山走去,村后一片無盡的深山老林。
村裡人,對於後山無際的森林有着無盡的畏懼,後山的森林時常有凶獸出沒傷人,有時森林深處會傳出奇怪不明動物的吼叫更添神秘,再加上,村裡老人一代一代添枝加葉的古怪故事,後山儼然已成村裡人的禁忌之地。
村裡人也只在森林的邊緣打獵,沒有人進過深山,或許有人去過,但不得而知了,就是在邊緣打獵也時常出現猛獸傷人的事,這一天就在重新認知中度過,晚上又喝了一碗粥。入夜村裡極靜,偶有蟲鳴,突顯記憶中過往世界的糟雜,這裏就顯得更靜了,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無夢。
慢慢黑子知道了,吃的穀物叫玉粳谷和玉秈谷,村裡還種着芋頭和木薯,村裡沒有貨幣,日常生活以物換物,村裏的管理者是長老會,就是幾個有威望的老者組成的,村上有獵人隊,村上的畜禽由村上不同年齡段的人輪值放養,莊稼大多數由女人照顧,村上八九歲以下的小孩都光溜溜的像小獸一樣,由本村的老太太照顧,講一些生活常識和恐怖故事,村上還有幾個鐵匠,一個巫醫,非常受村裡人的尊敬,黑子以往常常愛去看打鐵。
第二天村裏的小夥伴還像以往來找黑子玩,黑子對此己無興趣,他計劃今天憑殘缺的記憶做一些打獵器具,木夾子,網具等等。這裏生產力低下,靠天吃飯,常常因為天氣而吃不上飯是常有的事,所以啊,他要先解決口糧的問題,不過呢他想要有些幫手,有幾個聽他的話的小夥伴,想到這呢,他就和小夥伴們出去了,黑子平時在這群孩子裏性格內向,平常就是個小跟班,今天存心找茬,不一會就和二愣子他們幾人打了起來,一盞茶時間就在哭喊中結束了,二愣子被黑子一棍打倒在地,這群孩子被黑子的狠勁嚇到了,黑子也是混身是土,口鼻也有血污,不過二愣子更慘,還在地上哀嚎呢,黑子下手很有分寸,平常黑子是不善言辭的,但今天卻大喝道:“聽話的有肉吃,不聽話的就揍死他”,說完“哼”的一聲,就回去作他的工具去了。
從這一天起就是一個全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