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狗眼看人低
看到領班欲哭無淚的樣子，何占奎喝道：“發什麼楞？咱們店裏最好的酒是82年的拉菲，就上82年的拉菲就行。”
服務員的動作很快，兩分鐘不到，程遠包廂中擺放了滿滿一大桌子紅酒，一水的82年拉菲。程遠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四十多瓶82年的拉菲？糊弄鬼呢？82年的拉菲是地攤貨嗎？這些人真是不長記性。
“把你們經理叫來。”
剛處理完傷口，何占奎就接到了服務員的彙報，何占奎不敢耽擱，一路小跑來到程遠包廂。看着程遠陰沉的臉色，何占奎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先生，有何吩咐？”
“將所有的酒打開。”程遠指了指桌上的紅酒。
“是。”
何占奎不敢耽擱，十分嫻熟的用開酒器開酒，很快，四十多瓶紅酒被他全部打開。何占奎小心翼翼的放下開酒器，一臉討好的看向程遠。程遠指着開啟的紅酒淡淡的說道：“把他們喝光。”
“喝……喝光？”何占奎想死的心都有了，四十瓶啊，乾脆殺了他算了。
“對，喝光。我剛才說的很明白，上好酒！你弄這些垃圾來糊弄誰？”
何占奎隨手抓起一瓶紅酒，大大的喝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巴之後，何占奎可憐巴巴的說道：“先生，請您不要為難我，這可是82年的拉菲，本店最好的酒。”
“好你一臉！”程遠不知道何占奎不懂酒，以為他是死鴨子嘴硬，程遠徹底怒了，抓起一瓶紅酒敲向何占奎的腦袋。
程遠的速度超過何占奎太多，何占奎沒有半點反應！直到感覺到腦袋突然傳來一股子劇痛，何占奎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被人開了瓢！何占奎眼中閃過一道厲芒，看來對方真的是來砸場子的！
何占奎就勢栽倒在地，他的手悄悄的摸向自己的后腰。觸摸到冰涼的槍柄之後，何占奎心中大定！你不是厲害嗎？你不是快嗎？你能快過槍子？
何占奎的軍事素質不錯，拔槍的速度在0.5秒之內，從拔槍到黑洞洞的槍口指向程遠只用了不到一秒鐘！何占奎的臉上露出了報復的笑容！他彷彿已經看到了程遠被一槍爆頭的場景！至於後果？去他娘的吧！
何占奎的大腦皮層給自己的手指下達扣動扳機的指令，但是他的手指卻沒有半點反應！何占奎一臉疑惑的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只見一塊玻璃碎片深深的扎在他的手腕上！這塊玻璃碎片切斷了他的手筋，他的手指頭能用上力氣才怪！
直到此時，何占奎才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處傳來一股子劇痛！吧嗒一聲，手槍跌落在地。
“如果是半年前，現在的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程遠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慢悠悠的走到何占奎面前，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槍。嘩啦，嘩啦，何占奎的這把仿五四式手槍被程遠卸成了一堆零部件。
程遠將彈夾中的子彈退出，將彈夾丟到地上，沖已經看呆了的邱林道：“走。”
“哦，哦。”邱林這才如夢初醒，趕緊將手中的紅酒放到桌上，快走兩步，跟上了程遠的步伐。
走出包廂之後，程遠信步向酒吧深處走去。一路上的服務員紛紛避讓，這可是揍了何經理的猛人，誰敢招惹？邱林扭頭看了一眼酒吧大門方向，遲疑的問道：“遠哥，我們是不是走錯了？酒吧出口在後面。”
“沒走錯，我們去酒吧的酒窖。”
“去酒窖？”邱林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角色，聽到這話他的眼睛一亮。
“對，既然他們不給我們上好酒，那我們只好自己去找。跟我來。”
“遠哥，你怎麼知道酒窖在哪？”
“用鼻子聞。”
說話間，程遠帶着邱林來到了一個房門前。即使邱林的嗅覺不是很敏感也聞到了陣陣酒香。程遠一腳將大門踹開，映入兩人眼帘的是一個大房間。房間中放着多個大木桶。
“這些是好酒？”看着十數個大木桶，邱林的眼中冒着興奮的光芒。
嘭的一聲，程遠一拳將一個大木桶的頂蓋轟碎，濺出一地的酒液。程遠皺起眉頭，木桶中的酒液很渾濁，斷然不是好酒！程遠有些明白了，敢情格林酒吧就沒有好酒！全是用劣質紅酒勾兌的！
“是垃圾貨。把這裏砸了吧，全是些垃圾貨。”
嘭的一聲，程遠一腳將一個木桶踹碎，猩紅的酒液灑了一地。
見程遠踹的過癮，邱林狠狠的一腳踹向酒桶。嘩啦一聲，酒桶四分五裂，邱林發出一聲疼呼：“哎呦，好疼！遠哥，這個事還是你來吧！”
程遠笑了笑，抬腳將十幾個木桶一一踢碎。
見事情鬧大，領班終於忍不住了，撥打了老闆的電話。格林酒吧的老闆叫黃海濤，他的姐夫楊冬雷是江城刑警隊刑偵分隊隊長。所以，西城分局才對格林酒吧的欺詐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黃海濤正在和幾個朋友打牌，接到電話異常不爽：“不是說過了嗎？沒事別打擾我，何經理出馬還搞不定？”
“老闆，何經理被開了瓢，酒窖也被毀了！”
“什麼？我馬上回去。”
在回格林酒吧的路上，黃海濤撥打了楊冬雷的電話。簡短了介紹了一下酒吧的情形，楊冬雷勃然大怒，表示自己馬上過來。楊冬雷佔了格林酒吧三成的乾股，能不上心嗎？
將酒窖破壞個徹底之後，程遠感覺心中的憋悶緩解了許多，程遠拍了拍手道：“林子，走，去你家接着喝。記得你家吧枱上有幾瓶好酒。”
“遠哥說的對，我的吧枱上確實有好幾瓶好酒，而且有好幾瓶白酒，喝白酒可比喝紅酒要帶勁多了。”邱林點點頭。
兩人晃晃悠悠的向酒吧大門走去，保安們和服務員們只敢遠遠的看着。
黃海濤打牌的地方距離格林酒吧不遠，只用了不到五分鐘就回到了酒吧。經過領班指認，黃海濤快步走到兩人面前，拱手道：“兩位貴客，小弟黃海濤，是格林酒吧的老闆，招呼不周的地方請勿見怪！聽聞兩位要喝好酒，小弟的辦公室中有幾瓶好酒。”
“黃老闆的美意我們心領了，貴酒吧的酒我們已經領教，你還是留着自己喝吧。”邱林冷哼一聲，他一眼就看出黃海濤沒安好心，這個是非之地必須快些離開。
“林子，別拂了朱老闆的好意，有免費的好酒豈能錯過？朱老闆，帶路。”程遠打斷了邱林的話。
黃海濤笑道：“痛快！兩位這邊請！”
程遠無視邱林不停遞過來的目光，跟上了黃海濤的步伐。嘆了口氣之後，邱林只好跟上了兩人的步伐。
經理辦公室裝修的很豪華，在酒架上擺放着琳琅滿目的各種名酒。有真品82年拉菲、軒尼詩、尊尼獲加、芝華士、銘悅香檳、人頭馬、馬爹利、百加得等等。
程遠拿起一瓶人頭馬，打開瓶蓋聞了一下，香味醇厚怡人，是正品無疑。程遠笑眯眯的說道：“看不出來啊，黃老闆是個愛酒之人。”
“略有涉獵罷了，不登大雅之堂。”黃海濤一臉的謙虛。
程遠很認真的點點頭道：“黃老闆還有點自知之明，你這種坑蒙拐騙之徒，確實不登大雅之堂。”
黃海濤差點被程遠的話嗆死，麻痹！你不知道什麼叫謙虛是吧？我忍，姐夫一會就來了。黃海濤強忍住怒氣道：“還未請教兩位先生貴姓？”
“酒不錯，你可以出去了。”程遠沒有回答黃海濤的問題，他不屑於和這種人同處一室。
“你找死！”
連番被羞辱，黃海濤終於按耐不住！抬手抄起一瓶名酒！他的速度怎麼能和程遠相比？酒瓶不過剛剛抬起，程遠的大腳就落在了他的腹部，黃海濤被這一腳直接踹出門外。
“俗話說的好，和氣生財。遠哥，我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見程遠這麼不給面子，邱林感覺有點過意不去。
程遠輕輕的搖搖頭，淡淡的說道：“林子，如果搞不定那個保安經理，今天倒霉的就是我們了。如果他們站在強勢的一方，恐怕今天我們今天凶多吉少。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有些人不值得憐憫。”
“對啊，幾瓶勾兌的紅酒，他們居然要價三十多萬！這不是明搶嗎？確實應該教訓一下！遠哥，我敬你！”
楊冬雷的動作很快，程遠和邱林只是碰了三次瓶子，他就帶人趕到了格林酒吧。
“姐夫，你得為我報仇啊！他們居然敢打我！更可恨的是，酒窖被毀了！整整十三桶酒，價值好幾百萬！”一見到楊冬雷，黃海濤就開始訴苦。
“人在哪？”
“我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