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超越人類的姿態
所謂的虛無之海，究竟是什麼，其實楚風並不知道。
它只是楚風根據自我認知界定的一個相對稱謂而已。
在他看來，他所在這個時空，就像天地未開之前的混沌時期，然而此前已經有了以物質為主的現實世界，若簡單的以此為混沌未免有些不妥。
於是，楚風變將整個世界劃分有以及無的兩個部分，它們彼此獨立，擁有着截然相反、互相排斥的特性，卻又彼此吸引，甚至互相轉化和輪迴。
其中如現實世界這般的世界，楚風就將之有的一面，而所處的虛無之海就成為無的一面，即獨立於有的世界，又互相影響。
比如虛無之海誕生有的世界，卻又終結衰老的世界。
在虛無之海之中，楚風的思維每時每刻都在脫變，漸漸走向非人的神聖化，逐漸到達語言也無法言喻，“道可道，非常道”、“佛曰，不可說”、“上帝保持沉默”，已經知道卻難說法的境界。
“我看到了！”
混沌一片的虛無之海，在楚風眼前顯化出了真相。
這並不是空無一物的世界，在虛無之海上也有如他一般的，形形色色的小世界。這些小世界形態各異，姿態萬千，靜靜地飄浮在虛無之海上。
楚風識神在這些小世界上一一掃過，許多很快便若有所感，如夢幻泡影一般消失，最終只余少數世界還在，當他掃到最耀眼的世界時，卻本能的一停，心中湧出一陣天塌地的莫名心悸。
“這是……危險嗎？”
虛無之海上的小世界概念是與現實世界相比而出的，比起還是一顆種子的他，這些“小世界”都是不折不扣的一顆參天大樹，不知道需要多少歲月和時光，他才能衍化到這些小世界這一步。
楚風此刻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之前看不到這些小世界，如果所料不差，世界本身就有隱蔽自身之能，他所能看到的，不是真正弱小的世界，就是毫無顧忌，宛如一盞明燈的強盛世界。
那股沒由來的心悸，便是界珠靈性之中的本能警示。
“如果虛無之海是人類認知的海洋，那麼我就是魚，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甚至是一個魚塘，所有一切都在冥冥中被圈養！”楚風想到這裏，心中湧出一股危機感，迫切的想要力量。
“虛無之海，小世界，不，準確來說，應該是異世界。既然我們若魚一般生存於此，那麼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我現在雖然只是一隻小魚都比不上的小蝦米，卻也是不同凡響、最強的一隻小蝦米。”楚風並沒有因為面見更近廣闊的世界而感到恐懼，反而冒出一陣雄心壯志。
他並沒有忘記，自己不同於那些只能靠自身的小世界，在他的背後，還有一個最強的現實世界。
如果他在現實之中的佈置能夠成功，即使面對自己不敢仰望，哪怕只看一眼的大世界，只要活用界珠和現實資源，也未必沒有反吞它們的可能。
至於如同虛無之海上的小世界一般，老老實實的依靠虛無之海中的充盈能量衍化出自己的世界，然後一點一點的壯大，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
就像當過海盜的農民，絕對不可能老老實實回去種地，楚風也一樣，坐擁現實世界中龐大資源的他，怎麼可能坐擁寶山卻慢吞吞的衍化世界？
“不過，打鐵還需自身硬，在此之前，先鑄就一個堡壘吧！”楚風心中目標明確，操控界珠吐納虛無之海中的能量，虛擬世界和創世物質彼此融和，化為一個小世界，開天闢地，衍化山水。
與此同時，界珠也在創世的洗鍊下，力量一陣暴漲。
楚風感覺自己的意識卻越發清晰，而又強大無比，那種掌控入微的細膩，舉止之間，天塌地陷的磅礴，在他身上完美的顯現出來。他感覺自己已經超越他此前製作的人工智能，就連以前推演起來，吃力無比的虛擬法則，也宛如魚水相融，只心念一動，萬般玄奧便不由從心而起。
這大概就是先天神祗的真正好處，以及楚風在現實的力量下，將不能融合的雜質排出，完全契合界珠，人珠合一，一人便是一世界的奧秘展現。
在楚風和界珠的偉力之下，一個青山綠水的世界，很快就在虛無之海中鋪開。
或許是採集太多現實規則，這個世界就像一個低配版的現實世界，並沒有玄奇的靈氣，也沒有超凡的生命，甚至普通生命也僅僅是原始形態。
如果按照進化論的理論推演，等到類人的高級靈長類動物出現，還需要幾十億年的時間，甚至這還是最好的結果，如果歲月變遷中，稍有不慎，進程就會被打斷，將這個過程無限的延長。
比如錯誤進化，滅世重來。
不過，楚風可沒有想過自產生命，既然已經決定做強盜，寶貴而又稀薄，只能從虛無之海中一點一點攝取的本源，自然不能浪費在這些生命上。
“看來我的預感果然沒錯嗎？降臨者的附加值也是時候體現出來了！”楚風喃喃自語，不孕育本土生命，當然是因為有了更好的選擇，那就是將現實世界之中的生命，轉化自己世界的生命。
也因此，本只是扯虎皮的主神遊戲仍將繼續下去。
與此同時，現實世界，主神空間。
白夜收集在楚風茁壯成長的時候，已經增加到十萬之眾，其間失敗者不計其數的降臨者的精神供養下，主神空間又再一次恢復了往昔的力量。
甚至由於白夜採取楚風為最大化壓榨精神能量的策略，如今的主神空間無論力量，還是能量的積累，都已經超過此前的主神空間。甚至如果不是因為楚風的命令，都能開始衍化超凡力量。
“主神，能量已經足夠了嗎？”白夜看着越來越強大的主神，心中漸漸焦躁不安。那並非是來自於局勢上的，在無情無欲的主神控制下，任何威脅都能毫不猶豫的斬殺，遠比楚風控制得隨心所欲，之所以焦躁乃是心中越來越強的缺失感。
在這樣下去，白夜感覺自己甚至鳩他們很可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