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反將之計

第五百一十四章:反將之計

花甜萬萬沒有想到,婚後夫妻兩人第一次動手,居然是為了這麼一件事。

“周景翊,你簡直不可理喻。”

周景翊此時已經氣紅了眼,他更沒想到自家娘子真能為了一個外人對自己動手。

兩人武功都不弱,又都在氣頭之上,如今日這般動武,倒還真是有史以來的奇聞。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兩人當仁不讓,可卻偏偏又怕傷了對方……

一時之間,難分上下,也亦難結束。

石頭和勇子兩人在帳篷外,眼睛都看直了,兩人從小便在師傅師娘底下長大,何曾見過恩愛如初的兩人動起手過。

果然是應了那句,廢什麼嗶嗶話,直接動手上就是了。

勇子:“哎,你說他們倆誰能贏?”

石頭淡淡瞥他一眼:“我怎麼知道?”

勇子:“要不,我們打個賭吧,誰押對了就贏一兩銀子,如何?”

石頭:“你賭誰?”

勇子嘿嘿一笑,他才不會上石頭這傢伙的當呢。

“你先說,你賭誰我便賭另一位唄。”

石頭眼角風殺了過來,勇子毫不示弱地挑釁回去,兩人目光交匯,最終都各自哼了一聲。

兩人都不傻,誰要是先說了誰才是最傻。

師傅和師娘都不是弱者,賭師娘則是得罪師傅,賭了師傅便是得罪師娘,待他們夫妻倆打完了,有些話若是傳到夫妻倆耳朵,自己豈不是就成了無辜受累者?

不過,兩師兄弟確實也發愁,他們二人要打到何時去。

最終,還是周景翊先停了手,花甜掌心沒來得及收住,已經劈向他的心口處。

眼見他在原地一動不動,花甜也有些慌了,她的身子在半空中旋轉一下,總算是將掌風給打偏了。

可是周景翊還是悶哼了一聲,高大地身子竟直直倒地不起。

花甜嚇了一跳,忙跑到他跟前,一把將他扶起,手掌輕拍了拍他的臉龐,焦急喚道:“相公,你如何了?”

周景翊雙眼緊閉,呼吸微弱。

花甜並不是不知道自己那一掌打下去並不重,可她就是心底亂糟糟成了一麻團。

“你們倆還呆在外面做什麼,快些進來啊!”

花甜早就發現這兩小子站在帳篷外了,她一聲吼,石頭和勇子便自覺進來了。

“快看看你們師傅,再將軍醫叫來。”

石頭反應快,對着勇子丟下一句我去找軍醫便溜了。

留下勇子在原地咬舌悔恨,石頭這小兔崽子!

勇子用盡全力將師傅背到床上躺下時,眼見周景翊的睫毛顫了顫,他扭頭看過師娘……花甜正後悔地瞪着自己的手掌,臉上寫滿了自責。

勇子捏了捏師傅的掌心,周景翊將眼睜開一條縫,目光帶着警惕地望着他。

勇子悄悄作了一個手封住口的動作,周景翊這才滿意地繼續裝暈。

再看看花甜,一雙眼眸都急紅了。

勇子不由不感嘆……師傅這一招裝弱,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其實師傅實力擺在那裏,就算挨了師娘一掌如何,恐怕再來十掌他也不怕,只是師傅與師娘之間這僵局該如何打破,恐怕有得難了。

勇子有時不得不佩服師傅,這臉是如何拉得下來的啊!

石頭好不容易把軍醫請來了,軍醫看見花甜在場,不由瞪大眼,目光中帶着不可置信。

“你說……是你把將軍打暈了?”

花甜聲音低不可聞:“嗯……可我不是故意的。”

軍醫大着嗓子叫道:“若是故意地還得了,將軍身子貴不可言,豈是你這種后廚粗人能碰的?我看將軍也就是看你身子瘦弱,讓着你罷了。”

花甜不作聲,低頭悶悶地聽着。

軍醫為周景翊查看一番,又對着花甜訓斥了幾句,說將軍勞累,幾天幾夜沒合眼,多麼多麼不容易,結果她來了這麼一下,將軍受不住了才暈了過去。

總之,將花甜原本就內疚到不行的心說得更加慚愧自責起來。

“行了,為了恕罪,你好好在此照顧將軍吧,我們不擾將軍清靜,告辭了。”

石頭和勇子邁出帳篷后,這才喘過大氣來。

勇子對着軍醫豎起了大拇指,不由佩服道:“姜還是老的辣!”

老軍醫得意地哼了哼,“我一進大賬內便能看出將軍是裝暈,而夫人……老夫火眼金晴,早看出她是女扮男裝了。”

老軍醫也不是一個傻的,聯想到周景翊那些寵妻無度的傳聞,便猜出了花甜的身份。

賬內就剩下花甜與周景翊兩人,花甜坐在周景翊床邊,目光難過地看着他。

她執起他的手,輕輕柔柔地捧在自己臉上磨娑。

那細細麻麻地感覺差點讓周景翊破功,他緊閉着雙眼,想睜眼看看她是何種表情,又怕被她必現。

只是艱難地躺在床上挺屍了。

半響,周景翊感覺自己掌心有股濕潤之感,他心頭微震,她……哭了?

花甜輕聲道:“相公,對不起。”

周景翊幾乎是立馬就要睜開眼說不用對不起,他只要她別離開自己了,可惜他還未來得及時,花甜再度開口了。

“我知道你不願意我離開,可是我保證,我只是離開一小段時間,待我找到能醫冶阿誠的大夫,我就回來了。”

又是阿誠。

周景翊簡直氣結,他的呼吸也隨之不順了起來。

花甜宛如不覺,繼續在他耳邊碎碎念般道:“那孩子還太年輕,才二十齣頭呢,又是為了救我而受傷,我無論如何不忍看他下半生在床上渡過,所以相公……不管你如何阻攔,我去定了。”

她站起身,轉身便朝外走去。

執手掀帳的聲音響起后,整個大賬里顯得極為安靜,安靜得讓周景翊整個人如同墜入冰窟窿之中。

他緩緩睜開眼,目光看着她遠去的方向,神情陰沉至極。

原來,自己裝暈她是知道的。

她不戳破自己,便是為了在自己暈睡的時候,趁機離開。

是啊,以她的聰明,怎會不及早發現,就連軍醫都能發現,她為何不能,甚至,她還有反將一軍。

一想到她為了另一個男人,不甚利用自己,周景翊便覺得心口處有什麼東西扯得生疼。

走吧,那個阿誠,他一定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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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孕事:相公親自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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