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艾露恩
世界樹在健康的成長，這東西確實是凡妮莎提供的種子，正面、積極、和大自然親和無比，伊利丹謹慎地觀察了兩年，沒看出任何問題，又向塞納留斯求證，幾位荒野半神知道伊利丹和那個所謂的‘異界神靈’打交道的事，他們更加慎重，可無論怎麼看，這個世界樹的存在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暗夜精靈的德魯伊開始在樹旁鍛煉自然之力，世界樹在度過幼苗期后，吸收自然之力的速度越來越快，反饋給暗夜精靈的好處越來越多，長壽、免疫疾病、耳聰目明、自然親和提高，各種優點數不勝數。
伊利丹百思不得其解，直覺這裏面有陰謀，但他根本無法看破背後的謀算，最後他只能認為自己受限於視野，鬧不明白神靈的意圖。
一萬年的時間匆匆而過。
阿古斯已經成為整個宇宙的核心。
在得知艾澤拉斯已經沒有成建制的武裝力量，世界樹也順利栽種后，凡妮莎就知道自己穩贏了。
她更加用心地打磨自己的身體，讓星魂和泰坦身軀之間的契合更加順暢、自然，當一切都水到渠成的時候，她一步邁出，從阿古斯星球的最深處走了出來。
之前的鳩佔鵲巢終究是有些不圓滿，受限於她當時的半神視角，疏漏很多。這次廢功重修對她的幫助比預想的還要大，通過這長達兩萬五千年的沉睡，再度蘇醒的她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泰坦了，各種遲滯、阻礙和隱患全部消失。
甚至因為到了泰坦的高度后，又調頭回去重修，她現在的基礎比其餘泰坦還要穩固幾分。
“呼......”她長出一口氣，小心地活動了一下身體。
這條臨時的時間線有點無法承載她的全部力量，她連忙把自身力量又稍稍壓制了兩分，這才沒有讓時間線徹底崩潰。
“徹底解決這件事吧！”
這就好比是玩網絡遊戲，在遊戲裏我打不過你，但我可以從遊戲艙里跑出來，去你家拉電閘，讓你一輩子也出不了遊戲艙！
一個完全蘇醒，一個還在沉眠，後面的事已經沒多少懸念了。
凡妮莎來到艾澤拉斯的外太空，她伸手拔出插在大漩渦深處的黑暗償還者。
意識脫困，薩格拉斯終於清醒了過來。
“你醒了？改造非常成功！薩格拉斯大哥，再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吧，你該和它說再見了！哈哈——”凡妮莎笑得非常得意。
薩總境界高，境界高又如何？他能瞬間跳出來嗎？再出一個分身也是送死！打不過本體，還打不過一個分身嗎？
凡妮莎並不介意多耽誤一兩分鐘的時間，足足睡了兩萬五千年！睡得她頭疼，要不在這裏過過嘴癮，她都覺得難受。
可惜薩格拉斯一句話都沒說，讓她有點掃興。
“大哥你還是繼續沉眠下去吧，你會活在我們心中的。”凡妮莎雙手握住劍柄，舉起黑暗償還者，她也沒什麼高深的辦法來關押薩格拉斯，一劍劈下去最省事。
“請稍等。”正在她準備一劍劈下的時候，一團模糊的銀色光影來到她面前。
光影說道：“年輕的泰坦，我不能讓你摧毀艾澤拉斯。”
凡妮莎看了兩眼，很確定地說道：“您就是艾露恩吧？這個存在形式讓我有點看不太懂......久仰大名，但我想您應該知道，如果薩格拉斯獲取了艾澤拉斯的潛力，那麼他就會成為全宇宙的災難。”
艾露恩的光影非常模糊，語言更是帶着一種縹緲莫測的味道，她像是隔着無數個世界、無數條時間長河與凡妮莎對話。
對方語氣溫柔：“確實很麻煩，但我認為你是有辦法的，對吧？”
凡妮莎佈局兩萬五千年，當然不止這麼一個揮劍就砍的辦法。
泰坦們喜歡莽是真的，但那是因為力量太強，不需要過多計算，不是沒腦子。
“您和艾澤拉斯是？......”凡妮莎沉吟許久，這才試探着詢問。
艾露恩像是沒聽見一樣，什麼都沒說，什麼動作也沒有。
凡妮莎極度懷疑艾露恩就是艾澤拉斯，或者說是這個最強泰坦在未來走到更高層面后，對之前時間的一個投影。
星辰彼端之神，這裏面有太多耐人尋味的地方了。
“......好吧，這次就如你所願，但是，記住，你欠我一個答案。”猜想到對方的輩分與資歷或許比自己還低，她的語氣就沒那麼恭敬了。
更高層面的道路她還不急着去探詢，對於泰坦的這條道路，可以說她才剛剛上路。
這兩萬五千年的沉睡只是為她開啟了一扇門戶，距離終點的距離比單細胞生物進化到泰坦的距離還要遠，她還有大量的知識需要學習和掌握。
凡妮莎再度舉起黑暗償還者，這次艾露恩沒有阻攔她。
她的雙眼發出一陣熒光，玄妙繁複的數個抽象符號壓制了艾澤拉斯星球內的星魂躁動，她靜止了數十秒，整個時間線也隨之停頓了下來。
當她看清一切后，手臂用力，掄起大劍，對着星球就砍了下去。
劍刃遇到了巨大的阻礙，有點像是用匕首去割輪胎，遲滯非常大，必須特別用力，才能切割下去。
泰坦不缺力量，稍許阻礙對凡妮莎來說像是不存在一樣，稍微加了三分力，從劍刃揚起，到劈開星球，整個過程也就用了兩秒鐘。
星球被分割成兩半，但不是平均分割，斷面更是錯綜複雜，像是狗啃的一樣，難看到了極致。
這是凡妮莎特意造成的切割效果，她把薩格拉斯的星魂和原本的艾澤拉斯分割開來，分割出來的那部分里全是混亂與仇恨，而艾澤拉斯也因此而變成了半個星球，她正面的卡利姆多和東部大陸都還在，只不過禁忌之海的東方盡頭與迷霧之海的西方盡頭全被虛無所取代。
這和凡妮莎最初對艾澤拉斯的理解非常像，艾澤拉斯就不是一顆完整的星球，她只有一半......
艾露恩來到她身旁，看着被分割開的星球，若有所思地說道：“或許就是最初的不完美，才造就了那最終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