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我手裏拿着報紙,躺在床上胡亂地掃描着上面的重點。韓媚掀開被子躺在身邊。身體的熱量夾帶着一縷柔柔的香氣傳了過來,我放下報紙側過身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韓媚頓時面色羞紅,伸手溫柔地推了我一下說:“幹嘛這樣看着人家?”

“因為我的啊媚今天格外迷人呀!”我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吻了一下。

“好肉麻呀!老公,你就知道笑人家。”韓媚羞澀地躲開我的目光,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肉麻嗎?哪裏麻呀?我看看。”

韓媚抬手溫柔地打我一下,紅着臉說:“討厭,羞死了。”

我沒有說話,搬過她的臉輕輕地吻了上去。

韓媚沒有躲閃,伸手攬住我閉上了眼睛,我翻身壓了上去,伸手撩開睡衣由下而上伸了進去,停留在那不大卻很挺拔的乳房上,揉捏着。韓媚緊緊地抱着我的頭,身子像蛇一樣的扭動。鼻子裏發出動人心弦的“嗯嗯”聲。我的嘴唇開始向下移動,滑過了山峰來到平原,溫柔地做環形親吻,環形的半徑也在不斷加大。

生活真美好,上帝創造了男人的同時也創造了女人。而這種關係就會產生“性”,會讓人興奮,讓人瘋狂。更有人不惜付出代價去爭取它,去得到不該屬於自己的“性”。我的腦子裏突然想起那個赤裸裸上吊的老師,那雙豐滿碩大的乳房,還有…,我怎麼會這樣?十年來我見過的女性屍體不計其數,可偏偏為何想起那個老師?難道我意識到什麼了?或者還有什麼是我沒有想到的?

“怎麼?是不是又想起什麼了?”韓媚感覺到我的反常,害羞地小聲問我。

“哦,對不起,剛才我好像想起來什麼,可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算了不管她了。”我放棄了思考,俯下身吻上韓媚的嘴唇,右手向下面伸去…,韓媚面色緋紅,大聲地呻吟,我做着機械般的運動,興奮讓我忘記了所有的思緒。

我點了支香煙,韓媚依偎在我的臂彎里,幾縷被汗水打濕的頭髮貼在臉上。

“老公,那個案子怎麼樣了?”

“別提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如果是姦殺為何有留下那麼恐怖的幾個字?況且也沒必要費盡心思偽裝現場。好多情況倒是很像仇殺,可是經過調查,那個老師平時人際關係很好。即便是仇殺,為何又要費盡心思製造那麼恐怖的場景?”

“按照你的意思來分析,兇手應該是男的了?”

“也不能這樣肯定,死者陰道里只有自己的分泌物,沒有精液。室內的衣物也沒接觸過其他人,所以也不排除自慰的可能性,或者和同性發生關係。因為幾個學生曾經發現一個中年婦女出現在現場附近。雖然那個人戴着假髮,但是也不能證明就是男人。”

“我感覺不太可能是同性。女人的身體在興奮的時候如果暴露在女人面前會比暴露在男人面前更羞澀。除非另一個女人給她吃了迷藥。”

“迷藥?”我突然想起了什麼,下床拿起床頭桌上的手機撥通了傅芳的電話。

“小芳,那個在兇案現場帶回來的加濕器發現什麼線索沒有?”

“岳哥,我現在正面對這個加濕器那,白天我做過檢驗了,加濕器裏面的水只加入了一種‘帕奇’的香料,這種香料沒有毒性,也不會使人麻醉或者興奮。可是在加濕器的出氣口附近有一個很細微的環形印記。我一直弄不明白是什麼東西留下的,所以我帶回家來研究那。”

“你等我,我馬上過去。”說完要往外走。

“哎,老公,你去到是可以,不過也應該穿上衣服呀!嘻嘻……”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一直光着身子那。我沖韓媚一吐舌頭,抱起衣服衝出了卧室。

傅芳也住在我們這個小區,因為離局裏比較近,半年前她搬到這裏來目地是為了方便上班。

我一口氣爬了五層樓,這是個稍古老的小區,沒有電梯,樓道也有些狹窄。

“噹噹。”

門開了,傅芳穿着很薄的睡衣出現在面前,長長的秀髮盤在頭上,用一隻筆別著,這小丫頭經常隨手拿只筆把頭髮別上,還揚言這是她的專利那。有時韓媚也這樣,說是在她這裏學的。這兩個女人經常在一起聊天,聊起來就沒完沒了,可以說是無話不談。如果不是偶爾我在書房裏跑出來,估計和我如何做愛的事情都能告訴她。韓媚雖然比傅芳大五歲,不過平時天真的就像小姑娘,因此傅芳也經常過來我們家找她聊天。可是最近我總感覺傅芳找韓媚聊天似乎只是借口,具體目的我就無從知曉了。只是偶爾在她碧如春水的眼神里能發現些什麼。

“岳哥,你可真速度啊!我在這裏去你家大約用5分鐘,你從掛掉電話到現在只用了3分20妙。如果去掉穿衣服的時間,這段路程你只用了3分鐘。哈哈。”

“你這孩子,把心思全用這兒了。”

“哈哈。”

傅芳手擋着嘴唇,大聲地笑了起來。挺大的胸脯隨着笑聲顫抖着。

我突然感覺大半夜的跑一個單身女孩子家裏有點不合時宜。都怪韓媚,把我的血液都集中到別的地方了,大腦成了無氧區,沒有考慮周全。

傅芳似乎看出了我的尷尬,拉了我一下說:“我的法醫神探,幹嘛那麼低俗呀?進來吧!那個加濕器在桌子上。”

“這小丫頭,比我女兒也大不了幾歲,這麼鬼精鬼精的?也是,我一個法醫還經不住她的打擊?乳房再大我就裝作沒看見。”我心裏嘀咕着來到客廳,不過這個心裏活動打死我也不能讓她看出來。

兩排沙發對放着,中間一個玻璃茶几,加濕器擺在上面。對面布面的沙發上兩個緊挨着的凹陷還沒有恢復平整,顯然剛才傅芳一直坐在那裏,雙手托着下巴,眼睛盯着這個加濕器。兩個凹陷很圓潤,肯定還伴有餘溫,或者還有濃烈的女人氣息。

“咳,我幹嘛要注意這個?這大概就是職業病吧?”

傅芳端來一杯水放在桌上,回到對面又坐在那兩個凹陷上,隨手遞給我一個放大鏡。

“岳哥,你看看,就是這個。”

我順着她修長手指的指尖看去,加濕器的出氣口的確有個環形而又不太明顯的印記。拿起放大鏡仔細地觀察着。

“看樣子是水漬,這個出氣口肯定放過什麼環形的東西,而且是在加濕器工作的狀態下。可是到底是什麼呀?我們到現場時這上面什麼也沒有啊!”

“是呀,所以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傅芳又托起下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我。

“小芳,你說會不會有一種物質經,過受熱以後會散發出類似迷香,或者令人麻醉的氣體?而這種物質就放在一個鐵盒裏面,使用的時候打開放在上面。很明顯這個印記是熱氣遇到溫度低的鐵盒凝結成水留在上面的,用完以後兇手又把它拿走了。而這個鐵盒肯定是在外面帶進去的,它的溫度要比室溫低得多。”

“嗯,你說的很有可能,看來這個兇手事先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我放下放大鏡看了一眼傅芳。她就像一個孩子,正在聚精會神地的聽老人講着神話故事,雙手托着下巴,眼睛瞪得大大的。寬鬆的睡衣領口露出了深深的乳溝。

“這小丫頭,居然沒戴胸罩。咳,我怎麼看那去了?從進屋到現在我怎麼有這樣多的心裏活動呀?這是怎麼了?這個小燕子整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今天怎麼格外讓我迷惑?”

我回過神情,點燃一隻香煙,也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傅芳好像發覺了什麼,臉突然泛起了一絲紅暈。她起身到廚房拿來一個小盤子放在桌上,又坐在對面。不過並沒有掩緊睡衣的領口,那白皙的肉球又暴露出來。

“為什沒有掩緊睡衣的領口呀?難道是故意讓我看到裏面嗎?”我不能再看下去了,否則真的擔心自己會做出某些過激的行為。

我躲過她的目光看了一下手錶,快一點了。我有點想離開這裏的意思,可是現在站起來肯定讓她看見我下面的窘態。

“可怎麼辦呀?這個不爭氣的傢伙,就知道讓我出糗。韓媚也不攔着我,大半夜的往一個單身女孩子家裏跑她也放心?”

室內靜的異常,我臉部有點發熱,夾着香煙的手不住地的顫抖着。

“小丫頭,你轉過身去,我好站起來回家呀!”這個可笑的想法居然在我的腦子裏閃過。

“叮叮。”電話的鈴聲打破了寂靜。

傅芳身子一哆嗦,回過神挪到來沙發的一頭拿起了電話。

“看來有人給我解圍了。”我心裏嘀咕着,向後倚靠在沙發上,同時把一條腿放在另一條腿上,這是我平時最不喜歡的姿勢,可是今天形勢所逼,沒辦法。

“喂,小芳,你讓我查的資料我查到了。”電話另一頭響起的王丹的聲音。

“快說吧,你真行,這都能查到。”傅芳看了我一眼,放鬆的靠在沙發上,同樣把一條腿放在另一條腿上。

我腦袋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我不知道是什麼,又似乎知道點什麼。

“小芳,你說的那種麻醉劑叫‘阿朴阿托品’是在一種叫‘曼陀羅’的有毒的草裏面提煉出來的。市場上沒有這種藥品,只有在醫院做手術時才會用。但是一般的又很少用,曾經有人在網上銷售過。這種植物原產於印度,後來在阿拉伯國家也有發現。這種麻醉劑進入人體內,與人體的血液混合麻醉神經中樞,會很快使人麻醉。但是時間很短,並且很容易代謝,有點類似於‘胰島素’。可我在屍體上我也沒找到注射這種麻醉劑的針孔啊!而且如果在一個清醒的人身體上注射麻醉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對了,你再幫我查一下有沒有這樣一種迷香,當人聞到以後會很快起作用,並且會在短時間內揮發。”

“好的,我幫你查。”

“謝謝你王丹。改天請你吃飯。”

“那可說好了呀!別到時又說我敲詐。”

“哪能啊!好的就這樣,拜拜。”

“拜拜。”

傅芳放下電話,回到對面坐下。

“岳哥,我懷疑這個兇手就是使用這種麻醉劑麻醉死者,可是他是怎麼把它注射到死者體內的呀?”

“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你看啊,普通的致幻劑雖然可以在短時間內使人麻醉,並且也不用採用注射的方式,但是會在死者的胃容物和血液里找到殘留的成分。可是我們解剖以後根本沒有找到類似致幻劑的物質。所以我想肯定有一種物質使人麻醉,並且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如果是這樣,那麼行兇過程就是―死者首先被人用迷香迷惑,然後戴着安全套發生性行為,再使用一種麻醉劑使死者麻醉,握住死者的手在鏡子上寫字,再把死者掛到熱水器上。等死亡以後再打開噴頭淋水。兇手欣賞着自己的‘作品’直到天亮,再發信息請病假。下午又給同學發信息,然後把手機放到魚缸里,清掃現場。可是後來發現什麼東西落在了現場,又返身回去取。就在樓下遇到了那幾個學生。但是,從凌晨一點到下午三點四十,這麼長的時間兇手一直都呆在現場?他為什麼要呆那麼久?他直接可以把手機拿走啊!”

“是呀!會不會兇手故意這樣做的,或者是在製造什麼假象?可是為何要給那個膽子很小的肖曉的發信息?”

“小芳,你說這個兇手會不會認識那個女生?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目的。最近那個肖曉經常做噩夢,已經住院了。我去醫院看過她,並且讓她父母多注意,尤其不能讓她單獨見來訪的客人,也包括她的一些老師和同學。我也讓楊波多注意去醫院看望她的人。”

“岳哥,你想的太周到了,我真佩服你。估計那個兇手也不會知道你有如此安排。”

“別捧我了,案子都發生這麼久了,我還抓不到那個兇手的尾巴,想一想夠丟人的。”

“但是我們知道的也不少呀!首先,兇手是死者認識的人,個子不會太高。另外,兇手對藥品很懂行。我估計他給死者淋水的目的就是保持體溫,給麻醉劑代謝創造條件。第三他能破解小區監控密碼,也就是說他懂得這種破譯密碼的高端科技。如果我沒猜錯不是學電子的就是對電子很愛好。我們可以通過這幾點查找死者身邊懂得這些東西的人。我看這個兇手太變態了,殺完人還在現場呆那麼久。”

“我覺得不太可能,既然兇手對於電子很在行,那他很有可能複製了死者防盜門的鑰匙,因為樓口的門是用磁卡控制的。再有就是可能已經早就複製好死者的電話卡和門鑰匙了,因為他第二次返回現場時可以輕鬆地打開房門,他返回現場就是去拿落在那裏的什麼物品,很有可能就是迷香。學生見到那個人時是六點左右,警察到時是七點,我們到現場是七點四十,這也就讓我們聞到了那種淡淡的香味。”

“岳哥,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們就根據這個線索逐個排查吧。哎呦,都兩點多了,我該回去了。”

“哈哈,看得出我韓媚姐對你可是一百個放心。”

“你個小丫頭,她是對你放心。”

“哈哈。”

傅芳送走了我,關上房門。靜靜地靠在裏面,許久才回到沙發上。她沒有去看那個加濕器,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在想什麼。

此時我也傻傻地站在樓下。

“為什麼我今天會想入非非?為什麼會有那麼強烈的反應?這根本不是我。也許正如有人說過的一句話:一個人總是生活在兩個空間裏,一個是現實空間;一個是思維空間。看來我還是回到自己的現實空間吧!”

韓媚靜靜地躺在床上,好像睡的很香。我走過去俯下身子輕輕在她的嘴唇上吻了一下,韓媚突然伸出手摟住了我的脖子。

“討厭,你怎麼知道我沒睡?”

“哈哈,熟睡的人不光是閉上眼睛,眼球也是不會動的。”

“壞死了,什麼也瞞不過你的眼睛。”

韓媚撒嬌地撅着嘴,掀開被子把我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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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獄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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