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伊人
自從那次屠狼后,這段時間夥伴們一直沒有放牧,不過聽說距離本村有兩三天腳程的部落被狼群襲擊了,慘不忍睹,如人間煉獄,幾乎無人生還,黑子初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這和他們那天殺狼有關,黑子又對夥伴叮囑又叮囑啊!不想被扒皮就要守口如瓶。
這段時間閑來參悟武技,自醒,自己的不足,還偶爾偷偷的騎騎馬,為此吃了不少苦頭。
殺狼的第四天,雞鳴與日旦相交之際,天冷了,被窩的溫暖就格外讓人眷戀不願起,哪怕多躺幾分也好。
負重穿戴好后,向遠處深山跑去,樹葉已落,幽靜的小路已被紛紛的落葉覆蓋一層,黑子跑過處勁風盪起枯葉翻飛。
森林深處就如另一個場景,金色的世界,這裏顯得那麼的蕭索,森林鋪上了厚厚的葉子,零星的烏鳥鳴叫孤寂、空靈、刺耳。
今天鬼使神差的向深山跑去,冥冥之中,有所覺要發生什麼。
黑子心想:“回去吧,這地方滲的慌”。
轉身就要離去,這時就聽到沙!沙!兩聲,周圍的空曠寂靜,這細微的聲音就被無限的放大,精神本就高度緊張的黑子聽到這聲音如驚雷在耳邊響起。
嗖!黑子一個箭步,背靠身近的古柏,側頭向聲源處望去,這心就懸了起來,搜尋周圍,目光所及之處也沒什麼啊!但黑子也不敢輕舉妄動,小命重要啊!他緊緊盯着遠處凝視細尋,耳朵豎起細細傾聽周遭,半柱香過後還是不曾有所發現。
黑子暗道:“豹子?虎?狼?”
他不確定,也沒這方面經驗啊!沉思片刻,手握修補過的刀子,他就輕手躡腳的小心探尋了過去,心想發現不對就跑啊!不多時黑子就站定到那裏了,很意外!
他看到不遠處有個人躺在低洼地的樹葉上,他沒有馬上過去,此人蜷縮一團雙手護腦,身型不大,看似比他大幾歲的樣子,應該是個孩子。
黑子拿起身旁的樹枝輕輕的捅了捅那個人,毫無反應,又用力捅了捅,依舊毫無反應。這才放心的走了過去,掰開護臉的手臂,滿臉的泥土污漬也看不清長相,不過啊,掩飾不住脖頸處的白皙。
“應該是個女孩吧?”黑子這樣想。
此人氣息已若有若無,腳上的鞋子也不知所蹤,腳掌上滿是泥土還有處處划傷的口子。
黑子急忙背起女孩,背起后黑子感覺此人身體很輕,能聞到淡淡的清香。黑子向村子急奔,身似豹子飛竄。飛奔入院一腳踹開屋門,兩隻一黑一白的小肉球撲迎過來,黑子不顧其他,從肉球身上跳躍進屋,把女孩輕輕放到炕上,轉身去請葉巫。
心想:“還是找個專業點的吧”。
不多時,矮小枯瘦的葉巫被黑子背入家門,強健的體魄此時凸顯出來,背人如無物。
葉巫看了看炕上孩子的情形說:“無大礙,驚嚇和體虛,先喂點清水,然後清理一下傷口,塗點葯,不要給她肉吃,喝粥即可,過一段時間再進補。”
葉巫又問:“是那裏的孩子?”
黑子如實相告。
“啊!或許是鄰村的倖存者吧,可憐人啊!”葉巫說道:
黑子心裏咯噔一下,便不再言語了,葉巫留下藥,又交代了幾句,黑子恩謝的把葉巫送出院門外,又把屋外的風乾肉送給葉巫充當診費。
黑子用陶盆盛滿清水,給女孩清洗起來,用粗布輕輕的擦拭拂去臉上的泥污。
“好白啊!”黑子自語道:
黑子心跳的有點快了,黑子就更加輕柔了,怕他稍稍一用力就會破碎,清水拂凈女孩的臉,呈現在黑子眼前是一個如畫的女孩,黛眉如墨染,唇若施丹塗紅,緊閉的睫毛,長長添嫵媚,只是如雪的臉呈病態的慘白。黑子看的有些失神,心跳咚咚如敲鼓。
平息了一會,黑子給女孩餵了葯和清水。不多時,黑子雙親過來簡單的問訊就走了。
現在他們很少來了,已把他當成大孩子了,一切都能自理。為此母親經常在人前炫耀,是村裡人不無羨慕的好孩子,而且黑子還經常送一些獵物給父母,母親常常掛到外面不無炫耀自已育子的成功。
早晨練畢歸來,推門一瞬,一雙美目也睜開了,那一瞬,女孩眼若星辰,含水如波,讓人沉醉不能自抑,只是那一抹哀傷讓黑子心中沒由來的一痛,黑子內心很是自責。
黑子隨口問了一句“醒了?”
可是女孩並沒有回應,黑子便盛好粥,先在土台上涼了涼,然後小心的喂她。女孩直直的看着黑子,嘴裏的粥也不管冷熱直接吞咽。
“慢點慢點,還有很多呢!”黑子說道:
黑子有一句沒一句的問着,她就直直的看着他,也不回答,黑子也就放棄了,也許是個啞巴吧!
就這樣過去了幾天,村裡都知道黑子撿了個大活人回來,小夥伴們紛紛探訪。
這天三兒來了,進屋看到女孩,眼就看直了,本村哪有這等如若謫仙般的女孩兒,就問黑子那裏撿到的?他也要去撿幾個回來,村裏的女孩啊都是那些五大三粗漢子類型的,這等女孩從不曾有過,黑子也不聽他胡言亂語,轉身間發現三兒的臉腫了。
就問道:“臉怎麼了?是不是看別人洗澡被發現了?”
“哪有,我把陶碗弄破了,我娘打的,下手這狠,我爹怎麼找她做老婆?”三兒解釋自語道:
“要不你回去問問你爹?”黑子打趣道:
“我哪敢!非扒我皮不可。”
村子最近特別的忙,家家都忙着穀物歸倉,儲備青草,等到入冬喂牛馬等牲畜,村外已是草垛連連如山。
“三兒你不忙了?怎麼到這來?”
“他們說你撿個仙兒,誇的沒皮了,這個玄乎,我這就偷偷懶過來看看。”
從三兒進屋到現在,女孩都不曾理看過,只是和小白和小黑逗玩,也只有和兩個小狼在一起才會有些表情,大多時獃獃直直定睛出神,三兒看到這種情況頓感無趣,就要走,這時女孩才回頭看了他一眼,三兒先是一喜,后,臉就垮了下來,女孩兒那是什麼表情啊!像是看大便般看他,這讓三兒備受打擊,想死的心都有了,逃似的離開了。
三兒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有幾分自得的,濃眉虎目,臉膛粗獷。看到三兒離開,黑子無奈的笑了笑。
黑子要解決一個問題,得給屋內女孩和狼起個名字,看着女孩兒,他腦中閃過一個名字“冉雪笑”,冉——起,雪——入冬,笑——快樂,從這個冬天開始要一直快快樂樂,冉雪笑,這倆狼嗎?白的叫雪狼黑的叫黑狼吧!不能我叫黑子它也叫黑子吧,這樣不好。幸福總是不經意間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