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強迫症與藝術(三十)接觸
不管是剛才她的態度還是動作都已經證明了有問題這件事,雖然還不太清楚問題在哪裏。(前面提到過的相似僅在髮型上,正臉因為沒有見到過所以不太清楚到底像不像。)
雖然不知道這種有問題到底是證明自己的猜測還是其它的東西,但是不影響這件事已經可以作為已知線索處理。
白川芽衣已經被酒井逼進了酒井宅裏面的某個連窗戶都沒的雜物間。
這個雜物間本來就沒打算住人,所以並沒有設計窗戶,只有房頂上的一盞長期亮着的燈提供光亮。
雖然這樣對個孩子有些殘忍,但是為了避免產生些不可避免的事情發生,酒井也只能給這件儲物間上了鎖。
至於如果真的找來了躲不躲就是她的問題了……吧?
酒井頗有些不負責任的想着。
其實仔細想想如果這孩子就這麼跑了以後發生什麼危險貌似跟他也沒什麼關係吧。
只是有些信息可能就沒辦法知道了。
她有事情瞞着他。
原來那個認識他的也一樣。
不得不說白川芽衣屬於那種話少還很有想法的。
……
被鎖在雜物間裏面的某茶發女孩自然不會知道酒井在他自己心裏給她的評價。
白川芽衣環顧四周。
自她慌不擇路的跑進來以後自然就沒打算從正門出去,但是連個窗戶都沒也太過分了啊。
果然外面的孩子沒有攔她是因為知道這件事吧。
不過上鎖的房門也在提醒她,她已經毫無退路了。
不甘心就在這裏待着的白川開始四處摸索着,試圖找到點密道之類的“希望”。
……
時間大約是茶話會的第二天,上午,距離把白川芽衣鎖在雜物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六七個小時。
酒井已經睜開眼了許久,但是卻頂着一頭雜亂的亞麻色頭髮並沒有從床上爬起來。
坐在自家床上雙眼近乎不聚焦的看着前方的酒井腦子裏面並沒有看起來這麼不清醒。
又或者說因為大腦在高速運轉所以才看起來像是傻乎乎的在發獃。
許久。
酒井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臉色逐漸露出了一副頗為苦惱的表情。
這次的案子跟以往案件不同的就是自己做了同一件事有了兩種不同的結局,而且還做了不同卻又看起來問題不大不知道錯在哪裏的選擇。
跟以往比起來反而更需要知道之前發生了些什麼。
然而他現在這種時間切入點完全沒辦法知道前一天他到底跟誰一起去的,也沒辦法知道白川的問題到底是不是因為那個人過來。
酒井被扔下樓以後直接摔死了這件事恐怕知佳子扔他下去的時候都沒想過。
就那麼寸扔下去直接沒了,明明才二樓。
不過本身當然也不能怪知佳子,不扔他難道還放那裏添亂?人在熱兵器面前自保都只有極少數人能做到,如何再保護一個拖累?
於是酒井也不知道白天那場戰鬥的結果到底怎麼樣,到底有沒有打贏。
所以酒井現在很愁,他完全不知道現在這條世界線到底接的哪個開始。
總不能明天抓個人跟人說:我昨天晚上失憶了,你給我講講昨天發生了什麼吧?
就算有自動修復也不是這麼浪的呀。
所以只能套話了。該怎麼套話呢?
酒井再次一臉苦惱的用力的抓着自己的頭髮,力度之大足以讓醫學生都哭了。
……
而被酒井惦記着要從嘴裏套話的知佳子此時正愉悅的坐在自己家裏的沙發上。
斜對面是久違了的自從酒井住到自己家裏就選擇性消失的自家二老。
“所以說爸爸從海里直接把戒指撈出來了?”知佳子頗有些興奮的回應着母親的話。
“是套上的,戒指直接套到了我的手上。”川本知樹努力的向著自己女兒強調着這件事情的不可思議,特意在“套上”這個詞上面加重了語氣。
“哇,爸爸好厲害。”知佳子十分給面子的做出了川本知樹想看到的樣子。
“這就是命中注定,懂了嗎?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要強求。”川本知樹端起茶杯呡了一口,說到。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知佳子似乎覺得父親在暗示着什麼。
知佳子笑着點點頭,壓下了心中的一點怪異的感覺。
父母繼續給她講着旅途中些許有意思的事情。
……
“這個地方,要注意一下,我覺得他們可能不會上當。”一個有些變聲期男孩子的聲音說著。
寬大的斗篷遮住那人的身影,兜帽蓋住了頭髮,口罩遮住了臉龐。
那人的性別成迷,卻不可能是真正的變聲期。
近一米八的身高完美的否決了其它人全部的猜測。
而對方優秀的學識完全的征服了森谷帝二。
一起探討建築方面的內容很讓森谷帝二舒服,這人就是他完美的知音。
所有理念與自己不謀而合。
“森谷先生,有在聽嗎?”那人問着,伸出手在森谷帝二眼前晃了晃。
看到森谷帝二有反應以後,再收回手的時候還順手攏了攏自己額頭前滑落的劉海,強行分成了對稱的兩部分。
“這個地方有些什麼不妥的嗎?”森谷帝二問道。
單看兩個人聊天的樣子完全沒有人會想到兩個看起來就連喝茶的樣子都十分文雅的強迫症患者正在討論一份“煙花”設計圖。
“您看一下這個部分,如果這樣設計的話,很容易失敗的,畢竟……”身着黑色斗篷的人突然停了下來,笑而不語。
當然森谷帝二是看不到他笑了,畢竟口罩把臉遮蓋的嚴嚴實實,唯有眉毛的彎度能夠看出來他在笑。
這番對話最後到底說了什麼誰也不知道,不過唯一可以知道的是森谷先生走的時候十分開心。
以及黑色斗篷下的人在森谷帝二走了許久后,發出的陰森的聲音。
“五十多歲的老處男還妄圖猜測女孩子的心理,也不看自己單身了多久,呵。”
不過聲音壓的極低,沒有人聽到。
不過即使有人聽到也不會有人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