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粥白亦赤

書亦看着熱鬧的前廳，呆愣着，話語不言，腦中不時響過沐兮之說照顧她一生之諾，平靜的雙眸染上一絲水汽。

站立一旁的小若不時偷瞄她一眼，忽然門外腳步聲襲來，雙眸看去，一青衣丫鬟手端飯食，行走步伐小心翼翼。

丫鬟進門，並輕輕開口道“少夫人，少爺吩咐……”話語未完，並生生咽下，想起近日府中閑言，那新嫁來的方是少夫人，一時竟不知該如何稱呼了。

小若見此快速向前接過那丫鬟手中物，雙眼輕輕瞪了她一眼，口中冷冷道：“下去吧。”

“是。”丫鬟如釋重負，快步離去。

小若見此，也沒過多言語，轉過身嘴角微微勾起對道：“少夫人吃點吧，別餓壞了身子，也莫負了少爺一片心。”

“心……”書亦喃喃自語，話語中帶着疑惑。

“少夫人？”小若不知何意，開口詢問。

書亦確不在言語，又如之前一般安靜。

小若端着，看着眼前的人，她真的太安靜了。

……

許久之後，書亦深吸一口氣，方緩緩開口道：“放下吧，前廳事忙，你也去幫幫，莫要落下了話柄。再者這少夫人也莫要叫了，免得今日的新娘心生芥蒂。”

“少夫人怎會這般言語，少爺說了，少夫人與那女子都是少夫人，又怎會又亂叫之嫌。”小若說著，輕輕放下手中白粥，口中話語平靜，心中也放心不少。

書亦聽見沐兮之幾字，眼中不知覺暗淡一下，嘴角微微勾起，自嘲道：“世上又怎會有兩妻之說。”

“少爺說有便就是有，少夫人又何須想太多。”

“是嗎？”書亦再次喃喃自語。

“是。”小若回答得很堅定。

“……”

“扣扣。”

兩人正說著，一丫鬟輕輕敲門，兩人看去，眼前的人青衣束髮，與府中丫鬟無二，確莫名眼生得緊。

“何事？”小若開口，心中打量着眼前的人是否真是沐府的人。

丫鬟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沒有說話，只是將眼光看向坐在桌前的書亦。

小若心中明了了，看來此人不光是府中人如此簡單。

“說吧。”書亦平靜開口，心中也帶幾分疑惑。

“主人，夫人也出了柳府，我們是不是也該出發了？”那丫鬟聽見書亦的話語，認定這小若也是自己人，直接開口道。

書亦小若聞言心中不免一驚，那柳夫人怎會才出柳府，膽子也太大了些，不過……

“……”

書亦看了小若一眼，小若也懂事的腳步向前，規矩開口道：“少夫人，前廳事忙，小若先行告退。”

“去吧。”書亦輕輕開口，雙眼確開始打量眼前站立的小丫鬟，辨別著真假，畢竟在之前她方被陷害過。

“是。”小若腳步後退，手指輕輕關上房門，快速消失在樹蔭之後，這事，她怎會一點不知。

書亦收回眼眸，手指輕拿湯匙，攪拌面前白粥，冷冷開口道：“誰在外面？”

她相信若真是書傾吩咐的，外面定還有其他人。

“啟稟主人，二長老負責保衛主人安全。”

書亦眼眸輕輕一撇，“只有他？”

“還有其他殺手，共同協助二長老。”丫鬟輕輕開口。

書亦心中思所一番，手指停下，未發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