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 薄先生,請克制
0007薄先生,請克制
薛文君坐在唐詩柔的病床邊,雙手緊緊握住了唐詩柔的一隻手,滿臉准婆婆般的關心叮囑。
而站在一旁的沈以沫也開口道,“是啊詩柔姐,夏淺溪那樣的女人,如果不是看在她為我哥的公司付出了這麼多,早就被我們趕走了,你看她永遠一身暗色死氣沉沉的職業裝,工作比男的還要出色,她簡直就不是個女人,你這麼溫柔,跟她在一起會吃虧的。”
唐詩柔沒有妝容點綴的小臉上面滿是濃濃的傷心難過,“淺溪畢竟是我的閨蜜,這一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不應該搶走以琛的,除了她推我這件事情,淺溪對我還是很好的。”
站在一旁的經紀人邱姐聞言憤憤道,“詩柔,你就是太善良了,你難道忘記了夏淺溪到底是怎麼利用服裝部部長的職位給你難堪嗎?上次的冬裝系列,明明說好讓你當模特的,但是後來呢?夏淺溪竟然給了別人!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你現在為她說好話有什麼用?這年頭,太善良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詩柔還是病人,這些事情就不需要在病房裏面拿出來談了,我已經安排好讓夏淺溪凈身出戶,這幾年來她所有的財產我一分都不會給她,算是對她的懲罰,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
站在一旁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沈以琛突然間便沉聲開口,如今他可是沈家的掌舵者,此話一出,病房裏面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他們不知道的是,病房門口,有一個身影迅速離開。
夏淺溪一口氣跑到了電梯裏面,仰着頭拚命將在眼眶裏面打轉的淚水給硬生生的逼回去。
她真是個傻子!
徹頭徹尾的一個大傻子。
夏淺溪以為沈以琛跟唐詩柔的事情,是地下情,見不得光的。
今天陰差陽錯之下,竟然知曉了這麼大的一個真相。
沈以琛跟唐詩柔,哪裏是地下情,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得到了薛文君的認可,沈以沫的認可。
夏淺溪一直以為薛文君跟沈以沫不喜歡她,是因為她自己不懂得表現,但是夏淺溪一直相信日久見人心,在一起磨合三五年,薛文君跟沈以沫總會發現她的好。
現在想想,多麼荒唐可笑。
沈家的人從未接納過她,何必要磨平自己的稜角去熱臉貼冷屁股呢?
夏淺溪深呼吸一口氣,目光卻越發的堅定起來。
她現在已經知曉了所有的真相,今天所遭受到的一切,絕對要十倍奉還!
與此同時,醫院門口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裏面,坐在後排的薄夜白將鷹隼般的目光鎖定在醫院大廳門口那一抹黑色的身影上面。
漸行漸近。
“抱歉,讓你久等了。”
夏淺溪臉上帶着歉意,打開車門坐在了薄夜白的身邊。
她原本是打算下來跟薄夜白說清楚她不想要跟他結婚的事情,但是剛剛發生的那一切,夏淺溪嫁給薄夜白的念頭前所未有的堅定。
沈以琛跟唐詩柔誰都不會想到,被棄若敝履的她,搖身一變,竟然跟淮城鑽石王老五薄夜白結婚,成為薄家的大少奶奶。
她要狠狠虐死他們,貓跟老鼠的遊戲,現在才剛剛開始。
“我還以為你下來,是要告訴我你後悔了。”
薄夜白將目光落在夏淺溪的身上,深若沉潭的眸子彷彿看透一切,帶着濃濃的凌厲跟幾分玩味。
夏淺溪斬釘截鐵道,“我不會後悔的。”
男人聞言,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平淡無趣的日子,似乎開始變得有趣起來了。
車子很快就抵達了民政局,五分鐘不到,夏淺溪跟薄夜白的手中都拿着一個紅本本。
回到車上的夏淺溪看着紅本本上面自己跟薄夜白的合照,覺得彆扭極了。
只是她還沒多看幾眼,結婚證就被薄夜白給收走,“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夫妻了,我所擁有的也等同於你擁有,剛好我手下有個服裝公司……”
薄夜白話還沒說完,就被夏淺溪給拒絕了,“薄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想要自己開創一個品牌公司。同時,我也希望你能夠袖手旁觀,我要靠我的實力,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這五年來,她為沈氏集團嘔心泣血,到最後卻一無所有。
如今她不可能再重蹈覆轍,她要建立屬於自己的服裝帝國,挑戰一下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薄夜白鋒利的眉頭挑了挑,倒也沒有多勉強,只是眼中對夏淺溪的興趣,卻越來越強烈。
難得有個女人不想靠他上位,他倒是要看看夏淺溪到底還有什麼本事,能夠陷入泥潭一飛衝天。
車子繼續在行駛着,夏淺溪則直接從通訊錄裏面找出幾個記者的聯繫方式,然後給他們群發唐詩柔流產在醫院養病的消息,並且還將唐詩柔在哪一家醫院,哪個病房都說得一清二楚。
做完這一切之後,夏淺溪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手機,長舒一口氣。
只是當她回過神來,發現車子已經駛入了淮城寸土寸金的韻園。
韻園在淮城的地位,屬於古代帝王居住的皇宮一般。
能夠住在韻園的人,隨便一個跺跺腳,整個淮城都要抖三抖。
韻園貴為淮城的富人區,創造了整個華國豪宅最高天價之外,其分佈也有講究。
薄夜白帶她前往的,便是韻園最貴的地段。
那是有錢也買不到的風水寶地位置,專門提供給身份顯赫的人居住。
夏淺溪鬆懈的表情立馬變得警惕起來,忍不住對着身邊坐着閉目養神的男人開口問道,“薄先生,這不是回我家的路……”
她剛剛沉浸在報復沈以琛跟唐詩柔的事情中,壓根就沒有注意車窗兩邊的風景。
薄夜白緩緩睜開眼睛,原本靠在車椅上面的他竟然將欺身靠近夏淺溪。
車子裏面的空間本來就小,薄夜白還可以逼近,夏淺溪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往後躲着,直到背脊貼在堅硬的車門上面。
鼻腔裏面,縈繞着薄夜白身上傳來的淡淡冷香,而近在咫尺的,是薄夜白那一張帥到人神共憤的俊龐。
夏淺溪感覺心跳開始加速,說話也開始結結巴巴起來,“薄……薄先生,您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