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做牛.郎太可惜
“不過來可以,你整晚別睡,陪我賞月!”方世邪的一句,令剛沾上枕頭的蘇二不甘不願地坐起來,她哀怨地盯着那個不可一世的自大男人,“今晚沒有月亮,不可以賞月!”
“誰說的,你過來!”方世邪凌厲地雙眼掃向她,蘇二慢騰騰地蹭過去。www.愛書屋才到方世邪身旁,便被他用力帶在懷中。
他手指夜空,眸光如水,好看的薄唇微掀:“你看,那不是月亮嗎?”
“咦,是喔,好大的一輪滿月。”疑惑地看了看黑沉的天色好一會兒,蘇二小聲驚呼,唱作俱佳。
看感覺到方世邪的視線,蘇二燦笑如花,“我知道了,你看到的是弦月,不滿我能看到滿月,所以你在嫉妒我的眼力比你好,看到的地方比你寬廣,就連所見的月亮也比你的要圓要亮要大。”
演戲,她也會,誰怕誰。
“通常我說有月亮的時候,她們都會躲在我的懷裏躲,嬌嗔地說著‘在哪裏在哪裏’,為什麼你不像她們?你這樣會讓我動心,小二。”
滲“在哪裏在哪裏?世邪,在哪裏……”蘇二立刻躲進方世邪的懷中,她噁心的腔調,自己都快吐了。
方世邪像看怪物一樣瞪着她,將她推離懷中,“你這丫頭,實在是讓人愛恨不能。”
蘇二得意地抬頭挺胸,笑容飛揚而奪目:“那當然,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讓人愛恨不能……”她美眸一轉,“不如這樣吧,今晚歇戰,明天繼續,我好睏,快不行了。”
蘇二突然轉移話題,令方世邪有點跟不上這個小女人的跳躍思維:“嗯,睡吧,做夢記得夢到我。否則,明天不準睡覺。”
“這個,是不是有點難度啊……”她話沒說完,方世邪已經出了她的卧室,替她輕輕把門帶上。
蘇二倚在門楣,笑着撫上自己的腹部,她覺得今天她做得不錯,寶寶會不會以她這個母親為傲?
方世邪以同樣的姿勢倚在門外,摸上自己的笑臉。蘇二表現得太好,讓他有些畏懼,他懼怕自己不時泛濫的笑容……
門內門外的這對男女,各懷心事。不知是誰先發出一聲嘆息,異口同聲地響起。
當然,他們聽不到對方的聲音,就這樣,方世邪與蘇二各自帶着迷惑與心事休息,轉輾難側。
第二天清晨,很早很早。蘇二還在睡懶覺,就被某個男人從床/上挖起。蘇二睜不開雙眼,拍開那人的手,小聲嘀咕:“老哥,我還沒睡夠……”
“我不是你老哥!”頭頂傳來一道不悅的男中音,這個聲音的主人是……
蘇二睜開睏倦的美眸,慵懶而睡意泛濫的美眸不甚清明,有着謎樣的迷離色彩。配上她嬌憨可掬的神態,令某個人蹙緊了眉頭。
該死的女人,一大早就勾/引他,明知他對女人來者不拒,還要用這種勾/惑的眼神看他,真是可恨。
“是你啊,”蘇二終於看清眼前這個男性臉龐,睡意泛濫的她腦子不好使,小聲嘀咕一句,“難怪沒老哥的聲音好聽……”
耳尖的某人聽到,剛才留有手勁的他此刻毫不客氣地將她拽起,“小二,起來,我們去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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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運動細胞,你去吧。”蘇二故伎重施,卻始終推不開方世邪。
她挫敗地坐直身體,低吼:“你聽說過孕婦要做晨運的嗎?你自己去運動,我再睡一下,就這樣。”
她蓋棺定論,再躺下。
昨晚上睡不好,今天還不讓她睡的話,方世邪就不是個人了。
“誰說孕婦不能晨運?”方世邪不以為意,執意拉這個懶女人起來。
經蘇二提醒,他才想起她懷孕的事實,難怪好吃又懶做。愛書屋:www.aishu這個女人,懷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到底是哪個混蛋的小孩?
“你說能就能。大哥,你能不能大發慈悲,再讓我睡一小會兒?”蘇二的睡意還未散,很想倒在床上繼續睡。可方世邪不放人,她就只能起來被他折磨。
“我們來做這個交易。如果你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什麼人,我准你再睡一會兒。”方世邪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進蘇二耳中。
蘇二眨了眨眼,突然睜大眼,把方世邪所說的話迅速過濾一邊,彈跳而起:“走吧,去晨運!”
開玩笑,孩子的父親是誰,她怎麼會知道。如果知道她早告訴方世邪,讓這個惡魔去折磨那個倒霉鬼。問題在於,她不知孩子的老爸是哪根蔥。
方世邪很不滿蘇二的答案。這個女人現在是在維護那個不知名的男人,別讓他找到那個混蛋,否則他玩死那個王八蛋!
方世邪心裏頭不痛快,粗魯地把蘇二推進浴室。
蘇二突然頓在浴室門口,對他露出甜美笑容:“唉呀,世邪,你要記得對我好,別把七天之約給忘了。”
看到明顯愣住的方世邪,蘇二心裏樂翻了天,把大/便臉的方世邪推出浴室之外,而後她捂着小嘴偷笑,樂可不抑。
“我愛洗臉,我愛刷牙,呀伊呀伊呀……”呆怔在浴室外的方世邪聽到裏面蘇二歡快的小曲聲,差點一腳用力踹開浴室門。
可惡的女人,竟然拿他訂下的七天約定說事,還敢在他跟前笑得如此肆無忌憚,欠調教!
蘇二洗漱妥當,打開門就看到穿得很少的方世邪露出他頎長的身材,魅惑的眸光,性/感的笑容,慵懶地擋在門口,長腿裹在緊身牛仔褲下。
她看了差點流口水,撮唇想學人吹口哨,噓了半天沒聲響,她挫敗地在方世邪腰間捏了一把,“世邪,你不去做牛/郎實在可惜了。如果我是恩/客,一定買你。”
這樣的男人擱在家裏是暴斂天物,出去賣一定能賣很好的價錢。
蘇二的有/色眼光上下打量方世邪的全身上下,彷彿他是待沽價的物書,方世邪饒是再會裝,他完美無缺的表情抽搐了一下,很快回復正常。
是他小看了對手,蘇二這個女人表面上看起來迷糊,實際上很精明,關鍵時刻就能看出她的這點特質。
一個女人擁有既迷糊又精明這兩種矛盾的特質,有點不可思議。
“走吧,去晨運。”方世邪不再刻意賣弄自己的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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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這招對蘇二沒什麼作用,因為她雙眼近視,一定要湊他很近才能看得出他的“美麗”。
“你穿這樣晨運?”蘇二上下打量方世邪,瞪圓美眸問道。
“是啊,法律規定穿緊身t恤和緊身牛仔褲就不能晨運嗎?”方世邪笑着反問。
“沒有。”蘇二一臉木然。
“既然這樣,你的廢話可真多!”方世邪瞅准機會將蘇二一軍,心裏頭痛快。
他掏出墨鏡戴上,再引來蘇二的瞪視。
“有法律規定戴墨鏡不能晨運嗎?”方世邪薄唇微掀,露出邪肆惡劣的笑容,一口白牙在向蘇二炫耀他的得意。
“法律也沒有規定公的孔雀不能晨運,我大驚小怪了。”蘇二一本正經地回道。
方世邪得意的笑容差點掛不住,才佔上風,立刻被這個牙尖嘴利的女人刺得臉上無光。
“小二,昨晚上有沒有夢見我?”方世邪突然轉移話題,殺蘇二措手不及,她老實地回道:“沒有。”
方世邪一字一頓地道:“蘇二,今晚不準睡!”
“呃,不,不對,我記性有問題,有夢到一小會兒,”蘇二及時糾正自己的錯誤:“所以,我今晚可以睡!走吧,我們去晨運,不然太陽公公要下山了。”
方世邪冷刺她一眼,不再就這話題糾結,往戶外而去。
當招搖的方世邪牽着蘇二的手做“晨運”時,正在晨運的男女老少齊齊看向他們,並朝他們指指點點。
“好帥啊……”不知哪個雌性物體一聲尖叫,女人堆立刻就像炸開鍋的螞蟻議論起來,甚至追在他們兩個的身後追看。
“好酷。為什麼這樣的帥哥居然配一個這樣的女人?一定有問題。”不知又是哪個多事者問道。
“是不是他家的傭人?”另一個多事者接話。
“我看不像,我覺得像是學生,他們應該是親戚……”又有多事者參與議論。
正在熱鬧的當會兒,蘇二適時插了一句:“為什麼沒人猜到他是盲人?我只是好心導引他行走!”
“盲,盲人?”那個女人加以一聲凄厲的尖叫,彷彿這樣才足以表達自己的驚訝之情。
一時間女人們再度議論,紛紛過來表達對方世邪的同情之意。
方世邪發現擁着他們的人越來越多時,這才發現晨運這個主意確實不怎樣,於是拉着蘇二往回走,那些女人追了一小會兒才打住,讓他冒冷汗。
“為什麼你這次不生氣?”待他們跑回了別墅,蘇二好奇地問道。
“我為什麼要生氣?”方世邪取下墨鏡,促狹地問道。
“我說你是盲人,難道你不應該生氣?或者是你取下墨鏡,對人澄清自己不是盲人,你又可以出一次風頭。”為什麼方世邪不這麼做?這可不像是方世邪招搖的作派。
“我如果取下墨鏡,那不是正中你下懷?”方世邪的利眼掃向蘇二。
只見她小嘴不自覺地抿緊,囁嚅道:“哪有啊,不知你在說什麼,我渴了,喝水!”
她說著跑開去,身後男人的聲音卻如影隨形:“我取下墨鏡,那些人就會認出我是方世邪,試問這樣我怎麼全身而退。如果我被人圍觀,你就有機會跑回家睡懶覺。小二,你那點小心思還以為能瞞得過我。告訴你,你的道行還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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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二不屑地輕撇紅唇,小聲嘀咕:“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比我更懂得算計人嗎?”
她這樣的小心思也被這隻狐狸看穿,如果她打算跑路,豈不是瞞不過他的雙眼?
可恥的男人,總有一天,她跑給他看!想到方世邪知道她跑路后怒火衝天的樣子,蘇二便露出陰險的笑容,彷彿自己已偷跑成功。
“小二,你在想什麼,怎麼笑得這麼可怕?”方世邪不知何時湊到了她跟前,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
蘇二不屑地輕哼:“當然是想像你被人追捧的可觀情景。讓開,我要喝水。”
蘇二用力將方世邪推開,倒了一大杯熱水解餓。
她好餓好餓,一個人要吃兩個人的飯,方世邪為什麼還不叫早餐?她身無分文,否則可以自給自足。
蘇二好可憐,做她的寶寶更可憐,沒飯吃,還要被人折磨。
“小二,你想吃什麼,我今天大發慈悲地煮給你吃。”方世邪的話讓正在自怨自艾的蘇二驚喜地瞪大眼,待想起方世邪的廚藝,她又垮下了小臉,毫不客氣地道:“你煮的方西,能吃嗎?”
方世邪假笑:“不能吃的話,你別吃,我自己一個人吃。”
“別,只要沒下毒,糖衣炮彈我都吃。”蘇二趕緊回道,拋給方世邪一個燦爛的笑容。
方世邪微眯了冷眸,“糖衣炮彈,這個詞真有趣。”
“是很有趣。你在雞蛋裏面加了糖,一煎一炸,成了炮彈,不就是糖衣炮蛋了?”蘇二同樣瞅了美眸,小酒窩若隱若現,在方世邪眼裏看來特別礙眼。
該死的女人,似乎他每走一步,這個女人總能猜到他做這些的目的。今天才第二天,他發現自己到目前為止居然沒能讓這個女人卸下半點心防。
他要不要就此打住,別在這個女人身上浪費時間?
“不想煮了嗎?那我們叫外賣吧?”蘇二又湊到了他跟前,一貫的無害笑容。
該死,居然又讓這個女人看出自己的猶豫,居然一語雙關勸他放手。
什麼時候他這麼容易被人看穿,而且還是這個小女人。
方世邪垂下眸子,將蘇二推開:“你到外面等吃,別站在這裏礙事。”
“呃。”蘇二乖巧地應了句,卻站在門口不動,“我想看你怎麼煮,因為我也不會,也許有一天為了養大寶寶,我必須學會做這些。”
她餓死不要緊,但不能餓壞寶寶。
其實很難想像方世邪下廚的情景,她怕到最後,方世邪會需要她打下手。他的虛情假意她能看出,形形色色的人她看過不少,多少有一些分辯的經驗。而她覺得分辯的最好方法,是用心感覺。
如果對方是真心,那一定能感動她。如果不能,那就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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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知道什麼時候的方世邪是在做戲,什麼時候的他是真心實意,例如在昨晚,她就感受到他的真心……
當她得知這個男人說假話的時候,她會忍不住道出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其實,不是故意要刺方世邪,那只是因為她不喜歡言謊,不喜演戲,沒辦法偽裝不知道方世邪對她別有用心。
“寶寶,”方世邪看向蘇二的腹部,笑了:“可以想像那種情景。你生下他后,你拿着碗缽乞討,他還要在旁邊替你遮風擋雨……”
方世邪描述的情景,令蘇二也失笑。
有這種可能。
她是想孩子生下來,以後就有人可以照顧她,養她,她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有人把家裏打掃得乾乾淨淨,幫她洗衣做飯。
想像這樣的情景,發現她的寶寶將來會很可憐。
方世邪看到傻笑的蘇二,自己也搖頭失笑,開始煎荷包蛋。
“世邪,你說要不要翻一下,我覺得要糊了。”看到方世邪煎荷包蛋的樣子,蘇二很擔心。他拿着鍋鏟離鍋那麼遠,那陣仗怪嚇人的。
“應該還沒有……”他小步上前一聞,好像是有點糊味。油鍋滋滋地作響,油隨時像要飛濺出來,他拿着鍋鏟進退不是。
蘇二勇敢地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鍋鏟,衝上前把荷包蛋翻了個兒。如她所說,蛋確實糊了。黑糊糊的一塊,賣像很不好,不知能不能吃。
“沒關係,再來!”看到方世邪泄氣的樣子,蘇二對他鼓勁,敲了個蛋再扔進去。看到油飛濺的樣子,蘇二嚇得尖叫,躲到了方世邪身後。
方世邪看出門道,支着下巴有了結論:“油飛濺出鍋,是因為油沾了水。”
注意這個事項后,方世邪再煎了一個荷包蛋,雖然很一般,但好歹沒糊。他一口氣煎了四個雞蛋,蘇二嫌不夠,讓他再煎四個,當然,其中有六個被蘇二預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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