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誰說不是呢?”知願嘆了口氣,細細的柳葉眉微微一皺,我見猶憐。“這皇上不是太后親生的,而且聽說皇上的生母當初可是被太后害死的…”

“噓!”

話還未說完,琴瑟趕忙捂住知願的嘴巴,環顧四周,見無人之後,方才鬆了口氣,責怪道:“當初你怎麼教我的怎麼忘了?禍從口出,那可是皇家的事,我們私下議論,可是要掉腦袋的!”

知願后驚,連忙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說的起勁,竟差些忘了。反正這皇上和太后以及長公主的關係形同水火,這滿朝文武都知道的事實。”

琴瑟嘆息,轉移話題問:“即使如此,那之前的一批舞姬呢?模樣身段樣樣不差,而且聽說來長公主府已經一年有餘,按理說,若是真的可以去皇宮,也應該是她們阿。”

知願輕笑一聲,扯着琴瑟的衣袖,“琴瑟姐姐,有所不知,那批舞姬雖然樣貌身段樣樣不差,可惜那舞蹈終究比不上我們,而且聽說最近不知道因為個什麼惹怒了李嬤嬤,這才奪去了她們的資格,要不然也輪不到我們。”

琴瑟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竟然如此,若是去不了皇宮,不知那群舞姬應該何去何從?”

知願想了想,不在意的說:“要不然等下一次機會,或者去各個官員的府邸做小妾,反正長公主是不會浪費的。”

“做小妾倒也是條出路。”琴瑟感嘆,這入長公主府的舞姬大都都沒有顯赫的家世,最多也不過官至五品。都想着依附着長公主憑藉一身舞藝博一個好去處。

知願不屑的輕哼一聲,“做小妾有什麼好的,總歸比不上娘娘。入了府邸,上頭還有正牌夫人壓着,一輩子翻不了身。”

琴瑟輕笑,捏捏知願的鼻子,“瞧你這話說的,做了娘娘上頭不還是有皇后壓着嗎?有何區別?”

“那不一樣好不好…”知願癟着嘴,嬌嗔道,“琴瑟姐姐願意去那些官員府邸做小妾?”

琴瑟微怔,她的目地從來只有一個,至於旁的倒是從來沒有想過,沉吟:“嗯…不願。”

說著,掙脫開知願的小手,向前小跑幾步,回首朝着知願招手。

知願跺着小腳,氣哼哼的呼喊:“琴瑟姐姐,等等我...”

“快些!”

夜色朦朧的撩人,月光皎潔,婆娑的樹影都不見得可怕,潛園的琴聲依舊。

琴瑟躡手躡腳的走到許御身後,伸手小心翼翼遮住他的雙眸,特意壓低着聲音說:“猜猜我是誰?”

“言兄?”

“不對。再猜猜我是誰?”忍不住嬉笑一聲。

“琴瑟姑娘?”

“嗯...也不對...”

“也不對?那在下猜不出你究竟是誰了。”許御無奈的說道。

琴瑟忍住笑意,鬆開手,“噔噔!是我啦!”

許御注視着笑容滿面的琴瑟,撇嘴道:“剛剛在下明明猜出了姑娘,姑娘為何說不是?”

琴瑟微揚起頭,一本正經的說:“公子剛剛明明說的是琴瑟姑娘,我是琴瑟,那姑娘又是誰?”

許御一噎,無奈啞笑,“在下說不過你,你說如何便如何。”

“好!”琴瑟一口應下,“你猜錯了人,你需要受到懲罰。”

“懲罰?”許御微挑起眉,順從的說:“什麼樣子的懲罰?”

“什麼樣子的懲罰呢?”琴瑟想了想說:“今晚我不想練琴了。”

“好。”

“我想吃小混沌。”

“好。”

“聽說今日南方使節來朝,長安街頭熱鬧的很,我想出去看看。”

“好。”

琴瑟一愣,忍不住戳戳許御的肩頭,“你怎麼什麼都說好阿?”

許御寵溺柔聲說:“不是說在下猜錯了當做懲罰嗎?”

琴瑟揚了揚嘴角,“這可是你說的,你都要做到。不過府中的舞姬不準單獨外出,而且還是晚上。走正門被看到也不妥當,這可怎麼辦?”

許御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人,“無妨,有一個人他有辦法。”

“誰?”琴瑟驚訝的問。

許御莞爾,“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這種事情他最有辦法。我帶你去見他,你便知道了。”

琴瑟順從的點點頭,跟着許御走過幾個廊道,在潛園最西頭停了步伐。

許御敲敲正亮着燈的房舍。很快,屋中傳來一高亢的男聲,“誰個?這深更半夜的!”

“言兄,是在下,在下許御。”

“許御?”屋中的音量提高几分,“你自己推門進來,小爺我正在換衣裳!”

琴瑟忽的臉有些微紅,不太自然。許御回首看向琴瑟,囑咐道:“姑娘在這等等在下,在下一會便出來。”

琴瑟點頭應下,乖巧的站在門口。

許御推門入內,又將門輕輕遮掩一些,“言兄?”

何謹言從屏風后緩步而出,正扣着新款春裝的腰帶。

“言兄,這是要去哪?”

“白日裏不是同你說了嗎?今個南方使節來朝,長安街頭熱鬧的很,小爺我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自然是去熱鬧熱鬧。”

說著,穿着衣服原地轉上幾圈,詢問道:“小爺我這身衣裳如何?這可是小爺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來了繡閣新款春裝,全長安有這衣裳的不超過十人,如何,可配的上小爺?”

“不行!”念叨着,忽然想起什麼,折回一旁的台桌前,挑選了一把摺扇,“嘩啦”一聲,將其打開,“怎麼樣?有沒有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斯文敗類?”許御挑挑眉頭,“言兄,莫不是對這個四個字有什麼誤解嗎?雖然算不上斯文敗類,但也人模狗樣的。”

“真的?”何謹言興奮道,“還是御兄的眼光最好,對了,這深更半夜的你怎麼來了?難不成回心轉意了?想跟着小爺我出去快活快活?”

“言兄,多想了。”許御紅透了耳根,下意識瞟了幾眼門外。心中竟有些忐忑。

何謹言撇撇嘴,“那你深更半夜的來幹嘛?難不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許御一噎,何謹言說話總是讓人無處是從。穩了穩,緩聲道:“都說今日長安街頭熱鬧,在下想着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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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魂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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