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偶遇奪子案

050 偶遇奪子案

男人在馬驚了后,很快便制服,然後,調轉馬頭,尾隨着追下來。

現在,他終於明白,他們上當了!他們被一個看似柔弱纖細,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兒給耍了!

他們以為她柔柔弱弱,他們以為她單薄無礙,他們還曾經同情過她。

可是,他們卻被一個看似無害的女孩子給,耍得團團轉!他們被她賣了,反過來,他們還幫着她數錢!

看她矯健的伸手,看她颯爽的英姿,她哪是一個不會騎馬的人?她的馬術比他們的都要好!

男人懊悔無比,打了一輩子雁,最後卻被大雁叨瞎了眼。大江大浪過來多少了?卻在這小小的陰溝里翻了船!

不行,今天必須追!就是拼了命,也得把這個狡猾的女孩子追回來!不然,他咽不下這口惡氣!

心裏有了恨意,男人便更加夾緊馬腹,馬匹明白而來主人的意思,更加賣力起來。

“吁…。”男人及時拉住馬韁。打量着攔在自己面前的兩人。

一個長着一張白臉,格外的白,像是塗了一層麵粉,如果不是因為那對滴溜溜亂轉的黑眼珠,還以為他是從地獄來到人間的黑白無常。

另一個看不出是男是女。說他是男人吧,長得過分纖柔秀美,分明就是個女人的面相。說她是女人吧,她還穿着男人的衣服,梳着男人的髮式。

“你們,想幹嘛?”男人問。難道,是柳小桃的幫凶?

“你幹嘛?”南三問他。

“我再追人…剛才過去的是我要找的人…”

“錯了,剛才過去的是我們的人…”

“你…”男人頓時怒氣燃燒,“讓開,我跟你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我不想再讓刀下多個死鬼…”

“哎呦喂,指不定誰是誰的死鬼呢!”南五伸出纖纖細手,一指男人道:“告訴你,小子,那個人我們要定了。你休想把他帶走…”

話不投機半句多,沒說幾句,雙方就動起手來。

“南三,你說,把他打死,還是打殘了?”紅色身影上下翻飛,南五問。

“打暈了!谷主不讓我們濫殺無辜…”

“好…”南五一個旋身,紅影一閃,就聽“砰”的一聲,男人落馬,毫無反抗。

南五站住身子,拍了拍手,又抖了抖紅衣服,問:“現在,幹什麼?”

南五不提則已,這麼一提,南三頓時一拍大腿道:“遭了,我們管顧着跟他玩了,把血引丟了!”

頓時,兩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蔫了下來。

過了半晌,南五說道:“我們也不用泄氣。雖然沒把血引抓住,可是,我們已經發現了行蹤。跟谷主匯合后,我們就跟他彙報。估計那人就在這附近…”

“那…好吧…”南五應了一聲,像是想起什麼,問道:“那小少爺和小小姐的事,怎麼說?”

“實話實說!”南三有些悲催回到:“就說,我們把九龍劍拿回來了,可是,卻又讓他們跑掉了…”

“那…我們多沒面子?竟然讓兩個孩子給我們打敗了!谷主還不得笑死我們!”南五絞着衣襟,覺得顏面盡失。

“谷主應該高興…這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

南五頓時不高興起來,扭着小蠻腰,嬌嗔罵道:“你被拍死吧,我還不想死!”

“不死,就趕緊修鍊…”

南五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南三,哀怨說道:“那是修鍊的事嗎?若是實打實拼,我們未必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是,他們老使用陰謀詭計,我們怎麼是他們的對手?”

“啥陰謀詭計?那是智慧,那是聰明!”

“我看那是狡猾!”南五不甘心,氣囊囊反駁道。

為了兩個孩子,二人打了一陣口水仗,吵吵累了,南五問南三:“這個大塊頭怎麼辦?”說著,用腳尖踢了幾下昏迷不醒的人。

“抬到路邊…在這裏沒準就成了野獸的美餐了!”

“好吧!”南五嘮嘮叨叨道:“哪有我們這麼善良的人?把人打暈了,還得把他抬到安全的地方去…我們心眼這麼好,估計能活十萬年!”

“算了,少羅嗦,善良的人才活不長呢。不是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嘛…”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頂着嘴,扯着皮,將男人扔到大路邊上,然後,他們甩手就走。再說柳歸晚,馭馬疾馳,一路狂奔。對這裏的地形不是很熟悉,碰到岔路口,就跟人家打聽。等她到了青城縣裏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

在縣衙門口,恰巧碰見柳十娘等人的馬車也剛到,他們一行人剛剛下車。

那些一起搭車的人,各走各的已經離開,剩下柳十娘,四處環顧,一臉擔憂。

身邊,老夫人和那個小丫鬟勸着她什麼。

“娘…”柳歸晚翻身下馬,直奔她而來。

雖然心裏對柳十娘有些不滿,可一想到,她一個封建時代的婦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的,囿於社會經驗的限制,處理事情的方式方法有些不妥,也是能理解的。

如今,在這裏,她認識的人,只有她一個。雖然,沒什麼血緣關係,可是柳十娘是真的對她好。對於她死而復生后的改變,她也深信不疑。

所以,柳歸晚一想,還是跟着柳十娘吧。以母女身份遊走在這個世界,總比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好。

“小桃…”柳十娘見到她風塵僕僕的樣子,既驚又喜。

“回來啦?真好…來,讓娘看看…”說著跑上前來,拉着柳歸晚的手,在她身上來回的摸,看她是否受傷。

柳歸晚攥住她的手,不好意思衝著老夫人笑了笑,道:“老人家,讓您受驚了。既然您也平安到達了,那我和我娘也就走了…”

說著,跟老夫人施了一禮,拉着柳十娘道:“娘,我們找一個客棧,先歇下來,然後,隨便給你檢查,好不好?”

就在她們要走的時候,跑過來幾個衙役打扮的人,焦急道:“老夫人好,我們是青城縣衙的衙役,縣令大人正在處理一件棘手的案子,脫不開身,無法親自來迎接您,特意派小的們前來…”

柳歸晚詫異地放緩腳步,心裏覺得好笑。

這縣令還真盡職盡責。難道,古代就已經實行加班了?這個縣官老爺莫不是一個模範領導?以身作則,身先士卒,他不下班,屬下誰敢走呀?但願他不是一個白天喝花酒,泡小妞,晚上再出來作秀工作的糊塗官。

“這麼晚了,怎麼還在衙門裏?”老夫人也有些疑惑,問。

“嗨,可別提了。這個案子都審了一個下午了,到現在還沒審出眉目。我們老爺又是一個認真的人,歷來都是當日是當日畢。說,非得審完了再回府…”

柳歸晚突然來了興緻。她雖然主修法醫,但是,選修課里有刑偵課,她學得很認真,但只當是一種愛好。

“老夫人,不如我們一起到縣衙看看如何?”柳歸晚問。

老夫人點點頭。本來,她是打算讓這善良母女到府上住的,誰知,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對母女竟然匆匆離去。

這下好了,今晚可以留她們住一宿。不知為什麼,就是覺得這對母女特別親切。

於是,四個人人跟着衙役進了縣衙。

雖然天色已暗,但已經撐起風燈。紅色的大燈籠掛在兩側,隨着風搖搖晃晃。

公堂里更加燈火通明。有些圍觀的民眾還未散去,大家都在竊竊私語。

兩邊的衙役一身紫紅勁裝,各個手裏都握住一根殺威棒,面目嚴肅,不苟言笑。

柳歸晚透過密密密匝匝人腦袋,看着公堂正中間坐着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綉着花草暗紋的袍服,頭戴黑色烏紗帽危襟正坐,一臉嚴肅。雖然仍舊目光炯炯,但是,眉宇間透着疲憊。

正面的廳堂上掛着一個快“清正廉明”的牌匾。

堂下的空地上,跪着三個女人,其中一個女人懷裏還抱着一個孩子。

“老夫人,請您裏邊來…”衙役說著將四人帶進公堂側面的一個休息室里。

給四人安排了座位。又斟滿茶水。

柳歸晚隨意地問:“什麼案子呀?”

那衙役站住,以為柳歸晚也是老夫人身邊的人,畢恭畢敬地回道:“搶孩子,爭家產…”

哦?柳歸晚來了興緻,可語氣仍舊一副隨意打聽的的口吻,問:“還有這等事?”

“可不是!城東李員外有一妻二妾。李員外立下遺囑,哪房生了兒子,將來家產就是誰的…後來,三房同時懷孕,可是,李員外卻在一個月前死了。李員外剛死不久,三房同時生產,每個人都說自己生的是兒子,可兒子只有一個…三個人都來搶…都說兒子是自己的…老爺最近身體不好,這個案子又如此纏人,就這麼的,一直審了半天…”

“一個兒子三個人搶?”柳歸晚問,腦子裏有些一些想法。

“是…”衙役恭恭敬敬回答。

“能給縣令大人傳個話嗎?”柳歸晚問。

衙役開始有些詫異,見眼前這個女孩子一臉認真的樣子,他點點頭說:“能…”

柳歸晚說道:“那你過來,我跟你說幾句話…”

於是,衙役吧臉貼近,柳歸晚如此這般,說了一遍,衙役點頭,朝着裏邊走去。

就在柳歸晚納悶的時候,見那個衙役竟然不見了。柳歸晚一笑,明白過來。

原來,這個房間跟隔壁的公堂是相連通的。只不過有個屏風擋着不易發現而已。

發現那裏有個小門,柳歸晚站起身,指着那邊,小聲問道:“老夫人,我到那裏聽一聽,可以嗎?”

老夫人笑着點頭。

剛才,柳歸晚跟衙役說了一番話,雖然沒聽清說的是什麼,不過,應該是對案子有利的事,不然,衙役不能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

這丫頭,真的很聰明,想讓人不喜歡都難!

柳歸晚悄悄踱到那扇門邊,老夫人也起來好奇心,然後,幾個人都躡手躡腳趴到門口偷聽。

衙役將柳歸晚的話轉告給縣令大人,見大人思索了一會兒,緊蹙的眉頭舒展許多,他悄悄退出來,不想看見趴在門口偷聽的幾個人,嚇得他差點兒叫出聲。

柳歸晚急忙沖他擺手,衙役捂住嘴巴,紅着臉跑了出去。心裏還在琢磨,老夫人怎麼也像孩子似的偷聽起來?真是老頑童一個!

公堂里氣氛有些微微變化。

“啪…”的一聲驚堂木響過,就聽縣令威嚴的聲音在公堂回蕩起來。

“來人呀,給本官拿把菜刀上來…”

聲音一落,頓時,公堂上下一片嘩然。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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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君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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