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收穫獵物
她警惕抬頭，只見三步開外蹲坐着一條威風凜凜的大黑犬，長得有些像是拉布拉多犬，毛髮卻黑潤瑩亮，泛着黑珍珠般的光芒。
“好漂亮的狗！”林薇薇盯着那狗眼底的輕蔑之色，不由詫異：這狗是在嘲笑她？
她暗搓搓想：不管是看家護院，還是燉狗肉湯，都是極好的。
大黑狗看不懂她的潛台詞，只是發覺她眼神不對勁，警惕地抬起前爪，示威似的朝她抓了一下，然後冷哼一聲，口吐人言：“愚蠢的人類，收起你那愚蠢的眼神。”
“你你你……會說人話？”林薇薇張了張嘴巴，震驚不已。
這難不成就是這空間的金手指？
會說人話的狗？
大黑狗鄙夷地看她一眼，似乎在看一枚智障：“你會不會說人話？罵誰呢？”
“誰罵你了？”林薇薇無語：一條狗會說人話，她驚訝一下很奇怪嗎？
小傢伙脾氣還挺大。
“小黑乖。”林薇薇端出自認為最和善的笑容，蹲下身子和大黑狗面對面，“這空間到底是幹什麼的？”
大黑狗忽然伸出舌頭卷了一下，沖她齜牙咧嘴，嚇了林薇薇一跳，“幹什麼？”
“別叫我小黑，土死了！”大黑狗傲嬌地看她一眼，很快又將舌頭收回去，冷哼着告訴她：“這是養殖以及種植合成的空間。”
“嗯？”林薇薇眨了眨眼睛，“跟外面的土地有什麼不一樣？”
大黑狗的眼神更鄙夷了，“若是從外界帶進來動物，在這裏能很快繁衍。若是種植植物，能很快生長，當然是外面不能比的。”
林薇薇顧不得它鄙夷的眼神，目光落在幾隻獵物身上，“真有這麼神奇？那我就將野雞留在這空間裏試試看好了。”
大黑狗不屑地看了眼那幾隻掙扎着的野雞，“別掙扎了，你們還不夠小爺塞牙縫的。”
聞言，那幾隻掙扎哀嚎的野雞神奇地閉了嘴，低頭看地，蔫兒了一般。
林薇薇呵呵：“你還挺厲害！”
大黑狗傲嬌地扭過頭，後腿忽然一躍而起，一轉眼就消失不見，連聲招呼都沒有和林薇薇打。
林薇薇不覺好笑，這狗真是像個幼稚的孩子！
她留下野雞，帶着野兔和藥草吃食回了家，因為受了傷的兔子也不老實，總是在竹簍里撲騰亂跑，她只好騰出手親自將幾隻抱在懷裏往家裏走。
“薇薇呀，喲，好肥的兔子，你自己逮的？”大伯母迎面走來，看見她懷裏的兔子，眼底的慾望毫不掩飾，“這麼幾隻肥兔子，你們一家子吃一隻就夠了，我們那邊人還多，你奶奶最近饞肉饞得厲害，可巧你逮了兔子回來，不如剩下幾隻就讓我帶回去？”
她說的是問句，可手已經自覺地伸了過來，拎着兔子耳朵就想強搶獵物，“薇薇真厲害，竟然能自個兒抓到這麼多兔子！”
“大伯母。”林薇薇輕巧一個轉身，伸手把兔子耳朵拽了過來，警惕地看着婦人眼底僵硬的笑，“你這樣搶我的獵物就太過分了吧？咱們已經分家，當初說好了，各過各的，你們不是答應了？現在又是做什麼？”
大伯母眸光閃過涼意，訕訕一笑，找理由說：“瞧你這丫頭，雖然分家了，但咱們到底都姓林，還不是一家人？那一家人有好東西，理應分享才是。”
她好話說盡，見林薇薇還是無動於衷，不由惱了幾分：“難不成你這丫頭想吃獨食？若是讓你奶奶知道了，怕是不得乾的。”
林薇薇聽她拿林奶奶威脅，唇角泛起冷笑，駁斥回去：“按照大伯母的說法，一家人有好東西就該共享？”
大伯母見她鬆口，笑了：“這就對了嘛，都是一家人……”
“兔子是好東西，雞鴨野禽也算好東西啊。”林薇薇抱緊了兔子，摸摸手中柔軟的毛髮，漫不經心道：若是如此，大伯母院子中的雞鴨是不是也可以和我們一家人分享？畢竟大伯母也知道，我爹娘卧病在床，身子虛弱，最需要這些東西補補了。”
“你這是強詞奪理，”大伯母臉色一沉：“那雞鴨是我一直養着的，你這是要靠一張嘴巴搶？”
林薇薇掃了眼周遭來往村民，挑眉：“大伯母這話說的沒錯，雞鴨是你養的，兔子是我逮的，別人若是靠着一張嘴強要，那就是搶了。”
大伯母咬牙：“你個死丫頭！”
“大伯母，”林薇薇揚聲道：“我說錯了嗎？若你硬是要搶，不如我們請村民們來講講道理，看看誰對誰錯，如何？”
眼下正是收工的時候，不少從農田裏回來的村民，見到兩人爭執，還有打招呼的，大伯母拉不下臉，忿忿不平地冷哼一聲，跺腳離開。
這死丫頭，嘴皮子怎麼忽然這麼利索了？
林薇薇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聲，抱着兔子回到林家，“爹，娘，我回來了。”
一聲低咳傳來，林母拉開帘子出門，臉色蠟黃，略顯病態：“薇薇回來了？”
“姐姐，兔子！”小弟林辰逸才不過五歲的年紀，性格最是活潑，見到林薇薇懷裏的野兔子，拉着三姐林夏小跑過來，眼巴巴地接過灰兔子，兩小隻玩兔子玩得不亦樂乎。
二妹林雨兒懂事一些，幫林薇薇接過竹簍放在地上，眸光亮晶晶：“姐姐好厲害，抓了兔子，還採了這麼多……咿？”
她翻了翻黑木耳和髒兮兮的山淮，詫異道：“姐姐，你不是去采吃的了嗎？這些是什麼？”頓了一下，她聳了下鼻子，“長得好醜。”
“這些都是可以吃的食物。黑色的是木耳，黃褐色的是山淮。”林薇薇蹲下身子，把山淮和木耳都撿出來，“雨兒，去幫姐姐拿兩個小盆過來，清洗一下木耳，把山淮收拾了。”
林雨兒猶豫着跑開，林母見到林薇薇採摘來的木耳淮山，則蹙眉道：“薇薇，你不知道，這些食物都難以下咽，以前有人雖然也不認識，可也采了回去做飯，說是不能吃的。而且你說的這……淮山是嗎？這個東西，聽說還會引起皮膚瘙癢，可不能吃。”
林薇薇猜到是這裏的人不會吃，木耳和淮山都需要處理之後才能入食，自然不能像是尋常食物一般清洗切開就下鍋炒菜。
她莞爾一笑，安撫林母，“娘，我保證能吃的，而且味道還不錯，等我做出來你就知道了。”她捏了捏林母的肩膀：“您身子不適，不要出來吹風，進去陪着爹吧。”
林父前不久做工受了傷，一直傷病在床，林母憂思過度也跟着病倒，整日咳嗽，她自然不放心兩人操勞。
林薇薇用熱水將木耳泡發，期間把山藥去皮，林雨兒想幫忙：“姐姐，我幫你削皮。”
“別碰，小雨，山藥黏液會讓人皮膚瘙癢，你別弄了，姐姐來。”林薇薇很快去了皮，然後把一部分山藥切成薄片，一部分切成小塊，放在清水裏仔細清洗兩遍，去除黏液，再將山藥放在鹽水裏浸泡。
林雨兒看着雪白的山藥片，“去了皮可真好看。”
“待會兒更好吃。”林薇薇招呼她：“雨兒過來，姐姐教你去除木耳的根，你看——”她把泡發的木耳拿出來，熟練去根，然後把收拾好的木耳撕開幾瓣，放進乾淨的盆子裏，叮囑道：“就這樣把根除掉然後洗乾淨，姐姐收拾兔子，然後去切菜。”
林雨兒點點頭，又把弟妹叫進來一起幫忙，對林薇薇所說的“更好吃”的美食十分期待，個個眼巴巴瞧着。
林母到底閑不住，看著兒女忙活，便幫着處理好野兔，林薇薇將山藥片瀝干水分，然後切了蒜和蔥，囑咐三妹生火。
林母還有些擔憂：“這樣，真的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