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的男人
第4章你的男人
斯靳恆沒有回答,修長的手指一搭沒一搭在扶手上輕輕的敲着,半晌才開口道,“去給我調查一下這個女人。”他修長的手指指向銀屏上那個驕傲倔強的女人,一句答非所問的話讓允起愣了一下。
女人?厲獻呈的女兒?她的女兒跟收購厲氏公司有多大關係?
滿肚子的疑問,最後化為一個字:“是。”
厲淺洛在陸梓熙的幫助下,突破記者的包圍,和厲獻呈上了奔馳車,緩緩的往家的方向開去。
別墅位於城東的富人區,這裏空氣清新,環境優美,能在這裏買得起房子的,也只能是帝城上流社會的人。
到了熟悉的家裏,上了年紀的容香婉已經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了許久,看到父女兩個人進門,立刻拄着拐杖站了起來。
“獻呈,到底什麼情況啊!”頭髮花白的老太太語氣焦急,讓父女倆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厲獻呈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話,他怎麼忍心傷害年紀這麼大的母親?
“奶奶,您先別擔心。”厲淺洛摻着容香婉的胳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奶奶了。
“我怎麼不擔心,電視上好幾個電台都在播報今天的事情,到底什麼情況,快說!”容香婉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年輕的時候也是商場上叱吒風雲的人物。板著臉將拐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敲,她嚴厲的模樣,讓父女倆心跳都加快了速度。
“媽,您別生氣,注意您的身體……”老太太有心臟病,不敢生氣,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用說這些沒用的!”
“就您看到的,公司沒了……”厲獻呈暗暗的嘆了口氣,厲氏還有老太太和淺洛媽媽不少心血,如今,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向白髮蒼蒼的老媽媽和死去的妻子交代。
白活了幾十年,讓最好的兄弟插了刀子。
“這是為什麼?難道你真的犯罪了?還是被人騙了?”容香婉很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做這種事情,但是似乎也沒有別的理由了……
“戚雲忠父子計劃了好幾年的事情……”他想,戚雲中還是因為20幾年前的事情,再記恨他。
二十幾年前,他們倆就是好兄弟,但是兩個人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女人——任瀾欣。也就是厲淺洛的媽媽,他去世了十年的妻子。她優雅又高貴,當時他們兩個同時瘋狂追求她。
有一天晚上他喝醉了,在車上強迫了她,讓她只能選擇自己。後來戚雲中知道了這件事情,兩個人狠狠的打了一架,戚雲中消失了一年。再見戚雲中時,他已經結了婚,他主動找到自己,表示對過往的事情不要再提,煙消雲散……
“戚雲忠父子……”兒子的好兄弟,淺洛的青梅竹馬男朋友……老太太一口氣沒上來,面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媽……”
“奶奶……”
下午五點容香婉因為心臟病複發送進了醫院,沒有搶救過來,當天晚上八點見了厲獻呈父女最後一面,離世。
容香婉的離世轟動了整個帝城,因為她活着的時候,在帝城商界叱吒風雲,也是許多男人心中的女神。
她的葬禮上來了不少舊人,也有很多昔日和厲獻呈關係不錯的人,都沒有來,只是託人送來了花圈。
戚雲忠父子也來了,厲獻呈情緒很激動,最後厲淺洛讓保安把他們轟了出去。這件事情讓媒體報道了很久,很多人也認定了,是厲獻呈遇人不淑,無能的讓戚雲忠父子霸佔了厲氏集團……
葬禮過後,由於厲獻呈欠了一身債的原因,法院把厲家許多值錢的東西拍賣,別墅也貼了封條。隨後,厲獻呈留給厲淺洛一張紙條就失蹤了,是死是活,無人知曉。
厲淺洛臉色蒼白的拿着那張紙條,拉着皮箱站在雨中一陣迷茫。
這幾天的事情,是不是她在做夢?前兩天明明還好好的,奶奶還歡天喜地的去給她挑生日禮物的,怎麼忽然成了這樣……
紙條上的筆墨,因為雨水的沖刷,漸漸的淡了許多,但是還能看清寫的什麼字,厲淺洛不敢相信的又看了好幾遍。
“淺洛,你是22年前爸爸媽媽在河邊撿回來的,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你去找你的親生父母吧,再見,我的寶貝公主。”
……
奶奶爸爸媽媽,我恨你們,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我想你們啊!
戚雲忠,戚澤明,付辛茹,我恨你們,為什麼要背叛我。
還有那個男人。
她厲淺洛恨所有人!
……
雨越下越大,厲淺洛終於支撐不住來自身體和精神上的雙層折磨,軟軟的躺在了雨中。
一輛全球限量版黑色邁巴赫在厲淺洛昏迷后,停了下來。助理允起撐着雨傘打開後座車門,男人穿着嶄新的皮鞋從車上走了下來,將躺在雨中的厲淺洛抱上車,去了醫院。
承陽私人醫院
豪華的高級病房內
厲淺洛緩緩的睜開了酸澀的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盞開着昏暗燈光的吊燈。左手邊上吊著一瓶點滴,冰涼的液體緩緩的流進她的身體,這是哪?
“醒了?”聽到這個聲音,厲淺洛打了個冷顫,這麼冰冷的聲音,是誰?
試了幾次想起身,可是沒有一點力氣,最後挫敗的躺在床上,乾脆不動了。
床邊突然出現一個穿着白色襯衣的男人正在俯視着自己,厲淺洛眨了眨眼睛。
好帥的男人,劍眉英挺,銳利而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樑,還有那性感的薄唇。無一不在彰顯他的高貴優雅,身材修長高大卻不粗獷……就是全身散發著冷氣,冷傲孤清卻盛氣逼人,這種氣勢讓她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不過,好像有點熟悉……
“你是誰?”
“你的男人。”
“……你是不是有妄想症?”厲淺洛直接賞他一個白眼,虧了這副帥氣的皮囊。
斯靳恆按了床旁邊的呼叫鈴,沒有一分鐘,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病房。
看來她是在醫院,一個戴着口罩的護士,將她輕輕扶起,還體貼的在背後給她放了個枕頭讓她依靠。
為首的男人,大概有20幾歲的樣子,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一雙像朝露般清澈的雙眼正在專心的盯着醫療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