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之靈
飛船的折越引擎開始啟動，巨大的空間斷層讓船身微微的顫動，但隨着最後的空間壓縮折移。飛船消失在了這個空港。
“本次航程將會進行五次跳躍，所消耗時間為帝國標準時間二小時。”
“嗯！好的，艦載主機，你現在自由分配飛船的資源，組裝出十個冒險者型自律機器，要求在本次航行結束前完成！”
“主機明白！另外需要提醒，冒險者級自律機器所採用的原型機是由皇帝和其他幾位主母在一處廢墟中發現的舊帝國型號，而且由於其自我改造，冒險者級自律機器的不可操控性更高，主機請求遠程遙控個數為五的自律機器，請批准！”
“這個啊！還真沒有想到，行，我同意了，那麼按照曾經訂的方案B，主機你在近地軌道，順便檢查一下附近的空間壯態。”
佐斯坐在艦長席上，看着手中全息影像投影出的任務簡報。
“主機明白。”
“嗯，好的。對了，終端！”
“終端在線。”
佐斯收起了手中的簡報，站起身來走到了操控台。
“終端連結一下塔爾塔斯學校的公共監控系統，找下我女兒！不知道洛塔在學校怎麼樣啊～”
“……終端明白，正在搜索托露-洛塔，……完畢，連線成功。”
有那麼一瞬間佐斯覺得這個伴隨自己多年的終端好像沉默了一下子，錯覺嗎？
不過很快的佐斯就被投影出的畫面吸引了，現在的時間摺合成佐斯的原住星球的時間是九點三十，說明什麼呢？
對！他可愛的女兒已經上了大半節課了，從屏幕上可以看到乖巧坐在倒數第二排靠窗座位的女兒。
“哇哦！女兒真棒呢！果然嘛，上學什麼的，很簡單的，不過女兒確定是在認真聽講？這不會是睡著了吧……”
佐斯滿臉黑線，雖然說上學吧沒在課堂上打過瞌睡是不可能的，但是你是第一次上學誒！難道不應該充滿好奇心，在哭哭滴滴鬧騰完自己爸媽后被新的環境吸引，然後愉快的和其他小朋友玩還有認真的聽老師的花言巧語嗎！
“我覺得有必要跟女兒好好談談，終端啊，你說為什麼同樣的方法教育女兒為什麼會和皇帝家裏有那麼大差距？”
“……本機覺得……有像的地方……可能……社會環境不同……種族特性不同……”
“唉……也難為你說這麼多，不過養孩子是真的難啊……”
終端:“……”
“不說了，終端，趁着還有時間，我們聊聊吧！”
“……無亢余任務，提議通過。”
“……誒……”
從隨身空間取出一支香煙，佐斯拿起來在鼻子上聞了聞，自從認識了薇莉莉他就很少抽煙了，特別是結了婚後就再也不碰了，不過有時候還是喜歡掏出來聞聞，雖然沒有了在想要抽的慾望。
“終端啊！我當審查官多少年了啊？”
“距今546年。”
“這麼久了啊！記得當時還在在打仗，火炮火槍什麼的，差點就死了啊！”
“我並沒有那段時間的記錄資料……”
“對！沒有，我後來當逃兵，在逃回家的時候被天上掉下的隕石差點砸着，後來又不知道哪來的猛獁象，不過沒想到我哪樣都沒有死啊！”
“這是渡鴉1213145選擇你當審查官的原因？”
終端好像有了點興趣，少見的主動開口問道。
“哈？不！不是，是因為……”
“嗯？怎麼了？”
“誒……是因為我送了一個孩子回家。”
“……那又怎麼了？有什麼難以言表的嗎？”
佐斯一臉鬱悶，再把自己的頭髮抓的徹底亂掉后才說到。
“但那個小孩不是人！”
“……然後？”主機從插座上發出死魚眼的聲音。
“那個小孩其實是一把刀……”
“……請停一下！我計算一下，那把刀原型是不是很長，大概2.5潘左右？”
“沒錯！”
“刀尖五分之一處有一個大約120°鈍角的刀刃？”
“對，你說對了，那是我們偉大的女神藏起來扔到我星球來的！”
佐斯無力的踱回了艦長席一屁股坐下。
“然後我剛把那把到送回家你猜怎麼著？一個蠍……裝甲蠍扭着咱女神就直接出現在我面前！”
“……哦！”
“然後你猜怎麼著？在看到我后那個……咳咳！渡鴉1213145特精神的跳出來然後指着我就喊我是賊，說什麼我沒有拿你刀，是眼前的這個不良少年乾的什麼什麼～”
“……很明顯的裝甲蠍不會信的……吧？”
“當然不會信。但是誰知道那個裝甲蠍把小孩，也就是那把刀帶走後就敲了下渡鴉的頭，然後什麼事情就都沒了！”
“……”
“然後吧算是……我也不知道什麼鬼，反正我就稀里糊塗的按了手印。”
“……”
“不過啊！不管怎麼，我都沒有後悔過現在的生活！”
“……終端願意一直伴隨閣下左右。”
“……滾。”
在閑聊之際，飛船終於跑完了這段讓每秒可以繞地球七圈半的光跑180萬年的距離。
“艦長，冒險者級自律機械人已經完工，其中M-01至M-05已經併入終端的計算網絡中，其他自律機器隨時待命。”
“好！那就是目的地嗎？挺好看的啊！”
佐斯看着全息影像投影出的畫面，那顆正處於冰河時期的行星表面雪白……（不編了不水字數了）……
“我的身體抗的了吧？怎麼看着那麼冷。好長時間沒有來過這樣的環境了。”
“目標星球溫度為零下103度，距宇宙平均溫度差了一半。閣下身體完全可以承受，甚至不用開護盾。”
“哦！那還好啊，記得有次任務是一個新生宇宙，造型運動都沒開始，整個宇宙都平均零下270度，唉……那種無限接近絕對零度可真不好受啊！”
“……該出發了……最後的準備工作已經檢查完成，閣下請開始吧。”
在終端的催促下，佐斯手拿着一個平衡槍出發了。
在一圈圈圍着自己的光環消散后，這片大雪原上出現了一個藍色的身影，恐怖的暴風雪刮著，但是哪怕在猛烈也無法撼動那個站着的身影。
雖然已經陷進雪裏半個腿了……
“卧槽！這還真是冷，把護盾打開，不是幽能護盾！耗電你個敗家子！”
“……閣下你真的好…難伺候！”
在護盾打開后，呆在裏面的佐斯終於不在感到這暴風雪的惡意了。
但是！
“閣下，怎麼辦。”
“撤下吧，誒……”
靜態護盾是很完美，但是在這種環境下，很快的就變成了個球……然後是大雪球，超大雪球，超進化雪球……而且是幾秒內完成的。
所以接下來能猜到吧？沒錯，關閉了靜態護盾的佐斯被活埋了。
“終端，你先去找遺迹，然後開傳送……”
“明白閣下，那麼閣下保重。”
精神連結中感到終端的遠離后，被萬層積雪壓着的佐斯直接用意識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了個標準圓球。然後啟動了幽能護盾並且打開了平衡槍的空間定錨功能。
一個黑色的半球球無聲的擴張開來，從太空上看就像是星球長了個黑痣，黑色的半球體不斷的擴大，直到吞沒了近百公里才停下來，但黑色的半球球仍舊存在，而且越來越黑，在這銀白色的星球上顯得異常刺眼。
三分鐘后……
佐斯腳踩着光滑的冰面，暴風雪已經停了，天空也不在壓抑，頭頂一片漆黑。
“唔！威力還真是大呢，這真的是星球內使用的武器嗎？以後還是少用吧！”
這種威力的炸彈並沒有讓佐斯十分吃驚，比這厲害的見得多了～
“終端！傳送可以了嗎？”
“已就位！”
“嗯，好，五秒倒數。”
佐斯最後轉過身看了看如同鏡面的冰原，嘆了口氣，接着畫面一轉，冰原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巨大柱體。
“這就是飛船啊！這麼大，而且整體結構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損壞，不是戰鬥被摧毀的啊。”
簡單的看了看離自己還有幾百米的巨大飛船，佐斯簡單的評價道。
“終端！相信你已經粗略掃描一遍了，怎麼樣？”
話音剛落，一道藍光就從遠處一道線的沖了過來。
“有着冒險者自律機械人幫助，大致對外殼掃描了一遍，但尚未採樣。”
“嗯！讓他們繼續，你操控剩下的和我一起進飛船內部，找到門了吧？”
“稍等……已經確定，大門被鎖死，打開需要大約十分鐘左右，建議從其他位置進入。”
“嗯……能不能探測到飛船內部？”
佐斯邁着步子，藉著手中的空間槍不斷的短程跳躍着。
“這不太可能，飛船使用的材料有着很強的干擾防護，這還是在飛船的動力系統全部離線的情況下。”
“對方的科技水平，看來很強啊！不過能夠跨宇宙的文明，實力都不會太低，不過虛空很大，奇葩多的是，但顯然建這個大飛船的文明不是奇葩。”
拿着手中的空間槍捅了捅飛船的外殼，空間槍的錯位功能並沒有發揮什麼功效，如果說飛船的動力系統全部離線，那麼阻擋空間槍的只能說是因為飛船的材料問題。
“終端！這是……這裝甲具備法則性？”
終端身上一連劃過了十幾道藍色的光，整個板磚亮度也非正常的越來越靚。
終端正在高速的計算着，佐斯並沒有阻止，他知道這個陪伴自己幾個世紀的終端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啥時候該慫……
“無結果……待定，並沒有顯露出明顯的法則衝突性，但有可能是對方文明程度極高，可以完美的操控法則，或者說建立法則。”
“唉……事態麻煩了……所以評定為S級嗎……”
佐斯站在近乎垂直的飛船外殼上，因為空間槍的關係他本身的重力方向就是裝甲板，這讓他如履平地。
“終端，把我傳送到飛船的上裝甲板，從那裏找條路。”
“明白，傳送開始。”
因為整個飛船周圍的空間坐標早已經記錄完畢，終端直接載入，兩……人機出現在了上甲板上。
“好大啊！已經好久都沒見過如此大的飛船了，這簡直就是片大陸啊！”
佐斯張開手感嘆着，對着這如此巨大的飛船，着實讓他激動了好一會。
“終端，挖坑吧！”
越是高級的飛船表面越是光滑，飛船雖然巨大，但它的表面卻彷彿就是個整體，光滑入鏡。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住的星球上正在研究並且即將實現的強相互作用力的現實實現。
但他相信在結實的東西在冒險者級自律機器的挖掘下也遲早得廢。
不出一會，終端就傳來報告，幾台自律機器已經在飛船的一處破損處掏出了個坑。並且也完成了危險性的檢查。
“閣下，我認為因該在等一等，飛船雖然處於能量系統離線，但無法否認其不存在危險性。”
“沒事沒事，快點吧，讓仁波切號對這片空間進行鎖死，留下一個恆態空間坐標，保證可以隨時傳送。”
終端身上閃過幾粒藍色的強光，完成了和處在近地軌道的仁波切號的信息交流。
“好了嗎終端？出發吧！”
“終端準備完畢。”
兩人機很快的就跑到了那出坑洞，終端帶着兩個冒險者級一馬當先的鑽了進去，在確定沒有危險后，佐斯也被剩下的三個冒險者級自律機械人緩緩的送到了下面。
剩下的仁波切號操控的五個自律機器則繼續在錶殼工作着。
人機所在的地方是條走廊，走廊的牆壁因該是種合金，但看上去卻有種塑料的質感。佐斯相信這種材料會很堅固。
走廊里很是黑暗，由於太空飛船的結構性，飛船的動力系統就算離線，飛船的內部也仍然能保持最低等級的燈光照明，而不會是這樣死氣沉沉的一點光也沒有。
雖然知道佐斯那已經被強化過不知多少次的眼睛可以在這樣的環境下看的大致，但終端還是打開了自身的照明設備。
就和“要有光”一樣，以終端為中心近十幾米都充滿了均勻的光。
但是佐斯卻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終端！你見沒見過用導光材料做的飛船走廊？”
“中央數據庫中有類似材料，但都不符合一個量產的戰鬥飛船的所具備的特性。”
“是嗎……如果是旗艦呢？”
“利用導光材料造飛船的代價很高，這種類型的飛船一般都是用於商業的，用導光材料做戰鬥型飛船實在是不多見，而且沒有多少價值，反而更容易暴露目標。就算是旗艦……可能性也不是很大。旗艦作為指揮艦往往更加註意這些細節。”
看着整條充滿了光芒的走廊，佐斯更加的困惑。但他並沒有為此做過多的停留，先去艦橋很重要。
“終端，讓自律機器活動起來，我們直接去艦橋，嗯……走着去。”
因為終端的照明和導光走廊的緣故，佐斯有了種飛船還沒有損毀的錯覺，目所能見的地方都很規整，這有些不太像一艘墜毀的飛船。
“終端，飛船的外殼探索的怎麼樣？有分析出什麼嗎？”
一人機走在導光走廊上，圓形的單色走廊里很單調枯燥，走了幾十分鐘也沒有出現什麼特別的東西，估摸着冒險者自律機器的效率，佐斯向開着全方位燈的終端問道。
“飛船的材質正在分析，但可能需要接入帝國數據庫進行比對，另外飛船的損傷情況有些不對，飛船只有幾處破損，而且破損處並不會對飛船整體造成影響。”
終端見佐斯停了下來，也將一堆的分析資料和圖片展現在了佐斯眼前。
“飛船破損處很淺，甚至沒有擊穿裝甲層，另外，所有的破損處加在一起只佔飛船的整體裝甲的百分之3。”
全息投影上的資料伴隨着終端的講解不斷地刷着，偶爾停下來讓佐斯可以思考。
“從破損處來看，攻擊該飛船的武器可能類似動能武器，能量武器可以基本排除……”
“等一下等一下！”
佐斯突然出口打斷了終端的講解，捏着下巴沉思着。而終端也安靜的懸浮着，不去打擾審查官的思考。
“終端！”佐斯卸了口氣，原本緊皺的眉頭舒展開，臉上有些凝重。
“我記得，有種武器，帝國的武器列表中有種很類似這樣的武器，可以抽光一個戰艦的能量！”
“……滴！確實有，但與此有很大區別……”
“不不，這些資料我以後會看，嗯……先去艦橋，還是先搞清楚這個船來自哪裏吧，至於怎麼毀的，以後再說吧，而且知道了這個文明發展到什麼程度好從女神那要自助啊。”
“……”
一人機繼續的在走廊上逛着，但是房間呢？很快的他們又意識到一件事，整條走廊沒有一間屋子。
“可能是利用空間轉移，走廊上每隔斷距離就有個圓盤。”
終端飛到一個圓盤前用藍色的光掃了幾下，又飛到下一個掃了幾下。
“圓盤可能是是某種中介裝置，如果判斷的沒錯，此裝置就是用來進行空間置換的，而且這走廊後面可以探測到空洞。”
“嗯，這樣啊，能打開嗎？”
“可以，只需要一些時間破解就好，幽能的能量可以強制啟動這些裝置。”
“好，那麼，讓這些自律機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