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6章 算在夏九的頭上
夏九剛才一直沒說話,此刻才淡淡地抬起眼眸,笑着說道:“多謝大家關心我的事業和生活,不過,前幾天我已經成為BIR的設計師了,看來選擇這條路,還算沒錯。”
眾人聞言,片刻之間,空氣里全部都是安靜。
BIR的設計師的含金量,他們剛才可是吹捧過夏若夢的。
現在夏九也是BIR的設計師,倒是將他們剛才那些話,直接甩在了他們自己的臉上。
臉有點疼,也有點腫。
夏若夢狠狠地蹙眉,原來夏九已經是設計師了?她是怎麼升的這麼快的?
憑什麼?
“原來夏九已經是設計師了啊。”還是方太太說了一句,也是帶着些意外的意思。
夏黃山和陳美茹心中都有些不自在,卻不得不說了幾句恭喜。
“那我也不該叫你叫夏助理了。”石又萱說道,“看來是我的消息落後了。夏設計師,你好。”
聲音也沒多少善意,大家都看出來了,石又萱不喜歡夏九,夏黃山和陳美茹心中也就更有數了。
尷尬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馬上就有人將話題轉回到了夏若夢的專線上:“設計師固然難能可貴,可是要像若夢這樣開專線,才是更厲害的吧?”
夏若夢的心情,這才平復了些,是啊,夏九就算是再厲害,也不過是設計師而已。
而自己,跟石又萱的合作,才是大頭,也是夏家的未來。
在這種尷尬的氛圍里,大家總算是迎來了晚餐。
晚餐的餐桌上,夏黃山又提起給夏芬定親的事情,現場介紹了一位高層的兒子跟夏芬之間的事情,雙方家長聊得熱火朝天,很快將婚事給定了下來。
要不是夏芬臉上慘遭留疤的事情,夏黃山夫妻也不願意這麼早就將小女兒嫁出去。
夏家的未來,可是妥妥的會再創輝煌,以後夏芬嫁更好的男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不過,現在夏芬那滿身的傷,做過幾次醫美也是無用,夏黃山便只好想着,先把女兒的婚事給解決了,以後慢慢治療,免得越拖越久,以後更是難辦。
夏若夢也是這個意思。
所以今晚這晚宴,除了吹捧夏若夢,踩低夏九,還要辦夏芬這件事情。
夏九根本就沒有在聽,她只是安靜地坐着,時而隨意地吃一點東西,神遊天外而有悠然自得。
那個跟夏芬定親的年輕男子,目光卻時不時地朝着夏九這邊看過來,全場當中,有一個算一個,都沒有夏九這麼亮眼的女孩子。
夏若夢平時看着也是貌美,在夏九面前,卻彷彿鄉下來的灰姑娘,對比之間,差異也就更顯。
顯然,男子對跟夏芬的婚事,更是毫無興趣,若不是出於父親的生意需要,他也根本不會在這裏。
夏九喝光了手中的葡萄汁,剛剛放下杯子,那個年輕男人就拎起了裝滿葡萄汁的壺,給夏九倒滿了一杯。
“謝謝。”夏九微微勾唇。
看起來,今晚這宴會,他們不光沒有踩到自己,給夏芬安排的婚事,也不是很成功嘛。
夏九漂亮的眼睛微勾,眼角帶上了無數風情。
年輕男子當時就怔在遠處,夏九淺淺地勾着一個笑,低頭繼續吃東西。
“李瀚!”那位姓李的高層特別沒面子地喊了兒子一句。
李瀚這才依依不捨地收回視線。\0
其他人也都發現了李瀚的不同尋常,可是夏九剛才吃飯的時候,什麼都沒說,甚至也沒做什麼,無非就是客氣地說了一聲謝謝,總不可能將李瀚的舉動,算在夏九的頭上?
夏芬原本就一直不好看的臉色,這會兒也就更加地難看了幾分,為什麼處處都有夏九?她害得自己已經差點毀容了還不夠嗎?
她狠狠地瞪了夏九一眼,夏九坦然地接受了,怎麼,毀容的事情還能夠算到自己頭上不成?
因為李瀚的這點事情,夏黃山和陳美茹,沒面子到了極點。
可是夏芬現在這個情況,他們也不得不耐着性子,繼續討論這次訂婚的事情。
晚宴散的時候,很明顯夏家人情緒都不太高。
夏九慵懶地打了招呼后,就要離開。
夏若夢甚至有些後悔,讓夏九回來了,她太過亮眼,又太過懂得怎麼吸引人,除了方明浩之外,其他男人怕是不容易把持住。
今晚的事情,確實是有些失策了。
夏芬婚事還不確定的時候,就不該讓夏九這個禍害在場!
夏九套上了羊毛開衫外套,款式寬鬆的外套套在她瘦弱單薄的身材上,她細細的胳膊顯得更加細白。
她拎着包出門,李瀚這次收回了視線,倒是方明浩,目送了她走出去好幾步。
夏九出門后,便開車去了高太太那邊。
最近專線已開,進度快,所以事情也就多,大部分的問題,夏九都解決了,不過也總會難免遇到其他的問題需要商量。
夏九在高太太的書房裏,一坐就是接近兩個小時。
“吃了宵夜再走吧?”高太太笑盈盈地挽留。
“不用了,晚上本來也吃得多,現在都還不太餓。”
高太太笑道:“那我就不留你了。聽說你明天請了假,我也不去BIR找你了。有事再單獨聯繫。”
夏九走了出來,她確實請了假明天不去公司。
因為已經到產檢的時間了。
之前,她其實並沒有太過關注這件事情,不過這兩天可能有些累,她隱隱覺得肚子略有點不舒服。
張嬸提醒她應該做產檢了,夏九才想起,自己到現在,其實都沒有怎麼正經產檢過。
索性明天沒什麼別的事情,夏九就預約了明天的醫生。
也不知道肚子裏的孩子,好不好?會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會像誰?
她思及此,腦海里又忽然竄進那天沈慕寒在酒店房間裏,突然進來一個女人掛在他身上的事情,心情一下子就不太美好了。
肚子裏忽然傳來一陣隱痛,不等走到車的位置,夏九就感覺有點支撐不住,她單手撐在牆壁上,另外一隻手放在小腹上,蹙眉極力隱忍那股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