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村外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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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峒和一群婦人理論了好半天，口乾舌燥的，不僅如此，所有的觀念都沒有改變，，男人就是一個骯髒的東西。
一峒盡量保持理智，現在他是終於知道為什麼書上說不能和女人討論是非公道的問題，果然很費力，還是用事實說話比較有說服力。
祭台裏面東西有着一定的牽引力，應該是用某種秘術控制的，追尋到源頭，抓住元兇就可以證明自己的話；一峒卻沒有這麼做，他掉頭便離開了此處，此行的目的是尋找蔡戎的蹤跡，其它的事都可以靠邊。
“啊……”眾目睽睽、虎視眈眈之中，一峒默然着走到一半，野人突然咆哮着衝出來抱住一峒的雙腿不讓他離開。
“耳仔！？你還活着？”老婆子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孩子，跑到一峒的面前想把孩子拽走。
“啊……”耳仔不撒手，一峒很容易就可以甩飛這人，但一峒沒有做。
耳仔的一切行為都是出於他內心的懇求，只是表達的方法太粗燥直接了些而已。
三魂六魄只有一魂尚存，所幸這一魂是‘心魂’，所以耳仔才能這般可以行動。
在村民們的吵鬧中，一峒被趕出了村莊，耳仔也被強行捆住了，這一會兒的功夫，耳仔喉嚨沙啞了，眼眶邊上也浮現出了淚花。
一峒從原處下山，不經意間，在來時經過的一行羊腸小道中發現了古怪，是耳仔撲出來的地方，黑漆漆的甬道不知通往何處，底部傳出細小的聲音，像是咒語。
管不管村民是一碼事，進不進這洞則就是另一碼事了。
嗒嗒嗒……
甬道是天然形成的，頂端上的鐘乳石甚至還陰出不小的水珠，幽綠色的火光在底部搖曳，一峒用自己的感知竟然感覺不出裏面究竟有什麼東西。
“偉大的魔神啊，小人以精純的陽魂靈魄作為獻祭，恭迎魔神降臨我身！”枯槁的老頭子跪在地上，在他面前的是一方和村中相差無幾的祭台，只是個頭有之前的三倍大小，祭壇上的綠光中裹挾着魂魄的味道。
“什麼人？”老頭猛地轉身，一對鷹目上掛着沉重的眼袋。
一峒又踏了一步，腳下咔嚓的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森白的人骨，聯想村中全是女人的情形，差不多也就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村中的男人都在這裏了是嗎？你也真夠狠的。”一峒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所說的魔神到底是什麼？從哪裏得來的旁門左道，我聽都沒有聽過。”一峒走到老頭子的對面，面無表情的詢問老者。
“你你你……”
“不必要再說了，其實我不怎麼想管這件事，既然到了這裏，我就順帶着問一下話。”一峒蹲在老頭的面前，“你在半個月前……不，你這在之前有沒有外人來過？”
“有有……有一個，和你差不多高，但是比你凶多了！”老頭子的回答讓一峒平靜的心一震，“他在哪裏？你可知道？！”
“不不知道，他說我們是連天界都不想觸碰的骯髒之地，他也不想管，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老頭回答。
“這個混賬……”一峒心裏暗暗罵道，蔡戎真是的這一句前言簡直封死了自己的後路，這件事不管是不行的了。
“請問年輕人，你是……仙人嘛？”老頭子皺巴巴的老臉上滿是期待的問。
“對於你們來說算是吧，不過……”一峒話說到一半。
撲通！
“老頭子我代表我村中二十餘戶人家懇求仙人，救救我們，我們……我們真的快熬不住了。”老頭子當下就對着一峒跪下了，匍匐在地面的老頭，額頭緊貼在地上，每一個字節的吐露都帶着滿滿的辛酸和苦楚。
“嘶~”一峒深吸一口氣，平靜一下心情之後，終歸還是在沉思中扶起了老者。
“老人家您一把年紀了，我也不和你廢話了，在天庭中形式有規有矩，凡間有幾種情況是不准許仙班插手過問的……”
“我求求你……”老頭子聽到一半又要下跪，一峒趕忙拉住接著說道；“您先聽我說，我既然來了那麼就一定會管的，我之所以和你說這麼清楚的原因就是究本溯源，從根上解決，你們以後才會不再受到困擾。”
“那仙家您說……”老頭子哽咽的說道。
“您請坐……”一峒坐在一大石塊上，繼續說道：“第一是犯下傷天害理之罪的，這一點顯然和你們不是一類，因為你們不僅僅是天庭不管，就連冥界的眾神也禁止插手過問；第二是上古時期的罪人後代，這些族人大多會被凡間的監視者看管着，所以你們也不是；那麼也就只有最後一種了，那就是你們在眾神給予你們幫助的時候，拒絕了所有，而且侮辱褻瀆甚至傷害到了神靈，這是最為嚴重也是最不好處理的。”
“那我們是……”
“很湊巧，你們就是最後一種，說說吧，這些年你們做過什麼？或者是你們的先輩做過什麼？不要敷衍我，在某種程度上，仙者是有一定讀心術的。”一峒也不知道是真的在恐嚇他，還是真的在說實話。
“我我我村莊的歷史我也只是知道前三代的，再前面我就不知道了。”
“已經夠了，三代差不多有一百年，這一百年也就是一百天，在天界也就是……不管了，反正正常這種類型天庭只會罰你們個百八十年，應該不會太長的，快說說你知道的。”一峒心中無比的着急，這麼趕時間還被這種事情絆住腳了。
“哦哦，那是我爺爺那個時候的事情了……”老頭子說話特別的慢，大概的意思呢一峒整理了一下就是，老爺子在村中辦喜事的時候多番不敬月老，最後這件事被天帝老人家聽到了，看來老人家當時心情也不是很好，下了這類三絕的懲罰。
“你爺爺當時對月老做過什麼？或者是說過什麼？月老他老人家那麼和藹的怎麼會……”一峒回想起月老那滿面和藹的慈祥表情，心中不禁悚然。
“我爺爺他對之前族中的姻緣之事不是很滿意，然後大鬧各家婚宴，而且還搗毀月老的神像……”
“夠了夠了！不用說了，太過分了，請神容易送神難，你們可還真是一點都不講究，自己解決吧，我幫不了你們的。”一峒起身就準備離開。
“上仙？！”老頭子很慌張的跪下了。
“你沒有說實話，月老是古神，通常不會插手現如今的姻緣之事，你的故事編得太老套了；我現在給你提個醒，你們用鮮血祭祀無名之神，已經觸碰到了天庭的底線，而且你們的祭祀滋生了一個從未出現過的邪靈，他在蠶食你們的生機，你們村子現在的狀況最多三年，必定絕種。我再來說說我推斷出來的吧，天庭呢對這種事情是零容忍，這百年間肯定是有仙家降世的，說說吧，你們把他怎麼了。”一峒緩緩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