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時間還有永恆
窗外便是無盡星海，窗內兩位艾澤拉斯僅有的倖存者很是暇意得聊着隨便一句都能在宇宙間造成驚濤駭浪的秘辛秘聞。
突然克羅米打斷話頭看向了艙門，同時不請自來的尼克·弗瑞直接推門而入連門都沒敲一下。
“你比預計的時間晚了四十秒，為什麼？”克羅米歪着腦袋問道。
還不等尼克·弗瑞回答克羅米馬上便接著說道：“因為路上你與漢克·皮姆博士交談多用出四十秒，那為什麼會多四十秒呢？因為之前我和漢克·皮姆博士的交談讓他產生了用時三十秒才能表達出的疑問，你又多用十秒的時間來作了回答。你看未來就是這樣被改變的。”
一副懵逼模樣的尼克·弗瑞滿臉都寫着畏懼，這種畏懼即便是曾經面對着盧西恩都不成有過的，那個在盧西恩口中神秘而強大星球上某個種族的普通成員都有這般詭異的能力嗎。
“無知的可憐孩子，剃刀高地的野豬人都比他有見識。”克羅米談口氣說，“艾澤拉斯是獨特的，我也是獨特的，雖然青銅龍族丟掉了眾神之父阿曼蘇爾賜予的時間權柄，但我們過經歷的一切卻也讓從一開始就與眾不同了，在五維生物的眼中時間就像一座山峰，它就在那，我在山上無論前進還是後退，都預示着時間的流動，泄露天機這種命運規則對我沒有束縛，哎呀~盧西恩剛剛你說什麼來的？”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沒錯，就這句~”
對面克羅米一臉關愛智障兒童的模樣，尼克·弗瑞還是不想放棄，畢竟在他這位特工之王看來，所謂得寸進尺、順着杆子往上爬從來都是優良品質。
只可惜克羅米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盧西恩，都是你家鄉人差距怎麼這麼大哩~貪多嚼不爛他都不懂嗎？選這樣的人當老大，你家鄉的情報機關關門歇業就不奇怪了。”
被說到中心的痛處，尼克·弗瑞表情卻沒有一絲變化，甚至在九頭蛇之亂傳到伊利亞特號上后，日常工作中尼克·弗瑞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情緒變化。
尼克·弗瑞心中莫名的堅持還是得到克羅米認可，只見克羅米變出一把閃閃發亮的匕首問道：“認識它嗎？”
看了眼盧西恩，尼克·弗瑞說道：“這是勞拉小姐在印度摩羯陀國寶藏里發現的上古匕首，我見過它一次。”
“那盧西恩有沒有告訴你它的名字呢？”
見到尼克·弗瑞沉默不答，克羅米繼續說道：“很多人以為時間是一條河流，永遠向一個方向流淌，但他們都錯了，我見過時間的真面目，時間其實就像風暴里變幻莫測的海洋。這句話盧西恩和你們說起過吧。”
尼克·弗瑞默默點了點頭。
“但他其實沒告訴過你們，這句話其實在地球上古時代有一位波斯王子曾經也說過。”把手中的匕首拋向空中，克羅米手中出現了一抹金黃色的沙礫，只見她輕鬆地說道，“波斯王子用這把匕首穿越時間，拯救了你們的世界。這把匕首叫時光之刃，我造的，而我手中的便是時之砂。”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尼克·弗瑞終於不淡定了，之前他還想看看從盧西恩着弄到些許情報，可是克羅米現在講的一切已經超出了他能理解的範疇外。
“你想知道時間的秘密，我這不都告訴你了嗎？”克羅米有些委屈的說道。
“我們發現這把匕首的時候，你還不知道什麼是地球。”
“我現在不是知道了嗎，未來我還要住在那。”
“你穿越時間，就會幹擾歷史，我們的現在的一切都將不存在。”
“你怎麼知道你現在經歷的歷史不是我干擾過後的結果？這把匕首就是證明，而且地球上絕對還有殘留的時之砂。”
“時之砂？”尼克·弗瑞嚴肅的看着盧西恩，彷彿明白了什麼。
“別這樣，我瞞你們的事也沒多少，只不過時之砂恰好是一件。”被揭老底的盧西恩只得無奈搖搖頭，“你不是一直在秘密找尋上都夫人嗎？很多棘手事我都是委託她在處理，你找不到她是正常的。”
“盧西恩！世界最強大的煉金師不是你的私家偵探！你又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要處理！”尼克·弗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盧西恩這種行為在他看來堪稱自私，大材小用。
“我建議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命運禁區很難進，但進去過的人沒有一個不會後悔。”克羅米說完這句話，有些悲傷的看了盧西恩一眼，面對克羅米的責備，盧西恩卻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尼克·弗瑞瞬間閉上了嘴，他是見證過聖光教會曾進行的天人三衰實驗，命運法則這種東西他已經是深信不疑，別忘了在某個秘密地點還保留着那份地球人與地獄君王簽訂的契約呢。
“我還是無法理解，克羅米小姐……”
“請直接叫我克羅米~在龍族文化中說名字加後綴是不禮貌的行為~”
“沒有發生的未來，難道也能被成為未來嗎？”尼克·弗瑞問道。
克羅米長噓一口氣說道：“我前面的話都白說了，我的眼中時間是真實存在的現象，未來與過去都是我用肉眼就能看到的東西，就算失去時間權柄，我見識還在，我依然知道怎麼製作時之砂，也許是命運的安排，我將前往地球是命中注定的事。”
說完，克羅米顯得很是悲傷。她和盧西恩不同，她經歷了那場絕望的戰鬥，聯盟和部落用艾澤里特毀滅對方的同時也毀滅了他們自己。
頑強不屈的艾澤拉斯沒有敗給毀滅萬物的敵人，而是敗給了自己的傲慢。她看着一位位親人離她而去，在她將死的那一刻卻她卻被人救起，最後賣給了收藏家，一關就是無數春秋。
見到克羅米情緒變的很差，盧西恩給尼克·弗瑞使了個眼色。後者也很是會意，他欠身表示了歉意，正當尼克·弗瑞準備轉身離開，克羅米叫住了他。
“局長先生，請記住時間不是你們的敵人，永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