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廣寧慘敗.東林老祖
朱由檢卻是無法靜下心來,彌勒佛的話一再從自己耳邊響起!自己自從穿越明朝,早就習慣了信王朱由檢的身份,可是正如彌勒佛所說自己靈魂是劉志平不是什麼朱由檢.換言之,天啟送我風雷雙翅也未必不是利用!自己還沒入江南就感覺殺機四伏,如今更是騎虎難下…
朱由檢正胡思亂想,卻聽到閻應元喜鵲等人的腳步聲閻應元滿臉焦急的喊到:“不得了了!廣寧慘敗!建奴攻下廣寧!血流成河啊!”
朱由檢一聽頓時腦子嗡了一聲,身體搖搖欲墜,好不容易在喜鵲的攙扶下才穩住身形!氣得面紅耳赤:“怎麼會這樣!我不是說了廣寧慘敗的因果嗎?難道沒殺孫得功!難道沒換下王化貞?”胸膛不停的起伏,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閻應元急忙回答:“孫得功串通部分守將,妄圖和建奴裏應外合!已經被王大人將這些人殺了!可是那遼軍之中和努爾哈赤有舊的處處皆有!朝廷又屢次欠軍餉,甚至軍糧!想投敵的!又怎麼是孫得功一個?孫得功死後換上的是祖得祿,這祖得祿和建奴裏應外合開了廣寧城門!形式就一潰不可收拾了!”
朱由檢終於明白,明朝衛所軍制度早就是千瘡百孔,不是殺一兩個人可以解決的問題!於是繼續問道:“可為什麼不換下王化貞!要不是這志大才疏的王化貞!熊大人沒有掣肘,還不至於如此!”說完朱由檢就想明白了,自己清查歷年舊欠.要是沒有東林黨的配合,河南湖北湖南如何能這麼輕易清理完!?只怕天啟也不得不和東林黨做些利益交換!在那些志大才疏的東林黨眼中,怕是認為建奴子民不滿十萬,只是個軟柿子而已,藉機獲取軍功搞黨爭才是更重要的吧!
閻應元見朱由檢臉色轉好才小心回答了一句:“陛下下旨免除王化貞遼東巡撫的職務了.可是因為剛授予信王殿下你假黃鉞代天巡狩的權利,文官們對於陛下的聖旨一律不受!所以…”
朱由檢不由得一陣哭笑:“我自以為不惜冒天大風險,假黃鉞代天巡狩將生死置之度外!可結果竟然好像還不如混吃等死!難道這明末真是死結么!”頓時渾身沒了力氣,只剩下低頭嘆氣的份了。
閻應元急忙鼓勵他:“信王殿下也不必灰心!你清理的大批舊欠,讓九邊其他軍鎮鬧餉嘩變的風潮停了下來!就是天大的功勞!何況還依信王殿下的建議扶植了毛文龍將軍!毛文龍將軍在朝鮮東江開鎮,屢次騷擾建奴,建奴已經不得不應付毛文龍將軍的騷擾一時難成大禍了!”
朱由檢一聽點了點頭:“總算有點作用,我沒有白忙!如果我猜得沒錯現在朝廷上東林黨正準備陷害熊大人吧!還要保那罪魁禍首王化貞吧!畢竟人家是東林黨魁葉向高的學生么!”
閻應元說:“這回信王殿下卻是錯了!王化貞這次還有點骨氣投河自殺了,東林黨內部為了“保熊斥熊”自相內訌呢!唉這些東林黨自命君子.東林黨人袁應泰大敗,遼東失陷,這王化貞還算有點骨氣,能堅守廣寧可是又志大才疏!輕敵冒進釀成廣寧慘敗!其實遼東邊事只要依仗熊大人不就成了!因為熊大人以前是楚黨,並和首輔方從哲互相扶持,就非要排擠熊大人自己上台,結果還沒本事!誤國啊!”
朱由檢卻是狠狠的說:“這還不錯呢!將來東林巨頭錢龍錫和袁崇煥勾結同謀越權擅殺大臣!那才嚇人!連有尚方寶劍的節將都敢假傳聖旨殺了!哼!東林黨內如孫承宗那樣勤懇的都不多!至於有能的就幾乎沒有!搗亂的本事倒是不少!至於那王化貞一向是貪生怕死之徒,怕是詐死而已!”
閻應元一聽倒是打了個哆嗦:“不至於吧東林黨膽子再大也未必敢假傳聖旨殺有尚方寶劍的節將吧?那是造反啊!再說袁崇煥那人不過是個小吏,也算不得東林黨吧!”
朱由檢搖頭苦笑:“有我在,自然由不得他們胡來!給京城傳信,明面上可以退讓,暗地裏總要保熊大人一命!”
又自言自語的說道:“東林黨無能至此,支持我又有何用?看來不得不和東林黨攤牌了,只要你們補齊賦稅.肯回家為民,也就算是對我最大的支持了!閻應元喜鵲我們準備去東林書院!是到了說明一切的時候了!”
東林書院中.一個聲音在怒吼:“錢謙益!我不問別的!我就問一點!我們東林黨為了這信王殿下和江南世家大族做了多少利益交換!?可這信王殿下承諾了什麼?是以後減免江南賦稅?還是驅除齊楚等奸黨,還是讓我們東林取代孔家為儒家正統!別告訴我這信王殿下什麼都沒答應!敷衍你都不敷衍!”
錢謙益本是個儒雅的人.為人就有一種出塵脫俗的氣質.不像官場中人倒象神仙中人.白面短須,修養甚好.被那人罵的狗血淋頭,卻還是瀟洒至極怪不得五十多歲還能娶秦淮八艷的柳如是,清清嗓子朗聲說道:“老師說的話也是很有道理!只是信王殿下畢竟代表朝廷正統,我們東林黨和江南世家大族實力相差無幾.要不是藉助東林黨內在朝廷為官眾多!只怕也壓不倒江南世家大族!所以這朝廷的大義名分么,還…”
那人卻是性如烈火!冷笑道:“什麼信王殿下不過是個三界之中人人喊打的巫人罷了!也不知道萬曆有什麼陰謀,居然召喚上古惡靈奪了至極孫子的舍!他難道不知道天地元氣變化,就是上古大妖轉世也未必是我們儒生的對手嗎?!也罷,我就會會這位信王殿下,要是肯聽我們東林黨的,保他為皇帝也可!要是不識時務.就殺了這奪舍的巫人!想那萬曆也無話說!”
錢謙益於那位信王殿下聯繫!我看他是不是識時務!錢謙益一聽不由得苦笑,卻不敢回嘴。只得答應然後走了!