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1章 大結局(六)
現在還沒有證據,如果不找到忘北,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河伯貌似是見我太過着急,他給我出主意說:“我觀你實力非同小可,何不上天宮求助?”
我說:“現在天庭要殺我,雖然我實力尚可,可天庭有四御五老,還有雷祖天帝,縱然是上了天庭也沒有時間了!”
河伯說:“這樣吧,那你不如下地府看看,他們有通達三界的監察使,想要找一個人,還是能夠辦到的。”
我一想,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地府比起天庭能好點,最起碼熟人多啊。
拜謝了河伯之後,他又感慨道:“定海神針被斗戰勝佛取走了,否則,有此寶貝倒也是能打上天宮,臨走前,我還要提醒你一句,河圖最大的作用是可以拿起開天神斧。”
我哪還有那份兒心思啊,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到忘北!
趕忙以玉簡度量凡間與陰曹,隨後,我在眨眼之間便再次步入到了黃泉之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河圖的緣故,我竟然直接到了冥河。
不一會兒的功夫,河水上有戰船略過。
在船頭上站着一個人,他頭戴花翎,身穿官袍,雙目與我有了一次對視。
原來,鄧世昌竟然在紀元寬度中活了下來。
如果這個時候他要指揮幽冥戰船對我發動襲擊,有可能會引起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待我完全做好了準備之時,鄧世昌勒令深船隻去了別的地方。
這樣以來就給我把道路騰了出來,雙手抱拳謝過,利用河圖的幫助,不一會兒便靠了岸邊。
在陰曹地府找人最厲害的,就是監察司,而檢查司的頂頭上司是陸之年。
對於陰曹的地形,我早就已經再熟悉不過了。
沒多久,趕赴到了酆都城。
正巧又趕上一夥陰兵巡邏,誰知道那些士兵眼看要貼近我的時候,為首當差的陰兵大喊一聲“向後轉!”
看到此情此景我的心理也有一種沒由來的滿足感,這說明在陰曹地府當政的幾年深得人心,大家皆用一種忽略的目光來對待我的到來。
進城時需要盤查,結果陰差連瞅都不瞅,直接就讓我過去。
在身後排隊的鬼魂非常不滿,被陰差上去就是兩耳光打的對方閉嘴。
隨後的道路也是一帆風順,但凡有與我相對的陰差、鬼將、陰司、判官,他們都會非常自覺的轉過身去干別的事兒,沒有一個人主動上前打招呼,也沒有一個人阻攔。
一路無阻的去了陸府,還未等我敲門,大門開了。
陸判手裏拿着公文像是打算去辦公,結果,他看到我的時候愣了兩秒,然後捂着肚子:“吃壞了吃壞了,我得回去如廁。”
我上去就把大門頂上:“有粑粑一會兒再拉,我找你有事兒。”
陸判看了看沒有人,急忙把我拽進去,他哭喪着臉說:“大人啊,你現在啥身份知道么?”
“肯定不是好身份。”
“知道就好,大帝想要保你,可天上不讓,四御下來兩個與大帝談判,差一點動了手,趕巧西王母讓青鳥過來送請柬,事情才被壓下去,這是在滿陰曹都知道的事情,兩頭我們都不敢得罪,誰會碰這個霉頭?”
“你意思,我現在去誰家誰倒霉?”
陸判點點頭:“說對了,您現在比瘟神、窮神還可怕。”
“我兒子丟了,快點幫我找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急切的說。
陸判嚇了一跳:“小點聲小點聲,我知道了行不?活祖宗啊,天庭的人還沒走,以後再有這種事情,你燒紙告訴我就行了,別來了行不?”
媽了個雞的,他以為我想來啊。
不過,陸判辦事兒還是很靠譜的,他問我要了忘北的名字,生辰八字,由於是上個紀元的事兒,找起來很麻煩。
但他說,自從地藏王菩薩丟了以後,諦聽留在了陰曹地府茶飯不思,每天情緒很低沉,一會兒去它那裏求一求,假如諦聽答應,找忘北那是手到擒來。
我一想,哪還有時間過度啊?
問陸判,是不是諦聽如果找不到,那三界誰也找不到?
陸判非常肯定的回答“是!”
“走,你跟我一起去!”我說。
陸判嚇得連連反對,可拗不過我,沒辦法,他求我找個頭套戴上點。
他回到家裏翻箱倒櫃,找到一個平時用來曬藥材的黑色網兜。
我在陸判的強烈要求下,把它套在了頭上。
媽了個雞的,我感覺自己特別傻缺,到了地府,還搞個絲襪套腦袋上了。
要不是陸判死活不讓我去見諦聽,今天肯定不能答應。
跟着他一路出了陸府,上了馬車以後直奔向忘川河。
諦聽如今已經快要成瞭望夫石,我去的時候,它在目光期盼的眺望遠方,那眼神,真的是要多憂傷有多憂傷。
忘川河的浪潮呼呼的拍打着礁石,不知在何處吹來的晚風輕撫着諦聽的毛髮。
陸判帶我去見諦聽,他雙手抱拳:“見過尊者,下官陸之年有事相求。”
諦聽沒理我們,它仍然用那淡淡憂鬱的目光看着忘川河。
陸之年回頭看我,他也是一臉的無奈。
我直接一步到了諦聽近前,大聲說:“你幫我找到我兒子忘北,我幫你找到地藏!”
之後,我單手觸碰在諦聽的額頭,又說:“以你的實力,應該能感覺到我是否是在說謊,我見過地藏,知道他在哪。”
諦聽的雙目閃爍幽暗的綠光,我知道它在看我的內心。
它擁有能夠辨別善惡,聽出所說真假的實力,絕非浪得虛名。
不一會兒,諦聽起了身,再次恢復凜凜的模樣。
它嗅了嗅我的手,開口道:“你在腦海里想着他的模樣,我會出三界為你查看。”
按照諦聽的說法照做,當它分開我的手掌后,將頭貼在了地面。
氣氛陷入了尷尬的僵局,我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如果忘北出事了,不單單我自己無法原諒我自己,就連夏玲瓏也不會原諒我。
沉默了少許的諦聽,忽然睜眼開。
“怎麼樣?是生是死。”
“是生。”
“在哪?”
“我不能說。”諦聽緩緩道。
“你特么騙我!”
當時就炸了毛,可諦聽卻仍然非常的平靜,它又說:“他沒事兒,帶他走的人非同小可,我得罪不起,又不能告訴你。”
“你怎麼證明你沒有騙我!”我說。
諦聽說:“我雖然不能告訴你他在哪,但是我可以去找他,如果對方答應的話,我會把你兒子接回來,但若是不答應,我也會要來信物給你過目。”
現在除了這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大約要多久?”
“三日。”
“不行!三日後就來不及了。”我急切道。
諦聽說:“帶走忘北的這個人,要比西方凈土還要安全。”
諦聽在陰曹地府多年,本就是幫助辨別善惡的神獸,它絕對不會騙我,只是我自己心裏不放心而已。
它舒展了一下身子,一步躍起,化作一道流星消失不見。
忘北的行蹤算是已經找到了,當務之急就是回去給夏玲瓏帶消息,免得大家跟着着急。
謝過了陸之年,我又說:“幫忙給大帝問個好,但願以後能有機會報答。”
“大帝給我們開會的時候說過,只要你能把洛水在凈土請回來,那就是最大的報答了。”
千言萬語都無法表達我對他的感激之情。
急忙利用玉簡再次離開,回到人間之後,玉簡可以在瞬間達到時間所能及的地方,正因為這一優點,不足十二個時辰,我已經跑遍了凡間。
至於屍體以及殺人的惡魔,卻好似與我躲貓貓,一直以來就沒有看到過。
可當我回到古廟的時候卻傻了眼,禁止仍在,天兵不知所蹤。
我心裏有着一種不祥的預感,當我進入到禁制的一剎那,裏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一誠的佛像還在,沒有任何戰鬥過的痕迹。
難道大家都去了西方凈土?
可時間上根本就沒到啊,心裏像是被壓了一塊兒大石頭,眼前如同迷霧的遮擋令我完全失去方向。
人呢!瑪德,人都哪去了!
夏玲瓏還沒有得到忘北消息,她是絕對不會離開的,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
當前仍然可以看到為了大婚而裝扮的環境,只不過,周遭所見卻成為了荒蕪。
我坐在廟前的台階,沒有天兵,沒有故友,沒有方向,我甚至不知道該去哪找他們,最主要的,萬一我走了的話,大家回來看不到我怎麼辦?
等啊等,禁制也在一點點的消失。
我在腦海里想到了很多種設想,為什麼道魔會變成我的樣子,他到底會是誰?身邊的人么?還是隱藏在我的背後的影子?
伏羲說過,天下間只會死一個人,那就是他自己!
在心裏還是非常相信伏羲爺的推衍的本事。
莫非真的要去撥動世界之軸,令一切重來?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與夏玲瓏走到今天,倘若回到過去,會與曾經的我產生兩種不同的人生與經歷。
而那個時候,我回不到現在的時光。
只能眼睜睜的做一個遊離在世界之外的流浪者,見不到親近的人,得不到最愛的人。
因為他們都屬於在過去空間裏的張大寶。
隨着夜幕降臨,遠處的天空有朵朵金蓮相伴,之後,又有人的聲音傳來:“痴佛所指的接引人,就是這裏么?奇怪,怎麼只有一個人?”
聽着耳畔傳來的接引音樂,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麼禁制完好無損,大家卻不見了,難不成是他們自己主動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