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啟程
“江洲,為什麼會是江洲。。。”周母在家裏走來走去,嘀咕。
“既然朝廷已經這麼說了,那就只好去赴任了啊。”周父說。
“你知不知道江洲到底有多亂?哪裏九龍教、商會什麼都有,朝廷都管不上。”周母說。
“所以才派兒子去啊。”周父說“這是朝廷對我們兒子的認可!”
“認可個屁!你兒子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去了江洲怕是給那裏人帶壞咯!”周母叫起來。
“兒子長大了!這點事情他讓他自己去處理。”周父說。
“不行!我們要搬家!全家都搬到江洲去!”周母站起來往外走去“小蘭!收拾東西!我們走!去江洲!”
“你給我回來!”
“兒子長大了!你還想一直在他身邊不成?”周父說。
“老爺夫人。。。”丫鬟小蘭站在門口。
“額,小蘭沒你的事情了。”周父說。
“不是老爺,是少爺。”小蘭說。
。。。。。。。
周若成坐在窗戶邊上,看着窗戶外面書上知了叫着。
“若成,能進來么?”周父在門外說。
“哦。”周若成回答。
父親走了進來“聽說你把自己關在房子裏半天了?怎麼了?”
“吶父親,”周若成靠在窗戶邊上“我能不去赴任么?”
“說什麼蠢話,抗旨不尊是要追究法律責任的。”周父說。
“總覺得被耍了。”周若成撓撓頭髮。
“江洲制度確實不好,朝廷重視了,教你去哪裏當執政就是為了整頓那裏,這是好事。”周父說。
要我說就是皇帝看我不爽想把握支開呢?周若成心裏嘀咕“爸,你知道我是以為打賭才去考科舉的。”
“嗯,我知道。”周父說。
“我真沒想自己能考這麼好,我本來想的就是當個先生學士什麼的。”周若成兩隻手指揉搓着。
“知道你為父小時候想當個什麼么?”周父問。
“鑒定師?”周若成問。
“你爹小時候就是想考科舉,金榜題名。”周父說。
“那?考上了么?”
“要是真考上了那麼你現在就和趙家公子一個樣了,說不定還比他好點。”周父說。
“這樣。”
“你繼承了我的願望,”周父說“男子漢頂天立地,要的就是報效國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爹你說的這意思就是這官我得去當?”周若成問。
“得去,而且得當好。”
“你又在抬舉我了。”
“不是抬舉你,是你必須得當好。”
“那要麼我們一家都搬到江洲去吧?”
“不行,你得自己去赴任。”
“誒,我可是保住了你的寶貝疙瘩呢!”
。。。。。。
京洲高鐵站
周若成站在門口,家裏全家出動歡送周大人上任。
“兒子,到了那裏第一時間和我打電話知道么?如果地方太大就多雇幾個傭人,不要心疼錢。”周母再三叮囑。
“夫人,要麼我陪少爺去吧。”小蘭在一邊說。
“江洲可不是京洲地界,不興雇傭人,要被當地的人罵的。”周若成苦笑。
“有什麼事情就和家裏說,不要藏着掖着的,及時和家裏彙報,我們一起想辦法。”周父也說。
“在錢方面要是實在是開不了口就和我說,我想辦法。”趙公子把周若成拉到一邊,悄咪咪的說,周若成和趙公子擁抱了一下。
“若成,以後用得着我的地方和我說。”傻大個擁抱着大聲說。
在一群人的歡送下,周若成坐上了去往江洲的火車。
隨着窗外的車站越來越遠,周若成才意識到自己真的要離開京洲了,即將迎接自己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他心裏也沒數。
“看來順利踏上路途了呢周大人。”面前的座位坐下來一個人。
“是你!?”周若成抬頭,看見的不是別人,就是那天把他帶進宮去的王執事。
“老奴是托主子的話來的。”王執事笑笑。
“這其中是不是有貓膩?”周若成問。
“這老奴就不知道了,老奴只是一個傳話的。”王執事笑笑然後從懷裏掏出一隻手機,手機樣式是被淘汰的磚機“這是主子托我給您的。”
“皇。。。你家主子到底玩什麼把戲?再不從實招來我就不配合了。”周若成抱着胳膊說。
“您自己和他說吧。”王執事說著就站了起來。
周若成打開手機,通訊錄里就那麼一個號碼,打過去,對方接的也很快。
“路上了?”電話那頭傳來聲音。
“你玩我呢?”周若成現在對這個皇帝印象非常的差。
“我可沒有玩你,我只是讓你盡到了你自己的義務。”皇上說。
“難道我的義務就是背井離鄉?”周若成問。
“江洲的執政官員切實缺了,讓你去正合適。”皇帝說。
“之前的執政官幹啥去了?”周若成問“告老還鄉?”
“老死了。”
“我丟!”
“知道執政官是什麼職務么?”皇帝問。
“不就是在洲長手下的秘書么。”周若成回答。
“每個洲的法律和制度都是不一樣的,京洲的執政官其實就是朝廷,也可以這麼說,也只有執政官是朝廷委派到各個洲去的。”皇上說。
“那你吧我調到髒亂差的江洲是何居心?”周若成問。
“我要你幫我搞定一個人。”皇上說。
“誰?”
“江洲的洲長,三龍子江浩。”
“怎麼做?”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在我登基之前,你要把江洲,把江浩,牢牢地掌控在手裏。”皇上說完就掛了電話。
“喂?我靠。。。”果然皇帝是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的,執政官其實就是在朝廷安插在九龍子身邊的人,幫助九龍子處理各個洲內一些瑣碎的事情,就類似於輔佐官,二把手,確確實實是一個肥差,但是江洲不一樣,這裏的治安不知道為什麼出奇的差,各種事件都有在這裏發生,但是經濟出奇的好,很多人都在這裏逃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總覺得自己的前途多災多難,現在也只能寄希望與自己那個素未謀面的老闆了。
“小夥子你看起來很擔憂啊。”
正發獃呢卻發現自己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人,這人笑眯眯的,細長的眼睛就好像一條縫,穿着一身中山裝,似乎頗有一股學術的氣息。
“啊,不好意思,我看這個位置沒有人坐就坐下來了,您不介意吧?”那人笑着說。
“額,沒事,你坐唄。”周若成回答。
“你看起來有些心事啊。”那人問。
“哦,沒什麼,只是對前途有一些迷茫。”周若成回答。
“哦,那道巧了,鄙人精通一些占卦之數,不介意的話要鄙人給您算一卦么?”
“誒。。。”沒想到是個神棍。
“不用擔心,不收錢的,就當做您讓我坐在這裏的回禮好了。”這人笑眯眯的,總覺得有些異樣。
周若成最後還是同意了。
“借您的手看看。”那人拿起周若成伸過來的手,開始仔細的端詳起來。
“嗯。。。。”
“如何?”
“先生您這一輩子貴氣滿堂,但是伴隨着富貴的同時也要經歷各種波瀾,只能一路披荊斬棘才能感受到後期的美好。”那人說。
“這樣。。。”周若成說,心裏卻嘀咕:說了一堆屁話。
“心裏經常會去批判別人,這是一種不好的習慣還是得改一改。”
周若成愣了一下,不過還是點一點頭。
“您這輩子會遇見一位貴人,這位貴人會真正的改變你的命運,您要珍惜他給你帶來的一切。”
這貴人是誰?皇上?還會說我那個老闆?
“啊最後,你命犯桃花,接下來的日子裏應該會艷福不淺。”那人笑着鬆開了周若成的手,站了起來“鄙人要下車了,感謝您,告辭。”
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周若成揮了揮手“也謝謝你啊大叔。”
動車停留在了路途的第一站,人開始漸漸的多了起來。
眯眯眼隨着人群下了車。
“諸葛先生。”身後,王執事向他行了個禮。
“你主子托我做的事情我已經辦完了,回去轉告他好好把持他的春秋大業吧。”眯眯眼擺了擺手,往前走去。
“諸葛先生覺得周大人如何?”王執事問。
“說不準。”諸葛先生拿出一個煙斗抽着“他能選擇的路很多,結果也很多,得看他自己造化。”
“您是當今世上第一卦師啊,您都算不準,老奴回去也不好交代。。”王執事說。
“那你回去就和你的主子說,這傢伙前途無量。”諸葛先生看着駛出車站的動車,吐了口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