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融合與改變
“轟”
就在艾諾斯還沉浸在自己的巨大收穫和“驚險”回憶中的時候，一身巨響從識海深處傳來。
艾諾斯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原本還只是有些迷惑和訝異的表情瞬間變得震驚和憤怒交加，隱隱之間還可以看到一些后怕和慶幸。“哪個方向是......”
只見在識海深處，一個巨大的“氣泡”爆裂開來，隱約之間，還可以看到高居於巨大神山的偉岸神靈，繁榮昌盛人類國度，神秘無垠的黑暗宇宙、浩瀚壯麗的日月星空、模樣怪異的強大魔怪在其中一閃而過，可在下一秒便通通歸於虛無，徹底的消失不見。整個“氣泡”也隨之坍塌、收縮，最終化作了一顆透明的不規則水晶。下一刻，水晶便劃過了一條完美的弧線，投入了真神（混沌）果實（道種）之中。
而看到夢境世界（氣泡）化作水晶，融入道種的這一幕，艾諾斯心裏可謂是百感交集。
驚訝？的確是有，不過內心之中早就有過類似的猜測，所以不多。憤怒？不管哪個人，在看到自己曾經的金手指很可能變成欺騙和謊言的時候，內心之中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許憤怒的吧。后怕？如果不是自己放下了貪念，現在和“水晶”融合的就變成自己了吧。慶幸？慶幸自己及早放手，並用了一件五階物品來了斷因果，不然，誰知道那塊“水晶”融合以後，自己會變成什麼。艾諾斯.柯羅諾斯嗎？這一點都不好笑。
回過了神，艾諾斯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道種身上。在”水晶“投入到裏面之後，原本和真神之果融合，變得只有普通蘋果大小的道種再次壯大了起來。原本只是包裹在外面薄薄一層的混沌氣突然變得厚重濃郁了起來，而在其中，除了原本就有的萬物原始，超越一切的意境之外。又多出了一種縹緲不定，卻又無處不在；轉瞬即逝，卻又永恆不變的意境。艾諾斯感受着這種熟悉的意境，微微眯起了眼。
看似鎮定的表情之下，心中卻在瘋狂的咆哮：“這種意境......這種意境，我感受過！！！感受過這種意境！！！”
“時空永恆......”艾諾斯聲音變得有些乾澀起來。
這種特殊的意境，艾諾斯在融合神像的時候曾經切切實實的感受過，而他在修鍊《茅山通玄天地靈神觀想大法》的一年多里，也曾無數次的在神袛之像上感受過這種意境，雖然兩種不同的感受方式好比高家和馬家傳人之間的區別......
但是，無論是哪一種方法，他感受到的都是在冥冥之中，溝通到的柯羅諾斯留在無盡虛空之中的烙印，進而銘刻於神袛之像上的啊！但與現在，與“水晶”融合之後，道種散發出來的意境相比，有如“類人”與人類，二哈與雪狼，棒子與炎黃之間的差別。而能夠造成如此巨大的差別的，唯有直接來源於柯羅諾斯身上的物品才有可能。而這種水晶般的外貌，不規則的外型。貌似，好像，可能，是神格碎片啊......
“所以說，這就是夢境世界的構成物真實相貌嗎？一塊來自與柯羅諾斯的“神格碎片”？”艾諾斯的聲音原本有些乾澀顫抖，卻又逐漸變得平緩了起來。
說實話，在最開始的時候，艾諾斯的確被狠狠地嚇了一跳，不過在平靜下來以後，艾諾斯覺得自己有些想當然了。來自於神靈的結晶體又不是只有神格這一個品種，神力結晶也是一種結晶體，自己不一定非要死咬着神格碎片這一個結論不放。
而且，神格是什麼？它可以說得上是一位神靈的性命根本。毫不客氣的說，當一位神靈失去了神格，那祂也就失去了生命。就算只是失去了一小部分，那也絕對稱得上是元氣大傷。如果，柯羅諾斯真的想要通過自己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例如幹掉ＴＯＡＡ（TheOne-Above-All）之類的，那也不一定要自己這個小萌新來幫忙吧。或者說，祂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以後也擁有與ＴＯＡＡ相抗衡的力量？可以參與到這樣的戰場？而如果不是為了對付ＴＯＡＡ這種天道級的對手，對於天道級以下的存在反掌可滅的祂，需要用這種手段嗎？
至於只是想要自己到處搞破壞，牽扯TOAA的精力？拜託，對於ＴＯＡＡ這種天道級的存在來說，只怕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把自己的破壞想法給付諸行動，就被祂從時間線上給抹殺了吧？就算是TOAA被人牽制，沒辦法來對付自己，那也有的是諸如宇宙五大神明、鳳凰之力、生命法庭、創造者、毀滅者之類的存在來圍殺自己。到那時，自己還不是要撲街！
如果以上選項都不是的話，那其他的事有必要付出神格碎片這種重寶嗎？那祂為此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吧！對於柯羅諾斯這樣的存在來說，造一兩件神器來當獎勵什麼的，不難吧？
反過來說，如果這塊神格碎片不是柯羅諾斯自己切割下來然後撞上自己的，那連神格都破損了的柯羅諾斯，現在的情況會有多糟呢？重傷？甚至是隕落？又或者是在與某些存在進行交戰？當然，也不排除柯羅諾斯恢復元氣以後找上門來，畢竟，雖然神格損傷可以憑自己的力量進行修復，但既然有辦法找回碎片這種省力的修復方法，又何必靠自己呢？
不過，現在神格碎片又不在自己的身上，關自己屁事！
至於說那不是神格碎片，而是神力結晶什麼的，那就更好了，起碼自己不會被稀里糊塗的卷進這種天道級的事件中了。
想到這裏，艾諾斯覺得自己頭不疼了，心也不慌了，原本白茫茫一片的識海也變得美麗起來了。如果不是有時不時傳來的“咔嚓咔嚓”聲的話，那就完美了。
不對！識海里哪來“咔嚓咔嚓”聲？而且，聲音傳來的方向好像是......
低下頭，艾諾斯看到已經膨脹到一米多高的道種上竟然不知道在何時起就佈滿了裂紋，“咔嚓咔嚓”就是因為裂縫的產生而發出的。“咔嚓！”你看，又出現了一條......
卧槽！！！裂了裂了，它竟然裂了，這是哪家的造的偽劣產品！這麼容易就裂了！
......
“好像就是我造的耶......”不知為何，哪怕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艾諾斯還是忍不住吐槽的慾望。
“現在在怎麼辦？能用520補一補嗎？”艾諾斯突然在腦海里蹦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咔嚓咔嚓......”
“......好吧，看起來不行。”
“咔嚓咔嚓......”
“那我可以做什麼呢？”艾諾斯低頭沉思。
不過很快，艾諾斯就不用煩惱了，因為——道！種！炸！了！
隨着一身巨響，一個呈現混沌之色的......圓球？朝艾諾斯沖了過來。不過，艾諾斯絕對不想這樣一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麻煩”氣息的東西和自己來一個親密接觸。只見他心念一動，整個人頓時向上飛了起來，完美的避開了向前移動的圓球。不過......
“卧槽，它怎麼也會飛！還是自動跟蹤版的！”這是艾諾斯昏迷前最後的念頭。而原本四散飛出的碎片，在圓球和艾諾斯融合以後，全都倒飛了回來，將艾諾斯裹成了一個......繭子？
與此同時，在外界——
“唔！”原本盤坐結印的艾諾斯的身體突然悶哼了一聲，接着無數的混沌氣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盤旋着、交織着、包裹着將他的身體，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繭。與識海中的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