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她低下了頭,這才發現,她在他的懷裏待了很久很久,她臉一紅,正要脫身,他卻抓着她不放了,「你覺得自己很強,那強給我看看?」
身邊就是沙發,他直接抓着她的手,順勢將她壓在了沙發上,她啊的一聲被他壓在了身下。
男人古銅色的肌膚近在眼前,眧示着他們之間的親密,她紅了臉,「你放開?」
「不放!」他低下頭,「給你上一課,男人跟女人,天生就是不同的,除了身體構造,還有力量。」
為了不讓他小看她,她直接拿出看家本領,她的體能不錯,但是揍人,或者說防狼術,確實沒有練到位,特別是他很會拿捏人的命脈。
她的手腕兩處恰好被他不重不輕地捏着,力道不大,但捏得很有技巧,他稍微一摁,就有一股麻意,她驚訝地看他,骨子裏的不服輸也冒了出來。
蔡毅柯,從小就是好學生,讀書永遠只考第一名,不是說頭腦發達四肢簡單嗎?他的四肢看起來也不簡單,好頭腦加強壯的四肢,他就是那種天之驕子。
對上這樣的人,她明知道鬥不過,卻是不認輸,她不客氣地抬腿往他的雙腿橫過去,利落地帶着狠狠的力道,要是被踢到定然很痛。
他看得清楚,直接雙腿技巧地將她的腿壓在了身下,令她整個人都死死地被他禁錮了。
「啊!」她不服輸地還想動,卻是沒有辦法,只能狠狠地瞪他。
「你覺得自己很有能力,現實如何,嗯?」他涼薄地看着她,不對她狠一些,她就不知天高地厚,居然還想親自涉險。
她咬着唇,事實勝於雄辯,她確實比不過他,不僅僅是男女天生的力量差異,蔡毅柯顯然有學過一些武功。
「你是不是學過?」
蔡毅柯斯文地說:「學過什麼?搏擊,太極拳,空手道,都有學過一點,不過不精通。」
果然是扮豬吃老虎,她忿忿不平,「你這個騙子,鬆手!」
「鬆手?」他俏皮地朝她眨眨眼,「可還沒下課呀。」
下課?她想到他之前說給她上課的,他的臉皮厚到連子彈都穿不透了,「你太不要臉了,你給我上課,上你的頭!」
「如果我是壞人……」無視她激動的情緒,他平靜地看着她,唇角一勾,露出一抹邪笑,頭一點一點地低下去,「看到這麼漂亮的女生,很難不做壞事。」
她的心跳隨着他的動作跳得更加激烈,水眸緊緊地盯着他,看他低下頭,薄唇咬住她上衣的鈕扣,靈活一咬,解開了。
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蔡毅柯,你、你不要亂來了,快點起來。」
「你太天真了。」他眼裏閃着幽光,「不好好學點教訓,以後怎麼當一個好警察。」
她被他訓斥的滿臉通紅,他根本是故意,還冠冕堂皇地找借口,但不可否認,她心裏確實升起了一股無力感,她確實有點害怕。
壓着她的人是他,蔡毅柯,她認識他,她知道他不會傷害她,可哪天真的不幸遇到了變態罪犯,那現在蔡毅柯做的事情就很可能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的腦海里閃過蔡毅柯剛才的假設,這一次的罪犯盯上她了,如果也要給她下藥,迷奸她,一股惡寒從她心底最深處冒了上來。
她臉上的紅暈褪得一乾二淨,聲音略微虛弱,「蔡毅柯,我、我錯了,我不該自視甚高。」
蔡毅柯瞥了她一眼,「你是認真的?還是故意的,想趁我放鬆警惕的時候……」
「沒有。」她委屈地嘟嘴,「你又不是真的變態。」
他笑了,張嘴在她露出的鎖骨處狠狠地咬了一口,疼得她差點哭了,他才鬆開牙齒,滿意地看着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記住了,不要認為自己能hold住一切,真的發生的時候,你會後悔莫及。」
他就像一個當心女兒太過天真的父親,語氣沉穩,又帶着循循善誘的諄諄之意。
「知道了。」
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裏放開她,她不舒服地扭了扭了身體,「你幹嘛?可以放開我了吧。」
「其實你最大的錯誤就是在第一次攻擊我的時候沒有抓住機會。」他緩緩地開口。
「什麼?」她疑惑地看他。
「你應該在第一時間直接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踢,最好是踢爆。」他語氣宛若寒冬臘月,冷得身下的人兒縮了縮。
「踢爆?」她真的很難想像自己踢爆蔡毅柯那裏的場景,光是想一想,她立刻汗流浹背,太可怕了。
「怎麼了?」感覺到身下的人兒隱隱顛抖,他挑了一下眉,「在敵我分明的情況,你不抓住機會,對方就會弄死你,所以要死也是死對方,不是自己,知道嗎?」
她受教地拚命點頭,果然是一個黑心肝的傢伙啊!她沒有看錯他。
「不要心軟。」
「知道了。」
「更不要自以為是。」
「是、是。」
「你,好像很乖。」他眯起眼晴。
廢話,大魔頭的他在面前,她當然要乖,她擠出一抹討好的微笑,「蔡大哥,我懂了。」
有多久沒有聽到她喊他蔡大哥了?小時候,她倒是一口一個哥哥地跟在他身後跑,後來她長大了,也許她的心思在那時不願意喊他哥哥,而是喊他名字時就暴露無遺了,只是他沒有注意。
那時她想喊他什麼就隨她,他並不是一個在稱呼上愛計較的人,可現在,他想他有必要要計較一下。
「你跟我又不是親生兄妹,你喊我哥?」他將她的原話照搬。
「呵呵,可我們的關係很親密啊,親密到……」她的話音省去,睜大了眼睛盯着他。
他不客氣地將下身往下壓去,直接將下身某處抵在她的小腹上,他揚揚眉,「兄妹有這種關係的親密?」
她吞了吞口水,差點被她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她陪笑,「天也不早了,我明天還要上班。」
她言下之意,就是讓他趕緊放開她。
「不行。」他有些不悅,「你的覺悟不夠高。」
「什麼?」
她的話音剛落,他的吻就落了下來,密密麻麻地吻住她的唇,吞掉了她所有想說的話,這是他今天第二次吻她了。
她睜大了眼睛,在車上的時候,只覺得小嘴被他吹得又痛又麻,現在的感覺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他現在吻她的時候,好溫柔,好像她是他的珍寶一般。
這樣的感覺在他貪心想更進一步地撬開她的唇時,一下子讓她清醒了,她一把推開他,可推得太急,他又有意鬆開她,於是,一抹銀絲從兩人分開的唇瓣中拉開。
這幅場景讓她的腦海里蹦出了四個字,藕斷絲連。
她羞紅了臉,連忙在沙發上坐好,「蔡毅柯,你不能老是強吻我。」
「不強吻你,等你來強吻我嗎?」他不知羞地說,輕哼一聲,「還是作夢快一點。」
「你!」她咬住唇,一臉的不敢置信,深吸一口氣,語氣放緩地說:「我們談一談。」
「談?談什麼?」他一臉的不屑,「你不喜歡我追你?不好意思,我沒有問過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