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商場偶遇
最後兩人又去了公司和劉文敬見了面,當然劉文敬在知道梁炎栩醒來后也很高興,直言讓請吃飯,施亦一口答應,讓他把寒又也約出來。
而約是約出來了,只是寒又的那顆心完全是向著寒晴霜的,彷彿釘進木頭裏的釘子一般穩固。
施亦思索了半天才想了個將釘子拔出來的辦法,但是這件事是兩人專門坐在房間裏解決的,所以外面的兩個男人並不知道其中的內容。
只是看到冷着臉進入到另一個包廂里的兩個女人,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放鬆了很多,一片坦然。
只要兩人和平相處,他們也不會對人要求更多了,他們相信他們自己的女人。
還算愉快的聚餐很快結束,劉文敬和寒又離開后,施亦不想回去被她師父審問,就帶着梁炎栩去瞎逛。
只是剛逛了一個時辰后,電話鈴聲猛地響起。
施亦這邊剛接通,那邊趙天師的咆哮聲就傳來了:“你們趕緊回來,岳奇被人救走了。”
掛了電話后,施亦將事情複述后,兩人的神色都無比的嚴肅。
只是他們回到家的時候,趙天師他們並不在,只有從珺則被留下等兩人。
“知不知道是誰把人救走的?”施亦先去查看了了雜物間的門。
從珺則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施亦擰眉看着人。
從珺則這才道:“是寒又,她說來家裏幫劉文敬拿文件,是你交代的,誰知道她剛進來,就打傷了我,然後給岳奇鬆了綁,你也知道岳奇的本領,他得到自由就找我爸和趙天師報仇,最後他們為了保護我,就把人引走了。”
施亦和梁炎栩對看一眼,都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那眼中的意義:他們被寒又騙了。
“那我師父和從叔會不會有危險?”施亦說著就要去追,但被從珺則攔了下來。
只聽從珺則說:“沒事,他們兩人雖然鬥不過岳奇,但是從人的手底下全身而退的本領還是有的,我現在就是擔心,岳奇跑了后,他下一步不知道要做出什麼瘋事來呢?”
施亦垂頭想了想:“是我大意了,不過只要師父和從叔能沒事就好,其實我今天中午見過寒又。”
從珺則瞪大了雙眼,等着施亦細細講來,並說了兩人之間的交易,放寒晴霜一命,讓寒又還寒家的恩情。
所以施亦告訴了她一些內情。
“我真是太大意了。”施亦懊惱萬分。
“怪不得,怪不得她知道拿着五枚硬幣當暗號,要不然我也不會給她開門。”
看着從珺則一臉的懊悔,再加上她沒有絲毫的指責,施亦更是內疚,手指相互摩挲,直到被另一雙溫暖的手拉住,那緊張的情緒才慢慢安定下來。
她抬頭看去。
梁炎栩微微點頭給她一個沉穩的眼神,“沒關係,還有我呢。”
然後走到一邊去打了幾個電話。
而施亦她們則在沙發處坐立不安,直到施亦的電話響起來。
施亦趕緊接。
趙天師道:“岳奇真不是東西,下手真狠,差點沒讓他給弄得嗝屁了,現在沒事了,但是我們現在暫時不打算回去,你們這幫小的自己小心點。”
施亦能想像出狼狽逃出的趙天師的模樣,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但心總算安定下來:“嗯,師父,你們自己也小心點。”
掛了電話,施亦才對緊張等在一邊的從珺側說:“沒事了。”
氣氛一度有些壓抑,施亦一拍桌子,胸有成竹:“我能抓住他第一次就能抓住他第二次。”
不退縮,堅韌不可折的施亦彷彿自帶光環,瞬間將氣氛帶了起來。
梁炎栩雙眼不眨一動不動地看着施亦,慢慢笑意盈滿雙眼。
從珺則也一改頹廢,站起來鏗鏘地說:“說得對,就讓岳奇那個老妖鬼看看我的能耐,早晚把他捏死在指甲縫裏。”
於是他們就開始推算,寒又救了人後肯定會把人送到寒靈至那裏去,這樣一來他們就必須用到降宇了,說實話,對於降宇施亦本着能不用就不用的想法的,但是現在卻逼不得已必須把人用上。
雖然降宇和寒靈至還沒有正式交接,但是已經開始在卦堂培養自己的勢利了,所以想要查岳奇有沒有在卦堂,他確實是最方便的人。
在和梁炎栩講了他昏迷的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后,他也同意找降宇幫忙,只是這聯絡人的事他要親自出馬,因為就算施亦沒有直說,但是他還是沒有忽略其臉上閃過的為難。
在梁炎栩去找降宇的時候沒想到卻是接到了失魂落魄的降宇親手遞過來的喜帖,他心中疑惑,表面冷漠淡然,但是要說的事情卻也攔了下來沒有說出口。
只是在施亦在知道降宇突然改變主意要娶寒晴霜的時候,那溫和的秀眉生生地擰成了利箭。
這其中的糾葛她能猜出一些,但也需要證據,派去查探的人暫時無法滲入到卦堂的內部,一時間進度緩慢。
施亦決定去找從珺則聊聊,而去宣傳現場的時候,不無意外地遇到了彭昱丞。
兩人相見氣氛一度有些凝固,從珺則靠在施亦的身邊說道:“等我一下,很快結束了就可以走了。”
施亦抿唇點頭,看向一邊。
正好這個時候主持人已經在外面喊從珺則和彭昱丞的名字了,兩人朝台前走去。
在彭昱丞路過施亦的時候欲言又止,前面催得緊只能先上台。
施亦鬆一口氣,曾經的情分讓她真的不想和彭昱丞交惡。
為了防止不給後台的工作人員造成麻煩,施亦退到邊上這時候右邊傳來一道喊聲。
“施亦?”中年女人的聲音帶了一絲絲的驚訝。
施亦轉頭看去,認證了一會兒才認出那無比眼熟的人是彭昱丞的媽媽丁美秀,禮貌地叫道:“阿姨。”
這一聲喊出,丁美秀算是徹底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臉色慌張,趕緊拉着施亦朝外邊走。
“阿姨,怎麼了?”出於禮貌施亦並沒有把人甩開,卻也感覺手腕被抓的生疼,可見其用力之重。
丁美秀悶頭把施亦往外面拉,因為這場宣傳是在商場舉辦的,所以丁美秀拉着施亦直接朝偏僻人少的樓梯間走去,一直到確定四周沒有人,才放開施亦,轉身臉色怪異地盯着人看。
施亦的變化不可謂之大,米裙秀麗,黑髮清爽地束在腦後,尤其是臉上的自信彷彿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
施亦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看着人。
丁美秀很快反應過來就開口了,只是聲音沙啞低沉:“我聽小丞說……你想起來了……所有事情了?”
施亦還以為她要說什麼呢,本來還有些緊張,一聽到她問的是這件事立刻承認點頭:“是的呀!”
“所以……你也想起那件事情了?”丁美秀眼神閃躲,問的忐忑。
施亦知道其說的是哪件事,沉默半響微微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阿姨,我救你在於本責,而且彭昱丞那件事雖說互不相欠,但還是欠着的,而後來我救了你之後,我才心安。”
“你是那次救我的時候失去記憶的嗎?”丁美秀又問。
那次鬼節有人施法,群鬼攻擊晚歸的路人,正巧丁美秀也在被攻擊的人中,施亦和師父趕到的時候,那鬼已經將一半的身體擠進了她的身體裏,施亦拽不出來,緊急的情況下只能放開身,體,讓鬼讓她的身,最後身體靈識全被侵染了鬼氣。
為了救她,也算是一個機會,趙天師讓她陷入沉睡,最後又找了高人改了她的記憶,才將受傷的靈識漸漸養起來。
不然受鬼氣侵染的靈識將會留下病根,阻礙她以後的修行停滯不前。
施亦點頭:“算是吧。”
丁美秀猶豫不知道才如何接著說下去了。
施亦的目光一直都放在丁美秀的臉上,所以自然看到了她滿臉的為難:“阿姨,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是……關於彭昱丞的?”
丁美秀趕緊不由衷地搖頭:“沒了沒了。”咬着唇也不說走,也不說讓施亦走。
施亦想要抬起手去安慰她,卻想起現在早已經不是曾經,將發癢的手背在身後,勸道:“阿姨,有什麼事情你說吧,你這樣子我也很難受,不管我和彭昱丞怎麼樣,你還是我的阿姨,我長那麼大都沒多少人對我好,你是第一個讓我知道家的意義,父母是怎麼當的……”
彷彿想起了曾經在一起愉快的相處時光,施亦美目感動,有些說不下去了,第一次得到長輩的愛,正常母親的氛圍卻是丁美秀給她的。
丁美秀也想到了第一次見怯懦卻堅強自力又什麼都不懂的施亦,還有那段時間相處的時光,抬手抹了抹眼淚,鬆了一口:“你還是曾經的施亦就好。”
這時候有個男人從樓梯間走過,看向兩人。
為了緩解尷尬,施亦沖道:“看什麼看,沒看過母女聊天的。”
在人走後,兩人相視都笑了,氣氛也從壓抑的緊張變得輕鬆,兩人更像是許久不見的老友。
丁美秀嘆氣說道:“小丞和小郭分手了,小郭是個好女孩子,我這次來找小丞就是再勸勸他的,但是他說……”丁美秀看向施亦,羞愧地道:“小丞這麼鑽牛角尖都怪那個算命的。”
算命的?
施亦立刻抓住了重點,趕忙問道:“算命的?什麼算命的?長什麼樣子?”不能怪施亦敏感,現在是非常時期,而她最不想牽扯進來的人就是彭家。
可能是受施亦情緒影響,丁美秀也變的緊張:“就是因為我知道你和你師父的事情,我就很相信這些事,那天有個算命的在樓下攔住了小丞,給他說了幾句話,小丞回來后就和小郭分手了,本來我是不知道的,後來我追問的他太煩,他才告訴我的。
那個算命的給他說的無非就是他和小郭屬於有緣無份,早晚得分,你才是他正經的姻緣,你早晚會回到他的身邊之類的話,那個算命的長什麼樣子,這個小丞倒是沒有說。”
施亦翻了個白眼:“那人純粹放屁,阿姨,你一定要把彭昱丞勸回去,不要讓他錯過了他一輩子的好姻緣,我……我和我老公我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丁美秀嘴裏念叨着,隨即又道:“如果小丞找你……”
“放心吧阿姨,我一定會拒絕他的,不過我最怕的是我家的那位會揍他,所以阿姨你那邊也要使把勁。”
“好好,阿姨知道,為難你了。”丁美秀難過的同時朝施亦歉意地說道。
而施亦搖了搖頭,互相留了電話,送丁美秀離開商場后,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在心裏檢測那個算命的身份。
因為彭昱丞簽約寒九瑾公司的緣故,多多少少都會和卦堂的人碰過面,如果是卦堂里的人或者寒靈至,彭昱丞總會露出口信。
所以剩下的那個陌生又喜歡挑撥離間的人就只有一個岳奇了。
原來他早就把主意打到彭昱丞的身上,真是可惡。
想了想,施亦給寒九瑾發了個信息,把算命的事情同他講一下,讓他特別注意彭昱丞,最好給他安排很多的工作,發配邊疆一年半載的,等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再放他回來。
只是彭昱丞還沒有發配邊疆,有兩人卻是殺上門來了。
這天施亦約了從珺則在咖啡館裏等她,只是在從珺則還未到,梁炎栩去停車,施亦正等候的時候,她的面前突然坐了兩個打扮時尚,年齡不同的女人。
“不好意思這邊有人了。”施亦如是說,只是在看到其中一人後,頓了一下:“郭小姐?”
郭思家點頭確認自己的身份。
施亦狀似不明地問道:“有事?”
郭思家又點頭,指着旁邊年齡略長應該在三十多歲左右的女人說道:“這是於恬老師。”
就算於恬保養得當,氣質高雅,長相大方,但從眼瞳還是能看出已經三十多歲歲月的摧殘。
施亦不明白郭思佳的意思:“我好像並不認識這位於恬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