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參加科舉
因為周若成是四腳朝天落在地上的,所以看見的人影也往往是在自己的腦袋上。
“好一個大難臨頭各自飛。”一共是兩個身影,靠近自己的一個自己向自己走來。
周若成先看清的是一雙漂亮的腿,現在是五月末六月初,對方穿着裙子也很正常,是個姑娘。
周若成昂了昂頭,但是依舊爬不起來,也是藉著這個機會,他看清了對方的臉。
能在御花園走的一般都不是什麼普通人,皇宮裏走過的姑娘也很少有不漂亮的,之前看見宮女的時候李公子還很流氓的吹過口哨。
但是現在這位漂亮姑娘臉上可沒有什麼好臉色,周若成自然不敢和她對視,把腦袋低了下去,而姑娘也剛剛走到了自己面前,五月末還有一絲微風,裙擺飄揚下姑娘裙下的景色一覽無餘,周若成再抬抬眼,對方似乎還沒有發現這一點。
太養眼了。
周若成把眼睛看向天空,極力的不讓自己的眼睛再去看對方的裙下,手指掐着大腿,用痛覺克制着自己的生理反應。
“問你話呢,你是何人?為何在牆頭?”姑娘問。
這說話的語氣,怕是私教先生帶出來的,周若成又抬眼看了看她“我說我不是賊你信么?”
“我也沒見過會吟詩的賊,”姑娘說著換了個姿勢站着,一雙美腿映射着透過裙擺的光,這個比看泳裝寫真刺激多了“那麼你是什麼人?”
“我是來聽課的。”周若成回答,雖然被人發現自己私曠聽政課也很嚴重,但是總比被人當作賊人強。
“不好好聽政跑御花園來,一介草民膽子不小。”對方冷笑。
“。。。。。”周若成沒看她,大概是個公主。
“怎麼,我說錯了?”看周若成免表無情,姑娘追問。
“不,你沒有。”周若成回答,他真不敢有過多的表情,這自我感覺良好的“公主”全然不知已經早就被自己看光了,但是周若成真不好意思說,萬一被殺頭了呢?
“私自逃課,還擅闖御花園,理當問斬。”
“誒,我沒有進來,被你嚇得,掉進來的。”皇宮裏隨便說殺頭的人那是真的能殺頭的,周若成趕緊說。
“那你沒事爬上牆頭幹什麼?!”
“人往高處走。”周若成回答。
“狡辯,隨意曠課,定是心術不正!”姑娘說。
“如果聽政有意義,誰願意逃課?”周若成說。
頓時就是一雙驚訝帶着憤怒的眼睛看着周若成“你說什麼?聽政沒有意義?”
“至少對我來說是的。”周若成回答。“枯燥乏味。”
“國事企是你這種草民能理解的。”對方說。
“講道理,早朝管的只是京洲的事情。”周若成說。
“京洲的事就是國家的事。”對方回答。
還挺愛國。。。應該說京洲的人確實對皇族特備的擁護,不過周若成並不是復古派“那他們每天彙報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這是民事,只有一點一滴的積累才能成為一個國家。”
“原來皇帝就是幹這種事情的。”周若成嘀咕。
“大膽!你敢單蔑視聖上!”對方頓時就憤怒了。
周若成自然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感情之前沒事頂老師的嘴的壞習慣終於遭報應了。
“我沒有藐視皇上,只是讓皇上來處理這些事情實在是太屈才了。”周若成趕緊回答。
姑娘會沒說話,邊上的一個年輕人到時先笑了“哈哈哈,好一個屈才。”
就看見一個人走過來,蹲下身,看着自己的臉,不知道為什麼難道皇室成員首先就是要好看么?
“你倒說說,怎麼個屈才法?”對方問。
“如果你覺得什麼地方造成什麼事情,損失多少,或者說什麼地方收穫了多少資金是需要皇帝過目的話,那麼皇帝就太好當了。”周若成回答。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誰都能當皇帝么?!”旁邊的姑娘又插嘴了。
“講道理皇帝應該是管大事的人。”周若成說。
“哦?那你倒說說看什麼才是大事呢?”年輕人問。
“吶。。先說好,我要是說了什麼不好聽的可不許殺我頭。”周若成說。
“你就是不說也要殺頭了!”姑娘補充。
“你說。”年輕人問。
“去年濟州水災,應該說京洲最近,但是中原軍卻比士官軍晚到這是為什麼?”
“君王不能私自調令軍隊,你法紀白學了?”姑娘問。
“那麼我問你,你調兵是去幹嘛?去打仗?那是去救人。”周若成問。
“這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既然你是皇族那麼久不應該貿然行動,要不然視國會為何物?”姑娘又問。
“那麼你說治國的的本質是什麼?”周若成又問。
“以民為本,沒有人民就沒有國家。”
“大華國,教會是人民的思想,商會是人民的延續,君主是人民的寄託,那麼在人民需要的時候寄託幹什麼去了?”周若成問“凡是先打報告,活人都被尿憋死!”
“你。。。”
“不說這個,還是濟州的事情,濟州水災是連年暴雨,河水決堤,其實在很早的時候就有人提出堤壩蓄水隱患的事情,應該是在民事網上,呼籲國會儘早提出政策修繕堤壩,但是第二天就被另一則報道刷下去了,老佛爺六十大壽。。。。”周若成冷笑了一下。
“這是強詞奪理!”姑娘頓時又着急了。
“你繼續。”年輕人倒是聽得很認真。
“就在半年前,濟州州府被查封,查獲贓款一千多萬,濟州是漁業為主啊,濟州的主神也不是閑雲野鶴,可以說濟州的經濟比較落後的,這個州府上哪去找那麼多贓款?算來算去似乎也就只有災后撫恤金里能拿出那麼一些吧?”周若成挑了挑眉毛。
“你有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我猜的。”周若成終於坐了起來,攤了攤手。“這歸皇帝管了沒有?”
年輕人沒有說話,似乎在想着什麼。
“皇帝管的事情挺多的,但是這些事情我從來沒有在課上聽到過,那我去聽幹什麼?”周若成拍了拍身上的葉子,聳了聳肩。
“那麼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年輕人問。
“我不知道。”周若成回答。“我又沒這個權利,我只是一介草民而已。”
這下換做年輕人呆住了。
“看來你是真的缺乏教養膽大妄為了,殺了你太便宜你了!來人啊!把他拖下去給我閹了!”姑娘一招手。
“誒!說好的我說出來不生氣的!”周若成着急了,趕緊辯解。
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兩個大漢,說著就要把周若成往外拉去。
“且慢。”這個時候還是年輕人說話了。
“皇兄!”姑娘說話了。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說不生氣那麼久不應該出爾反爾。”年輕人說。
就在周若成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對方卻又說出了那麼經典的一句話“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周若成嘆了口氣“果然。。。”
“今年的科舉,我要看到你的名字出現在皇榜上。”年輕人拿着扇子指着周若成。
“什麼?科舉?”周若成楞了一下。
“如何?你這麼伶牙俐齒上個皇榜應該不難吧?”年輕人笑眯眯的問。
“嗯。。稍微努力一下的話。。”周若成回答。
“那麼久這麼說定了。”年輕人一合扇子。
“且慢!”但是這姑娘又來了“我不同意。”
周若成心裏當然很反感,這姑娘兼職就和那種執拗班長一樣,讓人討厭,可偏偏還是個公主,自己也不能發作。
“落英,你有什麼看法么?”年輕人問。
“他藐視皇族,出言不遜,就上個皇榜,真便宜他了!我不同意。”女孩說。
“那要他怎麼做才算呢?”年輕人問。
“這次科舉,這傢伙的名詞排在我前面才是。”女孩說。“要不在我前面,那麼就叫他進宮做太監!”
我靠!這不開玩笑么!?科舉你家辦的,皇族你家姓的,你要玩死我還不分分鐘的事情?
“不!是叫他全家祖祖輩輩做太監!”
問候全家確實有那麼一絲過分了,更何況總覺得對方就是一種舌婦的感覺,沒你事了你非要插句嘴嫌你能耐是吧?
周若成怒了“你是皇族就了不起了是吧?”
“?這和我是不是皇族有什麼關係?”女孩似乎沒有明白。
“我現在把話聊在這裏,我是不可能做太監的,我父親也不會做太監,我兒子也不會做太監(雖然還沒出生),你如果是個舉人,那我就是探花,如果你是榜眼,那我就是狀元!”周若成指着自己的胸口大聲說。
“誒!大丈夫一言既出!?”年輕人拿着扇子指着周若成。
“如果並列第一怎麼辦?”周若成突然問。
“這點你放心,這種事情是不存在的。”姑娘冷笑着。
“長的這麼漂亮思想這麼迂腐,難怪內褲這麼丑。。”周若成嘀咕,
“你!你說什麼?!”
“出口在哪裏?!我要回去複習了!等着跪舔把你!”周若成氣呼呼的走出了御花園。
“其實你沒有必要生氣。。。”年輕人說。
“我沒有!”姑娘紅着臉,似乎反應過來剛才周若成的視角了。
“只是被看光了而已。。。”
“我不是因為這個!”姑娘頓時就炸毛了。
“哈哈。”年輕人笑。
“他可是把你都數落了!”女孩說。
果然如此。。年輕人苦笑了一下“我這不還沒有轉正呢么,朝中之事並不是全都由我定奪。”
“況且。”年輕人眼神一遍“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他就是個歪理!”女孩說。
“吶落英啊。。”年輕人有些商量的語氣說“打印為兄一件事。”
“什麼?”
“萬一他輸了,至少留他個全身可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