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開始學武

“截拳道，指的是不拘於形式，思想上成熟的覺悟，以水為本質而攻擊，反擊；將一切化解於無形。“截拳”的意思就是阻擊對手來拳之法，或截擊對手來拳之道，倡導搏擊的最大自由化。在對手攻擊的時候，格擋與反擊同時進行，甚至於不加格擋而直接憑藉快速有力的進攻壓制對手，先發制人......”

在一座繁華落盡，秋葉繽紛的花園裏，卻有一個梳着大背頭，濃眉大眼的中年男人在這種天氣里只穿着一件長袖襯衫站在其中。秋風習習，寒意襲身，可男人卻仿若未覺，繼續熱火朝天給自己面前的人講述着自家武學精義。而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大約四五歲小孩子，孩子有一頭齊眉的黑色短髮、劍眉星目、玉面朱唇，雖然稍顯稚嫩，卻絲毫不減風采，更添了一分童真可愛......好吧，我編不下去了，反正就是很可愛啦！

黃錦銘和艾諾斯都不是拖拖拉拉的人，在一個願教，一個願學的情況下確定了師徒關係以後。黃錦銘就在艾諾斯的帶路下來到了後花園，開始了自己的教導（哄好）武術（孩子）的日子。當然，現在他已經放棄了隨便教一教的打算，而是準備在艾諾斯可以承受和理解的情況下把自己這一身武藝傾囊相授。畢竟像艾諾斯這樣的好苗子實在是百年難得一見，如果不把這一塊璞玉真正的雕琢成絕世佳品的話，黃錦銘覺得自己的念頭絕對會不通達。

當然，鋼鐵還有疲勞度呢。黃錦銘雖然恨不得讓艾諾斯現在就學會自己的一身武藝，但艾諾斯畢竟還只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如果承受不住練武的壓力產生厭學心理，不學了怎麼辦？又或者，一不小心練過了頭，受傷了怎麼辦？

前者還好說，黃錦銘覺得自己憑自己豐富的人身閱歷開導一個四五歲的小屁孩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不過要是後者的話，一首《涼涼》送給你......開玩笑的，不過黃錦銘覺得這事真發生的話，自己請人幫忙的是多半要泡湯了。而且至少在幾年之內，自己是別想再叫艾諾斯學武了，而且這個期限很可能會延長到十幾年。真到了那時，再好的良才璞玉也都廢了吧。

最重要的是，練武本身就是一件很是吃苦的事。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也都很正常，可是在一個推行“快樂教育、快樂學習、快樂生活”，推崇享受、放縱、開放、自由、平等的國家，這就很操蛋了。他們很難理解為什麼要在一年中最冷和最熱的時候不去休息和放鬆，反而還要專門挑這個時間去練武。難道這種時候不應該待在家裏吹着空調乘涼或者燒着爐子取暖嗎？為什麼要跑到戶外去練武呢？享受不才是人生的第一要素嗎？

而且，這個世界上可是不缺傲天式人物的，對他們來說練武最重要的就是輕鬆練武，快速升級。如果你逼他快點練武，艱難刻苦的話？那絕對是你嫉妒他的天分，公報私仇。等他神功大成的話，就要把你怎麼怎麼樣。如果他們的“升級”很慢的話？那絕對是你嫉妒他的天分，藏私不教，等他神功大成的話，還是要把你怎麼怎麼樣。這種人從來不會站在別人的角度想問題，在他們看來出了問題都是你們的錯，是世界的錯！

雖然，黃錦銘對艾諾斯的感覺一直很好，但也不可不防。畢竟，四五歲的小孩子，正是善惡不分的年紀，還沒有接受太多人文教育的他們是很難分清楚對與錯的。而且，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之人面不知心。就像他所見過的一些富家子弟一樣，不說眼高於頂，目中無人，但心中還是有些驕傲和自滿的。對於這種富家子弟，他一般都是敬而遠之的。人心難測，誰知道你什麼時候一不小心就把他們給得罪了。所謂龍不與蛇交，這既是強者對弱者的蔑視，也是弱者對自己的保護。毫無疑問，在這個金錢至上的國家，對於柯羅斯家族來說，他是弱者。

而艾諾斯可不知道黃錦銘的想法，就算是知道了，他也只會有些哭笑不得罷了。雖然自己的身體只有五歲（還沒過生日），但自己的記憶卻是二十多歲了。這種類似於“這不是我的錯，都是世界的錯”的想法早就沒有了。而且，前世的自己在孤兒院長大，早早就明白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也知道有時候逼你的人不一定在害你，而有時候幫你的人不一定在救你。不過，自己知道，不代表別人知道啊。是不是？

“......而水的的五大特性就是：多變無常、堅韌不拔、冷靜平和、無可阻擋、借力使力。”（看了李小龍的截拳道哲學后自己總結出來的）隨着時間的流逝，黃師傅的截拳道小課堂下課了，接下來就是實習課了。不得不說的是，雖然黃錦銘師傅依然心悸與柯羅斯家族，但當真正進入了狀態以後，教導也開始變得嚴厲了起來。

“無論是什麼國術，其之修行之始，皆由站樁開始。而我們截拳道的站樁功是當年我的恩師李小龍反覆研究創立的，有着非常精細而又嚴肅的要求。恩師稱其為為“擺樁”戒備式。現在，我給你演示一遍，看好了！”

艾諾斯聽着黃錦銘的話，不敢分心，抬頭緊盯，看着黃錦銘擺出了一個獨特的樁姿：右腳向前跨出約一步半，前腳腳尖輕輕着地向內扣約三十度，左腳橫“一”字型，腳跟抬起。前腳尖與後腳足弓並列於同一條直線上，雙膝彎屈並內扣。軀幹稍微前傾，與前腿在一直線上。收下頜，視線保持水平。將右側肩膀轉而面向前方，身體側轉約四十五度。右肩微抬並捲縮，肘關節彎曲約九十度，右手放低點，拳頭朝向前方，手肘緊貼側肋。左手拳頭貼在臉側與下頷旁，手肘則緊貼另一側肋骨。雙手微微晃動、沉肘，整個人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猛虎。

過了十幾分鐘，黃錦銘收姿、立定，閉了一會眼睛以後，轉頭看着艾諾斯，問道：“記住了嗎？”

“記住了。”

黃錦銘撇了下眉，接著說道：“既然記住了那你就來做一次吧，有什麼錯誤我會給你指正的。”

“好的。”說完，艾諾斯就在原地閉上了眼睛，略顯沉思之後。張開雙眼、右腳前跨、左腳橫一、腳跟抬起、雙足並列、軀幹前傾、轉肩向前、右肩微抬、彎曲右肘、緊貼側肋、左拳貼臉、雙手微晃。姿勢竟與之前黃錦銘做出的一般無二！

看着這一幕，黃錦銘面容微動，瞳孔收縮，卻不動聲色開口說道“你做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