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主治醫師
聽出林芷晴的擔憂，程遠感覺心中一暖，這些日子的努力總算有了回報。這個沒良心的小妞終於知道關心他了。程遠正色道：“芷晴放心，我肯定會成為銷售部本月銷售第一。”
“哼，長點心吧，沒別的事了。”聽到程遠的聲音嚴肅了起來，林芷晴放下心來。
“小遠？什麼九十萬？你可千萬不能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陳玉梅一臉的緊張，生怕自己的外孫走上歪路。
程遠笑道：“放心吧姥姥，這錢是我一分一分掙來的，昨天晚上運氣好，完成了一個大單。這九十萬是獎金和提成。”
“嗯，不走上歪路我就放心了。”
時間轉瞬即逝，轉眼到了中午。楊老太皺起眉頭，按照慣例，這個時候楊婷會過來送飯，可是這都十二點十分了。護工鄭阿姨道：“楊大娘，婷婷怕是拍戲忙，要不我去給你買點飯？”
“好吧。”楊老太一臉的失落，在生病的時候，她多麼希望有小輩在自己的身邊。
見楊老太一臉失望的表情，程遠笑眯眯的說道：“楊奶奶，你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捎。”
“我現在就想吃點清淡的。”
“行，楊奶奶稍等，沒準楊婷一會就過來了。”
程遠的動作很利索，買了好幾個清淡的素菜，回到病房的時候，楊婷還是沒有出現。程遠將菜肴擺放在床頭柜上，兩家人湊在一起吃上了飯。
在程遠等人吃飯的時候，江城第一醫院迎來了一位重量級病人，那就是江城市高官胡學東。
今天早晨，胡學東和往常一樣上班，一路上，他感覺大家看他的目光有些怪異。無意間照了照鏡子他才發現了問題，他的嘴居然歪了！雖然歪的不是很嚴重，但是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得出。
到了醫院，胡學東確診為面癱，得到這個消息，胡學東心中焦急萬分。今天晚上，中組部金副部長會來江城和他會晤。這個機會是傅思琪的爺爺傅老給他爭取過來的，他絕對不能輕易放過！
如果被金副部長知道自己患了面癱，他的升遷之路就會在此終結。胡學東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將他治好，要不然江城第一醫院院長餘勇就可以提前退休了。
餘勇頭大如斗，趕緊把神經內科的專家召集起來為胡學東會診。六零六號VIP病房中人滿為患，一院所有的神經內科專家都聚集在這裏。
“胡書記，我把一院所有的神經內科專家都叫來了。這位是神經內科主治醫師於大明。”餘勇抹了抹腦門的汗珠，恭謹的對胡學東說道。
“於……於醫生，我這是怎麼了？”嘴歪了，胡學東說話都有點彆扭。
“胡書記這是突發性面癱，應該是由感染引起的，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出感染源。只要找出感染源，一個周之內胡書記就會痊癒。”神經內科主任醫師於大明的臉色很凝重。
一個周？黃花菜都涼了！胡學東問道：“於……於醫生，能不能讓我暫……暫時穩定一下病情？今晚我……我有重要客人。”
“暫時控制一下病情？這個簡單，只要通過按摩和電刺激，您的面部肌肉就會恢復一定的活性。不過，這樣做有可能引起後遺症，給後期治療帶來難度。”
“今晚的客……客人非常重要，我今晚一定要和他會……會晤。”
“我建議胡書記等一下楚副院長，楚副院長是華夏國神經內科的權威，他做電刺激很有心得，會最大程度的避免引起後遺症。可惜，他老人家正在做一台手術，距離手術結束還要三個多小時。”
“做按摩和電……電刺激需要多長時間？”
於大明道：“做電刺激很快，只需要半小時，不過，做完電刺激后，要休息三個小時臉部肌肉才會恢復正常。”
等楚副院長需要三個小時，做電刺激少說得半個小時，墨跡一下一個小時就過去了，做完電刺激還需要休息三個小時，這就幾乎到了晚上八點。
按照日程安排，晚上六點要和金副部長共進晚餐，時間上來不及，看來只有冒險了。胡學東問道：“於主任，如果你做這個電刺激，會出現什麼後遺症？”
“我的水平和楚副院長有差距，楚副院長有九成把握不出現後遺症，我只有六成的希望不出現後遺症。後遺症有很多種，可能導致臉部肌肉僵硬，笑不出來，也可能導致眩暈，最嚴重的的可以讓病情進一步惡化。”
“六成把握已經不少了，楚副院長那邊時間上有點趕不上，這電刺激就由於主任做了。”
“好吧。”於大明用力的點點頭，這也是個機會，一但治好了胡書記，以後他就等着平步青雲吧！
餘勇已經到了退休的年齡，最有希望晉陞的是張兆寬張副院長，另外一個就是楚東南楚副院長。一但這兩位副院長晉陞，副院長的位子不就空下來了？
於大明戴上手套，用很專業的手法幫胡學東按摩臉部肌肉，很快，他的臉部肌肉變活了一些。看到胡學東嘴歪的程度變小了一些，於大明充滿了信心。
……
兩個老人吃完飯之後開始午睡，程遠沒有午睡的習慣，悠哉悠哉的在病房樓中晃悠。好巧不巧的是，程遠恰巧碰到了老熟人周泰。經歷過楊老太的手術之後，周泰將程遠奉為天人。
“程先生，您過來看望姥姥？”
“嗯，姥姥睡午覺了，無聊的很，出來轉悠一下。”
“既然程先生沒事，我們去看看熱鬧吧！”周泰知道胡書記住進了醫院，一但讓神經內科將他治好，那晉陞院長的肯定是楚副院長，而副院長的空缺就是於大明的了。在沒碰到程遠之前，周泰對此束手無策，但是現在，周泰的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絲希望。
“行。”聽到有熱鬧可看，程遠痛快的點點頭。
在周泰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六零六號VIP病房。周泰被稱為‘剪刀手’，在一院有着一定的名氣。雖然六零六號病房的醫生很奇怪他為何過來，眾人還是紛紛跟他打招呼。至於程遠？在眾人的心目中，他只是周泰帶的實習生而已。
“老於真是豁出去了啊，沒想到他的按摩手法如此嫻熟。”見於大明臉上有着不加掩飾的興奮，周泰心中很不爽，難道說，真的讓神經內科走了狗屎運？
“周泰，你一個心腦血管內科的主治醫師，來我們神經內科的地盤幹嘛？你想多了，胡書記是突發性面癱，是有感染引起的，不需要動手術。”看到自己的老對手的臉色有點難看，於大明感覺很爽。
“小人得志。”周泰低聲嘟囔了一句，沒有繼續跟於大明抬杠。
“既然是有感染引起來的突發性面癱，於醫生為何要做理療？為何不找感染源？”見於大明專註的給胡學東按摩，程遠一臉不解的問道。
“呦呵，這個小夥子是個明白人。周泰啊，你帶的實習生都比你懂得多，一下子就問到了點子上。按照正常的流程，我們現在應該做血常規和血電解質調查感染源。但是，胡書記今晚有一個很重要的客人，他必須要緩解一些病情，不耽誤今晚的會晤。所以，我要用按摩和電刺激讓胡書記面部肌肉暫時恢復正常。”
周泰翻了翻白眼並沒有去糾正於大明的錯誤，實習生？你最好使勁輕視程先生，會有你的好看！就在周泰腹誹不已的時候，程遠一臉好奇的觀察胡學東。
看了一會之後，程遠皺眉道：“於醫生，胡書記的情況有些特殊，他不能做電刺激。一但做了電刺激，胡書記的病情不但不會緩解，反而會加重。”
一聽這話，所有的專家同時用不悅的目光看向程遠，你說你一個小小的實習生，有機會來觀摩已經是很大的殊榮了，你怎麼敢在一群專家面前說三道四？
“年輕人要多看多想，唯獨不能多嘴。你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居然要指點我這個主治醫師？真是不自量力！老周，請你管好你的人。”於大明冷冷的掃了周泰一眼，這小子果然沒安好心，他是故意來搗亂的吧？
周泰笑眯眯的說道：“老於，你搞錯了，這位是程醫生，他並不是實習生，是張副院長剛聘請的急診科主治醫師。在一院的慣例中，急診科主治醫師比其他科的主治醫師高半級，他指點你很正常。”
“老周，你別逗了！就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孩子？還急診科主治醫師？”於大明也是醉了，這個姓周的是不是吃錯藥了？大白天的說胡話，急診科的主治醫師一直由張副院長代理，他怎麼會任用這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年輕人？
“老於，我很嚴肅的告訴你，程醫生真的是急診科新任的主治醫師。他的醫術出神入化，已經得到了張副院長的認可，你最好聽從他的建議，免得弄出醫療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