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說教

兩人的互動並沒有進行太長時間，很快的佐斯就帶着微莉莉從上午的挖的那個洞中進到了飛船裏面。

在這冰雪覆蓋著的星球上，零下近百度的氣溫摧殘着這星球上的一切一切，雖然已經幾十億歲的年齡，但是這個星球上卻沒有一點生機，狂風暴雪仍籠罩着這片有着無限未來的大地，如死神般的懲罰着這他，讓他孤獨着孑然一身，感受不到生命的那絲孱動。

也許未來的幾億年裏他都會感嘆着，感嘆着他的身上染上了這從未見過的顏色，這片百公里的黑色如此的刺眼，但他絕不會忘記。這個雖然只佔了他一生中只有短短几秒的黑色，將會一直刺在他的心上。

佐斯當審查官有五百年了，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就會突然的從心中傳來一陣觸動。但神說這沒事，她說這是每個上了年紀的審查官都會染上的一種病，對萬物的敬佩，對文明的罪孽，和對存在的眷戀。

這艘飛船因該是沒有任何的能量了，但它卻沒有染上一絲的白色，也許這個星球覺得白色是罪惡的，所以拼儘力量讓白色遠離它，這是他僅能做到的，因為他什麼都給不了。

他從來不與薇莉莉分享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是需要時間來沉澱的。但也許再過個百年千年，兩個人會再次站在這裏，站在充滿着雪白的星球上，漠然不語。

“哦！對了。”佐斯突然想到了，也許自己在飛船上的哪種感覺是這個星球傳個自己的。那麼看來自己是真的想多了。

“我們去哪？直接去指揮大廳嗎？”薇莉莉同樣沒有從飛船的走廊牆壁上看出什麼來，就直接向身後的佐斯問到。

“嗯。”佐斯想了下，然後走過去敲了敲走廊的牆壁。“先不去，這些牆壁的後面有着很大的空間，我們兩個人，先一起去看看吧。”

薇莉莉當然的沒有反對，佐斯看她點了點頭，便招呼終端讓她準備準備。

“這裏的房間只有一部分被自律機器掃描過，雖然飛船的能量系統殆機，但是我覺得還是小心點好。”終端和璨商量了一下，打算採取比較保守的方式。

“行吧，時間也不多，我們主要還是探查指揮大廳。”佐斯點了點頭，同意了終端的方案。

飛船內部的空間跳躍屬於超短距離，但需要更為精準的微調系統，而這艘飛船奇怪的材料卻讓這一類的空間跳躍更加困難。

在一陣出乎意料的眩暈感之後，佐斯他們出現在了一間小小的房間裏，從這簡潔的佈置中可以看出這是一間船員的卧室。

“傳送看來出了點問題，冒險者自律機器還是不那麼好操控，至少這種需要大量信息交換的響應不是那麼快。我們有些偏離了傳送點。”終端對這次傳送的小事故做了簡單的解釋，很顯然終端並沒有打算將佐斯他們帶到這個房間。

“那看來這次傳送還算幸運啊，比直接傳到牆裏好。”佐斯與薇莉莉相視一笑。接着便打量着這間卧室。

在這間小小平方的房間裏，除了一張上下鋪和一個桌子就沒有什麼了。這點令佐斯他們很奇怪，因為一艘戰艦不可能會給船員安排一個這麼小的房間，而且還給個上下鋪！

“莉莉你怎麼看？”佐斯罕有的沒有叫薇莉莉老婆大人，但作為伴侶的她還是知道佐斯只有在認真起來的時候才會叫她的本名。

“嗯……”薇莉莉捏着下巴組織了下語言。“我不是研究飛船的，但是有些知識我還是知道些的，正好我把這一段路上的發現都說一下！”

“哦！還有發現？”很顯然的佐斯對薇莉莉的發現有了些興趣，他對着薇莉莉點了點頭，以示鼓勵。

“咳咳，那我說了啊。”微莉莉此時還沒有展現出一名審查官特有的沉着和自信，但這都急不來，反正來日方長。

“首先是這艘船！近百公里，老……佐斯……老公你說這是搜戰艦，但是我認為這不能完全肯定，不過它也不可能是艘民用的船。額……怎麼了？”

看到佐斯舉起了手，薇莉莉有些不安的停下了講述。

“啊，你說的沒什麼，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排除掉這艘船不是民用商船的。”

“啊！這個啊！”知道佐斯並不是要責怪自己，薇莉莉放心的繼續說了下去。

“因為戰艦和商船的設計上是有很多明顯區別的。外形上軍艦往往更加光滑，會盡量減少與外部的接觸面積，因為軍艦進行的時空跳躍更頻繁，而且也可以減少被發現的幾率。而這艘飛船幾乎就是一個油條。”

“然後第二點嘛，軍艦在設計上的長寬比例一般都在8：1左右，當然特種艦除外！而這艘船長度為100公里，而寬度為15公里。”

“最後嘛！商船基本上都會裝上兩個引擎，一個巡航用一個跳躍用，而且基本上是由一個動力爐出力。但是軍艦往往只裝一個聯合引擎，然後由兩個以上的動力爐出力。這個不好看出來，但是只要多掃描幾遍就會知道了。”

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后薇莉莉就看着佐斯，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期待的眼神卻怎麼也無法忽視。

“嗯，不錯不錯，說真的這些我都不知道。”佐斯邊點着頭邊鼓掌，果然讓薇莉莉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煞是好看。

“不過啊！”佐斯伸出一隻手指。“還有個更簡單的方法來判斷！莉莉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們進來時的那個缺口？”

面對佐斯的問詢薇莉莉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恍然大唔！

“對，沒錯。”佐斯和藹的笑着。“交互式裝甲結構！這是戰艦絕對有的一種裝甲結構。太空飛船的裝甲基本上都是採用具備超滑超反光超導熱和可折性的複合材料製成的，這是最外層裝甲的普遍結構，但是戰艦卻不會用，因為太脆了！戰艦的第一層裝甲往往很厚，大約佔整個裝甲結構的45％，沒什麼太大的功能，基本都是當武器的蓋子用的，不過很好修復，另外有些種族的飛船會採用一種生殖裝甲，在受到特定的能量刺激可以自己修復自己。然後裝甲的第二層民用飛船一般都是用一種超吸熱的半固態的填充物，用來將外殼產生的熱量以離子形式帶走。然而軍用飛船的第二層會用超導體！它能與裝甲的第一層發生相互作用產生強脈衝磁場，而這是防禦激光武器的最有效手段！至於第三層，民用船我不清楚，但是軍用船的第三層是充能裝甲，用來阻擋動能武器用的！當然一艘戰艦一般不會只有這麼幾層裝甲，但是絕對都少不了這最基本的三層！”

佐斯一口氣說完了加上標點符號共362個字符，雖然對面是自己的妻子，但在工作上兩人也是師徒關係，平時的教導還是要的。

“那為什麼民用船就一定不會裝這種裝甲呢？而且不同種族的發展軌跡難道會如此的相同？”

面對薇莉莉的提問佐斯顯得很高興，這說明她認真的聽了並且進行了思考。

“交互式裝甲的製造工藝很複雜而且很耗時間和金錢，同時很占空間，而且對引擎耗損也很大。就算是影子城我想也不可能會遍地都是400毫米裝甲的車子吧。”

“額……還真不一定。”

“……好了，繼續說吧，你不是說你還有別的發現嗎？”佐斯擺了擺手，示意薇莉莉繼續說下去。

“唔……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哦！是這樣的。”薇莉莉頓了頓，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很奇怪，一艘飛船的內部為什麼連個門都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