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吃干抹凈就想溜?沒門!
宿醉的後遺症讓墨時悠感覺到明顯的頭疼,她沒想過這麼快就和陸之琰見面。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渴望,小心翼翼地朝床邊挪動身體,打算悄無聲息地離開。
可昨晚被折騰了近一夜的身體,此刻酸痛明顯,就好像全身的骨頭都被拆了重裝似的,僵硬的都不像自己的肢體了。
墨時悠咬牙強忍着不適感,好不容易才挪到床邊,卻在掀被子下床的時候滑了一下,手肘撞到床沿上,痛得她悶哼了一聲。
還沒來得及轉頭去看床上的人有沒有被她吵醒,兩隻結實的手臂已經自身後而來,穿過腋下,一把將她抱起來扔回了床上。
陸之琰的修長又結實的身體隨之傾覆而下,壓住她掙扎的軀體,堵住她喊叫的嘴巴。戾氣籠罩,侵佔墨時悠的意識,將她桎梏在自己懷裏,緊緊抱着,彷彿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墨時悠的掙扎,對陸之琰來說,就像是小貓的爪子在撓癢,沒有任何作用。
強烈又無效的反抗,快速消耗了墨時悠的力氣。
本就暈沉的腦袋,撐不住,又昏了過去。
……
“哎,小悠兒,你發什麼呆呢?快說,快說,接風宴最後你去哪兒了,打你電話也不接,我還以為你被怪蜀黍拐賣了呢,都差點兒打電話報警了。”
發小洋卿卿的絮叨聲不停在耳邊響起,墨時悠的思緒卻回到了兩天前。
當她在酒店房間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
窗帘還拉着,房內光線昏暗,只剩下她一個人。
那人什麼都沒留下,走得利落,除了自己滿身的狼藉與吻痕,一點兒東西都沒殘留。
甚至就連那熟悉的木質香加薄荷調,都被酒店裏的玫瑰熏香衝散的乾乾淨淨。
但墨時悠知道,那晚睡了自己的人一定是陸之琰,她不是在做夢。
“哎哎哎,你聽見我說話了嗎?”洋卿卿嘮叨了半晌,卻發現自己朋友神遊天外,根本沒聽自己絮叨,氣得咬牙切齒,一巴掌用力拍在她的肩膀上。
差點兒把墨時悠拍得當場吐血,骨頭散架。
“咳咳咳……”墨時悠咳了好幾聲,接過發小遞來的水杯,灌了幾口水,才平穩了呼吸,撇撇嘴回道:“沒什麼,就是遇見了一個熟人而已。”
“熟人?”洋卿卿立馬非常感興趣地眯起來,眼神曖昧地笑,“快說,是哪個帥哥?”
墨時悠翻了一個白眼,“喜羊羊”
“……”洋卿卿雙目瞪得滾圓,“你在驢我嗎?”
關於她和陸之琰的事情,洋卿卿一開始就知道。但是,卻不知道兩年前墨時悠為什麼突然離開了滬城,之後逢年過節都沒有回來過。
墨時悠沒有主動說,洋卿卿也從來不主動問,生怕勾起自己好友的傷心事。
對兩年前的墨時悠來說,那確實是一件傷心事。但兩年後,與陸之琰再次重逢,還在床上滾了一夜的墨時悠,突然覺得,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
不就是父仇么?那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她一出生就是私生女,被那人養在外面,除了給錢,在十五歲之前,從未見過面。
十五歲那年,墨時悠才被突然出現自稱是父親的人接回了家。
她原本還以為,那個提供了一顆精子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的父親,年紀大了,開始注重親情,想彌補以前的缺憾了。
卻發現,自己對那人來說,不過就是一顆棋子罷了。
所謂的親情,都是狗屁!
“我的墨大小姐啊,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可沒欠你錢啊。”
墨時悠白了一眼不着調的發小,拍拍屁股從地毯上站了起來,“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兒啊?”
“陸氏。”
“什麼?你不會是去報仇炸樓的吧?需要炸藥嗎?我無償給你提供啊。”
墨時悠:“……”
炸個屁啊,她沒那想法。
她是去討債的!
將她吃干抹凈之後,拍拍屁股走人,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沒那麼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