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家都是寶（4）
番外：一家都是寶（4）
最近泡泡忙着公司，格格忙着做彩妝，開心閑來無聊，百無聊賴地玩着鋼琴，哎，鋼琴好像也沒什麼意思，天天就那幾個音符，她真的不喜歡鋼琴，她喜歡畫畫和學語言，前幾天媽媽還誇她的畫很抽象，有畢加索的風範呢，再往前，爺爺也說她學語言很有天賦，把日語說的跟上海話似的，很地道。
她這麼有天賦，只是在鋼琴上沒太大天賦，這真的不算個大事，上次她發了一個鋼琴曲亂彈，網友都很買賬哦，都在說：“你彈得太好了，跟我家隔壁那個十年彈一個曲子的小盆友彈得一樣。”
還有人誇：“這鋼琴……一看就是發自內心的怒吼，一般人絕對做不到這個程度，只有發自內心熱愛鋼琴的人才會人琴合一。”
“開心，求求你，做個安靜的小公主吧？”
“終於絕對心理平衡了，長得這麼漂亮其他方面真的隨便玩玩好吧？真要是全能你讓我們怎麼辦！”
網友哥哥姐姐給她亂彈的視頻點贊了幾千萬，還發到了D音上，大家都說她是郁家的異類，是郁家唯一一個接地氣的人，還說她哥哥的公司融資了幾個億，姐姐的彩妝品牌估價2億，她才是大家心裏的郁家小公主，畢竟公主只要負責美就行了。
不管了，大家一定是在誇她。
但一向開心的開心小朋友今天有些不開心，她噘着嘴，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踢着鋼琴。
大家都誇她有天賦，都說她是吃可愛多長大的，為什麼她這麼完美，喻言哥哥還是不喜歡她呢？
開門聲傳來，一身白色西裝的方茴進了門，她撩起長直發，笑眯眯道：“我回來啦，有沒有人來迎接媽咪啊？”
開心噘着嘴撲到媽媽懷裏，蹭了蹭媽媽的胸，唔，媽媽的胸好軟哦，蹭起來很舒服，難怪爸爸總愛抱媽媽呢。
“媽咪。”
“嗯？”方茴摸了摸小女兒的頭髮。
“媽咪，我好無聊啊。”
“說吧，又在打什麼主意？”
方茴眯着眼，公司的事她已經聽說了，這小孩從小就有主意，頗為早慧，或許是因為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在早慧同時竟然又能保持一定的天真，有時候聰明的要命，有時候又有點蠢萌蠢萌的。
“媽媽，我想喻言哥哥了，我喜歡喻言哥哥，但最近喻言哥哥都不跟人家玩。”
方茴噎了一下，萬萬沒想到一腳踏入青春期的龍鳳胎還沒早戀了，小女兒卻有了喜歡的人了，對方還是喻傾家的喻言。
喻言是小王子類型的，從小顏值就高，巴掌大的臉，五官突出，很有混血范兒，加上爸爸是影帝，他自小就受到不少關注，喻言年紀比開心大一些，這倆人從小就會一起玩，算是青梅竹馬，但方茴從沒想到開心竟然對喻言動了心思。
作為第一次處理兒女感情問題的老母親，方茴力求表現自己是開明的母親，她眯着眼笑：“最近喻言哥哥跟誰玩？”
“不知道，他最近不理我，我發他信息他都不會，也不跟人家視頻，不管，人家就是要跟喻言哥哥一起玩。”
方茴頭疼，她該怎麼告訴女兒，哪怕是情侶夫妻也沒資格要對方一直把精力浪費在自己身上？
“我女兒這麼優秀，就是他不跟你玩，你也有很多玩伴，咱們試着去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去找你舅舅家的哥哥玩？”
“不要……”開心嘟着嘴，“就要喻言哥哥，我就是喜歡喻言哥哥。”
正巧郁文騫進門，他今天依舊是萬年不變的黑西裝，別人都以為男人的西裝換來換去都差不多，可方茴每天觀察，發現她老公其實是很講究的人，他衣櫃裏的衣服比她還多，各種西裝，款式雖然大同小異，可仔細觀看，款型和設計都有細微差異，他每一季衣服都會換，偶爾趕潮流，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維持住嚴肅冷厲的人設，也是不容易的事。
郁文騫腿好了以後，更注重健身，雖然老夫老妻了，可方茴每每看到他被西裝包裹住的肉體，依舊會心動，她咽了口水，挑眉道：“聽到了沒？你女兒說喜歡喻言。”
郁文騫一雙黑眸凝視着方茴，眉頭輕挑，隨即漫不經心地移開，“喻家那小子有什麼好的？”
開心哼哼唧唧地看郁文騫，“就是喜歡他，爸爸，喻言哥哥不跟我一起玩。”
“公主永遠不會只有一個騎士。”
“但我只喜歡他。”
“你的問題在於見識太少，”郁文騫倒了杯冰水喝了口，才俯視着女兒的臉，蹙着眉頭，“這世界上優秀的男孩子有很多，喻言只是其中之一，人沒見過世面怎麼知道什麼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開心悶悶不樂，泡泡回來看到妹妹噘着嘴蔫蔫的，而方茴和郁文騫則沒事人一樣，動作優雅地吃着牛排，泡泡皺眉問：“媽媽，是不是你又罵妹妹了？”
方茴委屈地看向老公，“你兒子欺負我，每次妹妹不開心都要來質問我，你說我這個當媽的怎麼這麼苦逼？”
郁文騫鬆了松領帶，一個眼神掃過去，泡泡噎了下道：“媽媽你要是沒欺負妹妹，妹妹怎麼會不開心呢？”
這家裏真正的一家之主就是方茴，郁文騫當然可怕，可問題是方茴不管說什麼郁文騫都不會反駁，是以，家裏大大小小的決定都是方茴拿主意，而方茴呢，雖然有決定權，但實際上是個好脾氣的，她較為開明從來不會為難自己的孩子，幾個孩子隱隱想騎到她頭上去，可每次大家還沒開始作亂呢，郁文騫一個警告的眼神掃過來，幾個孩子都會被嚇得一哆嗦。
所以泡泡一向知道，他的父母是一個圓，把他們圈在圓心裏，不管他們怎麼蹦躂，都蹦躂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方茴真被氣笑了，“媽媽沒有，你每次都冤枉媽媽，媽媽好傷心啊，養了這麼多年兒子，每次都要把媽媽當敵人，哎，看來我這個當媽的在兒子心裏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泡泡被說的耳根一紅，“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最愛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方茴已經很久沒聽到兒子說愛她，不覺有點恍惚，幾個孩子小時候都很善於表達愛，可隨着年紀增長，孩子和父母之間漸漸走遠，孩子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心思，有時候方茴甚至連給他意見的立場都沒有，像泡泡這樣有主見有能力的孩子，一早就把父母推得遠遠的，方茴有預感，泡泡以後需要她的時候會越來越少。
眼下泡泡忽然表達愛意，方茴心裏被填得滿滿的。
泡泡有些赧然，他穿着制服看起來已經是半大的少年了，眉宇間頗像郁文騫。
“媽媽你對妹妹不要要求太嚴格了，讓她們活得開心一點吧？”
方茴嘆氣，“媽媽知道你疼妹妹，但我今天真沒教訓開心，她喜歡喻言，嚷着要跟喻言一起玩。”
泡泡沉吟片刻，隨即皺眉，“喻言那小子竟然勾搭我妹妹，他想得美！”
“……”方茴受不了地翻白眼，“得！你們父子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現在是人家喻言不喜歡開心哦。”
“那是他沒眼光！”泡泡道。
“那是他沒品位！”郁文騫冷聲說。
倆人同時說出口，方茴忍不住嗤笑。回頭她把戈雨約來家裏玩，一頭直發的麗人抱着小女兒進來，她身後跟着一個跟泡泡差不多高的少年，少年穿着英式的制服，嘴緊緊抿着，他並不說話，只是一雙眼安靜得打量別人。
“喻言來了？又帥了哦！”方茴笑得開心。
開心蹦跳着跑過去，一把抓住喻言的手，激動道：“喻言哥哥，我想死你了！最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想的都睡不着覺。”
“……”方茴乾笑。
這誰家閨女？她真想把人拖回去。
喻言抿着唇，微微蹙眉，默不作聲地抽回手，開心不讓，繼續抓過來，他又要抽回，倆人一個抓一個抽，半晌，喻言徹底放棄掙扎，任她拉着他的手，任她嘰嘰呱呱說這個說那個。
戈雨和方茴相視一眼，方茴低聲說：“我們家這個太主動了。”
戈雨笑道：“孩子就是鬧着玩，我們注意引導就行，我看開心對喻言就是對自己的玩具一樣，自己的玩具再怎麼不好，一旦別人要去，孩子就會有危機感。”
“但願吧，我這女兒啊，外向……”
穿着青色旗袍的戈雨笑着把睡着的女兒放下來，才說：“喻言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有了性別意識，可能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心思了，沒以前那麼好懂了。”
“就是，想想你和喻傾結婚都十幾年了。”
時光易逝，若是小姑娘聽到有人說十幾年，一定會認為那是很長一段時間，只有真正走過的人才知道，十幾年真的是轉瞬間的事，十幾年足夠你從嬰兒成長為少年青年，從青年走到中年，從中年走到老年，很多事不待你思考，時間會推着你向前，人從來不會拋棄時光，只會被時光拋棄。
這幾年，方茴認識的一些圈子裏的老導演編劇，經常有去世的，有的人明明前幾天還見到，過幾天就不在了，那些人永遠沒有明天，隨着年紀增大，方茴想到這些事，偶爾會很感慨。
“是啊，誰想到，我們孩子都這麼大了。”戈雨笑着。
當年方茴大婚，戈雨也被邀請去了，那時候方茴忙着跟那個郁文騫接觸，幾乎沒怎麼關心到戈雨和喻傾的情況，直到方茴把郁文騫、喻傾、裴孟洋、崔明澤那四人的照片發到網上引發騷動，戈雨無意中點贊了這條微博，她不知道的是，喻傾用小號關注了她，雖然戈雨很快撤銷了動態，可喻傾還是看到了。當時戈雨有追求者，並且已經決定答應和對方交往了，她決定這次看過喻傾就徹底死心，回去后就和追求者結婚，誰知這個消息傳到喻傾耳中，喻傾也是人才，自己把自己灌醉，當晚敲了戈雨的門說要聊聊，想當然，聊着聊着就擦槍走火，戈雨的人生經歷很簡單，前些年一直忙着做科研，雖然暗戀喻傾卻從來沒有表白，她的感情經歷很簡單，喻傾的經歷則要更複雜些，他離過婚，外面對他有爭議，當初離婚鬧得人盡皆知，按理說他也不算是特別好的良配。
但戈雨也是個外貌協會，且她暗戀喻傾這麼多年，也不是說斷就斷的，當晚她被喻傾堵在浴室里親，倆人很快擦槍走火。戈雨雖然感情經歷少，但她一直強調自己的結婚對象必須要是一個能讓她有感覺的人，不管是親吻還是在床上都要能取悅她，顯然，喻傾符合要求。
總之後來戈雨把這些事講給姐妹們聽，方茴聽得出她對喻傾很滿意。
那之後，戈雨回國了，成為自己公司的中國區老總，和喻傾在一起后，倆人經常出去玩，一開始樂力偉跟他們的新聞，還跑來問方茴他們是不是情侶關係，方茴當然沒回答，樂力偉跟了幾次，跟到他們約會的料，並順勢曝光了這件事。
戈雨是高材生，真正的學霸，告知分子，和郁文騫一樣都是別人家的孩子，戈雨也會4門語言，會大提琴會畫畫，有一定的藝術鑒賞能力，她家裏雖然不是特別有錢，但父母都是研究人才，家學淵博，當喻傾的粉絲知道偶像談戀愛時並不像他第一次結婚時那樣反對。
事實上經歷過上次的事，粉絲都希望能有個好女人來照顧喻傾，再說喻傾也一直在轉型，他現在只演戲，靠的是自己的演技營業，而不是做流量藝人，有了粉絲的祝福，他們也不再避諱媒體，談戀愛談的光明正大。
後來戈雨的履歷被曝光，喻傾粉絲看完后，都開始刷屏，說嫂子威武！
戈雨和喻傾很快結婚，婚後過得一直不錯，之前方茴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帶娃的親子節目，戈雨憑藉自己的高智商和中外結合的育兒模式，贏得了很多關注，夫妻倆圈了不少粉，喻言也因此成為國民弟弟。
這些年方茴和手底下的藝人都維持不錯的合作，大家也都處成了朋友，大家相繼有孩子后，這種相處似乎變得更為親密了一些，沒有孩子之前，相互只是純粹的朋友關係，有了孩子后，經常聊育兒知識，分享各種家庭生活中的順心不順心的事，似乎都走入人生另一個階段。
——
開心拉着喻言笑起來：“喻言哥哥，我們去書屋玩吧？”
喻言蹙眉，“不去。”
“為什麼？你那天還陪別人去樹屋！”開心手掐着腰，鼓着嘴有些生氣。
喻言眉頭皺的更緊了，“那又怎麼樣？別人摔倒不會哭，你是個哭包，每次一疼就哭，實在是麻煩！”
開心深呼吸一口氣，從小家裏人就寵她，爺爺和老管家爺爺都把她寵得沒邊了，她每次摔倒大家都會很關心地來看她，再加上她很怕疼，每次總忍不住要哭，可沒想到喻言竟然不喜歡女孩子是小哭包。
開心委屈的撇撇嘴，又道：“好吧！我不哭。”
她吸了吸鼻子，強迫自己不要落淚，“喻言哥哥不喜歡我哭我就不哭。”
喻言抿着唇，無奈道：“我讓你不哭你就不哭了么？你完全不用這麼聽話。”
喻言哼了一聲，轉身走了，留開心在一旁更委屈了。
她跟喻言一直是好朋友，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喻言忽然就不理她了，難道他真的厭倦自己了嗎？明明是他說過，長大以後要娶她做老婆的，好吧，雖然是她威逼利誘哄他說的，可他發過誓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呢？
方茴和戈雨敏感地察覺到倆個孩子有些不對勁，回去時戈雨疑惑：“喻言，你跟開心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一直都處的很好嘛？以前你還說長大了要娶她呢。”
“我沒說！”喻言的耳朵蹭的一下子紅了，“明明是你們哄我說的！我就是不想你們說這種話，不想你們總把我跟她配成一對，她不是我老婆，我不許你們胡說！”
戈雨一愣，她好像從沒有跟喻言開過類似的玩笑。
“誰說的？”
“網上那些人說的，他們總說開心是我老婆，我們學校的人看到網上的傳言，也這樣開我玩笑，媽媽，我不要娶開心做老婆。”
“為什麼？”戈雨哭笑不得，喻言才幾歲就知道娶老婆的事了？
“不為什麼，就是不要，我不要娶老婆，不要像開心那麼麻煩的女孩子。”
喻言一臉認真，把戈雨弄得實在無奈，她摸著兒子的頭安慰道：“開心是女孩子，嬌氣一點是應該的，你應該看到她的優點，其實開心真的是個很善良很可愛的女孩子，而且樂觀開朗，你們是青梅竹馬，應該珍惜這樣的感情。”
“什麼是青梅竹馬？”
“就是你和開心這樣，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的。”
喻言眉頭蹙得愈發緊了，“這一定是個貶義詞。”
——
可能連網友都沒想到，他們無意中開玩笑的話竟然會給喻言留下這麼深的心理陰影，那幾年喻言最大的願望就是擺脫開心這個老婆，這個網友口中的小媳婦，童養媳。
而他更沒想到的是，這麼一躲就是十多年，躲着躲着似乎成了習慣，一開始開心還會經常去找他，隨着年紀增長，開心對此開始不滿，既然喻言不理會她，她又何必理會喻言呢？她開心從小到大人緣都很好，她講義氣，肯為朋友出頭，經常為了維護朋友跟男孩子打架，雖然長着一張萌妹臉，顏值逆天，從小美到大，可她骨子裏卻是個野小子。野小子長大后再也不去找喻言了，她的喻言哥哥已經不喜歡她了，她又何必自己倒貼？開心有了越來越多的朋友，喻言被其他朋友擠到了犄角旮旯的位置，只是開心偶爾想起童年，會想到倆人經常在一起過家家，那時候喻言很護着她，什麼好吃的都給她，那樣的感情怕是再也不會有了。
後來喻言跟開心已經習慣這種誰也不理誰的相處模式，再後來倆人相繼出國留學，喻言去了美國，開心則選擇去英國，開心追尋父親的腳步，讀了父親的母校，研究生畢業回國已經到了半大不小的年紀。
這些年開心一直忙着學習交朋友，男朋友交過幾次沒多久就分了，她起點高，身邊的親戚朋友各個都是男神女神級別的，她哥哥是最大的男神，年紀不大，卻有兩家上市公司，姐姐格格有自己的化妝品和服裝品牌，身價不菲，舅舅家的孩子長得也不錯，除此外陶小雅阿姨家的、貝蕾家的，還有圈內其他叔叔阿姨家，誰家的孩子都很出色，當然，也包括戈雨阿姨家的喻言。
開心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眼光極高，她交往的幾個男孩子總有或大或小的問題，無法入她的眼，她甚至跟國外的王室交往過，但她嫌對方太丑頭髮又少，沒兩天就分手了。
她這個年紀，長相依舊漂亮，前幾天網上有個票選，把她從小到大的照片做了個對比，得出結論，所有二代中，她和姐姐格格是難得沒有長歪的童星，而她顏值最高。
或許是因為哥哥姐姐太優秀，而她開心從小到大並沒有被父母嚴格要求，從她名字就可以看出來，大家只希望她開心就好，爺爺還在時總是喜歡摸着她的頭，說想不出來誰才能配得上她，爺爺去世后，大家依舊很疼愛她，可開心卻有了更多的心事，漸漸變得不再開心了。
她畢業后沒有太大的追求，開始從事自由畫家的工作，她的畫風格獨特，倒是有一些擁護者，再加上她小有名氣，插畫的銷量一直不錯，可這樣的成績放在她這個圈子裏就顯得很不夠看了，一本畫冊銷量再好又能有幾個錢？還不夠她定製一套護膚品了，說起來，她算是最一事無成的，但她喜歡她的工作，也喜歡完成一本畫冊帶來的成就感，她自己是開心的，這就夠了。
周末，開心接到媽媽的電話，如今方茴已經年過五十，這個女人曾經主導了大半娛樂圈，開心至今能夠細數母親的成就。
她投資的電視劇很賣座，投資的電影部部大賣，她認識所有知名導演製作人，跟娛樂圈各方面的關係都很好，她一手把宋城宇、吳蓁蓁、孟心露、貝蕾等毫無名氣的新人捧成一線巨星，她還提出養成偶像的概念，把手底下的練習生捧成國際天團，後來她還有很多大手筆，她開始擔當製作人，她還想把開心身邊幾個孩子聚集在一起，做了一檔跟富二代星二代有關的真人騷，這真人騷還沒開拍呢，網上就鬧翻天了。
如今方茴已經五十了，她一生叱吒娛樂圈，明明不是巨星，卻比流量還要流量，大家都說想不到她這個年紀了竟然還能摸得透觀眾的熱點。
她要做的真人騷是還原這幾個二代真實的生活，他們小時候很受矚目，他們出生在演藝或者豪門世家，他們有天賦又有毅力，他們會過着怎麼樣的生活？網友們肯定好奇，也都想跟着方茴去看看。
“真人騷3天後開拍，到時候我讓車去接你。”
“謝謝媽。”開心抱起自己的貓，笑眯眯道：“我給你買了些補品，回頭拿給你啊。”
方茴哼了聲：“我身體很好，哪裏需要補？再說了，你媽還沒到那個年紀了。”
方茴說的不錯，這些年她跟吃了防腐劑似的，外表跟二三十歲時沒區別，但開心知道她年紀已經到了，希望她能注意身體。
“你不養好身體，我爸就要獨守空房了，為了爸爸媽媽的幸福着想，我這個做女兒的只能買點補品給媽媽，希望媽媽再接再厲，爭取再給我生個妹妹來。”
方茴笑罵：“臭丫頭！回頭收拾你！”
她掛了電話，老臉一紅，郁文騫從後面抱住她，輕聲道：“怎麼了？”
“都怪你，平常在孩子面前不避諱，女兒剛才取笑我，叫我再給她生個妹妹。”
郁文騫手放在她肚子上，“我沒問題，再生十個都行，倒是你……”
“呸！”方茴氣得把他甩開。
雖然一直以來，他們在床上都十分和諧，說和諧似乎還顯得保守了些，事實上這些年他們一直沒斷了那事，倆人年輕時一天兩三次，年紀大了以後頻率下降，但每天也會有，這兩年她年紀雖然大了，可或許是因為修鍊的關係，身體狀況跟三十歲時候沒區別，郁文騫也是，吃了她的固元丹之後，一直呈電動小馬達的模式，總之，一天一次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