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加藤斷
第22章加藤斷
帶着一顆疲憊的心，宇智波鏡離開了木葉。
與來時不同，這次他沒有選擇一路狂奔回去，而是跟着一個大隊伍，不急不緩地向西移動。
按照宇智波鏡的看法，這種速度應該叫“蠕動”更合適些。這簡直不像是戰爭，而是一場盛大的郊遊。
這是一個雜亂不堪的隊伍，其中有兩百多人的中忍，是猿飛日斬大發慈悲送去前線的援軍。在大蛇丸率部進駐川之國營地后，他們將濫竽充數，填補進被抽走了的大半力量桔梗城。
——這一點令宇智波鏡更為心塞，他實在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城寨里塞進如此糟糕的部隊。
說實話，宇智波鏡也不知道，猿飛日斬那個老狐狸到底是在擔心桔梗城，還是在擔心自己的寶貝徒弟。
反正他自己駐紮桔梗城這麼些年，沒見到木葉往這裏增派一兵一卒。桔梗城數十年如一日的強大威懾力，至少有一半是來自於他調來的宇智波族人。
與木葉的派遣不同，他自行調來的宇智波族人不需要木葉出任務金，準備好吃的就行，基本等同於免費勞力——這也許是猿飛日斬派他常年駐紮前線的理由。
在這混亂的隊伍里，除了木葉編製內的忍者，還有不少家族忍者。
這些忍者都是木葉中各大家族的私有武裝，從法理上講，他們這次出征並非是聽從火影的調遣，而是猿飛日斬以猿飛一族族長的身份從各大家族中“借”出來的。
日向一族、奈良一族、山中一族、秋道一族、油女一族、犬冢一族、鞍馬一族……
只用了幾句話，猿飛日斬就讓這些在全忍界都聲名顯赫的豪族奴顏婢膝、贏糧景從，這多少讓宇智波鏡有些不舒服。
在面對宇智波的時候，他們可從來沒這麼好說話過，尤其是木葉建立之後。
……或者說得更準確些，是宇智波斑離開木葉之後。
這場痛苦的行軍足足耽擱了兩天，宇智波鏡才回到了自己的老巢桔梗城。相比於他回木葉時的速度，宇智波鏡罵這些廢物是在“蠕動”一點都不過分。
當走出茂密的森林，看到桔梗城本丸的那一刻，宇智波鏡長舒了一口氣，他總算是回來了。這兩天帶着一個大隊伍雖然走的慢，心卻累得不行。腦子裏總是在重複着大蛇丸那陰陽怪氣的聲音，耳邊還總有那些紀律散漫的家族忍者聒噪不已，搞得他腦袋都快炸了。
現在好了，等進了城把這些人扔給大蛇丸，該頭疼的就是就是他了。
不過令他有些不爽的是，大蛇丸並沒有依照禮儀等在城門處迎接，來的只有加藤斷一個人。
和加藤斷說了幾句話，他更是火冒三丈，原來大蛇丸已經於兩天前離開了。
“大戰在即，擅離職守，憑這一條我現在就能砍了他！”他憤怒的說道，自己信得過大蛇丸的能力才將桔梗城託付出去，可對方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加藤斷則一臉淡定的跟他解釋道：“現在事情太多了，川之國和雨之國的事都在等他安排，不可能只顧着桔梗城一邊。再說了，桔梗城裏不是還有我嘛！”
宇智波鏡看了看加藤斷，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其實他和加藤斷並不熟悉，如果不是千手扉間經常的引薦，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跟木葉里那些小家族的人說一句話。據他的了解，加藤斷除了在木葉醫院擔任一些技術性職務外，並沒有做領導工作的經驗。
做好了城裏被弄得一團糟的心理準備，懷着給加藤斷擦屁股的心情，宇智波鏡走進了桔梗城。
眼前的景象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如果說道路上殺氣騰騰的巡邏隊和水渠邊清理淤塞的下忍，都是他離開前就安排好的話，那麼除此之外的大部分改變都是他完全不知情的。
煥然一新的天守閣，除了底部的石質基座仍在修整外，幾個中忍還正在嘗試用查克拉將木料搬運到最頂部，似乎是打算將天守加高。
在桔梗城內練兵所的操場上，一個由營帳構成的軍營被扎的嚴嚴整整，以他這個幾十年老忍者的眼光，一時間竟然看不出有什麼疏漏之處。
“這小鬼還有這本事？”宇智波鏡驚疑不定的看了看身旁的加藤斷。
宇智波鏡帶着驚訝的心情，走進了天守閣之後，他看了看桌子上堆着的文件和捲軸，沒有坐上主位，而是跪坐在桌子對面。
“沒聽說過你小子還會帶兵啊！”
跟在他身後的加藤斷微微愣了一下，然後飛快的清理了桌面上的紙張和筆墨。
“大蛇丸大人在離開之前，已經安排好了大部分事務，我只是照章辦事而已。”
“……”
宇智波鏡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好像是胃疼或者牙疼一樣，他對這個年輕人有興趣才出言褒獎。沒想到加藤斷一句話，把功勞推到了大蛇丸那兒去了。
這兩天受的氣太多，耳邊卻總是出現在這個令人不爽的名字。
宇智波鏡選擇性的忽略了關於大蛇丸的部分：“呃……總之，你乾的不錯，這兩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再多做幾天？”
加藤斷笑了笑，推脫道：“我可不敢奪您的權，再說了，若不是大蛇丸大人有事離開，根本就輪不到我來接手。”
宇智波鏡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起伏不定的心情。他是沒法再誇下去了，加藤斷兩句話不離大蛇丸，要是再聊下去先得把自己氣死。
算了，作為前輩，我發揚風格，不跟這些小鬼們一般計較……
“總之，你先去把我帶來的那些人安排好，咱們再說別的吧。”
說完，宇智波鏡起身離開，他再也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儘管這裏不久之前還是他的地盤，現在卻無法產生一絲舒適感。
“請留步，鏡大人！”加藤斷忽然開口叫住了他，“有件事必須給你說一下。”
“什麼事？”宇智波鏡回頭，卻沒有折回來的意思。
“大蛇丸大人帶走了倉庫里所有的起爆符。”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